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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正义的伙伴 VS 现实如此(三)

第140章 正义的伙伴 VS 现实如此(三)

不得不说比起楚子航的死板与杀胚,凯撒在某些细节的方面具备更加独到的见解,不然也不会在伸手可数的“爆血”中领悟其真谛。

其实他完全可以带着零丢下日本分部的家伙独善其身,而且他对那个名叫源稚生的少主全无好感,看上去不仅阴柔晦暗,还是那种能口口声声说着大义牺牲别人成全自己的人。甚至为了所谓大义所谓家族不惜“大义灭亲”,连从小到大共同生活共同成长的弟弟也能亲手弑之。

可亲人就是这个世界上跟你最亲近的人啊!如果换做凯撒是皇,自己的弟弟是鬼,就算为了他和全世界为敌,凯撒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孤单地逃跑,更不可能跟他刀剑相向……跟你最亲的人相比,世界又算得了什么?

他无法想象在自己最绝望最虚弱的时候,这个世界上最应该站在自己身后支持自己的人却用刀把自己的心脏刺穿的感受……就像他的母亲,这也是为什么他如此仇恨加图索家的主要原因。

有的东西是时间也无法冲逝的,是用尽一生也没法释怀的,就像他的母亲。

死侍群最终还是突破了那堵虚空中猩红的壁垒,吸血镰鼬在空中四散消匿,鲜血从凯撒的鼻腔缓缓滴落,他手腕的伤口在爆血的瞬间便自行愈合了。

“不知道能在这群怪物手上坚持多久……”凯撒喃喃地自言自语。

“后悔了么?”淡淡的声调不蕴含任何情感。

他惊讶地扭头,零正站在他的身后,小脸煞白,凯撒知道那是她短时多次释放言灵后带来的虚弱:“你怎么没走?”

“这次行动的专员是楚子航,学生会会长的命令对我无效。”零冷冷地说。

“呵……有点遗憾是真的,不过我妈妈对我说过,男人要做到每一天都过得不后悔,”凯撒说,“其实我觉得我还是做到了,逃跑了才会后悔吧?这种大开杀戒的机会可不多,楚子航都未必有过哪怕一次这种经历。”

“死到临头还想着和宿敌竞争么?”零问,“这是所谓‘男人的好胜心’么?”

“也许吧。你为什么会手语?”凯撒忽然问她。

“以前有段时间没有人和我说话,听不到别人说话,自己的发音也变得越来越奇怪,最后自己都听不懂了。所以学会了手语,照镜子跟自己说话。”

凯撒想象这么一个女孩在镜子里比着手势对自己说话,忍不住微笑:“说真的,你应该跟他们一起走的。”

零摇了摇头:“你能很理智的做出判断说牺牲一个人可以救下所有人,这是值得去做的,也没有人会对此产生异议,哪怕是被牺牲的那个人。可如果你面对他的脸,你能丢下他独自离开或者一刀杀了他么?”

凯撒一愣,不仅是因为女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或许这是她头一次在别人面前说过的这么长串语言,也因为零形容的那个人又恰好包括了他。

“从不丢下朋友就是我的正义,我为我的正义活着,也为我的正义去死!”他还记得曾经说出这句话时自己是那么骄傲那么光荣。

他的的确确就是这种人,一直以来比较欠缺的东西就是理性,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跟楚子航往往水火不容的原因之一,因为楚子航就是那种比较理性的家伙,有时候甚至理性得完全不像是人类。所以凯撒宁愿冒险哪怕牺牲自己也要为众人争取撤退的时间,至少这样保全了他自我的骄傲,贯彻始终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说到做到。

“这个学院里固执的人真不是一个两个啊。”沉默良久,凯撒说。

……

黑石官邸外。

海潮依旧一浪接着一浪,可势头正逐渐减小趋近平缓,台风似乎就要完全过境。远天的一角亮起些微的光芒,重叠的云层也在逐渐散开。脚下的山崖也不再战栗,官邸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沉寂。

