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天鹅之死

2008.4.2 星期三 晴

今天我们正在上物理课的时候，学校外有个家伙大白天的放礼花，而且用的估计还是大炮，连教室的墙壁都可以感觉到在震动，吵的我们是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了，然后老师只好停下来，等这礼花放完，接着是告诉我们说，发财了如果不炫耀，赚来的钱也就失去价值了。

然后是上语文课的时候，语文老师说，我们那物理老师是不是又同我们讲什么哲理了，然后班里几乎是轰的一下就炸开了，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意见和想法，老师最后没办法是只好探身往前，仔细的听前排的几个同学跟他汇报具体情况，听完之后他让我们安静，然后说，正好，我们也正要上这课，项羽说：富贵不归乡，如衣綉夜行，谁知知者？

这话的意思是，一个人如果发财了不回家，就好像穿着很漂亮的衣服走夜路，没人能看得到，所以家才是根，而这也就是为什么语文老师是非常好的学校毕业的却来实验中学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教书了，这是很屈才的，当时班主任是这么说的，可语文老师跟我们说的是，他女朋友在这边教幼儿园的，他是来泡她的，所以这真的是让我们大跌眼镜，而且他还告诉我们说，像好学校的文凭在大都市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的，硕士博士都很多的，这话虽然是在暗喻我们要好好读书，但我总觉得他的言外之意是，小地方的人好骗。

34

对于蛋生的世界的气候，鸟蛋并没有一个系统的概念，只知道这里非常适合人居住，因为就算热也不会热到哪里去，可他却忘了以前他都待的是些什么地方了，而且也没有体验过这边的一年四季，更没有去过整个大陆，所以这时候他们几人走在山路上，他就感觉今天的太阳有点过分了，于是他就装成非常生气的口气说道：“要是在我们地球，太阳敢这么大的话，直接打个电话过去，要他自个儿去云后面躲一下就可以了。”

“那你打呀！”鸡蛋听了后是非常的不爽，这种低级弱智的笑话也想骗她？所以就没好气的道。

“不过今天的太阳是有点大了，早知道这样的话当时我们就应该是在小镇上休息一下午的。”狗蛋抬头看了看天，说道。

“心静自然凉。”子生是神级高手，外界的环境对他几乎是没有影响的，所以这时候就非常恶心的说道。

“你早上出门的时候脑袋肯定被门板夹坏了，不然怎么可能对热都没感觉的。”鸟蛋看着子生那超凡脱俗的样子，知道其他几个人肯定也都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所以就忍不住说了句烂话。

“大家都一样热的，忍一忍到了下一个小镇我们就休息。”天鹅蛋对鸟蛋的不要脸是有点看不下去了，可她一开口，所有人是都哦了起来，弄的她是一下子就下不了台了。

经过长途跋涉，他们总算是又来到一个看似凉快的小镇，可他们才进去就看到街边坐了几个很欠抽的混混，其中一个还不停的打量着天鹅蛋的身材，如果不是她自己说不要同这些人一般见识的话，子生早就过去把他们给杀了。

他们在一家茶馆里坐下，稍作休息后，鸟蛋道：“我们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这一路走下来，看到的城市都太小，等碰到一个稍大点的再说。”子生对鸟蛋这一路上不停的问自己要去哪，要去哪的都有点不耐烦了，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去哪，所以现在只能给出这样的答复，毕竟这是他们要打的第一仗，对未来的影响非同小可，所以不能含糊了。

“你们想去大城市是吧？”就在其他人也想说什么的时候，刚才他们进来时看到的那个混混走了过来，横插了一句。

没有人说话，大家自顾自的喝着茶。

混混转头四顾了一圈，发现没有人要搭理自己后，就继续自顾自的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牦牛蛋，父亲是同盟城城主刺猬蛋，非常欢迎你们光临我的城市。”

所有人还是静静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怎么，不赏脸吗？”牦牛蛋两手一摊，耸了耸肩。

“给你一秒钟的时间，从我们面前消失。”狗蛋冷冷的道。

“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就会从你们面前消失的。”牦牛蛋说完之后看着天鹅蛋，“小姐，不知能否赏个脸，我想找你谈一下人生与理想。”

“咻！”的一声，无声无息间，子生的剑就出鞘了，朝着牦牛蛋的胳膊砍了过去，眼看着已经要划过他的肩膀了，可牦牛蛋一闪，险险的躲过了这一剑，然后继续盯着天鹅蛋的眼睛，都没有要正眼看下其他人的意思。

