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扶不上的烂泥
南挽重新回到傅谨修身边,自然地挽住对方的臂弯,两人低调恩爱的模样羡煞旁人。
入口处,傅言犹豫不决地重新迈入会场。
他一抬头,便看到南挽与傅谨修郎才女貌的绝佳形象,心中恨意痒痒。若他能拥有傅谨修那般地位,身边一定美女如云。
而本属于他的这一切,竟然被一颗老鼠屎给搅和。
内心怀揣滔天怒火与嫉妒,傅言为了挽回自己最后那一点颜面,把枪口对准苏染尘。
他的相反十分简单,只要贬低苏染尘,让所有人认为苏染尘暗中陷害他,那他又能恢复翩翩公子的好形象。
傅言立刻搜寻苏染尘的人影,很快便发现她正与一群富商在陪笑畅谈。
从傅言的角度,他清晰看到苏染尘在聊天中,时而弯腰突显玲珑身材,还常常假装不经意笑得开怀投入男士们的怀中。
昔日情谊在此刻全然消散,傅言只觉苏染尘面目狰狞,行径下作恶心。
他积蓄情绪,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大步走向苏染尘。接着,在众人惊愕注视下,他一把拽住苏染尘的胳膊,将她连人带酒杯都扯到地上,香槟洒了一地。
“苏染尘,我们从前也只是学院的前后辈,我根本对你无意。今天是最后一次警告你,请你收敛那些过分的跟踪和偷窥,如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再给你留任何颜面,直接报警抓人!”
瞧着傅言气势汹汹,一脸凶狠,大家怔怔望向地面上狼狈不堪的苏染尘,诧异傅言居然不顾公众场合,直接对一个女士无礼。
“傅言,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苏染尘大为震惊,立刻扭头去观察周围宾客,发现他们像看戏地再望着他们,窘迫咬牙暗示傅言。
可傅言要的就是这种气氛。
他无视苏染尘的眼神示意,食指怒指对方,“我的人生已经被你拖累到无脸见人,请你放过我,以后不要再找我,远远地放开我,可以吗?”
愤怒交加,接着是苦苦恳求……在外人眼中,显然是苏染尘暗中纠缠傅言,而后者压根无意,所以苏染尘因爱生恨,对傅言做出许多伤害的事情。
听到四周的议论,苏染尘无地自容。
突然,叶宛走到人群前,友善朝苏染尘伸出手,将对方扶起来。
“染尘,你不必感到羞愤难当。爱情本身没有错,你勇敢追求自己的真爱是难能可贵。男人若对你真的没有意思,不会给你靠近的机会,所以……”
她若有所指地扫了傅言一眼,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嘴角。
苏染尘半靠在叶宛,实则警惕地观察对方。
依她对叶宛的了解,叶宛可不是什么好人。像这种吃力不讨好,又无法为她换来名誉的杂碎闲事,她不认为叶宛是真心帮助自己。
“叶小姐,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插手,多管闲事。”傅言眼看自己即刻站在道德制高点,叶宛却突然蹦出来坏他好事,面色阴沉提醒。
叶宛似稳稳扶住苏染尘,一手轻轻拍着对方薄背,柔声安慰,“染尘,有我在,你不用怕。不为我们友谊,就看到我们都是女同胞,我今天一定要为你正名,出口恶气。”
说完,在众人无声注视下,叶宛豪迈地站在傅言面前,两手叉腰。
“傅言,圈内谁不知你是情场浪子。像你天天离不开女人的德性,染尘这等姿色美女追着你不放,你会放过她?我看你是吃干抹净,现在想不负责任地一脚将人踢开,颠倒是非!”
一顿控诉,众人落在傅言的目光多半是戏谑与不屑。
但更多人意识到傅言与苏染尘实则是狗咬狗,双方大抵是心甘情愿,现出于某些原因闹不和,便直接撕破脸。
毕竟傅言在圈内爱好享受不同女人,和苏染尘偏爱吊凯子的传闻已经树立清晰形象。
“贱人配狗,不知多么合适,现假惺惺在大家面前做戏,连裤衩底都丢光了。”某富商女伴与旁边小姐妹窃窃私语,鄙夷目光刻意停在苏染尘身上。
两人肩头轻挨着,所说话题吸引更多人参与。
“他们这种男女哪里会有正常关系,搁这儿利用我们为各自整人设呢。”
“叶家大小姐突然蹦跶,也不知他们怎么得罪了这号麻烦鬼,明里暗地把两人耍得团团转。”
“按我说,就是那女的脑袋有病,喧宾夺主地高调出场,似骄傲孔雀小三华丽登场,为自己造势,现场强人。”
宾客中议论纷纷,各种嘲讽喷向苏染尘。
傅言作为傅家的人,他们仍留有几分薄面,顶多一句带过。
当下,苏染尘听到各种离谱的猜测与讥讽,涨红的脸登时青紫交加。
傅言听到言论逐渐将他丑化,焦灼下不管不顾了扇了苏染尘一巴掌,以示清白。
“都怪你!我都警告你不要再打扰我生活,为什么我在的地方,都有你的身影!我的人生,因你一团乱糟糟!”
不远处,南挽听到这一声清脆声,贝齿瞬间咬紧,不禁同情苏染尘。
苏染尘口檀刹那鲜血缠绕,她捂住火辣疼痛的脸颊,心碎换成愤怒瞪向傅言,“你气到我,你没甭想有好果子。你看似儒雅,实则是奸佞小人,时刻图谋长辈……”
话到关键部分,苏染尘猛然意识到傅谨修在场,及时刹车,没有暴露后面信息。
她惊魂甫定深呼吸,余光小心翼翼瞄向傅谨修,发现对方毫无异样,还在与朋友碰杯热聊,似完全没有留意他们的动静。
即便她与傅言关系破裂,但傅言能偷走傅谨修所有东西,她自然有办法分一杯羹。幸亏啊!
苏染尘安慰自己,而众人听着她的话,愈发迷惑,不明所以。
傅谨修与南挽站一处,看似没有留意其他杂事,实际上周围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线。
深邃黑眸眯起,傅谨修不着痕扫了一眼傅言,眼底冷光迸射。
原来无用之辈仍然贼心不死,可废物一辈子都是扶不上的烂泥,凭他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