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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翻江越岭三番鼓捣养生寨(中)

一行人坐在空中云轨车厢内!

远远便可望见那条金银千里江,曲曲弯弯,绕过两岸的无数座金山,与银山。

那江波,竟似金波里裹着银沙,且如同开水一样,咕嘟咕嘟地翻滚着!

江面上荡漾着一叶一叶的打鱼船。

船上各个族群的渔民们,纷纷立在船头艄尾。

多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中则不停地将一面面渔网甩出去。

但见收起网来时!

那些鱼儿们又在渔网内和船板上,活蹦乱跳,翻动着大白鳞雪肚皮,以及大红鳞鲜艳背脊。

待空中云轨列车驶进“打渔港”这一站,尼古拉斯二哈等一行,便纷纷跟在女娲熊猫后头,跨出了车厢。

透过空中全透明的玻璃站口,便可瞧见不远处即有一座小渔港。

港湾内的水岸上,亦泊下来不少大大小小的打渔船,在那里收帆歇脚。

港岸上人潮如织,各个族群的各色人们,你来我往,似都在忙碌着讨价与还价,买鱼和卖鱼。

走出站台,下了天云梯,便来到了江岸边。

尼古拉斯二哈一见时间尚早!

为了犒赏长孙熊猫、女娲熊猫等兄弟们帮忙,便出钱去岸边,向一名熊猫人老板租了一叶龙头凤尾扁舟。

之后便请兄弟们悉数登上了扁舟,纷纷荡橹击浆,划向江中,耍了个痛快!

由于这几个人水性也都不错!

便又脱下身上一些穿戴,跳到金银江中弄潮了一阵。

尼古拉斯二哈凫在水中,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沙,嬉笑道:“哈,这水里的金沙银沙太多哩,水中的大红鲤直撞二哥的肚皮!

有的还过来吮二哥的脚,像是要为二哥做鱼疗哩!

只是特别滑,抓又抓不住,水又太浑,根本就看不清它们都藏在哪里!”

长孙熊猫仰在江中,只露出脸庞与肚皮来,又颠出些浪花!

应道:“二哥有所不知哩!

听女娲熊猫说,正是由于这条大江的两岸,都是些金子与银子一般的大山,所以才把水染成了金色跟银色!

却又都不是些金子和银子,都是些别样的矿物质,因此这里的大红鲤才肥,也才美味别致哩!

咱们校园那个老古董,别看年纪大,但很晓得吃喝哩!

吃鱼只吃这金银千里江中的大红鲤,另外只吃绿绫罗渔家捞出的,毕竟她家的江心大红鲤,远近闻名哩!”

耍到离日中不远时!

尼古拉斯二哈等人便纷纷爬上了扁舟内。

晾干了身体,重新穿戴好,将扁舟划向岸边,还给了那名熊猫人老板,索回了押金。

之后大家便尾随在女娲熊猫的身后,沿着江堤上的青苔石板路,蹦蹦跳跳,走不多时,便来到了渔港上。

几人再一瞧时,便见渔港内人山人海!

举目再往半空里一望时,便见那丽日下碧空里,矗立着无数根参差不齐的大桅杆。

最高的一根大桅杆杆头处,尚飘展着一面鲜艳的大幡旗,正迎风卷扬,猎猎作响不止。

那大幡旗上清晰地绣有“绿绫罗渔家”几个大字!

且绣上了一大尾肥胖的江心大红鲤,被几绺翠绿的嫩杨柳绦儿串过腮口,蜷起尾巴来吊着。

尼古拉斯二哈等人走到大幡旗下面再看时,便又见那绿绫罗渔家的渔船,竟然已被各个族群的顾客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外层的顾客们纷纷接踵摩肩,踮起脚跟!

翘起首来冲里面焦急地嚷道:“千万给我留一条!千万给我留一条!”

里层的顾客,则奋力地扒开外层的顾客,从人群中硬挤出脑袋来。

斗笠与帽子被挤掉了,又笑嘻嘻地捡起来。

一面抖了抖灰尘戴上,一面又喜滋滋地拎上一尾尾江心大红鲤,兴高采烈,扬长而去。

尼古拉斯二哈一见这阵势,便拽住长孙熊猫道:“长孙熊猫弟弟,你看这么多人围着买江心大红鲤,二哥估计我们很难挤进去哩!

不如我们再去租下那条扁舟,从江中划过去,靠近绿绫罗渔家的渔船后再买哩!”

长孙熊猫便答应道:“好哩,就听二哥的哩!”

几人正待转身!

忽见得那帮里三层外三层的顾客,却一哄而散。

只听得里面传来几声洪亮的嗓音:“卖完了,卖完了!今天的江心大红鲤都卖完了撒!各位顾客,就请都散去了撒!”

散去的顾客们,纷纷唉声叹气!