子生收回了剑，瞅了瞅上面的幻生二字，有点纳闷，怎么这剑今天竟连一个混混也宰不了了，确定剑没有出什么问题之后，他抬起头，看着牦牛蛋，再次挥出了剑。

牦牛蛋这次终于算是感觉到了危险，猛地转过身来，看着子生，伸出手，想要去抓他的剑，可子生剑锋一转，直接砍断了他的右臂。

这时候，让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在万众瞩目之下，牦牛蛋的右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长了出来，而且邪门的是，连衣服都可以重新长出来。

看到这里，子生是有点头疼的低下头，然后是重新抬起头来，接着是非常懊恼的道：“为什么你就是这么喜欢找死呢？”

“阁下的剑法果然厉害，不过我早已是不死之身，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自不量力了。”牦牛蛋说完之后伸出手，摸向了天鹅蛋的下巴。

天鹅蛋直到这个时候才抬起头来，认真的看起了眼前的这个牦牛蛋，其实长的还不赖，就是眼神实在太猥琐了，然后在他的手马上就要摸到自己下巴的时候，天鹅蛋动了，一拳砸在了牦牛蛋的胸口上，在他身体上砸出一个大洞。

可牦牛蛋胸口破了个大洞甚至是叫都没有叫一声，而且身上并没有流出一滴血，相反的，他的手还是继续朝着天鹅蛋的下巴摸去，最后在离天鹅蛋的下巴还有一公分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又变回了原样。

看到这里，子生是直接就发飙了，他用灵气将这人给包裹了起来，接着是将力量源源不断的渗透进他的身体，想将他给直接挤爆了算了。

突然被一个无形的气场给包住，然后又有源源不断的力量要挤爆自己，牦牛蛋是直到这时候才知道，今天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当下开始不停的挣扎，呼救，可气场将他与外界完全隔开了。

这时候，原先陪他一起的那几个彪形的大汉眼见事情不妙，纷纷朝着这里冲了过来，也直到这时候，鸟蛋才猛地醒悟了过来，一把拉住狗蛋，问道：“你有没有记得在天枢苑的时候，那些怎么也弄不死的魔物？”

“你是在说这几个家伙？”狗蛋转过头看了一眼鸟蛋，然后继续看着那些马上就要冲到自己跟前来的几个大汉，问道。

“那就让我来吧！”鸡蛋说完之后跳了起来，长剑出鞘，朝着那些大汉冲了过去，同时一个漂亮的转身，瞬间就砍下了他们的头颅，而后继续朝着他们的身体砍去，砍成一截截的才算作罢，砍完之后她看着那些四分五裂的尸体，恶心的差点吐出来，然后满脸黑线的走了回来，恨不得把鸟蛋揍一顿。

“看来他们并不是不死的。”鸟蛋看了一眼那些在鸡蛋的剑下死的比蚂蚁还快的大汉，一脸正经的道，而这时候，周围的人是已经跑的一个都不剩了，也包括茶馆的老板。

“砰！”的一声，牦牛蛋的身体终于算是经不住子生的挤压爆炸掉了。

“我们走吧！”子生头也不回的转过身，走了开去，这种恶心的场面哪怕只是看一眼也会把上个星期吃下去的饭给一并吐了的，可他们走出茶馆后，是惊讶的发现，整条大街上都空荡荡掉了，竟然是一个人也没有了？大家竟然这么自觉的全部消失了，而且这种混混死了竟然没有人欢呼，这让他是隐隐的有种不妙的感觉。

而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随着他们的转身离开，血泊中隐隐的有东西在那里动。

出了小镇之后，子生是情不自禁的就回头看了一眼，鸟蛋他们也一样，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点心悸，那个牦牛蛋的实力虽然很差，可弄不死的样子还是吓到他们了，让他们对这个世界未来的样子充满了忧虑。

“还好这次碰到的只是几个废物，如果是像无名蛋那样的厉害角色……”鸟蛋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了。

“要去同盟城一探究竟吗？”狗蛋问道，他这时候突然就对这个同盟城有了前所未有的兴趣，而且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那里就算没有问题，也一定有什么线索。

“眼下看来是非去一趟不可了。”子生说完之后是拿出了幻生剑，感受着那股亘古长存的力量，接着是道：“这个世界，变了。”

“怎么变了？”鸡蛋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世界似乎已经不再是我们所熟悉的样子了。”子生摇了摇头，道。

