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婉容=贤淑?
忙点点头,恭敬的应了。
婉容眼含柔情,伸出白玉般的手指端着酒壶,就要倒进杯子里。
忽然手臂一软,精致的白玉酒壶摔在桌上。
四阿哥眉眼一紧
拉起婉容的纤细手臂。
“可是抄写经书所致?”
声音低沉,带着不悦。
婉容微微低头,眼里有些晶莹:“爷,对不起,婉容不是故意的。”
四阿哥眼里眸光一滞。
带着几分心疼,也不顾下人们震惊不已的目光,将婉容带进怀里。
“身子不舒服也不和爷说?嗯?”
语气温润轻缓,两道浓浓的剑眉也泛起点点柔色。
婉容轻抬螓首,弱弱道:“婉容不想爷坏了心情,吃不饱。”
四阿哥微怔,随即唇角微微上扬,漆黑如墨的眸子如同月光一样细腻柔和。
小格格这般爱他,这样软和的性子,在这后院自己若是不多照顾着,可如何是好?
目光看向苏培盛,眸子肉眼可见的冷冽下来。
“去正院一趟,就说富察格格身子不好,免半年请安。经书也免了。”
声音无比淡漠。
苏培盛心里一跳。
这怎么可以啊我的主子爷,您这打福晋的脸,不合适啊…
心里苦笑,面上恭敬应了是,就要出去。
“慢着!”
婉容叫住了欲出门的苏培盛。
回头带着恳求看向四阿哥:“爷,求您收回口谕。”
“怎么了?”
四阿哥眉间一拧。
婉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爷,您不要为了婉容坏了规矩。”
现下四阿哥脑子一热,为她出了头,过后肯定是要后悔的。
还是那句话,四阿哥为她出一次两次气也许可以,可这无疑是消磨他们之间的情分。
上了眼药,挖坑即可,若是四阿哥直接出头,留下小辫子,怕是后面宫里都不会饶了她。
见四阿哥脸色不虞,婉容嫣然一笑,伏在他的胸口。
呢喃般轻语:“爷有这份心,婉容便很知足,很欢喜。我本是爷的格格,福晋惩罚也是应当的。也许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了福晋的厌恶,今后越加谨慎小心便是,爷万万不可为我与福晋为难,那样婉容即便万死也难以赎罪。”
四阿哥紧了紧手臂,眼神有些复杂。
这般贤淑女子让他怎么能不喜欢?就算没有那股特殊,他也会喜欢上她白玉般的人品。
低头吻了吻婉容洁白的额头。
“爷依你。”
只是心里那股火气越发蓬勃了。
婉容唇边的笑意绽放,眼里的喜悦如同波纹一样荡漾。
心里默默轻笑:福晋啊福晋,坑已经挖好了,你快派人来吧。
心里刚默念完毕,就见小顺子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婉容眯了眯桃花眼,嘴角划过一丝嘲讽。
这福晋的耳目还挺灵敏。
从四阿哥怀里起身,看向小顺子:“发生什么事了?”
小顺子跪下回话道:“启禀四爷,格格外间福晋院里的玉和过来请四爷,说是福晋有情。”
小顺子心里虽然很厌恶正院,但在主子面前也不敢隐瞒。
屋里众人听完,面色都不好看了。
苏培盛嘴角抽了抽。
心里为福晋默默点蜡。
四阿哥面色也冷了下来。
“爷,”
婉容摇了摇他的手腕。
见四阿哥看向她,婉容便带着勉强的笑意道:“爷,这会子福晋叫人来,许是有什么大事。爷还是去一趟吧。”
四阿哥闻言,眼底情绪晃了晃,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倒是贤惠。”
婉容心里暗骂:好你个大猪蹄子,真是难伺候。翻脸比翻书还快。
面上美眸一红,捏着手绢伤心道:“是我是贤惠,我就不该张口的,没得让爷拿着针扎奴才的心。”
“若不是奴才念着和李格格胎儿有关,我何必说这话讨爷嫌呢。”
越说越哽咽,似是难受极了。
四阿哥眉心跳了跳。
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头。
屋里的奴才们都屏住了呼吸,今儿他们可是开了眼界了,原来格格私下里和四爷是这么相处的?
苏培盛:兔崽子们知道你苏爷爷我的痛苦了吧?
一时间屋子里寂静无声。只有婉容的轻轻吸气声。
半晌,四阿哥率先低头。
无奈道:“真是拿你没看法!”
“好了,别生气了,爷听你的还不成?”
“爷说这话,好没意思。明明是爷自己拿话扎人,如今倒成了奴才的错了?”柔柔的语气说着最硬的话。
苏培盛:…
奴才们:…
四阿哥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笑意。
这小狐狸牙尖利嘴的,小脾气越发的大了。
摸了摸小狐狸的鬓发,低声道:“好好休息,将自己的小爪子养的更利些才好。”
说完低沉笑了笑,起身带着苏培盛离开了。
婉容:??
……
正院,乌那拉那氏面色有些不好看。
看向一旁的李嬷嬷:“嬷嬷你说,那爷怎么刚下衙就迫不及待的往雅竹苑去?竟是一刻也等不及,他就那么离不开那富察格格吗?”
本来她掐好着时辰,打发了人去前院请四阿哥过来。
一来那东小院的李格格是四阿哥亲自开口惩罚的,便是她身为福晋也不敢私自开口解了禁令。
二来则是为了提前说明,免得雅竹苑那位在四阿哥面前告小状。
可不曾想,四阿哥一回府就去了雅竹苑。
她还以为是富察格格派人专门等着四阿哥下衙,可后面打听才发觉不是,竟是四阿哥自己过去的。
这让她心里那股不安越发的大了。
还不知那富察格格给自己怎么上眼药呢。
深意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烦躁。
李嬷嬷心里叹息。
她本就不赞成福晋打压雅竹苑,就算打压也不要不痛不痒,要抓七寸。
“福晋,您先别着急。四阿哥一定回来的。就算四阿哥不来,奴才看,那位富察格格也会劝的。”
乌那那拉氏闻言,眼里闪过冷意:“是啊,她当然会劝,她要是有野心,就不会放过这个装贤惠的机会。”
顿了顿,又继续道:
“告诉那根咱们安插的钉子,以后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禀报了。免得听了让人行心烦不说,还容易暴露。”
李嬷嬷点点头。
“福晋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