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浮桥

2008.6.28 星期六 晴

今天从一个小学同学那里知道，我小时候最要好的朋友之一，曾经还是副班长的那同学，初中之后就一直不学好了，打架翘课完全成了家常便饭，然后这次是同人打架，别人要拿刀砍他，他抬手去挡，结果筋被砍断了两根，接上一根，另一根接不上了，我听了这消息之后是一天下来什么事情都没干，就光想这件事情了。

特别是我记得小时候扮角色的时候，那同学都是扮白道的人，然后去欺负那些留级下来的，说他们是黑道，可是最后为什么是他们走进了黑道？难道是走进社会之后发现，其实所谓的白道竟然是黑道，而所谓的黑道才是白道吗？然后下午的时候我嘴贱非要再问我的另一个好友的消息。

结果被告知的情况是在水泥厂里搬水泥，这气的我晚上连睡觉的心情都没有了，我以前觉得这个现实离我还是很遥远的，可是没想到却是如此的近，而且这来的也太突然了，都没有说要和我打一声招呼就来了。

而且我是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要变坏，也不明白，小时候我们的壮志凌云，长大之后为什么会被这现实击的遍体鳞伤，到底什么是梦想？到底什么又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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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统帅是谁啊？”鸟蛋透过树林的间隙看着前方河岸上的动静，然后是发现那边的防御做的非常好，而且河面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座孤桥，现在太阳又是已经下山了，天色开始转暗，但就算是这样，敌人还是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你管他是谁，反正肯定不可能是女的。”狗蛋道。

“我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可以笨成这个样子，我们都把军营建到他们的地盘上了，他们也不来找我们的晦气的。”鸟蛋听了狗蛋的这话后觉得很生气，所以就纠正道。

“他们这叫以不变应万变，我们这么多人过来了，他们知道来突袭我们肯定没好处，相反的，等我们去打他们，他们就处在了主动位置了。”狗蛋解释道，他有时候是真的搞不明白鸟蛋的脑壳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敌人就是敌人，不可能像老朋友一样在战场上还要叙叙旧，然后感叹感叹人生，接着还要承让一番，然后才开打的。

“好，那等下发动进攻的时候我去把那领头的给杀了，然后看看效果，如果效果好的话，我们以后就都这样干了。”鸟蛋道。

“那你先去吧，我们在这边等你干了对方的主帅之后再发动进攻，说不定能一举击溃他们的防御。”狗蛋对鸟蛋是已经很无语了，真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这么喜欢干这种脑子进水的事，可又没有什么办法能说服他不这么去做，所以就道。

“好。”鸟蛋是完全没有听出狗蛋语气里的怒气，反而以为狗蛋这是在鼓励自己，当下是兴奋的就要冲过去了。

看到鸟蛋真的要冲过去了，狗蛋是一把将他拉了回来，然后道：“你疯了，这是战争，不是儿戏。”

“我知道啊！”鸟蛋不明白狗蛋怎么突然就又变卦了，所以很纳闷的道。

“在历史上，曾一度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因为双方都知道杀掉对方的主帅是最能解决问题的，于是各方势力争相派遣高手去暗杀敌方主帅，最后的结果是惨不忍睹，高层几乎被残杀殆尽，然后一度出现了无政府状态，所以自那之后，除非是两军对垒时的正面较劲，暗杀手段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再用了。”狗蛋非常慎重的警告道，毕竟一山还比一山高，真要所有人都这么乱来的话，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哦。”鸟蛋看着狗蛋那满脸严肃的样子当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士兵可以投降，主帅当然也可以，这个世界不可能是一个人来统帅的，这些你今天杀掉的精英说不定没杀的话就能成为我们最得意的手下。”狗蛋看鸟蛋表面上是很认真的，不知道他心底是怎么想的，所以就再一次提醒道。

“知道了，以后不提这种馊主意了。”鸟蛋看到狗蛋的那认真样，只能是也非常认真的说道，毕竟蛋生的世界这么大，每一个地方都有各自的风俗，而且很多的风俗只是约定俗成，外人没法子理解的，所以狗蛋的说法也是对的。