“你是说奥丁已经离开了?”芬格尔大喜过望,这无疑是几天来听见过最好的一条消息。

老唐缓缓地点头:“至少我感应不到尼伯龙根的存在了。”

“别着急欢呼,切忌半场开香槟,是愚蠢的行为。”苏恩曦罕见的没有端着薯片包装袋大吃特吃,而是盯着身前的屏幕目不转睛。

画面中是以零的第一视角展示、她和凯撒正在浴血搏杀。形势不容乐观,至少这个死板固执的三无妞儿就快要坚持不住了——即便略微停顿的画面也在不断地颤抖,显然零现在的体力光是维持站姿就已经很是勉强了。画面里凯撒的状态更为糟糕,不像楚子航有过多次“爆血”甚至“二度爆血”的经验,他第一次强行将爆血提升至二度,这种状态下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完全不输“A”级混血种之名了。如果继续下去,等待他的只会是突破临界血限彻底变成死侍无法逆转的结果。

当然她并非是在担忧那位贵公子的状态,而是一旦他倒下,三无妞会是第二个遭重的对象。可她能做的仅仅是盯着屏幕瞎子摸鱼干着急。

“既然奥丁离开,那么只能说明两种结果,”酒德麻衣不像化身宝妈的苏恩曦,她对三无妞有着绝对的自信,而且那妞儿可是被老板封为“剑”的姑娘,肯定能保护好自己的。她竖起两根手指,“要么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功成身退……要么有人阻止了祂,神明也会落荒而逃。如果是前者,能引诱神明降临的东西,以目前的形势我只能想到那必然是有关白王复活的东西。如果是后者……”

她没再继续说下去。

能作为“神明”对手的东西,也只有“神明”了吧?

冗长的走廊传来两道步伐徐徐走近的声音。

路明非牵着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暗红色长发散开像是绽放的红色玫瑰的少女走了进来。

“哇靠!师弟你去哪儿绑架的这么好看的姑娘?”芬格尔嗖的起身,凑上前来打量绘梨衣,“姑娘别怕,我们都是大大滴好人,你滴,家住在哪里?等雨停了我们会护送你回家滴!”

绘梨衣哪见过如此热情洋溢的迎接,她单指向前,无与伦比的威压自女孩纤细的身躯扩散开来,赤金光芒自女孩的瞳孔中爆射,死亡的意志仿佛天降。

“卧槽女侠饶命!”芬格尔作势下跪,宽厚的体态战战兢兢。实则他已经在心里开始骂娘骂爹骂天骂地了,自己的这个师弟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自从他们降落日本后,他的地位如水涨船高,节节攀升?他总感觉自己跟路师弟之间已经隔了层厚厚的壁障,而且这层壁障还在不断加重加厚。

那种事情亚达哟!

“他们都是自己人……呃,我的朋友。因为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所以他们也是绘梨衣的朋友。”路明非拍拍绘梨衣的头顶,“这位就是蛇岐八家的上杉家主,上杉绘梨衣。”

“她就是上杉绘梨衣?她不是被王将劫走了么?”酒德麻衣有些惊讶,没想到蛇岐八家还有雇佣童工的罪孽,早应该屠屠了。

绘梨衣闻言低头在本子上奋笔疾书,“sakura打败了骑着有八条腿骏马的王子,答应带我从家里跑出来玩。”

“她……是哑巴么?”芬格尔见状,心生怜惜,这么好看的妞儿竟然是个哑巴,真是老天不作美,难怪总有人喜欢说当上帝为你打开一扇窗的同时,无数扇门也一并关闭。凡事都是有代价的,就像炼金术,永远遵循等价交换的定理。

“不是,只是每次开口都会发生可怕的事情。”绘梨衣举起本子给他看,路明非在一旁扮演起了翻译官的角色。

“她的言灵是‘审判’。”在征得她的同意后,路明非解释道,“对领域内所有物体下达‘死亡’的命令,切割不被赦免的所有存在。”

“……”

“……”

芬格尔把他拉到一边,用极低极低的分贝问道:“你是从哪里绑回来这么危险的妞儿的?万一她一不小心嘴瓢,像极乐馆那次,我们不得又死一次啊?还有那个八足骏马的王子又是什么玩意儿?”

