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退兵入海

2008.5.9 星期五 晴

也许是昨天心情很不好的缘故，所以今天就极力的想找个人来倾述一下，于是就手贱又给伊写了一封匿名信，不过这信中，我只是抄了一首自己比较喜欢的诗而已，因为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然后我想起了自己这些年读过的那些课文，老师总是要我们去猜作者的意图，难道我写这样的一首诗出来，他们除了能够猜到我对生活充满希望和憧憬之外，还能猜到我和同桌差点打起来，所以心情受创，需要写个匿名信给暗恋的人聊以欣慰？我是打死也不信的，所以忍不住觉得，以前分析的那些课文，估计是都白分析了。

4

人都是贱骨头，不被逼到绝路是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厉害的，鸟蛋也是被折磨了这几天才明白了这个道理，而且他因为小说看多了，所以总是觉得人能变得厉害，都是因为天赋好，然后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肯定也是天赋好的人，直到和士兵们一起同甘共苦了之后才终于给搞明白了，其实人的智慧都差不多的，关键就是看有没有这个运气，因为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都是因为没有那个运气去做，而并不是做不了。

鸟蛋本来是一个非常懒散的人，但前几天，因为据探子汇报，白蚁蛋和试剑城竟然是有一腿的，而且这几天白帝城那边竟然是调出部队朝着试剑城去了，所以他们不得不每天起早摸黑的赶路，刚开始的时候他很不习惯，等他刻意开始要求自己这么去做的时候，竟然是发现，原来自己不能做到像单峰驼蛋那样给人以威慑就是因为自己太懒散了，所以才会给人谁都可以上来踩两脚的感觉，一旦自己严格要求自己，一般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会充满敬畏之情。

当终于看到了停靠在港口的几百艘战舰时，鸟蛋是激动的从地行龙背上跳了起来，然后兴奋的道：“这就是海啊！太壮观了！”

“这是港口。”鸡蛋善意的提醒道。

“哈哈哈……”狗蛋他们看到鸟蛋那不好意思的表情之后是都狂笑了起来。

部队缓缓的朝着港口靠去，猫蛋事先安排在这里的水手看到主子来了，纷纷忙碌了开来，拉桅杆的拉桅杆，放楼梯的放楼梯，此时正是一天的清晨，所以士兵们这时候都是激情澎湃的。

鸟蛋登上船之后跑到了船头，朝着远处的海平面看去，从这里看过去，前边的海是深蓝色的，天空也是深蓝色的，仿佛连自己也要一起变成是深蓝色的了。

海和江河湖最大的区别是每隔两三秒就有一个浪头，浪花拍在了船体上，四溅开来，看着特别的惬意。

“嘿，鸟蛋，走，去货仓看看。”就在鸟蛋看的正出神的时候，鸡蛋是在后面叫了起来。

“好。”鸟蛋现在只感觉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几个蹦跳就来到了鸡蛋一旁，然后问道：“你以前出过海吗？”

“没有，只坐过船。”鸡蛋随口答道。

“我们从东海岸出发，能不能从西海岸上岸啊？”鸟蛋心想着地球都是圆的，这里应该也一样才对，所以就问道。

“不能的，这里不是地球，蛋生的大陆是方的。”鸡蛋没想到鸟蛋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万一他们在海上一漂漂了个几年从西海岸登陆了，她觉得那真的是见了鬼了，所以这时候就想让他绝了这个念头，于是就胡扯道。

“那海的尽头是什么？”鸟蛋感觉这不合理，因为如果海有尽头的话，那尽头之外又是什么？所以这时候只感觉脑海里是充满了问号，恨不得把鸡蛋当十万个为什么来问。

“出了海之后就是宇宙流了，不过蛋生的世界是被结界保护起来的，不会被宇宙辐射干扰，但不好的地方就是我们也出不去。”鸡蛋看着鸟蛋那傻帽的样子，就继续逗他道。

“那结界处一定很美。”鸟蛋想象着整个宇宙在自己的眼前展开，而星空下的部落就在那铺满星光的地方，所以就忍不住说道，他这时候甚至觉得，如果有可能的话，自己愿意一辈子都住在那种地方。

“那周围到处电闪雷鸣的，而且一旦被宇宙流冲击到，那是必死的结局。”鸡蛋担心鸟蛋把那里想的太好又会想去那里了，所以就继续编撰道，毕竟真正见过蛋生的世界全貌的人并没有几个，所以她觉得自己胡说八道的话应该也不会被人拆穿了。

