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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我没有,”见她不信,他又道了一句:“真没有,天地良心,我可以发誓的。”然后拉过蓝亓儿小心的道:“至于吗你,他要给他算了,就当喂狗就行了,你闹什么,你忘了,他是我们的金主,我只差以身相许来哄他了,你别玩了。”

“我没玩。”她是真被气着了,他这是要糖葫芦吗?他这是在践踏我的自尊。

“你傻啊,等今天过了,我们再收拾他,往死里收拾。”

言之有理,等今天过了,我非得阴他一把。

他两蹲在角落里密谋着,白鸦那边正抬着糖葫芦细细打量着,省是也好奇起来,凑到唇边,就像小猫似的轻轻舔了一下,那修长的眉宇微微皱了起来,似乎想起什么,眼神悠远起来。

蓝亓儿自然看到了,捅捅谭幕白道:“乌鸦今天好像有心事。”

谭幕白望了一眼,小声道:“没事,这两天正值鸟类繁殖期。”话还没说完,乌鸦一暗器丢来,正中谭幕白眼睛,只听‘唉哟’一声,他捂着眼睛乱叫,这下,两只眼睛都青了,抓起暗器一看,正是糖葫芦,顿时怒了,蓝亓儿赶紧拉住他,语重心长的道:“淡定,淡定,大事为重。”

乌鸦冷冷的喝道:“再吵,滚回去。”

谭幕白那个气啊。

这事闹的,一路都不得安生。

到西皖还有一段路程,谭幕白和蓝亓儿两人一边,白鸦一边,没人闹腾,车内气氛冷了下来,白鸦慵懒的躺在软垫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真睡着,还是装死样。

蓝亓儿觉得今天白鸦似乎心情不好,就连谭幕白那蠢货也感觉出来了,远远的离着白鸦。

西皖地处洛阳繁华之地,听说前年才落成,是一间闻名于各国的销金之地,以赌场最为引人注目,许多人不惜慕名而来,一睹为快,它不仅是洛阳最大的赌场,也号称是中原最大的赌场,其主楼和左右两翼楼,气势雄伟,造型多样,线条富于变化,结构不凡,给人一种雍容华贵又不乏轻松跳跃的感觉。

它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是娱恣,里面卖品琳琅满目,茶楼,酒楼,青楼,有绝色美人鸾回凤翥,说夜夜笙歌也不为过。

而今天蓝亓儿他们来的地方,是西皖的最顶层,是为重要人物准备的,确切来说是为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交易的场所,但凡从里面出来的东西都不是凡物,所遵循的准则是价高者得,可以说手上没两文钱的人是上不了最顶层的。

递过请帖,侍者带着蓝亓儿他们上了顶层,蓝亓儿见这西皖如此华贵异常,便心生好奇问谭幕白可知西皖的东家是谁,居然有本事建造这么个地方?

想来其幕后东家定是附庸风雅之人,皖字右边从“完”,完美,德行高尚之意,左边从“白”,白?白与红相反,是一个禁忌词,在五方说中,西方为白虎,是刑天杀神,主萧杀之秋,所以白色是枯竭而无血色、无生命的表现,就像穿白色衣服的人会带给别人寒冷,严峻的感觉,主人取这名字可不算高明。

谭幕白见她发呆,推她一下,问她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蓝亓儿回神,越发觉得自己中毒了,看了几天阴阳学的书,真是看什么都能联系上。

谭幕白告诉她,这西皖的东家很是神秘,乌鸦想把这西皖盘下来,拜帖送了几回都被回绝了,他一怒之下,派了人手去查,几经查询才查到西皖的东家是一个叫吴刹的人,白鸦很挫的只是查到名字,别的信息什么也查不到。

蓝亓儿一听这名字就问跟吴道有什么关系?

谭幕白跟她说,他也问过乌鸦这个问题,乌鸦很确定的说跟吴家没有任何关系,再说吴姓本就是中原的一大姓,总不至于出来一个姓吴的就跟吴家有关。

蓝亓儿一听也在理,再说信息出自那只乌鸦,正确性很高。

侍者引着蓝亓儿他们往一包房里面走去,值得一提的是,乌鸦上楼梯的时候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差点栽倒,好在最后稳住身形,才不至于千年道行一朝散,谭幕白差点笑的背过气去,蓝亓儿顺着乌鸦的目光看去,才知道是为什么了,她捅捅谭幕白道:“别笑了,你死定了,你看看那是谁?”