“我总感觉这些东西像是地球上研发出来的生化武器。”鸟蛋想着在地球上的时候看过的生化危机，那场面虽然没他们碰到的来的恐怖，但更像是加强版的。

“什么是生化武器啊？”天鹅蛋说这话的时候，心还是悬着的，她这时候只感觉自己一脚踩进了一个粪坑里面，怎么拔也拔不出来了，毕竟如果自己不和大家一起来的话，也就不会摊上这些事了，所以这时候就想知道更多关于这方面的信息，于是就问道。

“就是长和正常人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是死的，没有意识，但他们的身体却并没有丧失能力，还会继续生长，所以唯一的目的就是到处找吃的。”鸟蛋也描述不出他们的具体样子，毕竟那都是电影拍起来赚钱的，现实中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而且他担心自己说的太多之后，晚上做噩梦。

“如果仅仅只是地球上的生化武器那么简单的话，倒并不可怕，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些东西说不定是为了什么特定的目的而训练出来的。”鸡蛋的家族是专门从事商业活动的，从她的立场去看问题的话，未知的才是最危险的，所有可知的东西，都可以用可知的办法去对付。

“走吧，我们直接去同盟城查他个究竟出来。”子生本来是正愁找不到地方下手，现在找到目标了，所以连说话的口气都充满了自信。

“你知道同盟城在哪吗？”鸡蛋看到子生二话不说就开始朝同盟城赶去了，所以就问道。

“知道。”子生头也不回的道。

傍晚，子生他们是找了条小溪扎营了下来，然后在溪边升起火堆，接着由天鹅蛋和鸡蛋看着，他则带着狗蛋和鸟蛋一起去弄吃的回来。

子生他们才走不久，不远处就出现了很奇怪的声音，鸡蛋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还是站了起来，对天鹅蛋道：“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嗯！”天鹅蛋点了点头，坐在火堆旁没有动，可鸡蛋才迈出一步路，就听到身后“啊！”的一声，惊的她是猛地转过身，可她的身后却已经是空无一物了，只有那堆火还在默默的燃烧着。

“天鹅蛋！”鸡蛋朝着周围大喊了起来，可什么回应也没有。

很快的，周围就传来了树木的沙沙声，最先出现的是子生，他扔下了手中的豹子后是转头四顾，接着就冲着已经魂不守舍的鸡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紧接着，狗蛋和鸟蛋也回来了，他们也冲到鸡蛋的跟前，同样问道。

“天鹅蛋失踪了！”鸡蛋是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然后喉咙沙哑的说道，她现在还有点不怎么肯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这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一点。

子生沿着溪边走了几步，然后闭上眼睛，释放出思维，无边的力量瞬间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四周散去。

周围所有的影像全部传回到子生的脑内，那个本来应该已经死掉的牦牛蛋，正携着天鹅蛋在狂奔。下一刻，没有任何预兆的，子生也从原地消失掉了。

鸟蛋等人只感觉眼前刮起了一阵风，然后子生就没了。

看到这里，鸡蛋是也不再迟疑，转过头对鸟蛋他们道：“快，我们跟上去。”

鸟蛋三人沿着子生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踪了过去，子生因为担心天鹅蛋的安危，所以他走的是直线，那些大树什么的直接就是被他冲出一个大洞，但越是这样，就越是说明问题的严重性，这让大家的心是都提到了嗓子眼，非常的不好受。

牦牛蛋完全封闭了天鹅蛋的六识，让她只能眨巴眨巴眼睛，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所以虽然他此时还在狂奔，不过已经开始在脑海内构思着等下要发生的情景了，于是原本就很猥琐的脸上，这时候就显得更加猥琐了。

来到一片空地，牦牛蛋将天鹅蛋往地上一扔，然后手就抓向她的胸部，眼看着就能捏到了，周围的温度是突然就高了起来，而且是高的离谱，让他突然有种连肺都在燃烧的感觉，所以动作猛地卡住，然后看向了周围。

下一刻，他听到了呼呼的喘息声，回过头一看，天鹅蛋是艰难的用双手支撑起身体，同时，脸上的表情是那么诡异，而就在牦牛蛋看向她脸的时候，他的身体再次发生的变化，这次不仅仅只是肺在燃烧，五脏六腑好像都已经被烧着了，而且空间被封闭，他竟然是被锁定在了这个空间里面了。