“宇宙流又是什么东西啊？”鸟蛋刚开始以为所谓的宇宙流就是电流，可现在听鸡蛋的口气，总感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所以就又问道。

“宇宙流就是宇宙中的能量，那些能量我们并不能吸收，也没法子与之抗衡。”鸡蛋对这些也不是很了解，毕竟这都是她胡编的，所以这时候只能是硬着头皮扯下去。

“那蛋生的世界在宇宙中到底是长什么样的啊？”鸟蛋是完全不知道一个方块一样的世界在宇宙中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就无比憧憬的说道。

“蛋生的世界的底座就是地球，他是以地球为支点搭建起来的。”鸡蛋编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将整个故事给编的完美了，毕竟这点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蛋生的世界就应该是这样才对的。

“对啊，我都差点忘了。”鸟蛋被鸡蛋这么一说当即也就想起来了，觉得自己这是一看到海就失忆了，所以这时候就激动的道。

“她这是在逗你玩的呢！”狗蛋走了过来，说道，他简直是服了鸡蛋可以一本正经将蛋生的世界说成是这个样子的。

“那真相是什么啊？”鸟蛋问道。

“蛋生的世界虽然是以地球为基点造起来的，但这里也是一个和地球一样的星球，甚至还要再大一些。”狗蛋道。

“就你多嘴！”鸡蛋听了狗蛋的这话后，是跺了跺脚，然后气鼓鼓的道。

“真的假的？”鸟蛋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继续问道：“那我们能不能绕一圈从西海岸登陆？”

“不可能的，海里深处住着龙族，而且海上的事情千变万化，我们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并且西海岸是兽族的地盘，我们的这么点人过去还不够人家塞牙缝，更何况，我们不是探险去的，我们是为了避下风头。”狗蛋一连串的说了一大堆，他可不想这个时候再节外生枝，所以必须是说的鸟蛋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为止。

“这样啊！”鸟蛋有些颓废的道。

“走啦！我们先去下面的货仓看看。”鸡蛋不想继续和狗蛋在这里耗下去，所以就拉着鸟蛋往船舱内走去，推门进去之后是一股陈年木头的味道，而且鸟蛋还差点一脚踩空了，所以就有些不满的道：“这里面怎么黑不溜秋的。”

“船舱是全封闭的，当然是黑不溜秋的了。”鸡蛋刚刚骗鸟蛋没成功，所以这时候说话都带着点酸气。

“哦！”鸟蛋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为什么这船不是钢铁造的这种很弱智的问题了，不过他现在开始在想，如果自己力学学的足够好的话，完全是可以造起铁甲坚船的，当然，这些事情是想想就可以了，说出来影响大家的智商。

甲板上的空气是潮湿而且清新的，可船舱内的空气却是非常的干燥，并且竟然有一股煤油味，鸟蛋就不明白了，在这样的船体里，万一煤油漏了怎么办？整艘船还不都被烧起来，而且一旦烧了在海里还是无处可逃的，然后这种画面就不停的在他脑海里回荡，让他一下子对出海又产生了点恐惧，只是这时候不好说罢了。

站在甲板上的时候，鸟蛋觉得这船真大，可走进船舱之后，里面却是那么的狭窄，船舱一共分为三层，每层都只够鸟蛋把头伸直，踮一下脚后跟就给撞到天花板了，而且里面到处都是楼梯，看着感觉很绕，鸟蛋甚至担心自己会走迷路了。

走到最底层的时候，鸟蛋看到了一大堆的魔法炮，一时搞不怎么不明白魔法炮放这船舱里头是个怎么用法，所以就问道：“为什么这些魔法炮不搬到甲板上去？”

“我们军队都还没入住，就在甲板上放魔法炮不是明摆着让别人来揍我们吗？”鸡蛋没好气的道，然后找了尊魔法炮当椅子给坐了下去，接着道：“我们先休息下，等狗蛋和猫蛋也下来之后再商议什么时候出航。”

“好吧！”鸟蛋说完之后是叹了口气，然后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所待的地方是个魔法世界，在这里，怎么可能会说出现船体着火的事情呢？随便释放个加持的魔法就可以了。

