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Hand hands,Load loads
第80章 hand hands,Load loads
翌日清晨。
和往常一样,早起晨练的楚子航在操场的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遇见了路明非以及……鼻青脸肿的芬格尔。
尽管十分好奇造成脸肿的原因,可性格使然,楚子航没有多问,简单点头招呼后,三人便开始了各自节奏的慢跑。
“噜啦噜啦嘞……
“勇敢向前进,前进有奖品……
“聪明勇敢有力气,我真的羡慕我自己……”
芬格尔边哼哼边跑边掏出手机,是EVA转发给他,准确说是给路明非的一封邮件,“师弟,师弟!有情况!”
路明非加速一圈,绕到他身后接过手机:
【Ricardo,
明晚在安珀馆举行晚宴和社交舞会,时间是18:00,如果你有时间,我想和你面对面交流。
凯撒】
“请客,斩首,收下当狗!”芬格尔又扮起了他狗头军师的角色,“他们这是第一步,请客啊。师弟这是鸿门宴,凶多吉少,杀人诛心,赫然奏效!”
“鸿门宴?项羽请刘邦?”路明非把手机退还给他,再度开始跑动,“师兄我问你,刘邦后来干什么去了?”
“当皇帝了。”芬格尔气喘吁吁紧随其后。
“项羽呢?”
短暂的沉默,只有嗒嗒嗒的脚掌落地声。
“那,赴宴?”芬格尔满脸的贼笑。
“师兄你只是想借同行的名义去蹭饭吧。”路明非也不回头,气沉丹田,“那就去咯,我也想看看楚子航师兄的宿敌,凯撒是个什么样的人。”
“师弟英明!
“圆头圆脑圆肚皮,里面是生命的真谛~”
芬格尔一想到那五光十色的银制餐具上琳琅满目的新鲜食物,什么澳洲龙虾、松露面包、浇汁烤鹅干、配起司的鲱鱼卷……还有冰桶里冰镇的无数香槟,他斗志昂扬脚下生风。
燃起来了!
“什么什么?鸿门宴?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女孩清音笑语带着阵阵香风。
芬格尔觉得这是一个棒极了的早晨,阳光透过晨雾照在橙红色的橡胶跑道上,也照在师妹身上,青春洋溢的女孩以阳光向上露出带虎牙的笑容朝自己打招呼。女孩一身运动系短袖和一条短短的热裤,脚下是一双短袜和一双球鞋。伴随身体有规律的起伏,高绑在脑后的马尾辫摇曳似春风。往下是阳光中抬起的长腿,每一根线条都青春而流畅,每一寸肌肤都温润如玉。
他第一次明白了古人所谓“骨头匀停”的意思。
看着这一幕就只是欣赏一种美,既不蠢蠢欲动也不心痒难耐,唯独恨不得立刻掏出手机把这一刻永久地保存。
“师妹怎么今天也有闲情来晨跑啊?”芬格尔笑眯眯地凑上前。
他对夏弥的感情真的只是师兄出于对师妹的关心照顾,说来难以让人信服,可事实如此。
照过去数年以来的惯例,“师妹”这个神奇的东西可是传说中的传说中的物种,是电是光是牛逼的神话,要拯救苦逼的师兄们于苦海!要在她还没有完全熟悉美国、不知道你是条废柴之前拿下呀!
都说师妹如韭菜,一茬更有一茬新啊!
可所有的美好与幻想在和她接触的刹那尽数破灭,像是流星还没划过天际便黯然陨落。
这分明是……一个女版的自己。
“被师姐无微不至的照顾,”夏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难以启齿,她轻咬嘴唇狠下心来,“最近好像长胖了……”
师姐,说的应该是苏茜吧,那个总是微笑着听你讲话像姐姐似的人物,还是狮心会的副会长,楚子航的左右手,这么想来她会照顾夏弥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芬格尔脑补着风格迥异的两位姑娘共处一室,一时间想入非非,“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很讨厌胸大的女生……那你还要陪我们去鸿门宴?这时候不应该更要节食减肥吗?”
“师姐她……师兄又想套我话哦,我不上当。所以说师兄你到现在都没女朋友啊~”夏弥哼哼,恰好楚子航从他们身边经过,她又朝他跳动着挥手,“会长会长!我今天也很努力!”
楚子航点点头,小跑着离开。
这个阳光般的女孩冲他渐远的背影挥舞着捏紧的小拳头,扮了个鬼脸,“不近人情!人家还打算潜入学生会打探虚实呢!”
“师妹果真是急公好义、熊熊燃烧的少女!”芬格尔竖起拇指,“深得师兄真传。”
夏弥笑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忽然换了低沉的声音,好像什么知心姐姐在说话:“夏弥啊夏弥小心不要被泡了哦,外面的花花世界池水很深你把握不住,提高警惕哦,防火防盗防师兄哦!”
……
“我想起来了,Ricardo翻译成汉语是李嘉图,而‘ri-car-do’作为名字是源自古德语,意思是‘强大的领导者’……师弟你得到了凯撒的认可!”
“我都快忘了师兄你还是德国人。”路明非穿着从学院剧场租来的一套正装,回归以来未曾停止过锻炼的他身型丰满虬结有力,黑色的正装套在他身上像是签字笔芯被套进笔筒,完美而无暇。
他们靠在人流较少的停车场一边,等待夏弥。
夜幕下安珀馆宛如夜空中闪亮的明星,从那些巨型的落地玻璃窗射出来的灯光绚烂。这是一座哥特式尖顶的别墅建筑,屋顶铺着的瓦片反射着深红的光,墙壁贴着印度产的花岗岩。
学生会的干部们清一色的黑色礼服,上衣口袋里揣着白色的手帕或者深红色的玫瑰花,站在光彩照人的走廊下迎宾。
“资本主义社会就是这么人吃人的!”芬格尔看着他们愤愤不平。
这个本就高大的家伙身高体胖,同样黑色的正装穿在身上还真像那么回事,肩宽臂长加上德式的灰眉灰眼,乱蓬蓬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子,露出额头后颇具几分帅气。
至少灵魂不再曾经那么猥琐,看上去显得阳刚健硕而笔挺起来。
待所有男生站定,一汪白色似清流——女生们身着白色的礼服,踩着嵌水钻的水晶高跟鞋徐徐走出,精心打理过的头发飘逸优雅,雍容的卷发中飘着各种不同的香水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安珀馆周围。
芬格尔目瞪口呆,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