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见鸣人
百川已经昏倒在地上，药师兜看着脚下的百川，眼中惊疑不定，本打算杀掉百川，试图再次唤醒纲手的恐血症。
现在，人是不能杀了，是生是死还要看大蛇丸的意思。
掌心术一闪而逝，将血止住，防止百川流血过多而亡。
按照百川如今的身体状况，止血治标不治本，不及时医治，终究难逃一死。
可药师兜已然尽力，他的查克拉所剩无几，若是再为百川治疗，恐怕到时候用逆通灵术逃跑都做不到。
单手架起陷入昏迷的百川，向着战场中心前行。
此刻的大蛇丸，应该是最接近死亡的时候，开发的软体改造，硬生生被纲手锤成橡胶果实能力。
召唤出来的万蛇，也被纲手爆锤，直接被打回龙地洞，主要是万蛇察觉大蛇丸如今的状态，不愿再为他挨打而已。
要是万蛇拼命阻拦，凭借它的体型以及强大的生命力，纲手想捶死它，还真有些难度。
“住手……”药师兜大喝一声，引来纲手的关注。
听到药师兜的声音，她下意识望了一眼已经被她轰飞的“药师兜”，但那个方向哪有药师兜的身影，只有一条不知死活的白蛇。
调转目光，见到药师兜手里提着的垂死状态的百川，她心弦一紧，呼吸急促起来，脸色已变得极为阴郁。
“把他交给我，我放你们离开。”纲手从牙缝中挤出声音，此时她杀心大起。
药师兜察觉到纲手的杀意，以及深深的慌乱，对于一名忍者来说，慌乱是最不该出现的情绪。
“纲手大人，看来，我又抓到一位重要的人物呢……我想……”
“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纲手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她已经听到百川越来越微弱的心跳声。
“把他给我，否则，死！”纲手掐住大蛇丸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对药师兜下达了最后通牒。
药师兜见到如此狼狈的大蛇丸，心中有些惊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山穷水尽的大蛇丸。
在他印象中，大蛇丸永远都是强大、神秘、博学、优雅的光辉形象。
可如今……
“咳！咳！”大蛇丸吐出两口鲜血，他还是低估了猿飞日斩送给他的“小伤”，无法施展忍术的他，战力已是十不存一，再加上身上极糟的状态，他的保命手段更是所剩无几。
可他仍旧保持着冷静，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只是模样过于狼狈。
睁开如蛇般黄瞳，见到药师兜手里的人质，他已经明白了如今的局势。
“什么！！”大蛇丸的蛇瞳立了起来，直愣愣地盯着面色灰败气息紊乱不堪的百川。
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庞，一时间他有些不敢置信，他目光下移，看到对方左侧胸口留下的岁月疤痕。
刹那间，一种阔别已久的东西重新回到身上，那是他幼年时期失去的亲情也是他壮年时期舍弃的人性。
“哦尼桑（哥哥）……”他在心中轻声呼唤。
这声呼唤将他拉到遥远的记忆中去，那个炊烟袅袅的村庄，那个落日余晖照耀下的门口。
“哦尼桑，蚂蚁为什么会在下雨前搬家呢？”
“大概……恩……家里房子漏雨吧。”
……
“哦尼桑，妈妈为什么会在夜里吃爸爸的肠子？”
“…………，可能因为妈妈没吃饱吧。”
“我也饿。”
“哈哈，想吃鸡蛋吗？”
“恩恩……”
……
“哦尼桑，明明我俩都吃了鸡蛋，为什么妈妈打我不打你？”
“可能……因为你吃完没擦嘴吧……”
……
断断续续的记忆来到那个夜晚，大火照亮了夜空，黑夜如同白昼，他和哥哥亲眼见到爸爸妈妈倒在血泊之中。
弱者的生命如蝼蚁般被强者无情的践踏，冰冷的苦无和炽热的烈火无情地收割着村民的生命。
从未见过这般地狱情景的他，早已被吓傻，只能呆愣愣地牵着哥哥的手，向着村外无边的黑夜中跑去。
幼小的他们拼命地逃离火光笼罩的地界，奔向自以为安全的漆黑。
那个夜晚是那么明亮，又那么的漆黑。
明亮到他能看见父母死之前眼神的绝望和担忧，漆黑到看不见带他逃跑哥哥已经中了苦无。
直到温热浓稠的鲜血流淌到手心，他才有所察觉。