“传说中奥丁是北欧阿斯神族的至高神,也是死者之王、战神、权力之神、魔法之神。祂身形高大,身披金甲,骑八足神马‘斯雷普尼尔’。”酒德麻衣仿佛歌颂,用大和抚子吟唱和歌的调子缓缓道来。

如果不是她歌颂的内容太过惊世骇俗,芬格尔不介意拍手称道并美言几句,可歌词大意仿佛字字珠玑,每一声都像是一记重锤锤在他的心头:“你不会遇到奥丁还全身而退了吧?站在我面前的确定不是路明非的鬼魂么?师弟你放心的去吧,师兄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我俩都一个宿舍住了这么久,关系好到可以共穿一条内裤的程度……好吧我承认我打过你的名义去泡师妹们啦,可现在的师妹一个比一个精,每次都能识破我的谎言,所以这不算给你的名声抹黑吧。”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酒德麻衣认为自己对芬格尔的厚颜无耻至少已经摸底个七七八八,毕竟号称“毕业率百分之百”的卡塞尔学院能出这么一个连续留级连续降级的极品废柴已经是个奇迹,可她发现每当自认为摸到其的下限,原来是人家的上限!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槽点太多以至于无从槽起。

“师兄每次你都能给我带来不同的惊喜,有你这么棒的男朋友想来女朋友的每一天都是嬉皮笑脸。”路明非反唇相讥,“而且我告诉你哦,绘梨衣的听力和视力都是极佳,不能以寻常混血种的标准评判。”

“师弟你说这话就扎心了,兄弟的小船说翻就翻,不,已经不是翻船的程度了,分道扬镳!”随即他脸色一变,“那岂不是她听见我刚才说的所有话啦?上杉小姐息怒!刚才只是我跟师弟之间互相问好的玩笑,绝不是有意的阴阳怪气!”

“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酒德麻衣适时补刀。

“看他死不悔改的样子,当然是故意不小心的咯。”路明非给出致命的一击。

“喂!别废话了,三无妞快撑不下去了!”苏恩曦语气焦急,那个死板完全不惹人喜欢的妞儿就是这么一根筋,人家都是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可她偏偏要撞上南墙,你说撞上南墙回头就罢了,还有她们替她擦屁股善善后,可三无妞即便是撞塌南墙也不肯回头。

“等等!情况有变!”没等众人凑近屏幕她又喊道,“有什么人突然杀了进去……路明非!?那你是谁?”

……

凯撒左手握着狄克推多,右手从地上拔出铝合金制的铁管,他踩着水滩前进,双手长刀般的旋舞,把扑过来的死侍拦腰打退,或是斩断。零则手持匕首灵鸟似的游曳于黑色带金的大片潮流中,所过之处黑血飞溅,每一步都切割开一名死侍的咽喉。

暗金色的骨骸在他们脚下堆积起来,尸骸早已堆积如山。

当——

金属交接的重响几乎震破二人的耳膜。

凯撒扔掉铁管横刀格挡,为首的那名死侍棱骨分明,尖尖的长爪仿佛切割金属,狠狠地重击在狄克推多的刀刃,将凯撒整个人炮弹似的击打开去,撞碎了绘马墙,也撞碎了用于祭祀的神庙。

扛下了一波又一波死侍潮流的他终于应声倒地,没能再一次成功站起。

零踏步飞扬,捡起掉落的狄克推多双手交握,站在凯撒身前仿佛屹立不倒的青松,周围是嗜血如命的死侍群。

凯撒呜呜的喊着,他的喉咙干燥,整个人处在脱水的边缘。零知道他是让自己先走,没必要为他搭上自己的性命,可她不会也不可能退却。

为首的死侍再次露出那张恶心的笑脸来,公卿脸面具早已碎裂,却仍旧粘在它的皮肤,仿佛根深蒂固,僵硬的笑容带动面部肌肉,带血的面具一颤一颤,有黑色的血珠从中滴落。

它在嘲笑人类的无能,嘲笑猎物的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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