这入口正对着一间包房,帘子被打起了,里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里面有七个人,有两个人是坐着的,其他的应该是随从,值得注目的是为首的那个笑的一脸温柔的白净俊秀的男人,冰蓝色的长衫衬的他的身形较为纤细,此时,他正哄着一个跟蓝亓儿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吃着什么,蓝亓儿估计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那丫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粉红的嘴撅着,讨饶般的摇着头,他丝毫没有不耐烦的神色,尝过温度,又将勺子递到那丫头的嘴边,似乎还温柔的哄着:“再喝点。”

蓝亓儿看着心里暗叹了一句,她从来不知道他这么有当妈的潜质。

回头想问谭幕白这丫头谁呀?他跟她说话那声音柔的都快滴出水来了,看着我都嫉妒了。

一转身却见谭幕白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当然,谭幕白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滚下楼去,只是不明白好端端的,这白鸦干嘛绊他。

谭幕白滚到楼底,好在这楼梯上铺着毯子,否则他那俊俏的脸又得添两条花纹了,谭幕白立马大怒:“老三,你他妈的有毛病吧!”

却见白鸦头也不回的走了。

蓝亓儿赶到谭幕白那里,已经有下人将他扶起来了,想来也是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情。

“你怎么惹乌鸦了?”

谭幕白揉着屁股,破口大骂:“我惹他?!整个一羊癫疯,真当小爷没脾气了,看我不削他!!”

蓝亓儿赶紧拽住他:“别玩了,你大哥怎么来洛阳了?”

本来还跳脚的谭慕白立马冷静下来,见他一副困惑的样子,蓝亓儿指着楼上道:“谭楚玥就在楼上,我两来西皖是为了阴阳盒,乌鸦和谭楚玥来西皖是为了什么?”

“真来了?难道是来逮我的,有没有见到谭楚离,要是谭楚离那疯子来了,我就真的完蛋了,不行,他来了还得了,非得拔了我的皮不可。”

有必要吓成这样吗?

“我只见到谭楚玥。”

听到这话谭幕白放松下来,整理了衣服,装模作样的道:“走,跟小爷上去打招呼去。”

话说,怎么熟人都到长安了?见到宇文邕也就算了,怎么谭楚玥也来长安了?

蓝亓儿对谭幕白的大哥谭楚玥的印象就是温柔,他的嘴角永远挂着那万年不变的温柔笑容,时刻保持优雅微笑,为人处世儒雅有度,习惯低调和掩饰锋芒,但她知道他并非表面上的那么和善,他争强好胜的心比一般男人少些,对所谓的胜负结果也并不执着,却唯独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享受激发对手游走在超越和被超越间的刺激快感。

兄弟六人中,白鸦做事毒,下手重,以至于得了个腹黑三的称号,人人敬而远之,而这老二谭楚玥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说斛律恒迦是‘设局’的天才,而这谭楚玥就是‘破局’的天才,如果不了解他的本性,很容易被他的‘儒雅温柔‘的外表迷惑,当他那高深莫测的实力显露出来的时候总能给人深刻印象的同时又有一种令人难以琢磨的神秘感,这就是笑面虎的由来,他秉承谭家人做事滴水不漏之风,洞幽察微的能力更是卓越出众。

常常听到这样的传闻,长安城内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腹黑三,笑面虎’,因为谭楚玥总能看透敌人的一切阴谋,而白鸦一旦得罪他,其报复手段之残忍歹毒,世上无双。

蓝亓儿只想说一句,珍爱生命,远离变态!

“是小三来了。”谭楚玥见到乌鸦,将手中的碗放下,那丫头如遇大赦,刚要跑,却被逮住,谭楚玥逮住她,拿着锦帕将她嘴边的污渍擦去,他温柔的笑着:“这嘴上还沾着呢,跟个花猫似的------”

白鸦自来熟的坐在一旁,口气不善,甚至有些恶毒:“都这么大的人了,她没长手吗?”

谭楚玥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笑容:“小三,你这是嫉妒吗?嗯,是我做兄长的疏忽了,没有让你体会到被呵护之情,以至于让你寂寞了,来,张嘴---”

说着要将那丫头吃剩下的那半碗粥喂给他。

乌鸦直接炸毛:“滚蛋!”

蓝亓儿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暗叹真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谭幕白在下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来了,他们才进包房内,那丫头风一样的扑到谭幕白怀里,哭着道:“三哥哥,二哥哥说要打断你的腿,他果然打了吗?呜呜---你真瘸了?--呜呜----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滚开些,谁瘸了?我是被狗咬了。”他纠正道。

乌鸦撇一眼他,不插嘴,蓝亓儿很想说你怕是皮痒了,还没被收拾够?

“小离,过来。”谭楚玥向她招手,她这才抽抽搭搭的走到谭楚玥身边。

蓝亓儿听见乌鸦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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