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李解被掳
于县令回到县衙,着师爷去丰裕丝绸庄将钱管家叫来衙门。
既然不是李太守授意查师爷针对丰裕丝绸庄,那么,于县令也就无需顾虑了。于县令更不愿为了一个小师爷,去得罪焦县的周县令,何况周县令的岳父,还是史御史。
钱满粮由师爷领着,到的县衙茶室。
于县令道:“本县已向李太守探的实情,查师爷一事,太守并不知情。如此来,你可将丰裕丝绸庄的麦管事领回去。但是,暂让他不要抛头露面,待你与查师爷的事了清了,再现身不迟。”
“是,多谢于大人相助。大恩不言谢,待小的将事情了清,再来答谢于大人的偏护。”钱满粮喜形于色,向于大人磕首拜谢。
钱满粮领回麦儒生,将他安置在悦来酒楼。于县令已撤销对丰裕丝绸庄三日期限的禁令,丰裕丝绸庄也就无封查之虑了。
李解当日就被查师爷从衙门领了回来,在太守府的下人房养了几日伤,手腕上的伤已无大碍,这两日又为给查师爷找儿子,东奔西跑,着实是疲累。
在回太守府的路上,经过花月楼,李解来了兴致,毫不犹豫地拐了进去。
老鸨见常客来了,开心地甩着绣帕笑着迎了出来:“哎呀,李爷,您好些日子未来,迎香都想您了。”
“妈妈,我这就是找迎香来的,迎香可空?”李解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抛给老鸨,道:“给妈妈吃酒。”
“哎呦,谢谢李爷赏酒吃。迎香在房里,走,我领您去。”老鸨将碎银放进袖袋,就要前面领路。
“不用,妈妈忙去,我自己去便是。”李解边说边大步往迎香的房里去。
李解熟门熟路地到的迎香的房前,推了门就往里进,进门后,边关门边叫道:“宝贝,爷来了。”
房里无人,却见床上的纱帐放了下来,想必那迎香早已在床上等着了。李解眯起色眼,淫笑着往床前去,口里直唤:“浪蹄子,又在和爷玩捉小鸡……”
李解近到床前,迫不及待地去撩垂下来的纱帐,却见那迎香,被堵了嘴,绑的结结实实地蜷缩在床上,眼里满是惊恐。
“迎香,你这是怎的了?”李解惊道,忙伸手要去给迎香松绑。
却听的“啪”的一声,李解的后脑被重物重击一记,李解顿时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这时,一个大麻袋从李解的头上套了下来,被人抬了从房间的后窗顺了下去。
“姑娘莫怕,莫要走漏风声,你自会无恙。这是一百两银票,作为姑娘的补偿。”床边一蒙面人将银票塞进迎香的枕下后,便从后窗翻窗而去。
李解被一盆冷水劈头浇醒,睁眼四顾,见自己置身在一处地窖中,面前坐着那日在丰裕丝绸庄被麦儒生称为钱管家的人。
“你是何人?为何掳我至此?”李解想从地上站起身来,无奈被绳索绑了手脚,只能跪坐在地上。
“呵……我且问你,你与那查前茗,做了何勾当?要在丰裕丝绸庄闹事?”钱满粮轻笑着缓缓问道。
“我听不懂你说甚?什么查前茗,我不认识。”李解一口否认。
“李解,太守府内的一名护院,查前茗,太守府师爷。李解,老实交代了吧。”钱满粮垂目抠着自己的指甲,无视跪在地上的李解。
“你既然知道我是太守府的人,还如此胆大包天,掳我至此。如我禀了太守,你和丰裕丝绸庄,都将吃不了兜着走。”李解威胁道。
钱满粮眯起眼,盯着李解看了片刻,只看的李解浑身汗毛直竖。
“阿力,让他见识见识何为剥狗皮。”钱满粮风轻云淡地吩咐阿力。
“是,钱管家。”阿力上前,一把扯住李解的头发,手上的匕首就向李解的天灵盖划去,只听李解一声惨叫,血立刻从李解的头皮穿过发缝淌了下来。
“李解,你只不过是太守府的一个奴才,今日如你不识抬举,我将你毁尸灭迹,你觉得太守府会出力找一个失踪的奴才么?”钱满粮望着哀嚎的李解道:“如实交代,我定放你回太守府。”
“好好好,我招。”李解受不了刀割之疼,听钱满粮应诺放自己生路,连忙松口。
钱满粮示意阿力退在一边,静等李解开口。
“是查师爷令我带人前往丰裕丝绸庄兹事的。”李解疼的直喘粗气,招认道。
“崇州城内商铺众多,查师爷为何独挑丰裕丝绸庄?”钱满粮问。
“这并非查师爷之意,查师爷也是受人指使。”
“哦?受何人指使?”钱满粮凝神望向李解。
“我也不知那人底细,查师爷只带我去过一次,查师爷与那人在一艘画舫上密谈,我在岸上把风。”
“哪个河上?”
“崇河东郊的莲花湾。”
“你可知那主使之人为何打丰裕丝绸庄的主意?”
“我不知,我只知他许诺事成后送查师爷一套大宅作酬谢。”
“此事李太守可知情?”钱满粮心下已开始计谋,再问李解。
“太守不知,都是查师爷私下所为。”李解如实回答。
“你还知道什么内情,一一说来。”
“只有这些了,我也只是听从查师爷的吩咐,查师爷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看来查师爷给了你不少的好处,你能这般替查师爷卖力。”
“查师爷出手大方,前后给了我三百余两银子。”李解坦白道。
钱满粮知道在李解这已问不出其他,便起身来,道:“你暂且在此待上几日,待我将事情处理好,定放你回太守府。”
“将我绳子松了,我配合你便是。”李解被捆的极不舒服,向钱满粮商讨。
钱满粮冷笑着向一旁的阿力使了个眼色,阿力会意,接话道:“我这就给你松绑。”
阿力上前,挥起手中的匕首,割向李解的颈脖。顿时,血从李解颈脖的刀口处喷了出来。李解惊恐地睁大眼睛,瞪着钱满粮,喉咙里“咕咕”直响,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一会,李解便栽倒气绝,血流了一地,将李解的衣裤都染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