“过去跟猫蛋说一声，可以开战了。”狗蛋看和鸟蛋似乎是已经找不到什么话题可以继续聊下去了，就转而说道。

“好。”鸟蛋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指挥处走去。

“呜呜呜~”号角声在漆黑的夜里响了起来，此时的黑夜已经完全抹去了白天的光辉，群星登上了舞台，然后在皎洁的月色下，一个个士兵是高举着火把朝着敌营冲去，大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鸟蛋也混在了人群里，但被狗蛋那么一说之后，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杀敌了，所以没想到一时疏忽，胳膊上被人砍了一刀，看着胳膊上那么大的一道伤疤，他立马就火了，拿起刀在手里挥的跟轮胎似的，见人便削，有些人甚至是被他削的支离破碎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来这么大的火气，只是感觉心里憋屈的很，不这样发泄一下不行。

‘叮、叮、叮。’一连三声，鸟蛋的三连击都被一把奇怪的刀给拦下了，于是他转而停了下来，看着来人。

“你哪头？”鸟蛋看着这个魁梧的男人，很不耐烦的问道。

“蚌蛋。”蚌蛋淡淡的道，然后又道：“如今帝国的局势已经岌岌可危，人民生灵涂炭，你们这样征战有意思吗？”

鸟蛋听了这话后只感觉心里面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不过原本极其烦躁的火气这时候倒是全部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对蚌蛋这些话说不清的感觉，他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来头，只是当听他这么说后，是突然就想起了以前在天枢苑里的日子，这个世界已经被压抑了太久，失去了自由的声音，需要一个人站出来瓦解掉帝国的统治，还人民自由，但这场为了自由而战的战争并没有任何人打出自由的口号，而这时候听到有人竟打出了人民的口号，让他有种很难描述的感觉，说不出来，但是觉得，事情好像是有点复杂的。

“白蚁蛋如果真有这么爱和平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了。”狗蛋看到这边的动静之后是跑了过来，然后了空剑出手，指着蚌蛋就刺过去了。

蚌蛋抬起手中的刀，画了一个圈，竟然就这样抵消了狗蛋的攻击，鸟蛋看到这里，当下是将目光转到了他的胸口，那是人体心脏的位置，他到现在还没做出将哪个高手一看之下就炸死的事情，所以很想看看到底可不可行。

‘轰’蚌蛋只感觉胸口一阵滚烫，然后灵气爆炸的冲击波便将他朝着后面炸飞了出去，不过在被炸飞的途中他就开始调整身体的姿势，然后等落地之后是顺便摆了一个很帅气的招式，好像是他避开了那一招似的，如果不是他胸口的衣服已经被烧焦了的话。

“这头驴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鸟蛋看到这里，是彻底的看不下去了，如果这家伙对自己的攻击能愤怒一点他还要好受一些的，可这家伙被自己攻击到了还装作看不到，连低头看一下烧焦的地方也不肯，实在是太缺德了。

“交给你了。”狗蛋是也看出来了，这蚌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所以还是让鸟蛋上去把他打个半死自己再出手放他走比较稳妥，经过这么多次的战争之后，他对能爬到最顶层的主帅都挺佩服的，而从这家伙的装扮上一看就是主帅。

“好。”鸟蛋应了一声，然后朝着蚌蛋就飞了过去，手中的大刀如一把旋风似的也跟着飞了起来，当然他的攻击并没有在刀上，而是蚌蛋体内的灵气。

蚌蛋从原地轻轻的飘了起来，准备举刀，鸟蛋看准的就是这个时候，将他体内的灵气猛地调动起来朝气海冲去，同时化去他体内那些他暂时还无法调动的灵气。

蚌蛋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聚变，立马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手中的刀朝着鸟蛋的脑门就砸了过去，然后双脚一跺地，朝着远处给直接飞走了。

鸟蛋抬起手，‘叮’的一声，和蚌蛋的刀来了个正面一击，本来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一击，可没想到那刀上的力量源源不绝，不但自己的防御没有效果，而且它能绕过了自己的刀，继续朝着自己的脑壳上劈来。鸟蛋看到这里，是连忙朝着后面翻跟头，险险的躲过了这一招，刀最后穿透了他身后的一棵大树，接着继续飞去，然后是砍断了不远处了望塔的一根木桩，接着才停下。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了望塔是缓缓的倾倒了下来，所幸上面早就已经没人了，不然摔下来肯定很爽。