口中连连懊恼道:“唉,今天又没得抢了!唉,今天又没得抢了!”

长孙熊猫忙对尼古拉斯二哈道:“坏哩,二哥!他们说江心大红鲤卖完哩,那我们就没法给鼓捣哩!”

尼古拉斯二哈道:“可那老古董每天中午都吃他家的大红鲤,咱们还是上前问问再说哩!”

正说间!

再一瞅时!

便见从那船舱里,走出来一位异族渔家美少女!

那异族渔家美少女,头戴一顶珍珠翠玉帽,一身绿绫罗长裙儿。

光着脚丫子,白皙皙的脚面儿,脚趾上的指甲油尤为红艳艳。

袅袅娜娜,顾盼生姿!

拖着一堆渔网,姗姗款款,挪至船舱外的一处船板上。

将渔网慢慢摊开后,便坐到了一面竹凳子上,从镶有孔雀毛的帆布包里,取出来梭子与网线。随后便用那一双纤纤细腻灵巧手,娴熟地织起渔网来。

之后又从那船舱里,走出来一位异族渔家俊少男!

但见那异族渔家俊少男!

气宇轩昂,英姿勃勃!

头戴一顶白色毡布帽,上穿一件光洁白布汗衫儿。

微风拂过那汗衫儿,那汗衫儿一贴身,便愈发地凸显出他那健壮结实的胸肌来。

天蓝蓝的裤腿儿卷至膝盖处,也光着脚丫子,露出麦麸色的健美光洁小腿,与脚面儿来。

那渔家俊少年走了几步,掀开船板,从舱底下掏出一个鱼篓,兴奋地走向船头后,尚从鱼篓里掏出一条条小鱼小虾,挨个投喂舢板上的一排鱼鹰。

尼古拉斯二哈一看便知!

这两位渔家俊男靓女,应与破棉袍老者属于同一族群。

便叫过来长孙熊猫和女娲熊猫等人,蹲下来陪在自己左右,观察聆听一阵。

且听那渔家美少女朝那渔家俊少男,莺声问道:“阿哥,可给那位老校董留了一尾撒?要是留了,也该送过去了撒!”

那渔家俊少男,则洪亮地应道:“留倒是留了,阿妹!

只是阿哥懒得为那老东西送去,这么远的路,送一尾鱼怪不值当的!

再说俺家的江心大红鲤,从来不愁卖,顾客们抢都抢不到哩!

那个老家伙又从不肯挪窝,还在大朱门上焊了个小门,回回给他家送鱼都得使劲往门洞里硬塞那鱼,跟打架似的,可是费劲哩!”

那渔家美少女一面织网!

一面笑盈盈地应道:“阿哥说的是,俺家的大红鲤,都是夜半在一片鲜为人知的江心中下网!

那一片江心下面,正好有一大堆奇怪的鹅卵石!

那些途经的鱼儿们,又恰都喜欢巡游至那里谈情说爱!

所以鱼儿们鲜不鲜美,跟这些有很大的关系哩,可是许多渔家却不晓得这个理儿!

再说阿妹的网织得好,阿哥的网下得巧!那打出来的鱼儿,可不是一等一的美味抢手撒!

不过还是可怜一下那位老校董吧,阿哥要是嫌累腾,那阿妹就给送去一趟!”

那渔家俊少男回道:“阿妹还是别跑了,他家那个寨子,阴气太重!

今天阿哥就给他家再送一回,以后就不给送了,想吃自己半夜过来排队抢撒!”

那美少女又道:“阿哥!阿爸阿妈在世时,常教俺兄妹俩不说人家闲话,就送这一回,下回不给他家送就是了!”

……

此时尼古拉斯二哈与长孙熊猫等人,已经听晓了这是一对东阳地区渔家兄妹,说的都是熊猫人语言语系。

尼古拉斯二哈便附在长孙熊猫耳旁,咕唧了一阵!

长孙熊猫又附耳嘱咐了女娲熊猫一阵,且拍了拍女娲熊猫的肩膀。

意思是让女娲熊猫前去练一练,并为他鼓劲加油。

女娲熊猫便壮了壮胆子,起身跨步走向前去!

故作大人样以本地的熊猫人语言语系朗声说道:“说人家闲话!声音还这么大!哪个听不到撒!”

那渔家兄妹俩闻声惊疑了一下,便回过头来!

但见岸边不远处,逗留有数名小少年,且貌似与自身并非同一族群的人。

正不知是谁!

却见有一个小妮子一般的熊猫人小少年,正大步流星,朝渔船这边走来。

边走边说道:“阿哥阿姐不用担心!哪个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撒?说他家闲话的人多得是哩!

就连他家附近集市上的摊贩和左邻右舍,也都说那个老校董的不是!

阿哥阿姐不用怕人听到,我还要说他个不是哩!”

