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没有缘由的想念
第57章 没有缘由的想念
林浅想了想,随后感激道:“谢谢老板,那我就先联系一下院长?”
花辞微微一笑:“嗯,事情不急,看你安排。”
林浅要先禀告景昃这件事,顺便跟她哥哥通个气。
他们是孤儿不假,却也不是生来就是孤儿。当时亲戚们给他们兄妹联系了儿童福利院。只是那时他们年纪小,过个一两年,就被景昃的父母接走了。所以对那里也没留下什么印象。
“怎么突然谈到了这个?”
景昃摸着下巴,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林浅将对话重复一遍,景昃听着,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她心细,估计是想着补偿你,你受着就行了,福利院那边我会联系。”
就当是慰问了,相信福利院那边也不会拒绝。
他现在烦恼的是江畅。上次利用保镖检查出了三个隐形摄像头,也就是说明江畅一直都被人监视着。且根据保镖的描述,她似乎并不知情。
如果利用这个诱导她反叛,是否可行?
但,万一她是装的,那么这些天的虚与委蛇都将化作泡影。
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公寓内——
被缴了三个隐形摄像头的江畅此刻心情不错。
她坐在真皮沙发上,一手摇着红酒,一手打着电话,语气无辜至极:
“这可不能怪我~谁知道那景昃这么难缠?觉得我不行,换人不就行了吗?”
她有恃无恐的挑战着那人的底线。
她怕他不假,但恨他更多!
若非那些强盗一般的人突然闯入她的世界,她如今还只是个一心上进的打工人。
他们将她的世界搅得一团糟,难道还指望她真的服服帖帖从心底里服从命令?
可笑!
电话里唔囔唔囔传来一声声羞辱谩骂,江畅算了算时间,估计还得骂一会儿。于是放下手机,姿态优雅的切着三分熟的牛排。
血肉交织,一口入腹,回味无穷。
她觉得她有些不正常了,若在从前,她是断然不敢吃这血淋淋的半生肉。
但是现在,殷红的血水顺着嘴角下滑,她勾了勾唇,抬手拂去那血渍,抹到了唇瓣上,更添了抹真切的血色妖娆。
她拿起手机,回复道:“得了吧~要不是昨天那三个摄像头,和那两个大冤种,我说不定就真的信你了。可现在...呵呵呵...咱们呀,还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把事情挑明了说~”
电话那边不知又说了什么,只听江畅忽而桀桀一笑,继而靠在沙发上红唇扬起一抹肆意的弧度:
“来呀~你当我怕吗?千刀万剐我都试过了,还怕那点疼痛?倒是你~你敢出来吗?”
她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是有两点她很清楚:
1.他憎恨蒋家,恨不得蒋家所有人都死无全尸的那种恨。
2.他惧怕蒋家,害怕到宁愿被她这个棋子羞辱也不敢踏出那个山窝窝一步。
电话那边又说了些什么...
只见江畅笑容一滞,语气凉了许多:“知道了知道了,你也只会用这个威胁我了。”
电话挂断,她静静的躺在沙发上许久。
倏而,一声脆响!
她像是疯了一半将酒杯狠狠的砸在地上。
监控室内——
程玉将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记录了下来。
他家老板早有预谋,叫保镖悄悄安了新的摄像头在江畅的公寓内。如今,也算是有些结果,得知了江畅身后却有其人,且关系不和。
千刀万剐……说明这个江畅从第一次出现开始到失踪期间一直都在做整容手术。
对方的目的在于蒋家,渠道却是花辞。
摄像头……说明他们之间并不信任。甚至这幕后之人用着什么把柄威胁着江畅。
“这人,与我,与蒋家都很熟悉,熟悉的仇人...”
景昃一手敲着桌面,沉思着。
“廉江县,有什么消息?”
“山脚下村子稀疏,分布广,村民也不愿配合,暂时还没有有用信息。”程玉回道。
那边的村民也不知怎么回事,似乎有很强的仇外心理,他们的人很难打探消息。
“派几名女保镖乔装打扮混进去,要功夫不错的。”
村民仇外,心理抵触,但是一般而言会对女性有所放松,特别是看起来毫无威胁的女性。但是相应的,女性会受到的危险也更多,所以还是得以力量强大为主,身形娇小为辅。
程玉心领神会:“明白。”
他正要离开,却见景昃忽然拿起了手机,估计是在审查文件,眉头皱得不轻。
程玉以为他还有吩咐,就在原地又等了会儿,直到景昃忽地抬头,那眼神充满了嫌弃——
“你还在这做什么?”
“......”他能说是为了给他排忧解难吗?
“快去做。”
“是!”
景昃确实很难,自他点开与花辞的聊天记录后,已经足足为难了十分钟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很想见她,或者能够听听她的声音也是好的。他觉得自己现在有些烦躁,但当看到【花辞】两字后就平静了许多。
没有缘由,只是心安。
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是非常时刻,绝对不能跟她有太多牵扯。江畅的事情不完,他与蒋家都是一颗定时炸弹,会无差别的连累身边的人。
但是,他的情感告诉他,他已经不满足这些苍白客套的文字了。
他们加了微信已经三月有余,聊天内容却不过十句话。日日看夜夜看,现在都能倒背如流了。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不满,那是对于现状的不满。
他,贪心了。
他想要更多,更多的心安......
指尖回来滑动着聊天页面,绿绿白白的条框,越看越觉得心痒难耐。他觉得这样不对,于是起身,迈着缓慢的步子,抬脚朝院子里走去。
他已经可以独立行走一段距离了。
虽然动作慢了点,但是稍微注意一下姿态,看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异常,不过是悠闲了些。
白山茶开满了庭院,一如既往,清雅圣洁。
他伸手托着一朵,鼻尖轻嗅着那抹怡人的清香。
内心满足一瞬后,又稍显遗憾。
奈何此花非彼花,何时可拥花在怀?
他拿出手机,拍了好多白山茶花雅致的姿态。坐在庭院的六角亭子里,他认真筛选着最美的一张,设为头像。
结束之后,盎然的兴致霎时消散。
望着空荡荡的景园,他忽地觉得他的人生如此寡淡,孤寂,且烦。
他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疑惑,不解。
指尖时不时戳戳手机屏幕,全当是消遣无聊的一种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