可想到魔法的时候鸟蛋才想起来自己的部队里好像是没有魔法师的，那由谁来驱动魔法炮，难不成自己一个人要驱动几千门魔法炮？一想到那种画面，他就脑袋一阵放大，然后这时候狗蛋和猫蛋是下来了，他当即就开口问道：“我们连魔法师都没有怎么驱动这么多的魔法炮？”

“我已经给每艘船配了五十名魔法师。”猫蛋道，然后也不等他发问就继续道：“我们一共有三百二十艘船，加上水手的话，平均一艘船是载有七八百人。”

“才这么点。”鸟蛋对于一艘这么大的船只放了七八百人感觉有点浪费资源，所以就有些惊讶的道。

“这已经是很大的船了好不好，我们造的又不是航空母舰。”鸡蛋知道鸟蛋对这些东西是完全就没有一个概念的，所以这时候就很不爽的道。

“那水战的话是怎么打的啊？”鸟蛋对于在这样的封闭空间中进行战斗，感觉有些费解，毕竟这船在他的理解中就只有运输人的功能，于是就问道。

“就是等同于战车，只不过陆地上的战车下车之后可以逃生，可在海里的话，下海之后基本上是死了，所以打起来稍微要艰难一些。”猫蛋道。

“那敌人朝我们开炮的话我们怎么躲避啊？”鸟蛋想象着这么大的船随便动一下都要时间，被别人的炮筒给瞄准了不就是死定了吗，所以就继续问道。

“我们可以在船外布置结界的，而且我们有魔法师，万一被敌人的魔法炮炸到了，只要没完全解体就有办法修复。”猫蛋对鸟蛋的无知是已经无语了，不过也不好不解释给他听，所以就耐着性子解释道。

“好了，这些问题以后再慢慢问，我们现在得让人尽快将魔法炮安装就位，然后挑个时间就起航。”狗蛋看鸟蛋还没完没了了，当下是打断道。

“那我们去哪里啊？”鸟蛋听说就要起航了，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而且他的脑海里这时候是冒出了食物带了多少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主要是找找看附近有没有人居住的海岛，然后想办法占几个，作为我们的秘密基地。”狗蛋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决定这么干的？”鸟蛋听了狗蛋的这话后是当下很不爽的反问道，自己作为主帅甚至都不知道出海是干什么的，以为只是避一避风头，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也是才想到的，毕竟好不容易出海一趟总不能怎么出去的又怎么回来，而且根据我们的一些情报显示，很多海岛上是有居民的，我们目前在香洲里的脚跟又没有站稳，如果能联合一些海外的势力，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猫蛋看到鸟蛋那不爽的样子，当下是解释道。

“可你们都不和我说的。”鸟蛋这时候还是感觉很委屈，虽然自己笨，想的没有他们那么远，猫蛋跟自己说退兵入海，他就真的以为只是退兵入海，但他们这样什么事情都不跟自己商量，给自己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现在就是来跟你商量这件事情的呀！”鸡蛋对鸟蛋真的是无语了，所以就很不耐烦的道。

“那我们去哪找海岛啊？”鸟蛋听到鸡蛋这样说之后，当下是又开口问道，可他的这话一说出来，狗蛋三人是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船缓缓的驶出了港口，朝着完全陌生的前方驶去，下午的风浪并不怎么大，加之鸟蛋刚刚上了船，对这陌生的环境还带着一丝丝的好奇，可等到了晚上，就感觉不行了，这船晃荡的根本就没法子睡觉，眼睛一闭上就想到船在暴风雨中被打成一块块木头板子的情形，最后被吓的不轻，于是就跑到了甲板上。

结果没想到猫蛋、狗蛋还有鸡蛋竟然是都在甲板上，而且显然三人都有点精神萎靡，看到是这种情况，鸟蛋倒是一下子就开心起来了，“看来不是我一个人睡不好觉。”

“有什么能解闷的事情没？”鸡蛋看到人都到齐了，有点无聊，就问道。

“没。”鸟蛋说完之后在鸡蛋的旁边坐下，然后问道：“你说连我们都适应不了，那些士兵是怎么适应的？”

“你以为他们有我们这样的待遇啊。”猫蛋道：“他们如果晕船的话是直接用绳子给绑在床上的。”