那渔家兄妹俩听完女娲熊猫这席话,方才回过味来,便也均不担心。

且见这位来者乃是一名熊猫人,他们兄妹俩并不熟识。

又见这位熊猫人,尚扎着几绺假小辫儿,似男又似女。

虽然口上挂着大人腔,但实际年龄并不大,倒是平添了几分可爱!

那渔家美少女见了,便暂停下来手中的梭子。

柳眉微抬,粉面嫣然!

铃铛般地问道:“哟——!这是个阿妹,还是个阿弟哩?

听口音,倒也是俺们东阳地区的本地人,怎地你也认识那位老校董撒?”

女娲熊猫礼貌道:“阿哥阿姐好,阿弟就是本地人!不光认识那个老校董,还跟他很熟哩!”

那渔家兄妹俩,方才晓得女娲熊猫是个男生!

那渔家俊少男听完女娲熊猫一席话,不免又暗自担心道:这人说他认识那个老校董!

且又说跟他很熟,那方才我说那老家伙的一些不是,岂不是不大好撒?

便将鱼篓放下来,站起身,立在舫上迟疑问道:“难不成阿弟和那个老校董,是亲戚撒?”

女娲熊猫赶忙回道:“八杆子打不着,谁愿意和他做亲戚哩!是亲戚也得断了,他家总是关着门!

阿哥阿姐,能让阿弟上船来说话撒?”

那渔家兄妹俩便双双放下心来,一齐热火道:“阿弟快请船上来坐撒!”

那渔家俊少男说完,转身拎过来一面竹凳子,递与了女娲熊猫。

女娲熊猫连忙道了声:“谢谢阿哥!”

便接过来凳子放到船板上,坐下后却又连忙起了身,朝那渔家兄妹俩继续客气言道:“阿哥阿姐多担待!

阿弟家中刚来了一堆外洋外洲的客人,还要急着回家陪同,不能在这里久待哩!

阿弟本想过来买上阿哥阿姐家的一条江心大红鲤,好招待招待他们。也好让外洲外洋的客人,尝尝咱们这东阳地区最为美味的江心大红鲤!

只是这方圆几百里的人家,哪个不晓得阿哥阿姐家的江心大红鲤,最为知名红火!

不是半夜来排队,抢都抢不到撒,甭看阿弟家离这里不远,今天照样没得抢!

看来阿弟家的这些外洲外洋的客人们,真是没这个口福了撒,他们明天一早,就要坐飞艇回去了哩!”

女娲熊猫说完,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对渔家兄妹俩,听了半晌,猜出女娲熊猫话里有话,八成是冲他们家仅剩的那条江心大红鲤而来。

可要是卖给这位阿弟,那老校董那边可就真的没得送了。

毕竟这兄妹俩一直奉行着自家的渔道,每天只捕卖二十条鱼,从来不想涸泽而渔。

可要是不卖给这位阿弟,人家又是慕名而来,招待的又都是些外洲外洋的客人。

且观这位阿弟,人也蛮不错!

想到这,一时这兄妹俩,便不知怎地接过来女娲熊猫这话为妥了。

女娲熊猫见这兄妹俩踌躇起来,便抬起脚来,佯装欲走!

且道:“不敢给阿哥阿姐添麻烦!谢谢阿哥阿姐,阿弟没抢到就没抢到哩!”

谁知方一抬脚!

才一转身!

便听得背后那渔家俊少男忽然斩钉截铁道:“阿弟先不走!

这条江心大红鲤,索性就卖给你了!”

那渔家美少女,在一旁听了,有些难为情地道:“阿哥,那老校董怎么办撒?”

那渔家俊少男把手一挥!干脆道:“那就只能怪他自身跟这条鱼无缘了,赶早不如赶巧,这位阿弟赶得正巧!

再说那老校董以前也没少吃咱家的鱼,现在还倚老卖老!

老惦记着让俺大老远的给他送去个,又回回没个好脸子给俺!

阿妹不担心!打今个开始,阿哥就断了他家的货!”

说罢!

复尔果断叫住女娲熊猫!

女娲熊猫不觉笑逐颜开,连忙转过身来!

谢道:“那阿弟就给阿哥阿姐添麻烦了,不知怎样谢谢阿哥阿姐才好撒?”

那渔家兄妹齐齐道:“阿弟不客气!都是阿弟跟这尾鱼有缘,所以才赶上了撒!”

说间!

那渔家俊少男早已转身奔至船尾!

掀开了船板,拿起了竿子网,去捞舱底下的那条江心大红鲤!

那渔家美少女则趁机放下手中的梭子和渔网,翩翩起了身。

头上的珍珠翠玉帽,一阵清脆悦耳响,姗姗走到女娲熊猫身前来。

软语细声地打问道:“阿弟是怎地认识那位老校董的撒?”

