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习武
头痛欲裂。李青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天已经大亮。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竟是那个教导过他剑法的神秘老者。
\是您！\李青云想起身，却感到浑身无力。
\别动。\老者说，\你中了天机阁的点穴手法，还需要一会儿才能恢复。\
\昨晚......\
\我及时赶到，那人见势不妙就跑了。\老者说着递过来一碗药，\喝了它，能解开穴道。\
李青云接过药碗。热气腾腾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气味，但他还是一饮而尽。很快，身上的麻痹感消失了。
\多谢前辈。\
\不必客气。\老者捋了捋胡须，\倒是你小子，这么快就惹上麻烦了。\
\前辈知道些什么吗？\
\天机阁此次行动不简单。\老者说，\那个阿明只是疑兵，真正的高手还在暗处。你要小心了。\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老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好好练功吧，实力才是根本。\
说完，老者就要离去。
\等等！\李青云喊道，\您知道醉道人吗？\
老者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现在嘛......\他指了指窗外，\快去练功吧，别迟到了。\
李青云这才想起今天要开始正式的修行课程。匆匆洗漱一番，抓起长剑就往练武场赶。路上遇到不少同门，都在议论昨晚的事。
\听说藏经阁丢了一本古籍......\
\那个探子还没抓到......\
\掌门发了好大的火......\
来到练武场，发现很多人已经在那里等候。张若虚站在前面，正在清点人数。见他来了，挥手示意站到队伍里。
\今天开始，你们要学习青云门的基础心法。\张若虚说，\记住，修行贵在持之以恒。一天都不能懈怠。\
说着带领众人开始打坐。李青云按照要求调整呼吸，运转心法。这套心法和破虚剑法的运行路线完全不同，但都注重意境的把握。
渐渐地，他感到体内的真气开始流转。和破虚剑法相比，青云心法更加平和，不会有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但正是这种平和，让他能更清晰地感受到每一处经脉。
\不错。\张若虚走到他身边，\你的根基很扎实，难怪能这么快掌握剑法。\
李青云没有答话，专心运转心法。他发现青云心法虽然平和，却也蕴含着独特的力量。特别是在与剑法配合时，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打坐结束，开始练习基础剑法。这次不只是青云十二式，还有许多口诀和发力技巧。张若虚耐心指导，不厌其烦地纠正每个人的动作。
\剑法要连贯，不能有丝毫停滞。\张若虚说，\就像流水一样，看似平缓，实则暗藏汹涌。\
李青云认真记着。他发现青云剑法的特点在于绵密，一招一式都互相呼应，首尾相连。这和破虚剑法的讲究借力打力有异曲同工之妙。
正练着，突然听到一声冷笑。扭头看去，是沈清。他正和几个同门站在一旁指指点点。
\装模作样。\沈清的声音传来，\不过是些花架子罢了。\
李青云没有理会，专心练剑。但沈清似乎存心找茬，走过来说：\我说你这剑法有问题，信不信？\
\哦？\李青云停下动作，\请沈师兄指教。\
\你这起手式就不对。\沈清说，\力道太轻，根本发挥不出威力。来，我示范给你看。\
说着拔剑就刺。这一剑来势汹汹，显然不是在示范，而是存心找麻烦。李青云不动声色，轻轻一带，借着对方的力道化解开来。
\这......\沈清没想到他会这么应对，一时有些狼狈。
\沈师兄的剑法确实厉害。\李青云笑道，\不过我这人比较笨，只会一些花架子。\
周围响起几声轻笑。沈清脸色铁青，还要再说什么，张若虚已经走了过来。
\都在练功，怎么还有闲工夫说话？\
沈清悻悻地退下。张若虚看了李青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记住，修行之人要心无旁骛。那些是非恩怨，不要放在心上。\
李青云点点头。他明白张若虚这是在提醒他，但心里总觉得这位大师兄话中有话。
