第57章 安定王府变态的人
啪!我慌忙捂住嘴。
那个一时气急,不小心呼了他的大名,人群这么嘈杂,他应该没听清吧。肯定没听清,因为他只是微挑了下眉,并未作其他表情。
“真要救?”
“可,可以吗?”
“可以。”他把手中银簪插回我头上,朝一旁严诸使了眼色,严诸立刻消失在人群中。
呃……
他说可以那就是可以吧,虽然也不知道他从前说的那些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劳累半日终于潜回客栈,胡吃海喝一顿后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齐璟和严诸在旁侧房间待了半天了,也不知在商讨什么国家大事,哎不管了,先去洗个澡,然后再美美睡一觉。
清理好自己之后已是三更,齐璟还没回房,于是蹑手蹑脚的猫身过去,门前近卫一直看着我,实在不好意思像个贼一样一直扒着门缝左瞧右瞧,干脆推门进去。
猜我见到什么春光旖旎的画面,呲……没有,就是看见齐璟在里屋沐浴。
从前在长信殿当差的时候,虽然是他的近身侍婢,但做得最多的事还是研墨,从未服侍过这些事情,现下德贵不在他身边……
呲哈哈哈……我笨拙的走过去拿起帕子就往他背上一阵搓。
从我进里屋开始,他就一直盯着我,又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见我搓完他的背后又要去搓他的手,他止住我。
“可以了。”
“可以了吗?”我偏头,不明所以。
“可以了。”他垂眸,重复了一遍。
我挠了下头,好吧,感觉他不是很自在的样子,于是乎又呼呼退出房间。
刚退出里屋就瞥见窗台飘过一妙龄女子的身影,嗖的一下,我躲进一旁帘帐中。
是白日街头卖身葬母的姑娘,她换了身新衣,手里托着一盘东西,低眉顺目的推开了房门。
她将盘里东西放置到桌上之后又退到一旁,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卖身葬母的卖身,原来是这个意思……
呃……为什么一定要买呢?给钱也是一样的啊,齐璟那么富裕,应该不差这一点碎银子吧……
府里丫鬟那么多……
莫不是……
我呸,狗改不了吃屎!
这时里屋有了动静,我赶紧用帘帐把自己包裹住,里屋出来的人只穿了里衣,衣襟大敞,他淡然扫过房中之人,毫无顾忌的走过去,少女见状连忙跪伏在地。
他坐在床上,少女跪伏在地上,两人默了会,少女就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不一会,少女光洁的酮体就展露在他的面前,嗯,还有我。
!!!
好你这个齐璟!原来这就是你不远万里也要来这屋沐浴的目的!
又一会,少女慢慢爬上床,像猫儿一样乖顺的伏上他的膝。
“公子……”
齐璟眉目淡淡,垂于两侧的手动也不动。
“公子……”
少女又娇唤一声,悠悠侧起身子,转伏至他的后背,手抚上脖颈的瞬间,忽而脸色一变,一把明晃晃的刀抵在齐璟的脖子上。
“公子就这般不解风情么?”
男子不为所动,声音冷淡至极。
“马上离开,我可以饶你一命。”
“哈哈,公子你可要好好说话,留谁一命?赶紧把身上的宝贝都交出来!”
男子垂眸,无奈摇头。
“好!要钱不要命是吧?”少女高抬起手,眼见那匕首就要猛刺下去,我一把扯开帘帐,慌张之下脚上打结,咕噜着滚了出去。
嗤……少女砰的一下倒在床上,我抬头一看,严诸不知何时出现在床头,他手上的长剑沾着丝丝血渍,跳下床后迅速挑起床上的被褥罩住少女,不一会,血迹从被褥里浸出来,滴滴落在地板上。
……
眼前顿时一阵昏花,手不自觉捂上胸口,齐璟飞快跑过来抱住我。
房间里,我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不一会,齐璟又湿哒哒的回来了,我颤抖的身躯被他揽在身上,他手在我背上轻轻抚着。
“不要怕。”
闻言我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直至后半夜心情才稍显平复,不料他的一句话又让我胆颤心惊起来,他问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
我本来想说,就是那样过的啊,晨起而作日落而息,规规律律自由自在,别提有多痛快了。但一想起刚才那幕又不得心惊胆颤,于是就跟他说,我过得如何如何痛苦,如何如何的想他,每晚都梦见他,对他极尽溢美之词,正当我快把牛皮吹破之时他终于止住我。
“我字叔夜。”
不懂他为何突然冒出这一句,但还是佯装很感兴趣的接下去。
“叔,夜?”
“嗯,排行老三,亥时出生。”
“奥……”
不知接什么话后就干脆闭口不言。他也没再问什么,彼此沉默了会,我便睡着了。
又是几日的风餐露宿,前车之鉴告诉我,道听途说跟亲眼目睹是有差距的,齐璟手上果真有无上权力,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他嘎了。
又至一洲郡县,西部凉州安定郡。
曾在长信殿书卷上看过,凉州安定郡是安定王南宫尧的属地,隶下十二下县,南宫尧是南宫郡主南宫飞花的父亲,有自己的军队,在异姓王中声望颇高。
这就是齐璟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吗?
之前京都传来消息,说南宫郡主被赐婚给了五爷……
五爷年岁尚小,不过十二三,且南宫郡主心心念念之人是严诸。
那么他们此行的目的?……
果然,齐璟一番乔装打扮之后,带着乔装打扮之后的我,还有黑头黑面不用乔装的严诸,去了安定王南宫尧的府上。
齐璟身上的那枚玉佩,我看着有点眼熟……
咳咳…
这玩意真有用,去哪儿都没人拦。
很快,我们便见到了安定王南宫尧,他看起来不到五十,身长八尺,浓眉阔目威势十足。
彼此寒暄会,齐璟便同他去了内房。我本想问问身旁严诸,但又恐怕问不出什么东西,干脆闭口不言,因为安定王让我们自便,自便的意思就是可以随意走走,所以我很干脆的出了门。
百无聊赖的踱身到一处廊坊,见一男子坐于廊亭石凳之上,那人生得獐头鼠脑,正望着石桌上的盒子里的东西痴痴发笑。
我皱眉头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往那盒子里一瞧,顿时面红耳赤,我飞快捂住脸踉跄跑回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