“我知道，只有禁咒级的魔法才能弄死你们这样的怪物。”天鹅蛋阴阴的笑道，不过她这一笑，嘴角立马就渗出了血水，她的能力根本就不足以发动这样的魔法，可这次，她已经把命都赌上了，就算死，也绝不让这种变态得逞。

“不！”牦牛蛋嘶吼着，他张开口的时候，嘴巴里是已经可以看到火苗了，烈焰烧灼在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折腾的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为止。

“去死吧！”天鹅蛋伸出手，一掌拍在了牦牛蛋的胸膛上，火焰包围了他，从胸膛渗透而出，在她的五指间跳跃。

“你！去！死！”牦牛蛋吼出了这几个字后猛地将天鹅蛋撞的倒飞了出去。

就算是这时候，天鹅蛋还试图去杀掉牦牛蛋，可刚刚才自残过，这时候还要被牦牛蛋这样一撞，是再也使不出力量了，然后就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牦牛蛋一步步的朝着自己逼近，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这时候，后方传来了巨大的噪音，天鹅蛋努力的扭过头去看，然后就看到了子生，下一刻，牦牛蛋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然后是不远处的石头上出现了一个人形凹槽，子生的手掌扣在了牦牛蛋的天灵盖上，这一次，他是再也不会给这家伙任何活下去的机会了，一直到牦牛蛋完全被烧成灰烬之后他才收回手。

“天鹅蛋！”鸡蛋看到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天鹅蛋，全身还不断的渗出汗水，而且脸颊绯红，显然是热的不行了，当下冲了过去，可手指碰到她身体的刹那却突然被一股力量给震飞了。

子生回来后是一时也不敢上前，就只能是静静的看着。

“她怎么样了？”鸟蛋小心翼翼的问道。

“现在只能期望魔法的反噬能烧断她的全身经脉，只有那样我才能帮得了她。”子生非常颓废的道，他长了这么大了，从未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助，于是最后就在天鹅蛋的身旁蹲了下来，落寞的像条狗。

“我没事！”天鹅蛋挣扎着想坐起来，可又无力的躺下了。

“你不要再动了！”子生看着是一阵揪心的疼，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无名小卒整成这般，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憋屈，让他恨不得再抓一个人过来狠狠的揍上一顿。

“不用为我难过的，至少我们知道了怎么对付这种怪物，用禁咒魔法……”天鹅蛋的话还没说完，子生就不耐烦的吼道：“不要再说了！”

“好，那我就说最后一句。”天鹅蛋说到这里笑了起来，“认识你，我很高兴，最后能为你而死，我也无怨无悔。”

子生听了后是一顺不顺的盯着天鹅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鸟蛋他们听了这话之后是非常识相的转身，然后走到一旁去了，将这里留给了他们两个。

“我知道你是干大事的人，上天会给你很多考验，今天的这事只是所有事情中微不足道的一件，所以我也不会是唯一一个为你死的人，但我是第一个。”天鹅蛋说到这里，气息已经越来越弱。

“不，不……”子生不停的摇着头，跪了下来，把头磕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

“我要走了，天好黑……”天鹅蛋说到这里突然就没了声音。

子生猛地抬起头，一把抱住天鹅蛋，可炙热的火焰窜了出来，将他弹了出去。

“不！”子生嘶吼着又冲了回来，可天鹅蛋的身体这时候已经整个燃烧了起来，然后他就只能是无助的跪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让自己心动过的女孩慢慢的在自己的眼前火化，最后是什么也没有留下来。

鸟蛋、狗蛋、鸡蛋也走了过来，这时候，天是已经黑了，所以随着天鹅蛋身体上最后跳跃着的火焰也熄灭了之后，周围是跟着一起黑了下去。

鸡蛋点起了一簇火，想看到天鹅蛋，可周围什么也没有了，只有被烧焦了的草地，证明这里确实是发生过什么的。

鸟蛋想着和天鹅蛋在一起的这几天，虽然谈不上过的很充足，但至少是快乐的，因为强如子生的人物竟然对天鹅蛋动心了，这给他们的生活平添了很多乐趣，但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抬起头，星星都已经出来了，今天的星空和往常一样，还是那样的明亮，根本就没有因为天鹅蛋的离去而变的暗淡。

