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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王绯的心愿

王绯点点头,她不爱热闹,还是在这梳理器具。

等这边安排下去,等着晌午便开席,王绯却看冯嬷嬷来了。

“嬷嬷怎么来了?”

“少夫人,咱们长话短说,刚才角门那里不少庶民找上门来,说找您领东西,原本是四少爷和四少夫人负责的,人却一路无阻的被带进了咱们的院子,吴嬷嬷看见林妈妈过去,竟然是想要三言两语叫人骂走,吴嬷嬷也不敢耽搁,连忙叫人将林妈妈堵了嘴扣在当场,可已经闹起来了。”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你去告诉他们,说主家有丧不便招待,叫人去广济院等着,那里离我的嫁妆铺子比较近,等银两还有一些东西备齐了一起送去。”

“可人要是不走怎么办?吴嬷嬷想让林妈妈露出马脚来,话已经三言两语的说出去了,骂的有些难听。”那些庶民既然听见不给银两,会不会不走了?

“无妨,,既然是来领钱的,不拿到钱他们不会走的,广济院的名声大家还是知道一些的,就说王家不差钱,嬷嬷先去办便是。”

冯嬷嬷连忙告退回去安排。

“福鹤,你叫秋丹来。”

“是。”

“少夫人安。”

“秋丹,你且去前院告诉你兄长一声,说广济院有一批人要安置,叫他招待一下,不要亏待了客人。”秋丹是王家过来陪嫁的人,知道广济院背后的主子是少夫人,且广济院在京城名声好,想必是主子心善,安排一些庶民受接济。

王绯低头拿了张纸写了几句话。

“看好了背下来一会给你哥哥口述。”秋丹站过去,认真读着字,福鹤在一旁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绯坐在锦凳上,写字久了抬头向窗外看去,福鹤是她故意没遣出去旁听的,刚才还有个事,回院子里换衣服的时候月经来了,大夫人言语之间也知道了所以才笃定自己没有怀孕,短短时间,必然是福鹤说的。王绯不喜欢这种没有秘密的感觉,自然是要问问福鹤。

“福鹤,你来我院子里伺候多久了?”

“回少夫人的话,在小郎君还没出生的时候奴婢就来凌霄院了。”

“说起来也四年了,大夫人没说什么时候给你说一门亲事?”

福鹤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上前一步跪下来。

“我不喜欢别人跪我,还是站起来答话吧。”这是一句真话,福鹤想起来因为这件事,三少夫人还被人耻笑,说这是商贾妇人收买人心的手段。

福鹤站起来,“奴婢还想在凌霄院伺候您和三少爷,不想成亲的事。”福鹤是家生子,原本就是杜大夫人身边伺候的,来了凌霄院也是一等丫鬟,吃穿用度比不上主子在奴婢中间算是第一等了。

“看你拿着凌霄院和大夫人的两分工钱,想必找一门合适的亲事不难,既留下你在我身边伺候,我也懂你的不容易,可来往之间均需要注意一个度,我想你是聪明人,可别做傻事。”

“少夫人明鉴……”王绯抬手打断福鹤的话。

“我来癸水你每次都会和大夫人说?”

福鹤的冷汗留下来,“少夫人……”福鹤出来一身冷汗衣襟贴在后背上,少夫人说话和颜悦色,可言下之意叫人心惊,这么多年一直以为少夫人不懂这深宅的弯绕绕,可刚才安排秋丹还有冯嬷嬷、吴嬷嬷,竟然是有条不紊,且没想到秋丹和吴嬷嬷竟然是少夫人的心腹!之前为何没有人察觉?

福鹤一时间想不起来有没有当着两人,不对,院子里的其他人说少夫人的坏话?

福鹤从小从冯家长大,脑子还算灵光,“少夫人,是大夫人叫奴婢将凌霄院的事情报给东苑知晓。”福鹤结结实实的跪下。

她在大夫人与少夫人之间选择了少夫人。

“起身吧,罚半年俸禄,先降为二等丫鬟,不过以后还是贴身跟着我,具体的事情你去问秋丹。”

“多谢少夫人!”福鹤磕头,被罚意味着这件事已经过去,背主的人不被拉下去发卖了就算是好结局,自己这次赌对了。

王绯歇了一回回到人前继续忙碌。

曲信芳心情一直不错,最近运气到了当然做什么都顺,王绯也在等曲信芳什么时候发作。

“老爷,京郊有位庶民姓马的来求见您。”冯太傅这几日告假在家,冯管家管着冯太傅的家事和官场上的事,算是最要紧的心腹。

“什么事?”

“说是来找府里的三少夫人领银两和春种的种子,竟然被三少夫人赶出去了,说是没了办法,才求到您这来。”

“荒唐!”这些庶民谁人不知得了冯家的庇佑,怎么可驱赶出门?

冯管家知道老爷最爱护名声,所以才将事情报上来。

“这件事不是四郎和他媳妇再管?”

“是这样的,说是今日来府上领钱的这些,不是年前的那群人,没记住到底是找谁,都知道三郎是您膝下的,所幸就找了三少夫人。”

“叫三郎和他媳妇过来。”

冯景初与王绯一同被叫进书房,冯景礼看见后示意曲信芳,两人不动声色,却留意起书房的动静来。

“给父亲请安。”

“起来吧。”

冯管家当着两人的面又说了一遍。

冯景初看向王绯,刚想开口说话,被王绯打断。

“回父亲,是这样的,底下的人过来上报的时候,被我院子里一位老奴知道了,没有报给我便自作主张要撵人,闹出动静来我便将那位老奴扣下了,可误会已经造成,领头的非说咱们冯家瞧不起他们,如今府上正忙着,无暇顾及他们,为了不闹出更大的动静来,儿媳做主将人请到了家附近的广济院,叫人好生照顾着。

也不是儿媳不舍得钱财不肯给他们,可事情都有规矩定数,儿媳不敢自作主张,请教了母亲该如何发放银两等,已经将银两还有春种需要的种子以及一些府中用不上的棉衣给他们带了回去,人晌午用过饭就走了,怎么还来找父亲说没领到呢?”

冯太傅没有说话,是情理透着的古怪他也察觉到了,至于三郎媳妇更是没有必要说谎,太容易被拆穿了。

“做的很好,之后这些事情就你来管吧。”

“是。”

“广济院是你名下的?”

“回父亲的话,是儿媳名下的。”

“你这次做的很好,可有什么需要的?”冯太傅既是帝师又是一朝宰辅,自然格局大一些。

王绯闻言却跪下了,“回父亲,儿媳在冯家衣食无忧别无所求,可每日思念儿子,想请父亲做主,叫缙哥儿回到凌霄院来住。”

冯景初没想到王绯会突然说这些,也跪在一侧想和父亲开口转圜。没想到被冯太傅制止。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回父亲,绝无半句虚言。”

“我知道了,你们俩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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