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莫名慌乱
南挽花费两小时熬煮养胃汤,接着小心翼翼地舀入保温汤盅,再放入加厚保温袋中。万无一失的措施,保证她将汤送到傅谨修面前,对方喝到仍是第一口精品。
她心下计算着傅谨修应酬结束时间,便提着汤盅准备前往。
出门之前,沐卉在整个过程默默观看,心中的感受用震惊两字只能算略表皮毛。
目送南挽上车一刻,沐卉突然冲至驾驶座,指骨敲了敲南挽的车窗。
反偷窥的灰色玻璃流畅降落,南挽疑惑望向好友,无声询问。
“南挽,你不是为了家族利益,更不是为娘家声誉,更不是与狼心狗肺渣男赌气,你是真的一颗心没有掺杂任何地落在傅谨修身上了?”
沐卉两手扣住玻璃边缘,对经过多方验证后所得出的结论感到激动。
以前,她们这圈人都想不通傅言究竟哪处优秀,值得南挽死心塌地倒追。甚至在她们诚心奉劝后,南挽更变本加厉追崇傅言。
婚礼当天,沐卉看到南挽出席,还有主动维护傅谨修,虽讶异,都用种种官方理由皆能解释那些都是南挽被迫之举。
连同捉弄傅言,兴许也是他们小打小闹的惩罚。
南挽还以为自己在大婚那日的举动已让大家明白,不由诧异闺蜜问题,下意识反问。
“不然呢?我嫁给傅谨修,虽连带南家地位上升,可我好歹是爸妈疼爱的女儿之一,况且我们南家又不需要卖女求荣,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
闻言,沐卉更加兴奋,一个劲点头。
“依照你爸妈宠溺闺女的程度,只要你前一天一口咬定不嫁,他们宁可牺牲自己名誉去赔礼道歉,也不会让你难过。”
“小卉,你这般模样怎么比你出嫁还要高兴呀!”南挽看到闺蜜乖萌样,哭笑不得。
沐卉两手揉搓脸颊,撇嘴道,“还不是你以前的审美冲击到我们三观。现在看到你的眼睛彻底恢复光明,替你开心。”
调侃的玩笑话,南挽作为重活一世的人,感绪万千。
沐卉问清楚状况,没有再挽救好友,一脸促狭地朝南挽爽朗挥手,“你旷工半天,扔下流水的钱不要来熬煮这碗神仙汤,你心上人嗅到这股香味都要酥软骨头。”
“我又没有下迷魂药,哪有你说的那般玄幻。”南挽故作严肃,最后却隐忍不住,捂住嘴巴嗤嗤笑出声。
心有所想,南挽此刻的心已经飞到傅谨修所在的酒店,迫切希望能见到对方。
不久后,南挽根据定位来到傅谨修应酬的酒店。
还差两百米便到酒店门口,南挽规矩排队停车,转头便发现傅谨修的身影。她心神一动,提着保温盅就要下车,打算将车交给车童。
她前脚刚落地,喜悦的小脸瞬间阴沉。
因为她看到傅谨修步入不足一分钟,叶宛便鬼鬼祟祟地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迈入酒店,俨然不是一同而来,准确来说是叶宛在跟踪傅谨修。
南挽脸色绷紧,直觉叶宛图谋不轨,便不动声色追上两人。
一路小心谨慎跟着,南挽在墙壁一处探出头,美眸盯着不远处的男洗手间的标志,步伐犹豫。
叶宛不受文明规则进男厕,傅谨修对付她应绰绰有余,她则不用跟着丢脸吧。
南挽虽抗拒进入男厕,但内心有个声音在呼唤她,死死把她的求知欲望提到高空。踌躇片刻,南挽东张西望警惕来人,一步步拘谨地挪近洗手间门口,小心翼翼地溜入男厕。
南挽就离门口最近的一个蹲厕内,蹑手蹑脚锁上门。
叶宛走了几步谨慎回头,手伸向洗手间入口大门。
接着,南挽听到一道清晰地反锁声。
“谨修,我们青梅竹马,南挽才是插足我们感情的小三。你这些天一直躲着我,让我好生难过。不过,我不怪你。”
叶宛嗤嗤笑着,开始扯下自己大衣,露出曼妙身材。
“请你自爱,穿上你的衣服!”傅谨修一声低吼,南挽隔着一堵门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叶宛抖了抖,但今天喝了酒壮胆,愣了愣,便又如八爪鱼般主动粘上傅谨修。
“你摸摸,我的身上哪处不比南挽要优秀?只要你不喜欢哪处,我就立刻找人按照你的喜好来调整。谨修,你吞口水了,我就知道你是馋我,喜欢我的。别害羞,我来教你。”
叶宛得意笑着,抬手去抚正傅谨修的下巴,当即搂住对方脖颈要亲吻。
“我的珍贵是只属于你的,滋味比南挽更定要鲜美,毕竟我一干二净。南挽与傅言不清不楚,听说学生时期还早恋勾搭了好些男人,肯定烂臭。谨修,我爱你,要了我。”
透过门缝,南挽看到两人拐弯,往深处走,只能被迫接听那一声声蛊惑性感的嗓音。
当下,似有千万条虫子在啃咬南挽的五脏六腑,令她恶心又难受。
“谨修,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不介意做小。爱你,给你,都是我自愿,你不用有负担。”叶宛快跑追上傅谨修,将他堵在洗手间尽头。
接着,南挽听到叶宛一人故作的娇喘声,还有各种诡异声响。
叶宛大胆挑逗之余的污秽用词,南挽实在难以继续听。况且,傅谨修不是花心的男人,她若继续偷听,便是不信任对方了。
她双手捂住耳朵,小心翼翼打开单元的卡锁。
可身躯站直一刻,因长期保持一个姿势,双腿发麻。两腿一弯,南挽膝盖撞向厕所门。
她神色大变,身体急忙后仰,以此尽可能降低声响。
最后,南挽膝盖只是擦过门。
南挽愣住,仔细聆听到他们对话依然正常进行,显然两人没发现异样。
见状,她悄悄退出,放轻脚步从洗手间的后门离开。
门在南挽离开后自动关上。
南挽往前走,可心却莫名慌乱了。
叶宛属于美人,主动送上门,傅谨修即便有原则拒绝,他们或多或少也有身体接触吧。
顷刻,南挽感到的心似被人狠狠捏住,难受到几乎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