看着缓缓落地的灰尘，鸟蛋环顾了一圈，这时候战斗已经推进到了敌军的防御中心，但河岸上还在进行着最后的较量，而蚌蛋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鸟蛋四处寻找着，可就是找不到，然后这时候，前方的树林里又传来了呜呜的号角声。

“快，鸟蛋你守住桥，敌人要撤军了，不能让他们毁掉孤桥。”狗蛋一连砍死几个士兵之后是转过头对着鸟蛋吼道，然后焦急的看着周围，如果不是鸡蛋和猫蛋都在河对岸做宵夜等着他们凯旋归去的话，他早就不管这边的指挥，冲过去阻拦蚌蛋了。

“好。”鸟蛋一点头，然后大刀一挥，将一个准备偷袭自己的人一劈两断，接着飞了起来，朝着孤桥飞去。

鸟蛋飞到河边的时候没发现这边有敌军，于是就顺便想飞回去看看，刚刚冲过来的时候感觉这河也不是很宽，可现在飞起来终于是感觉到了，这哪里是一点宽，简直就是非常的宽，从这里飞到对面，鸟蛋足足用了五分钟，当然，这也和他的速度比较慢有关系，鸟蛋飞回到自己的军营这边之后见一切都还在自己的掌握中，就又飞了过去，结果只见自己的守卫已经被全部杀光了，而蚌蛋则在那里装炸弹。

鸟蛋见状之后是连忙集中精神，然后开始控制着河里的水元素，接着河里的水就这样在他的控制下开始往上翻卷。

看着鸟蛋竟做出了如此逆天的事情，蚌蛋从一旁的士兵手里夺过刀，然后朝着鸟蛋飞了过来，高高的举起刀，准备砍死他。

鸟蛋见状之后将水一推，‘哗’的一声，水流全部往蚌蛋身上倒了过去，同时也朝着岸边倾泄而去，他打算将那边的士兵全部用洪水冲走了算了。

蚌蛋眼看着已经不能阻止鸟蛋了，而且火药这时候已经全部不能用了，现在又没有魔法师在，当下是准备凭一己之力毁掉这座桥。

当看到蚌蛋正在做的事情之后，鸟蛋将所有的水又全部朝着孤桥灌了过去，心想只要用水的浮力将蚌蛋弄出桥面，他就没法子将桥给拆毁了。结果他一时用力过猛，‘哗’的一下，原本在水中就有点摇摇晃晃的孤桥，被鸟蛋的水一冲，直接散架，然后是随着水流一起给慢慢的飘走了。

看到这里鸟蛋是心凉了半截，早知道这样当时自己就不应该过桥的，应该就在这边守着，而且最不应该做的事情是用水冲桥，现在好了，想过河，只能游过去了。

“哈哈哈……”蚌蛋爽朗的笑声自河岸上响了起来，他对着鸟蛋深情的摆了摆手，然后就对着下面吼道：“撤军，撤军！”

鸟蛋恨不得冲上去将蚌蛋给杀了，可他知道自己是杀不了他的，虽然自己有变态的换元诀，但这个只能降低对手的战斗力，并不能直接杀了像蚌蛋这样级别的高手，所以这时候就只能是恨恨的看着他，然后目送着他慢慢走远，却没有任何办法。

狗蛋将部队留在北岸之后，就和鸟蛋一起回到了南岸，走进指挥处后鸡蛋和猫蛋是都在，然后狗蛋到鸟蛋整个人非常的萎靡，就开口安慰道：“没事的，我们搭建浮桥过去就行了。”说完之后想了想又道：“我们今晚就渡河，让士兵们是全部过去之后再休息，不然说不定蚌蛋明早就搬来阻兵了，那样对我们会很不利的。”

“你能不能将水元素转化为冰元素的？”鸡蛋这时候是在正在研究着具体的操作方案，所以这时候就看着鸟蛋，问道。

“可以啊！”鸟蛋记得自己曾经还通过接触直接将别人体内的灵气转化成了冰元素，不知道鸡蛋这时候突然问这个干嘛，所以就很疑惑的看着她。

“那你能不能尝试下将整条河给冰封了？”鸡蛋继续问道。

“冻掉整条河？”鸟蛋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这怎么可能的事情，多宝河这么大这么宽的一条河，要冻住它，太扯蛋了吧，就算他真有这个心，可力量也支撑不到他冰封整条河。

