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一句赔罪都没有,你觉得合适么?
和宜县主立刻转头指着褚欢,跟那个妇人愤恨委屈的告状:“母亲,都是她!她竟然敢让她的婢女把我踢倒在地,我才变成了这样,呜呜呜,母亲,我的脸毁容了,我该怎么办?”
这是和宜县主的母亲,澄阳侯夫人,也是当今陛下的堂妹庆华郡主。
“什么?”庆华郡主震惊,仔细看着和宜县主脸上的擦伤,见只是擦伤松了口气,接着又看向褚欢和护在褚欢面前的两个婢女,脸色陡然阴沉。
她尽显威严的冷声叱问:“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我的女儿?!”
褚欢没回答,跟前俩姑娘也没回答。
还是刚才和庆华郡主一起来的其中一个夫人上前告知:“郡主,这是明王妃。”
庆华郡主诧然,眯眼盯着褚欢须臾,冷然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谋害嫡姐抢婚替嫁的褚家庶女啊,听说你爬上枝头便得意忘形,连嫡母嫡姐都欺辱,如今倒是连我的女儿都敢欺负了,你忘形得也太过了!”
褚欢扫了一圈周围的人,扯唇淡笑:“郡主都不问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便对着我开口便是讥讽斥责,且不说你这是在以下犯上,你身为皇室郡主,便是这样不问是非一味护短的么?”
“什么?”
庆华郡主不曾想她会这样反驳指摘自己,脸都阴了。
从未有人敢这般对她。
褚欢似笑非笑的对和宜县主道:“和宜县主,你说我让人伤了你,那你不妨告诉你的母亲,我的人为何将你踢在地上?”
“我……”和宜县主顿时僵着脸说不出来,不知道想起什么,后知后觉的脸色发白。
庆华郡主见状,也疑惑了。
褚欢笑道:“你不说,便由我说,因为你从我背后扑来意图伤害我,我的婢女为了护我,下意识的踢了你一脚,你才摔在地上擦伤了脸,适才一幕周围皆是见证,你敢抵赖么?”
和宜县主顿时羞愤,庆华郡主见状,再看看周围人的反应,就知道了褚欢说的是真的。
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和宜县主却这时争辩:“那是因为你刚才在那边讥讽本郡主,你还让这个贱婢推了我,我才生气的,是你气得我失了理智!”
庆华郡主当即又怒视褚欢,周围人也来了精神看戏。
褚欢啧了一声:“和宜县主倒是健忘,你若没有拦住我,开口便是贬损诋毁,还堵着我不让我走,我的人会推你?”
周围人了然,原来是如此,那可怪不得明王妃了啊,都是和宜县主找茬。
至于她为什么找茬……也不用想,大家都知道,和宜县主跟褚家的褚漱玉关系好。
庆华郡主本欲质问的架势,顿时泄了。
和宜县主咬牙狠狠瞪她。
庆华郡主知道此事纠缠下去有弊无利,淡淡道:“既如此,那就两两相抵了,今日之事便罢了,大家别围着了,各自入席吧,开宴时辰将至,长公主也快来了。”
说完,便要拉着和宜县主离开,周围的人也打算散去入席。
褚欢眸色一冷:“站住!”
她声音出,大家立刻停下不走了。
庆华郡主顿足,狐疑不善的目光看向她:“你这是在对我说话?”
褚欢面容沉肃,不怒自威:“是,我让你,让你们都站住!”
庆华郡主和众人都惊了,这明王妃真是大胆啊。
褚欢冷声道:“欺辱冒犯了本王妃,一句赔罪都没有你们就想走?未免欺人太甚!”
她这话凌厉虽有,却让人听了觉得是笑话,尤其是庆华郡主等人。
这庶女,还真是对自己的地位分量毫无自知之明,以为替嫁有了明王妃的名号,就真的爬上枝头成凤凰了?
褚欢可不管他们觉得可笑不可笑,她已经息事宁人一次,既然她们非要惹她,若是就这么算了,她以后还怎么立足?
“适才在那边,和宜县主带着两个贵女拦住了我的去路,对我贬低谩骂诋毁羞辱,之后又追我而来喊打喊杀,若非我的婢女及时出手,我决不能安然,县主此为,可定为谋杀!”
最后一语,周围皆惊,连庆华郡主都变了脸色。
褚欢问:“拂兮,以下犯上和谋杀王妃,是何罪过?”
拂兮简短回话:“死罪!”
褚欢点头,笑意不达眼底的望向庆华郡主:“庆华郡主,令嫒犯下死罪,你一句相抵便想要糊弄过去?莫说请罪,连一句赔罪都没有,你觉得合适么?”
庆华郡主倒是镇定,并极为不屑:“明王妃,你未免太夸大其词了吧,死罪?我女儿的罪过,可轮不到你来定!”
褚欢微笑:“那就入宫吧,我定不了的罪,父皇总能定吧。”
庆华郡主再度变脸:“你……”
大家也纷纷变色,这不过是小小龃龉,她却小题大做,还想闹去陛下那里……
当真不好惹!
褚欢和气笑道:“我也不是想置县主和两位姑娘于死地,何况这里是静华姑姑的府邸,更不想搅扰她的寿宴,所以不想闹大此事去到父皇那里也好说,还请和宜县主和两位姑娘,跪下给我赔罪!”
这话,就跟踩了和宜县主的尾巴似的,她直接跳起来了:“你做梦!想让本县主给你跪下?你也配?!”
邓如影和赵雅茜也阴脸咬牙极不乐意。
庆华郡主也脸色不好,后面两个夫人估计是邓如影和赵雅茜的母亲,分别在二人身边,都怒视褚欢。
其他围观的人都被褚欢的要求吓得不轻,好像褚欢所提极为无礼一样。
褚欢轻笑:“我不配么?和宜县主,容我提醒你,我是明王殿下的妻子,身份远在你之上,即便没有赔罪一事,我既为明王正妃,便是你三跪九叩,我也是受得起的!”
和宜县主还想说话,被庆华郡主拉住了,还眼神警告她不许再说话。
和宜县主只好闭嘴,却依旧不服,咬牙狠狠盯着褚欢。
庆华郡主不像刚才那样傲慢自持,权衡片刻,意有所指道:“明王妃,你可不要逼人太甚了,与我等为难,于你毫无益处,做人做事,还是留有余地的好。”
警告?
威胁?
怎么就那么油盐不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