“有那么夸张吗？”鸟蛋觉得猫蛋这一定是在逗自己开心，所以这时候就是满脸不相信的表情。

“那你以为呢？”鸡蛋反问道。

“为什么不让他们也到甲板上来？”鸟蛋问道。

“因为怕有些人受不了直接跳海了。”猫蛋解释道。

“扯蛋的吧？我怎么没那么大反应啊？我就是感觉晃的不行，睡不好觉而已。”鸟蛋不知道那些晕船晕的不行想跳海的士兵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所以就道。

“我们这艘船上的士兵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没有晕船的士兵。”狗蛋看鸟蛋有要找一个这样的士兵去慰问一下的冲动，于是就很明确的跟他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让他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好。

“哦！”鸟蛋哦了一下后，然后又开始想新的问题了，“那你们说这样茫茫天地间，万一要是出来个海怪什么的怎么办？”

“这不是废话吗？”鸡蛋白了鸟蛋一眼，道。

“一般出海航行的人是都有些忌讳的，像海怪这种话就是不能说的，说了虽然不会怎么样，可容易产生心理阴影，而人心是很脆弱的，有阴影的话对航行不好。”狗蛋看鸟蛋和鸡蛋竟然准备就海怪的事大发言论了，当下是开口道。

“那你倒是找点事情出来打发打发时间啊！”鸡蛋看狗蛋竟然是连话都不让好好的说了，所以就道。

“这个就交给鸟蛋吧，他是指挥官。”狗蛋说完之后转过头看着鸟蛋，道：“找一个乐子出来。”

“在地球上，我们无聊了就是打牌。”鸟蛋想起从小到大，似乎只有打牌是不变的旋律，虽然现在是有网络游戏了，可那些东西和他是完全不沾边的，所以这时候就道。

“那你倒是弄出来啊。”狗蛋一听说有的玩了，就催促道。

“我又不会弄！”鸟蛋听着狗蛋那不耐烦的口气，同样以不耐烦的口气回应道，他又不是工厂，哪里能说什么就造什么的。

“那还说那么多废话！”狗蛋白了一眼鸟蛋，然后继续看着甲板，默默的发呆。

鸟蛋是想说什么反驳一下的，可最后想想算了，反正自己对于发呆也很擅长，那先发会呆再说。然后等到后半夜的时候，他们实在是困的不行了，然后才下去睡觉。

可鸟蛋本来是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结果一躺到床上，那不断晃动的波涛是让他又完全清醒了，而且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最后没办法，只能是卷起铺盖，睡到甲板上去了。

在船舱里睡觉是一种折磨，但在甲板上睡觉那真的是一种享受，睁开眼看到的是漫天的繁星，而且碰巧今晚的月亮只有半个轮廓，所以星空也就显得越发的璀璨，而且在船舱里的时候鸟蛋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感觉船要散架了，可在甲板上，一闭上眼睛，就好像是躺在摇篮里，就那样晃啊晃的。

很快的，鸟蛋便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打在脸上，湿湿的，很不好受，鸟蛋翻了个身，想继续睡，结果那东西还在源源不断的打下来。

鸟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然后睁开眼睛，周围竟是漆黑一片的，原本应该是繁星点点的苍穹，这时候竟然是变成了乌云密布的了，而且那天黑的就好像是要掉下来一样。

鸟蛋坐了起来，然后就就听到了甲板上那些水手在那喊一二一二，再一看才知道他们竟是在捆紧桅杆，见状之后，他卷起铺盖，一溜烟的往船舱内跑去。

结果是猫蛋正往甲板上走来，鸟蛋看到她之后是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天怎么黑成这个样子？”

“暴风雨要来了。”猫蛋淡淡的道，然后推了他一把，“你快进去，估计是要下大雨了。”

“哦。”鸟蛋看到猫蛋那严肃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就朝着里面走去。

暴雨很快就倾倒了下来，打在甲板上，啪嗒啪嗒的，听着很安静，也很温馨，因为下了这么大的雨，却淋不到自己，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了，而如果这时候还能喝一碗鸡汤的话那人生就完美了。

随着雨量慢慢变小，算是可以看见蒙蒙亮的天空了，而这时候大家是都已经起来了，这让整艘船又温馨了不少。

在船上，鸟蛋是真切的感觉到了和陆地的不同，在陆地上的时候，无聊了，伤心了，可以找个别人找不到地方，发会儿呆，可船上就那么点的空间，不管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人，而且因为船的空间有限，大人物们和小的们接触的多了，也不好动不动就发火了，这让军官和士兵们之间的感情是更深了，然后闻着周遭的煤油味，似乎海上的生活还挺好的。