说时!

一双星眼尚盯住女娲熊猫一阵看!

女娲熊猫明知自己是瞎掰!

被这美阿姐一盯看,仿佛就跟看穿了自己似的。

不觉间有些涨红了脸,感觉两个腮帮子直要飞出两朵娇羞的小红花来,有些发烫。

小胸膛里的心脏,嚯嚯有些跳得快。不由地挠了挠自己的假小辫儿,忽跟挠出了灵光似的。

便眼睛一闭!

不觉中放开了嗓门胡扯道:“实话告诉阿姐哩!

不用阿弟去刻意认识!他家寨子附近的人,凡是有耳朵的,都能听得到别人在说他!凡是长嘴巴的,都在说这个老家伙的不是!

还有哩!阿哥阿姐家的鱼这么有名!

犯不着再让阿哥去为他家送,有空不如和阿姐一起拾掇拾掇自家的渔船哩!”

那渔家美少女见女娲熊猫这般闭着眼睛扯,便也无甚顾忌。

笑灿灿地请女娲熊猫坐下来稍等,又是一阵珍珠翠玉悦耳响,一阵香风过,自去织网去了。

那渔家俊少男,早已麻利地将那条江心大红鲤过了秤。

且从水桶里抽出来一大绺绿杨柳绦儿,三下五除二,拧成个辫子状。

利落地串过去鱼嘴和鱼鳃,捆扎得个结实好看。

双手拎住了绿杨柳辫儿系成的圈儿,将江心大红鲤,递到女娲熊猫面前道:“阿弟可要拎住了!这尾鱼可着实不轻撒!”

女娲熊猫一听闻是那渔家俊少男在跟自身说话!

这方睁开眼!

平复了一下心情,吃力地接过来拎上。

觉得太沉,索性便将胳膊穿过去那绿杨柳圈儿,用臂弯挎住。

口中忙问道:“多谢阿哥这么周到,多少钱撒?”

那渔家俊少男大方道:“总共二十大几斤,阿弟只管按二十斤来算!每斤只收三百块,多了不要!”

女娲熊猫忙感激道:“阿哥照顾这么多,可不能让阿哥亏哩!

应该多给些钱才是,不然阿弟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撒!”

那渔家俊少男酣快道:“阿弟这是哪里话,就听你阿哥的!阿弟要是多给一分钱,阿哥可就不愿卖给阿弟了!”

女娲熊猫只得连声郑重感谢,用腕表手机刷付了一下六千块虚拟币,并向这对善良的渔家兄妹道了别。

转过身来,觉得那尾江心大红鲤还是太沉!

索性背在身上,定了定神,趔趄着步子,满肚子欢喜而去!

尼古拉斯二哈等人在渔港上,见女娲熊猫吃力地背着那尾江心大红鲤,走起路来都直打晃,便纷纷前去帮忙。

由于这尾江心大红鲤,个头实在是太大了!

几个人便找了根竹竿,穿过那绿杨柳圈儿,轮番由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扛着,呼扇呼扇地奔向云轨交通站而去!

一路上,尼古拉斯二哈与长孙熊猫,纷纷拍了又拍女娲熊猫的肩膀,不断夸其有长进,有出息!……

几经换乘辗转,便出了站。

步行不多时,便又来到了之前那片竹林里。

那尾江心大红鲤被放到石桌上后,尚自蹦跶个不停。

尼古拉斯二哈一杆子便将其打晕了。

随后便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大纸条窝成一大团,从鱼嘴里捅进鱼肚子里。

上面也早已让长孙熊猫,帮写了当地一些语言文字。

尼古拉斯二哈决定仍由自己送过去,便翻出来之前藏在地窖中的外卖侠小车,戴上斗笠,将那大红鲤塞进了后座的储物箱内。

正欲跨车骑走,女娲熊猫却将其喊住道:“二哥等一下,你的手套哩?”

说完拿手比划了一下!

尼古拉斯二哈知他在说那副帆布手套,便打开储物箱看了看,见其仍在里面,便欲盖上箱盖骑走。

长孙熊猫忽又上前拦住道:“二哥,你早上送豆腐时,用的是这副手套,难道现在送江心大红鲤,还要用这副手套哩?

那老校董和婆子们见了,一定会很容易认出来!

还有,二哥难道还要继续戴这盏斗笠去送?那也太不像那个渔家俊少男哩!”

尼古拉斯二哈想了一下后,依然信心满满道:“斗笠估计不要紧,那渔家俊少男换个斗笠戴也很正常!

手套倒是有可能被留意到,毕竟早上用的这副手套被二哥弄得太脏,太扎眼哩!

不过二哥还可以把手套翻过来再戴,或者是弄得更脏一些,这样他们就不会留意和起疑了哩!”

言未了!

人便已跨上小车,风也似地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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