“你还想不想吃饭的，我们要过河之后才能吃饭，刚刚我和猫蛋做宵夜做到一半就被你制造的动静给吓出来了，所以我们今天不把部队全部拉过河的话就没饭吃了。”鸡蛋威胁道。

“但你们也要考虑一下我的实际能力的啊？”鸟蛋对鸡蛋简直是无语了，竟然用饭来要挟自己，自己像是会为了一顿饭出卖劳力的人吗？可其实他还是很乐意这么去做的，毕竟这是他从来就没有尝试过的事情，如果能成功的话，自己的精神力量肯定会有很大的提升。

“你只需要像刚才那样将水吸到河面上，然后将他们冰封，冰封了之后你就负责不要让桥塌了，我们率兵过去之后再来接你，这样的要求应该并不是很难。”鸡蛋告诉鸟蛋应该怎么做之后就开始转身找传令兵要求全军渡河了，都没有说要再和鸟蛋讨论一下的意思。

鸟蛋拼尽力气，结果发现怎么也无法在河面上完整的筑起一道桥，并且就算只是这样他已经感觉头昏脑胀，随时要昏迷过去了，毕竟这对精神力量的损耗太大了。

“算了，还是我们在水面上搭建浮桥，然后你沿着水面冰封木头，这样应该可以吧。”鸡蛋看鸟蛋是真的没有这样的能力，当下换了一种方案，如果这样也不行的话，那就只能是大家踩着浮桥过河了。

“成。”鸟蛋点头道。

“好，狗蛋，我们马上派出水性好的士兵下河搭桥。”鸡蛋看鸟蛋点头了，当下对着狗蛋说道。

“嗯。”狗蛋说完之后就迅速的和鸡蛋一起离开了，留下了猫蛋在照顾鸟蛋。

“你的换元诀到底是怎么使用的啊？”猫蛋看着鸟蛋大汗淋漓的样子，问道。

“其实原理是很简单的，就是用自己体内的灵气去感应外界的灵气，修炼到后来就能慢慢的和灵气沟通，然后就能用精神力量转换各元素了。”鸟蛋道，换元诀能存在真的是太逆天了，他现在是突然开始幻想着有一天，自己练到了炼神的境界，那时候，自己是不是也能成为众神中的一员？

“大家抓紧时间，快，你也下……”鸡蛋在河边不停的指挥着那些手上抱着木板的士兵，他们迅速的朝着河对岸游去，看到这个场景，鸟蛋是突然就给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看到鸟蛋是傻笑了起来，猫蛋转过头来看着他，问道。

“我在想，如果现在我们一百万人全部这样游泳游过去，那该是何等的壮观啊！”鸟蛋是也转过头来看着猫蛋，笑道。

“做你的敌人肯定会很痛苦的。”猫蛋没有回答鸟蛋，而是站了起来，说道。

“呵呵…”鸟蛋憨憨的笑了笑，他知道猫蛋肯定是高抬自己了，如果自己和她单挑的话，死的肯定是自己，他的换元诀只不过是因为对灵气运用实在是太逆天了，但这种逆天是有限制的，并不能完全的控制敌人体内百分之百的灵气，所幸现在他还能控制外界的灵气了，这样两者相加的话，确实有点逆天了。

“魔蛋的力量到底有多强？”猫蛋这时候是又转过头来看着鸟蛋，问道。

鸟蛋听了这话后是沉默了下来，自己来到蛋生的世界已经慢慢的从一个无知小儿长成了能干大事的人了，而且魔蛋当时说的要给自己一个理由，让自己有勇气去统一这个世界，理由他没找到，但勇气他找到了，可猫蛋这时候这样问，让他是一下子又回到了现实中，他突然就觉得自己也许还是太莽撞了，或者说是，自己可能疏忽了很多东西，估计最后还是要让魔蛋暗算一招的。

“鸟蛋，现在就靠你了。”鸡蛋这时候兴奋的从岸边跑过来，一边跑一边擦着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

“好。”鸟蛋很高兴这时候不用再思考关于魔蛋的问题了，当下是站了起来，然后走到河边，坐下之后是直接将手伸进了水里，接着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些木板的重量，而后猛地使出换元诀，一层冷气从鸟蛋的手掌开始朝着河对岸蔓延而去。