那个夜晚，在那片漆黑如墨的丛林，他未能亲眼见证最后一个亲人离世，只能靠双手去触碰，靠双耳去倾听。
他不断地在黑夜中摸索着，不断尝试着拉起失血过多的哥哥。
“哦多……多……活……一定要……活下来……”
“哦尼桑……哦尼桑……不要睡……我害怕……”
企图用呼唤和哭泣得到更多的回应，可即便他哭哑了嗓子叫破了喉咙，仍旧没得到任何回应，只有手上的温度越来越来冷。
那晚，他走了世上最远的路，过了世上最无奈的桥。
……
一股温热查克拉游走在身体四周，让他的痛苦减轻了一些，有了说话的能力。
“喂，大蛇丸，你该很清楚大川是你什么人吧。”纲手的耐心已然耗尽，她焦急地对大蛇丸道。
大蛇丸的眼神有些暗淡，默念道：“大川……百川吗？那个孩子是……”
又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兜，放开他吧，我们该走了。”
在离开之际，又对立刻展开治疗的纲手道：“我该如何称呼你呢？纲手……或是……嫂嫂……”
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去，纲手很是不爽地骂道：“嘁！该死的混蛋！下次见面，一定宰了你们。”
……
等到百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望着熟悉的屋顶，感受着被窝里亲切的温暖，摸了摸自己的腰子……
嗯……还在。
出了门，落日还是那般火红，大儿子东泽仍旧在跟野猪搏斗，小儿子北海在一旁当着热心的观众，时不时为兄长鼓掌叫好。
一切都如大醉后的一场梦，可他清楚昨天绝不是一场梦，疼痛和死亡的恐怖是不会骗人的。
他问小儿子：“北海，你妈呢？”
北海回道：“不知道，街上吧。”
百川心里吐槽：“这娘们，真以为我傻，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还想敷衍过去。”
“嗷～嗷～嗷～”
被人抓住獠牙死死控制住的野猪惨嚎起来，东泽与野猪的战斗也到了尾声。
“臭野猪，你服不服？”与野猪角力的东泽，喘着粗气大声喝道。
见此，百川摇摇头。
不知从什么起，自己的大儿子立志当野猪王，真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走错了片场。
叹了口气，他打算带孩子去镇上帮媳妇收收摊子，再找个地方吃吃饭，搞清楚昨天的事情。
“东泽，北海，走了，今天带你们下馆子。”
……
街上，纲手叼着烟熟练地切肉、剔骨、称重、收钱，没人的时候，就瘫在椅子上，瞅瞅前天催更的小说。
小说的作者只有一个，那就是百川。
正当她沉迷于西门庆和潘金莲的秋千葡萄时，一道讨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想。
“老板，你家猪肉怎么卖？”
“不卖，收摊了。”纲手颇为不爽道。
刚打发走一个，又冒出来一个，这让想一直平静生活下去的纲手很是不悦。
“不卖猪肉，那～，有没有空陪我喝一杯。”
“没空，滚～”
“不要这么无情嘛，纲手。我这次来，可是有件天大的好事要告诉你。”
“没兴趣，滚～”
“嘛～嘛～，我就直说了。纲手，给你个火影，你要不要？只要你开金口，火影之位双手奉上。”
“哦，我不要，你们从那来，就从回那吧。”
听着两人对话的鸣人，忍不住跳脚，大声嚷嚷起来后：“喂～，好色仙人。我们不是要带她回村子里医治佐助和卡卡西嘛！要他当火影是什么意思！而且……还被她拒绝了！”
纲手放下手抄本，不耐地问自来也：“吵死了，这小鬼是什么人？是你新收的徒弟吗？”
自来也故作轻松回道：“他就是漩涡鸣人，嗯……，我估且算是他的师傅。”
“这个小鬼……就是九尾妖狐的……”纲手在心里默念，并感到震惊。
作为村子里的人力柱，能够出村，本身就显得不太正常，想想她的奶奶水户以及辛久奈，这两位自从成为人力柱后，压根就没出过木叶。
同时这也反应出一个问题，木叶已经开始落败了，已经无力保护人力柱，只能任由自来也来保护人力柱的安全。
想到此处，她有些于心不忍，不管如何，木叶都是她爷爷的心血。
拿着手抄本，自顾自向外走去，随口道：“我在前面的饭馆等你们，记得将我家的肉铺收拾干净。”
