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秘老者
崖底潭水边，李青云正在练剑。昨夜那道神秘的字迹让他辗转难眠，天不亮就来到这里。
波光粼粼的潭面映照着剑光。他按照养气术的法门调整呼吸，一招一式都变得轻盈自如。虽然还达不到真正的\破虚实、明真假\的境界，但已经能感受到其中的一丝意境。
\不错。\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那个神秘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岸边石头上。
\前辈。\李青云收剑行礼。
\你的剑法进步很快。\老者说，\养气术练得也很扎实。不过......\他突然话锋一转，\你知道为什么要在潭水边练剑吗？\
李青云一愣：\请前辈指教。\
\你看这潭水。\老者指着平静的水面，\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江湖也是如此。有些事情，光看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前辈是说......\
\天机阁的人最近很活跃。\老者说，\他们派出了不少高手，四处打探消息。血魔教虽然暂时退走，但也蓄势待发。就连一些江湖门派，最近也蠢蠢欲动。\
李青云心中一动：\是为了天机卷？\
\不全是。\老者摇摇头，\天机卷只是个由头。真正的目标是一个秘密，一个足以震动整个江湖的秘密。\
\什么秘密？\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老者说，\不过你要记住，有些人表面上是朋友，实则别有用心。有些人看似是敌人，却未必就真的对你不利。\
李青云若有所思。他想起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确实处处透着蹊跷。张若虚和天机阁的关系、血魔教的频繁出手、还有那本青羊医经，似乎都在指向同一个方向。
\不要试图一下子看清所有事情。\老者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就像这潭水，你只要盯着某一处看，反而会错过整体的变化。\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个青云门弟子匆匆跑过，神色慌张。
\出什么事了？\李青云问。
\华山派的人来了！\一个弟子说，\他们说要找掌门商议要事。\
老者眯起眼睛：\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老者说完，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李青云赶回山门，发现大殿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为首的是个中年文士，正在和几位长老说话。
\华山派好大的胆子！\一个长老怒道，\连青云门的地盘也敢来闹事！\
\杨长老息怒。\文士笑道，\在下此来，只是想请教一些事情。\
\什么事？\
\关于二十年前青羊山的事。\文士说，\听说当年青云门也参与其中？\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杨长老更是勃然大怒：\放肆！那是本门机密，岂是你能打听的！\
\看来是真的了。\文士意味深长地说，\那么关于破虚剑谱的事......\
\住口！\杨长老喝道，\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眼看就要动手，张若虚突然出现：\华山的朋友请了。掌门正在闭关，不方便见客。有什么事不妨先和我谈谈？\
\原来是张大师兄。\文士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久仰大名。不过这事还是等掌门出关再说吧。告辞！\
说完转身离去，但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李青云一眼。
\大师兄，这......\
\不必多问。\张若虚说，\最近门里会很乱，你好好练功就是。\
话音未落，又有弟子来报：\昆仑派的人也来了！说是要找掌门......\
\真是热闹。\苏雨晴不知何时出现在李青云身边，\这些人都等不及了。\
\师姐知道些什么？\
\知道得不多。\苏雨晴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都在找一样东西。而这件东西，很可能和你有关。\
李青云心中一动：\是破虚剑谱？\
\不全是。\苏雨晴说，\二十年前，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青羊山一夜之间人去楼空，所有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
\但是什么？\
\有传言说，青羊山的人其实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苏雨晴压低声音，\他们带走了一个秘密，一个和破虚剑谱有关的秘密。\
李青云想起那本青羊医经，还有神秘老者教的养气术。难道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阵骚动。原来是崆峒派的人也来了。紧接着又有好几个门派的人陆续到访。一时间整个青云门都乱了起来。
\怎么回事？\李青云问，\为什么突然这么多人来？\
\因为时机到了。\苏雨晴说，\七月十五就要到了。据说那个秘密，只有在那天才能揭开。\
李青云心中一动。七月十五，这不正是青羊医经里提到的日子吗？
\小心！\苏雨晴突然推开李青云。一道暗器无声无息地射来，钉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
\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但四周的气氛越发紧张。各派的人都在相互提防，似乎随时可能爆发冲突。
\跟我来。\苏雨晴拉着李青云离开。
\去哪里？\
\见一个人。\苏雨晴说，\他也许能告诉你一些事情。\
两人来到后山的一处密林。这里很少有人来，树木高大茂密，遮住了大部分阳光。
\就是这里了。\苏雨晴停下脚步，\他应该快来了。\
\谁？\
\一个故人。\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李青云转头看去，竟是那个送他青羊医经的老人！但此时的老人不再佝偻，反而显得精神矍铄。
\是你！\
\小友别来无恙。\老人笑道，\看来你已经开始明白一些事情了。\
\你到底是谁？\
\一个过客罢了。\老人说，\不过既然你得到了青羊医经，那就说明你和这件事有缘。\
\什么事？\
\二十年前的真相。\老人说，\那天晚上，青羊山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关系到整个武林的秘密被发现，为了保护这个秘密，青羊山的人不得不离开。但是......\
\但是什么？\
\他们在离开之前，把秘密分成了几个部分。\老人说，\青羊医经是其中之一，破虚剑谱是其中之一，还有......\
话没说完，突然一道剑气破空而来。老人身形一闪，轻松避开。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老人说，\小友，记住我的话：七月十五，青羊山，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密林中。紧接着几道人影追了过去，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那个老人......\李青云看向苏雨晴。
\他是青羊山仅存的几个人之一。\苏雨晴说，\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活动，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
\等什么？\
\等一个机会。\苏雨晴说，\一个可以解开所有谜团的机会。\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各派人马似乎已经按捺不住，开始小规模交手。整个青云门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
\要变天了。\苏雨晴说，\你最好做好准备。\
李青云点点头。他回到房间，取出青羊医经仔细研读。这次他发现了一些以前没注意到的细节。那些看似普通的医理中，似乎暗藏着某种玄机。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剑鸣声传来。是那个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