“我去看看河面结实了没？”狗蛋看到鸟蛋果然不负众望，当下是开口说道，然后就朝着河对岸冲了过去，如此来回跑了一圈，然后问道：“你能让这冰面坚持多久。”

“这个？”鸟蛋想了想之后是说道：“最主要的还是要看这河水的。”他毕竟从来就没有计算过自己发明的魔法的有效时间，所以这时候只能这样回答。

“那你就在这里控制着水面就可以了，我来给你护法，鸡蛋，狗蛋，你们尽快将大家都送过去。”猫蛋看了一眼那冷森森的水面，知道鸟蛋肯定不可能坚持得了太久的，所以就对着鸟蛋说道。

“好。”鸟蛋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感受着整座浮桥上的每一次晃动，尽量保证每一个受力点都能够坚持住。

鸟蛋最后感觉这是他人生里最漫长的一段时光，从小到大，无数次的想过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用处是什么，而现在，他是给搞明白了，人的用处就是可以让别人利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鸟蛋感觉已经没有人在桥上行走了，然后这时候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艰难的抬起头，看到猫蛋的脸上尽是如释重负的表情，当下是开口问道：“都走完了？”

“嗯。”猫蛋点了点头，然后道：“说吧，你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你都会做什么啊？”鸟蛋有气无力的道，他现在感觉整个人已经快虚脱了，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那种透支了精神力量的感觉比身体上的空虚更加让人无法接受。

“反正只要你想的出来的我都让厨师给你做好，然后我端给你。”猫蛋说完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看鸟蛋还是坐着不起来，就催促道：“好了，我们也过去吧。”可看鸟蛋还是不怎么想走的样子，所以就又问道：“你难道不想走一走自己亲自搭建的桥？这种光景，人生也没几次的。”

“我全身都快虚脱了，你让我走个毛线啊？”鸟蛋本来是想猫蛋快些把自己送过去休息下就完事了，可听猫蛋这么一问，再看着桥上零零散散插着的火把，火光映照着桥面，感觉是那样的苍凉，人生确实是没有几次这样的光景，可他现在浑身上下根本就没有力气，所以这时候就没好气的道。

“那你先调养一下，而且你要知道的是，不管是实力再强的魔法师，也会有精神力量连接不上的时候，所以关键不是要有永无止境的精神力量，而是得学会自己调剂。”猫蛋当然不会看不出鸟蛋现在脸色苍白，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人的精神力量是很奇怪的，当精神萎靡的时候，就算是坐着不动，也会感觉浑身没有力气，所以她就教鸟蛋要学会调剂，同时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等着他调息好。

鸟蛋尝试着恢复，可很快就发现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调息，只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过度使用的大脑能休息上一下，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想，坐着就好。

如此小憩了一会儿后，鸟蛋总算是恢复过来了，睁开眼睛之后发现狗蛋和鸡蛋都在，当下是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问道：“你们都还没休息啊？”

“这不是等你嘛！”鸡蛋无精打采的道，她困的很，一直在赶路，晚上睡觉又睡不好，碰到打仗了精神又高度集中，打完一仗后困了想睡觉了，可鸟蛋在这边，又不放心，只能陪着呆坐着。

“走，过去吧。”狗蛋看到鸟蛋又变回精神饱满的样子了，当下是说道。

“可惜冰已经化的差不多了，你还敢不敢走？”猫蛋看着那摇摇晃晃的浮桥，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所以就问道。

“走啊，为什么不走？”鸟蛋想着这可是自己搭建的，再怎样也要走一遭，所以说完之后右脚便迈上了浮桥，可左脚刚抬起来，那木板就带着一大块冰翘了起来，吓的鸟蛋惊叫一声，连忙从上面跳了下来，然后心有余悸的看着水面。

“算了，我们还是飞过去吧。”狗蛋看着鸟蛋那被惊吓过度的样子，说道。

“不行，我今天非要走过去不可。”鸟蛋自从听猫蛋说了人生中这样的光景可不多见之后，就铁了心要走这浮桥，所以这时候就斩钉截铁的道。于是，月光下的河面上就有了一个身影摇摇晃晃的走在浮桥上，活像个耍把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