狗蛋伸出手，放在了子生的肩膀上，想说些什么话可说不出来，就这样过了好久，他只能是又拿开了手，然后走到一旁，在树下坐了下去，接着是静静的想着心事。

天，不知不觉的就亮了，他们就这样坐了一宿。

晨曦中的森林，给人宁静安详的感觉，天鹅蛋在这样一片鸟语花香的森林里安息了，也算是一种安慰，至少她不会孤单，有很多善良的动物也生活在这里面，无聊的时候可以去听它们讲这森林里的故事，鸡蛋这样想道。

子生站了起来，结果才迈出一步就差点跌倒，他已经跪了一晚上了，这时候突然站起来，自然会有所不适应，鸟蛋见状之后是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了他，他转过头来，对着鸟蛋挤出一丝苦笑，这笑是看的鸟蛋心酸的想哭。

子生看鸟蛋很难过，就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表示没事，然后站直了身体，迎向朝阳，人死后，气息是不会很快就散去的，所以在朝阳里，他还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天鹅蛋的气息。

明白了子生的意图之后，鸡蛋是走了过来，将鸟蛋给拉到一旁，接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子生，“他要干什么？”鸟蛋不明白子生这是在干嘛，所以就开口问道。

“天鹅蛋是发动禁咒魔法才会导致这样的，本来如果她再等上片刻的话，就没事了。”狗蛋说道，然后看鸟蛋还是满脸痴呆的表情，就接着道：“人死后气息还在，子生这是要将她的气息纳入他体内。”

“这样也行？”鸟蛋是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好了，我们走吧！”这时候，子生是已经完事了，看到鸟蛋他们还站在那，当下是转过头来，对着他们说道，这时候，他已经又变回了曾经的子生，只是脸上那抹淡淡的哀伤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去哪里啊？”鸟蛋问道。

“同盟城，我们和他还有一笔帐没算。”子生说完之后就迈开了脚步。

来到了昨晚歇脚的那个溪边，鸟蛋又忍不住想哭了，天鹅蛋走后，她爷爷奶奶就没有人照顾了，想象着两个老人家孤零零的在人世间过了一辈子了，最后还要看着自己的孙女又这样离开自己，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去惩罚两个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而且天鹅蛋的命也实在是太苦了，想象着同样是少女的她和鸡蛋，前者却要为后者扫地洗衣服，这样的人生，最后还是这样的结局？鸟蛋最后是越想越是觉得憋屈，天鹅蛋的离去，让他对自己的命运有些忧虑，毕竟自己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昨天子生打回来的豹子还在，他们将豹子清洗干净了之后就架到火上烧烤了起来。

烤好后，子生撕下了最大的两只腿，扔进了潺潺流过的溪流里，然后就这样看着那两只大腿沉到了水底，因为太重，所以水流是冲不走。

鸟蛋本来都想开吃了，可看到子生这样的动作后，是停了下来，然后低下头，为天鹅蛋默哀了两分钟。

吃饱之后，子生抹了抹嘴角的油汁，然后道：“天鹅蛋希望我成为一个大人物，既然这是她希望的，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将逐鹿这个天下，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兄弟，生死与共。”

“你们三个结拜吧，我是女的。”鸡蛋听了子生的这话后知道狗蛋和鸟蛋是肯定不会拒绝的，所以就抢先一步开口道，但她是不行的，她的家族是个商业帝国，绝对不会允许后代参与到公开的势力中去，所以她这时候就必须先把自己给撇出来。

“也不用结拜，结拜那种破仪式早该废止了，我要的是心灵上生死与共的兄弟。”子生去过蛋生的世界很多地方，所以知道很多仪式，是都没打的什么好主意，所以这时候就很霸气的说道。

“在白帝城外看着你走出地平线那一刻，我就已经把你当成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了。”鸟蛋说完之后是又想了一遍子生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场景，一尘不染的好像刚从天上下来的。

“我们一直都是，不是吗？”狗蛋说道。

“嗯。”子生狠狠的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了豹子肉，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鸟蛋和狗蛋看到之后也都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算是以肉代酒。

“那我也希望可以是。”鸡蛋看着他们三那坚定的眼神，突然就热血沸腾了起来，也去抓烤架上的肉。

“你不行。”子生突然道。

“为什么？”鸡蛋本来都已经要将肉送进嘴里了，听到子生的话后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看着他，不解的问道。

“你和我们结拜的话以后鸟蛋还怎么娶你？”子生说完之后后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狗蛋看到子生笑了是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鸟蛋则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吃着嘴里的豹子肉，其实这肉和猪肉也没什么区别嘛！带着这样的心情，他们开始了逐鹿天下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