一上午的训练结束，已经是满身大汗。但这只是开始，下午还有更多课程。青云门的作息异常严格，每天从早到晚都有安排。
吃过午饭，李青云正要休息，一个小道童来传话：\掌门要见你。\
来到大殿，发现王道明正在和几个长老说话。见他来了，挥手让其他人退下。
\昨晚的事，你怎么看？\王道明开门见山地问。
\弟子愚钝，看不出什么门道。\
\是吗？\王道明意味深长地说，\那你可知道藏经阁丢的是什么？\
李青云心中一动：\是...天机卷？\
\不是。\王道明说，\是一本剑谱。具体内容我也不清楚，因为那是你父亲留下的。\
李青云吃了一惊。父亲的剑谱？难道是破虚剑法的完整版本？
\你也不用多想。\王道明说，\该来的总会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提高实力。明天开始，我亲自教你剑法。\
\是。\李青云躬身行礼。但他总觉得掌门话中有话。为什么要特意提到父亲？那本剑谱又是怎么回事？
回到练武场，下午的课程已经开始。这次是实战训练，两人一组切磋。李青云的对手是方圆，就是昨天在大殿上交过手的那个。
\请。\方圆抱拳。看得出来他有些拘谨，大概是因为昨天的败绩。
\方师兄请。\
两人开始切磋。这次方圆明显收敛了许多，不像昨天那样大开大合。反而是用了一些巧劲，让人防不胜防。
李青云也没有用破虚剑法，而是专心演练青云剑法。两人你来我往，打得有声有色。其他人也都停下来观看，不时发出叫好声。
\不错。\张若虚走过来，\你们两个都很有进步。不过......\他看向李青云，\你的剑法还可以更灵活一些。\
说着亲自示范了几招。李青云这才发现，原来青云剑法还可以这样使。每一个动作都有多种变化，关键是要因势利导。
\明白了吗？\
\受教了。\李青云躬身行礼。他发现张若虚的剑法造诣极高，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训练持续到傍晚。其他人都走了，李青云却留下来继续练习。他要把白天学到的东西好好消化，特别是张若虚教的那些变化。
\还在练？\苏雨晴的声音突然响起。
\师姐。\李青云转身行礼，\有些招式还不够熟练。\
\进步很快嘛。\苏雨晴说，\不过你的破虚剑法用得太少了。\
\这......\
\不用解释。\苏雨晴笑道，\我知道你是怕引人注意。不过有些东西，藏得太久反而会生疏。\
说着取出长剑：\来，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的进步。\
两人开始切磋。这次李青云没有任何保留，完全使用破虚剑法。招式看似平淡，实则暗含变化。每一剑都像是随意而为，却又指向要害。
\有意思。\苏雨晴的剑法也变了，\你对剑法的理解比我想象的要深。\
两人你来我往，剑光闪烁。李青云发现苏雨晴的剑法和自己的破虚剑法竟有几分相似，都注重意境的把握。特别是在借力打力方面，简直如出一辙。
\小心！\苏雨晴突然提醒。
李青云心中一凛，感觉到一股杀气从背后袭来。他想也没想就地一滚，一道剑气擦身而过，打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什么人！\苏雨晴厉声喝问。
黑暗中没有回答，但两人都感觉到暗处有人在窥视。那股令人心悸的杀气始终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
\走！\苏雨晴拉着李青云快速离开练武场。直到回到住处，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才消失。
\这是第三次了。\苏雨晴说，\看来有人对你很感兴趣。\
\会是天机阁的人吗？\
\不像。\苏雨晴摇头，\天机阁的人不会用这种手法。这次的杀气很特别，像是......\她欲言又止，\总之你要小心。最近几天不要单独练功了。\
李青云点点头。回到房间，他取出父亲的信仔细研读。昨晚的袭击、藏经阁丢失的剑谱、今晚的杀气，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不安。
夜深了，他却睡不着。干脆起来练习破虚剑法的心法。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剑鸣声从远处传来。不是示警，而是在传递消息：
\明日，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