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以牙还牙（6）
乔杉怒目圆睁。
她现在的样子就和疯了没有什么差别，围绕在她身边的学生们全都四散开来，好像是不想要和她有什么联系一样。
余光看见许星河歪着脑袋似乎是在和身边什么人说话一样，乔杉再也忍不住了。
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沉着冷静终于在这种暗地里的折磨中发疯腐烂。
“你到底是在和谁说话，沈园？是不是！你是不是在和沈园说话！”
乔杉一边吼着一边扑向许星河，面前的桌子成了她们之间的唯一划分。
许星河站起身迅速后退：“我在和人说话？乔杉，你看清楚，我的身边没有人，我也没有说话。”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周围围观着的学生们开始了自己的窃窃私语。
“她是不是脑子有病了啊，平常的时候做出来一种公主的样子，一天到晚的把沈园当成是她的奴才，现在人才死了一天，乔杉就成了这个样子，你说她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啊。”
“哈哈哈这谁知道呢，不过就算是有什么，沈园也是被人欺负的那个吧。”
“就是就是，现在因为校园暴力死了的人还少吗？更何况咱们现在是高三，没几天的功夫就要考试了，压力加上校园暴力，沈园跳楼不要太正常。”
“怪不得咱们学校今天还正常开学。”
“咦……别说了，我现在都想要回家去了，感觉班级里没有正常人一样。”
“嘿！怎么说话呢，哥哥不是你的正常人吗？”
……
话题，在交谈中逐渐跑偏，乔杉站在那里，终于不是众人的中心。
许星河不在意的被人围了起来，有人七嘴八舌的向她询问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转学，为什么要来这个学校、
为什么……
总之，她们的问题很多。
只要是无关于学习方面的。
许星河对于这些人的热情询问来者不拒，不过是一个课间的功夫，她就和周围的学生们打成一团。
当然，要将乔杉等人从中划去。
毕竟其他人之间的氛围也是非常奇妙。
***
改变发生在大课间的时候。
许星河也见到了自己一直没有注意的程小冉。
她站在看台上，像是在仰望所有人一样的站在那里。
许星河用手遮挡着阳光往上面看去，叹了口气。
“你看看，Npc都知道在做早操的时候站在阴凉地，为什么我这个苦命人只能站在太阳底下晒呢？说句实话，我现在的后背都是热的，大概是三分熟，已经是西餐厅的上菜标准。”
谭清梦：“我发现其实来到这里也算是因祸得福。”
许星河：“嗯？怎么说？”
谭清梦老老实实的回答她：“你没有发现你现在比以前会说话很多吗？懂得幽默了！”
许星河：“……我真是谢谢你的夸奖啊。”
谭清梦臭不要脸的功夫已经是炉火纯青，根本就不管许星河的话里面有没有什么反讽的意思。
“得了，我知道了，别和我说这些东西了，专心看表演吧。”
许星河说的没错，的确是一场表演。
就像是在重复昨天的跳楼事故一样。
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程小冉爬上了最高处。
然后一跃而下。
许星河：“……”
“不是，我以为她是会从前面的看台上直接跳下来的，毕竟滚下来这么多的台阶也是一种表演，她怎么……这么喜欢血腥啊。”
谭清梦也很无奈：“我的意识在这个任务空间觉醒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才终于有时间和你说。
程小冉这个人绝对是一个复杂的人，她是一个霸凌者同时也是一个被霸凌的受害者，很矛盾，和原本沈园之间的关系也比较复杂，我还没有搞清楚。”
许星河：“谢谢你和我说了一些废话哦。”
谭清梦眯着眼笑：“不客气不客气，不是你说的吗？我们之间还是不要有什么秘密最好，很影响合法伴侣之间的感情的。”
虽然不想要承认自己是一个帝国人，但不管是按照帝国的法律和联邦的法律来说。
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的确是合法伴侣。
“现在去做你这个合法伴侣应该做到的事情吧。”
许星河轻描淡写道：“阻止她的自虐行为。”
***
一个人背对着所有正在做广播体操，并且视线都放在了看台上的她身上。
然后程小冉背对着所有人一跃而下。
高度不过是三层楼的高度而已。
下面是塑胶跑道，一时间确实是摔不死人。
这样的大型事故发生之后，应该是有巡逻的老师迅速上前制止，并且对受伤的学生开始拯救措施，而后还要将看热闹的孩子们全都解散回去，稳定学生情绪才对。
然而……
在程小冉用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从地上爬起来，然后重复了爬上看台一跃而下的动作之后。
仍然是没有一个老师出现。
甚至是一个热心的同学都没有。
大家都动不了。
好像是武侠剧里的定身术一样，每一个人都只能睁着自己的眼睛，身体维持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出来的动作上。
在程小冉摔了第三次之后，终于不负她期望的那样，将自己的头颅摔的塌陷一大块。
红白色的脑浆混合着地上的灰尘，变成了一幅冲击力极其强悍的画面。
许星河看着都有些恶心。
更不说程小冉逐渐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手里捧着自己的脑子，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乔杉。
在此过程之中，谭清梦没有像是和许星河刚才商量好的那样，对程小冉的行为进行一种制止。
而是蹲下身，顺手的帮着程小冉一起捡地上的脑浆。
许星河：“……”
她到底是在干什么。
0723：“你是在问我吗？”
许星河吓了一跳。
原本只要是谭清梦出现的时候，就已经会把系统屏蔽起来。
然而，现在的系统怎么突然张嘴说话了！
“呵呵，你说是为什么？”0723冷笑声已经像是刀子一样的锋利，“你最好是好好的想一下，要怎么和我解释！”
“而不是在那里问那个谁谁谁……的要什么稀奇古怪的解释！”
好像是一种非常之恨铁不成钢的样子，0723咬牙切齿的说：“一天到晚的游离在各个恋爱脑的任务世界里，结果最后的怜爱脑大boss是你们两个自己啊！”
许星河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关键词。
“等下！为什么是我们两个？”
0723：“……！！你还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