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跟丢了
第110章 跟丢了
“你说斛律须达看的出来吗?”蓝亓儿问拓跋也,见他不说话,只是摇头,便抱怨道:“拜托,你就不能说一下话,别老是摇头或点头,知道的说你高深莫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头有毛病。”
拓跋也一愣,只得说道:“我不知道。”
蓝亓儿一叹,果然是‘炉子浇不得’。
蓝亓儿打算拿着这假的去跟斛律须达周*旋,趁机探出这影子蛊到底是用来做什么,再者也想用它换解药,毕竟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拓跋也不问,蓝亓儿只好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拓跋也也同意,表示这个可以一试,他也觉得这个影子蛊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将它交给斛律须达。
草原的夜黑得有点早,赛马过后没过一个时辰,天就黑了下来,今天晚上也是个热闹夜,人声鼎沸,载歌载舞,篝火丛丛,空气中尽是热烈的气息,蓝亓儿跟在拓跋也身后,现在的她身穿突厥男人的胡服,衣服竟然很合身,头发盘起扎在帽檐里,白净的脸引得女子竞相投来倾慕的目光.
看着眼前的拓跋也,蓝亓儿也不得不佩服他,不知道他从哪里又搞来的胡服,拓跋也依旧低低的帽檐压着眼,一副神秘的样子。
他轻车熟路的带着蓝亓儿躲过一对对巡逻的人,半盏茶之后,拓跋也带着蓝亓儿两人摸到了突厥为北齐的使者准备的穹庐了,两人躲在旁边的草丛里,看着穹庐里传来明亮的光,照出人影憧憧。而穹庐外守着三十几个人,不止突厥人,北齐人也有。
蓝亓儿看着那那些守卫,心有余悸,心想这次再也不能像刺杀斛律恒迦那回那样轻率了。
正在无计可施时候,却见一个人从穹庐内走了出来,一身月白长衫换成黑色紧衣,黑衣上用雪蚕线绣以麒麟踏祥云之态,麒麟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使他显得越发英气而神秘。
蓝亓儿一喜,拍拍拓跋也,让他快看。
只见斛律须达从穹庐里出来,左右对他行礼,他却视而不见,往汉庭的相反方向而去,拓跋也招呼蓝亓儿紧随而去。
月光皎洁,繁星点点,四周除了衣服和草丛摩擦的刺刺声,就剩下渐渐远去的晚会的热闹声,蓝亓儿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紧张和刺激充满了感官,她觉得自己血液里有着是充满冒险精神,不安分守己是她的天性。
拓跋也打头,蓝亓儿跟着,四周静得有点诡异,却见拓跋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蓝亓儿问。
“跟丢了。”拓跋也环顾四周,答道。
“会不会他发现我们,将我们甩脱了?”
“有这个可能。”说着,蹲下身子,细细找那人走过的痕迹。
这里的草,密且深,有些还是刚发出芽不久,要是有人从这里走过,不会一点痕迹都不留下。蓝亓儿也蹲下身子找起来,想告诉拓跋也情况,并且告诉他方向可能错了,一抬头,却不见拓跋也身影。
心里咯噔一下,她以为他还在草丛里,小声唤了几声后,见没有回应,蓝亓儿便开始心慌起来,强大的孤独感袭来,一时间不知所措。
但蓝亓儿马上就冷静下来,她是相信拓跋也没有危险的,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丢下自己了。
草深,夜黑,蓝亓儿走的磕磕碰碰,好不容易爬上一个草坡,却踩到一个鼠洞,直接从草坡上滚了下去。
蓝亓儿头昏脑胀的爬了起来,好不容易站稳,才踏出一步,不知道踏到什么,脚下一滑,仰面倒下,草深到膝盖,以为摔倒是不痛的,却不想蓝亓儿倒下时砸到一个个硬邦邦的东西,头痛的感觉让蓝亓儿感觉是铁器,触手之感让她心里毛毛的,手上不知道摸到什么,黏糊糊的,心里升起一股不祥之感,她颤抖着摸出火折子。
微弱的火烛燃着,泛着诡异的淡蓝色光圈,一张惨白青色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空洞无神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恐怖扭曲的脸不知道被什么啃的血肉模糊,右眼上额骨上白骨森森,从那痛苦挣扎的口中爬出四五条手指般大小蜈蚣,蜘蛛,等不知名的长虫,裸*露在外的肌肤爬满触角的长虫,围的多得地方,肉被这些虫吃的差不多,白骨都露了出来。
蓝亓儿惊叫一声,腿肚子打颤,竟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连连挪着后退,手上摸到一个软软的圆圆的东西,蓝亓儿惊恐的低下头,只见是一个眼珠,在自己的手掌下,血肉模糊,一条蜈蚣正拖着它移动,被蓝亓儿吓一跳,丢了眼珠,躲往一边,眼珠是另一具尸体的,再细看,周围不下十几具死尸,全都鲜血淋淋,血肉模糊,死不瞑目,身上爬满虫子,刚要惊叫,一只手却从后捂住她的嘴。
鬼!
蓝亓儿惊恐万分,拼命挣扎。
“嘘----嘘--,没事,没事—”身后响起安慰的声音:“是我,不要怕。”
拓跋也。
蓝亓儿放松下来,感觉找到了救命草,全身虚脱下来。
拓跋也将爬到蓝亓儿身上的几条虫拂去,将她扶往一边。
蓝亓儿全身瘫软,声音颤抖,失了以往的冷静:“好多死人,太残忍了。”
拓跋也将蓝亓儿放往另一边草丛,还故意离得远远的,才放下蓝亓儿,他便起身离开,蓝亓儿扯住他的衣角,惊恐的看着他。
“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蓝亓儿点点头,道了一声小心,这才放手。
拓跋也再次回来时,蓝亓儿才缓过来一点,但仍心有余悸,见拓跋也回来,想找些面子,便强装冷静的问道:“如何?”
“有十五具尸体,刚死不久,死因是中毒而死。”
“刚死?”蓝亓儿有些讶异。
本来这种情况,自己应该去看看,或许能够看的出迹象,可是,如此恐怖恶心的场面,蓝亓儿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再看一眼。
“依你之见,会不会是斛律须达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