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牛
“说。”道大立即目光淡淡地扫陈轩辕一眼，简短地命令。
不过，这看似目光淡淡的一眼，里面饱含着庞大而犀利的威压，仿佛能将人的心神都碾碎似的。
陈轩辕从小在性格有点反复无常的魔帝祖乾大大教养下成长，胆子很大，心性十分沉淀。
他原本以为，这世上，已经不会有什么人能让他心神动荡。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只是没有遇到比乾大大威压更大的人而已。
而这，也隐隐激发了他内心的好胜心。
他没有像陈皎皎一样，佯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而是一边心里暗暗警惕，一边表面上目光冷峻地看着道大，唇带嘲讽，一言不发。
道大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说！”道大目光深深地看陈轩辕一眼，再次简短的命令。
而道大这目光深深一眼，里面蕴藏的威压，比前面那一眼更加大得多。
那一刻，陈轩辕的识海里，很突兀的出现一只巨大的牛角，朝陈轩辕重重扎下。
陈轩辕感觉自己的神魂，仿佛都要被这只牛角给刺穿了，奇痛彻骨。
陈皎皎与陈轩辕心灵相通，第一时间感受到了。
她吓一大跳，来不及多想，下意识侧过头，有些担忧地看着陈轩辕。
陈轩辕的魂魄这时受到极强烈的震荡冲击，根本抗不住，脸色苍白。
不过，陈轩辕注意到了陈皎皎的目光。
他艰难地侧过头，目光温煦看陈皎皎一眼，声音清和的低声安慰：“皎皎，我没事。”
说完，他仰头看向道大，神情凝重，语气敬佩地说：“原来道大前辈就是中古时期，我们修真界当时的人族第一强者-我未婚妻皎皎祖辈萧廓前辈的战友，失敬了！”
道大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和颜悦色，看向陈轩辕的目光变得几分慈祥，语气也变得温起和多了：“小子，你的见识和眼光都很不错，不愧为我很欣赏的、某位年轻人的后代。”
陈轩辕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问：“前辈，你说的那位年轻人是？”
道大微微一笑：“他现在就在你的身旁。”
“你未婚妻陈皎皎应该知道他是谁，想要知道他的身份，你以后可以问陈皎皎。”
说着，道大在天空中显出全身，伸手指向陈皎皎。
陈皎皎正在为道大因为陈轩辕说出“原来前辈就是中古时期，我们修真界当时的人族第一强者-我未婚妻皎皎祖辈萧廓前辈的战友，失敬了！”，而突然转变对陈轩辕的态度，由自称“本尊”而转为自称“我”，感到很好奇。
听到道大又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陈皎皎就更好奇了。
她之前查看过器灵不二的记忆。
不二神器明明在两百万年以来，见证了数百人先后进入道大洞府深处寻找机缘，器灵不二却只对其中的十几人有深刻的印象。
这些人中，就有帝祖姬昊。
既然道大是神器不二的主人，器灵不二拥有关于帝祖姬昊的记忆，道大肯定对姬昊来过道大洞府深处这事，也很清楚。
道大刚才的话，则充分说明，道大不仅见过姬昊、认识姬昊、很欣赏姬昊，还知道姬昊留有一缕神识在陈皎皎体内，知道陈皎皎清楚姬昊的身份。
难怪之前道大在陈皎皎安排灵魔2号对器灵不二出手时，并没有马上出面制止、或者悄悄出手教训陈皎皎。
现在看来，道大一定是看在姬昊的面子上，才会是这样。
想到这里，陈皎皎连忙好奇地悄悄神识传音问陈轩辕：“辕儿，萧廓是谁？”
“道大前辈在中古时期，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陈轩辕马上神识传音回答：“萧廓前辈是中古时期修真界人族第一强者。”
“他当年与修真界龙族第一强者廖廓前辈联手，带领万灵与神族展开殊死博斗，给人族修士步入大兴时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也是他们当年联手，首次发现并不惜牺牲本体，为万灵从浩瀚宇宙中，搬来两颗灵气充沛的星辰，散道融合为仙界和灵界。”
“从此，万灵后人有了战胜神族的根本方向和楔机。”
说到这里，陈轩辕顿了顿，又说：“道大前辈则是萧廓前辈的座骑。”
“祂出身万灵中的牛族，本体是一头牛。”
“不过，虽然道大前辈是萧廓前辈的座骑，但他们之间的地位，是很平等的，相当于兄弟。”
“因为，在中古时期，还不存在近古才有的、人族为了提高战力而收万灵中其它种族为灵宠，结主仆契约的情况。”
“那时，人族与万灵中的其它种族拥有共同的敌人-神族。”
“人族与万灵为了达到更强战力，更好的对付神族，往往会组建攻守兼备的双人组或者多人组，结拜为兄弟，共同进退。”
陈皎皎心里有底了。
她略想了想，又好奇的神识传音问：“既然世上有凡人界、修真界、上界仙界等，那么，上上界应该算是第四界了呀，为什么大家说到所有各界时，还是说三界呢？”
“因为，上上界也是上界之一。”道大不等陈轩辕回答，突然开口说。
陈皎皎吓了一跳。
不过，下一刻，她又恍然大悟了。
道大可是像帝祖姬昊一样的存在，她在道大的神器不二之中和道大的眼皮子的底下，跟陈轩辕神识传音，道大肯定能清楚知道的。
她索性也不问陈轩辕了，直接笑着问道大：“前辈，那你是否能告诉晚辈，上上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道大目光慈爱地看陈皎皎一眼，朗声说：“皎皎，这件事说来话长。”
“不过，既然你是我义兄萧廓的后代，又是我妻子小娥所在陈氏一族的后辈，自然也就相当于是我的后代。”
“你修行资质还可以，脑袋瓜子挺灵活的，本性也不错，还曾在异界有过奇遇，相信未来必大有作为。”
“现在，我就挑一些远古至今发生的重要事件，给你好好讲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