自来也见到事情有门，自然忙不迭地答应，一拳让喋喋不休的鸣人乖乖听话，跟着他一起收拾肉摊。
……
饭馆内，一碟炸好的小鱼、几串烤土豆、几串烤牛肉、一盘紫菜饭团、两壶清酒便是三人的晚饭。
“……三代目……牺牲了。”自来也上场便放出大招。
纲手轻轻点了点头，倒酒的手并没有丝毫停顿。
见此，自来也笑了笑，饮了一杯清酒道：“唔……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还以为能让你大吃一惊呢。”
纲手没有接话，她明白自来也此行的目的，木叶虽然是她的家乡，可她并不想回到哪里，哪里有太多让她伤心的人和事。
可……她貌似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木叶，火影，村子，都是爷爷和弟弟还有他……最大的执念。
“老妈。”
“老妈。”
在她纠结的时候，两个小牛犊子冲进她的怀抱，相濡以沫十三年的男人也在后面对她笑着。
这一刻，她很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想要什么，以后她决不会再迷茫。
安抚好两个儿子后，将百川拉到座位上：“大川，快来，介绍我以前的朋友给你认识。”
百川的嘴角抽了抽，心想：“介绍？介绍个屁呀！”
一个白色狮子头的杀马特，一个黄色头发长着奇怪胡须的男孩，谁要是不认识，那就直接从火影退群吧。
因为纲手奇怪的赏文风格，所以就算过了十三年，将百川的储备掏空了大半，却依旧没看过有关火影的任何文章。
所以在她的印象里，百川就是一个可靠的男人外加天才幻想家的平民形象。
之所以认为百川是平民，是因为百川跟黑石村的人一样压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纲手指了指自来也道：“这位是我以前的朋友，自来也，是个……嗯……，旅游家，对，旅游家。”
又看向鸣人：“这位是他的徒弟，漩涡鸣人。”
百川看着纲手敷衍傻子的神情，心底冷哼一声，也没跟她计较，自家人的事当然要关上门自家说。
双手合十向自来也打了声招呼：“你好，百川，音子的丈夫。”
落后的黑石村还没发展到握手礼，陌生人见面一般都是双手合十低头见礼。
自来也狐疑地望着他们一家四口，有种莫名的荒诞感在他心底蔓延。
“静音……大蛇丸……绳树……丈夫……，谁他妈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自来也的心里开始长草，并且迅速生长。
双手合十回过礼后，迅速问道：“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你俩结婚了？孩子是你的吗？你不知道她是纲手吗？你是不是有个哥哥或弟弟叫大蛇丸啊？”
疯狂给自来也递眼色的纲手接近暴走。
“你丫的，专门来接老娘老底是吧！”
一连贯的问话，让百川懵了，不是被问懵的，而是被问话中的信息震懵了。
他将和自己同床共枕十三年的女人细细打量一番，头发……胎记……，也只有这两点符合纲手的形象。
嗯……胎记！神踏马胎记，这不是阴封印嘛！
“莫非我老婆真是纲手？！”他忍不住怀疑起来。
至于自来也问的最后一句，百川觉得完全扯淡，他这么阳光帅气，大蛇丸老阴批一个，他怎么会有这种兄弟。
当然了，要是大蛇丸愿意带他一起苟分，那自是没的说，别说兄弟，就是……川，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影，影若不弃……认贼作父又有何妨。
正当他组织语言回答自来也问题的时候，一旁神经兮兮的鸣人突然鬼叫起来：“裤通，拿肾肝！（风遁，螺旋丸）”
一团小小的紫色风团出现在鸣人右手之中，并且已经向着百川袭来。
谁也没想到鸣人会突然出手，由于距离太近，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百川以前看火影的时候，觉得螺旋丸挺好玩的，可现在主角见面送了他一个，他突然觉得不好玩了。
好在，是个哑弹，只有一阵风吹起他的鬓角的头发，算是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