吃完早餐之后，鸟蛋登上了指挥舱，相比起刚才，雨竟然是下的更大了，而且已经基本达到了无法视物的地步，然后这时候，鸟蛋听到了船头船尾传来叮叮的金属敲击声，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有水手冒着大雨，每隔五分钟就要敲一次警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鸟蛋最后看的有些纳闷，就下去找了正在甲板上发呆的猫蛋，问道：“船头船尾那敲钟的两个傻帽是在干什么啊？”鸟蛋说完之后是看到猫蛋用一种很无语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且最后还给转过头去，一副不想理自己的表情，见状之后他只能是厚着脸皮继续问道：“嘿，干嘛不说话啊？”

“你要我怎么说你！”猫蛋很不耐烦的道。

“我怎么了啊？”鸟蛋很纳闷，自己不就是说话的风格搞笑了一点嘛，所以就有些委屈的道。

“敲钟是在雨雾里航行唯一能让船队不分散的办法，而且还能防止船只相撞。”猫蛋被问的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解释道。

“我这不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嘛！”鸟蛋听了后是感觉很憋屈，他以前又没出过海，也没参过军，哪里能知道这么多事情的。

“好了，你自个儿找地方玩去，我这边忙的很。”猫蛋这时候是恨不得把鸟蛋直接赶走，而且是越远越好。

“你这边忙什么啊？我下来的时候你不是正在发呆嘛！”鸟蛋觉得猫蛋这绝对就是想赶自己走，所以就是不走。

“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了，你知不知道这样说话要把人气死的，我得在这边分析他们测量出来的数据，然后才能确保我们的航向，而且我还要指挥其他船只不要走散，这些都很浪费精力的你知道吧？”猫蛋对鸟蛋的无知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是很老实的答道。

“反正只是点暴雨，又没刮多大的风，怎么可能把船队给吹散了。”鸟蛋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道，接着继续死赖着不走。

然后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故意的，鸟蛋话音方落，一阵大风吹来，他只感觉自己是掉到水里去了，一下子连呼吸都没法子进行，然后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就被猫蛋给拎进了船舱，接着是听到猫蛋急促的对着手下叫道：“关门，快关门。”

门被关上之后，鸟蛋甩了甩脑袋，全身上下竟都是水，然后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朝着外面看去，这时候，船体已经剧烈的晃动起来，而且本来只是暴雨，现在，是真的成了暴风雨了。

“这雨下的还真大！”鸟蛋不想承认这暴风雨是被自己说出来的，所以就故意说道，好像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似的。

“我去换件衣服。”猫蛋没接鸟蛋的茬，而是冷冷的道，然后也不等鸟蛋答应就转身走了，留下他一个人看着外面的暴风雨独自凌乱着。

当周围的钟声变弱之后，猫蛋是急了，连忙去找来了大魔法师云雀蛋，对他道：“你上甲板，将周围的船只都召集过来，绝对不能让大家在暴风雨中走散了。”

“好的，将军阁下。”云雀蛋已经很老了，不过依旧苍劲，然后在点头答应过了之后就自个儿朝着甲板上走去了。

门打开的刹那，暴雨是冲了进来，可那些雨滴竟然是连云雀蛋的衣角都掀不起，他就那样安详的走进雨中，然后安详的举起魔杖，接着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

不出片刻，蓝色的荧光就在甲板上亮了起来，然后开始远远的传开，而且有一个古老的声音在海中飘荡，仿佛是在指引着迷航的船只重新找回方向。

鸟蛋看着那蓝色的荧光，感觉不过瘾，又跑到了指挥舱上去欣赏，从这里看下去，画面的效果简直碉堡了，云雀蛋悬浮在半空中，好像神仙似的，而且因为他头顶上方乌云滚滚的，这样看起来让他更像是神仙似的。

然后是这时候，鸟蛋是给又想起来了，自己是完全有能力在体外打开一个防护罩来躲雨的，而且自己来到蛋生的世界之后目睹的第一个技能就是防护罩，在恶龙山的时候魔蛋给自己展示的，那次电闪雷鸣了好久，而且场面比今天的要壮观多了。

过不多久，鸟蛋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周围所有船只的甲板上都亮着一朵蓝色的荧光，在大雨磅礴的夜幕下，看上去是那么的梦幻，就好像是走进了一个童话世界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