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任务简报
路明非和楚子航回到住所的时候,雷蒙德正坐在桌前操作着笔记本电脑,烟灰缸里丢满了烟头。
“出了点事情,抱歉。”雷蒙德招呼道。
“怎么了专员?”路明非上前打开窗户想散散烟味,心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跟楚子航恐怕是没机会去当鳄鱼饲养员了。
“你们的考核被提前到明天了。”雷蒙德说。
“明天?!”路明非瞪着眼睛:“我们俩到现在一节正经的课都还没上过,怎么就要考试了?你不如现在就给我们发试卷,反正都是挂科!”
“是学校的安排,我也很意外。”雷蒙德一副无奈的表情:“既来之则安之,我刚刚已经收到了任务的简报,我们先过一遍吧。”
雷蒙德清了清嗓子:“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一名从日本流窜至香港的混血种,三年前他在香港犯案后遭到了执行部的通缉,但是后来任务失败导致嫌犯逃脱。”
“嫌犯姓名山口次郎,言灵被推测为精神系相关。”
“关于言灵部分的推测依据是什么?”楚子航开口问道。
“三年前,日本东京警视厅接到一起女子失踪事件的报案,一天后警方在掌握了充足证据的情况下包围了嫌犯山口次郎的住所,他们强行突入屋内找到了的被害人,但未发现山口次郎踪影。”
“她还活着?”
“活着,但被害人被发现时处于精神恍惚状态,仿佛梦呓一般不断自言自语着什么。在将被害人送往医院的路上,她突然惊恐地瞪大双目,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随后便口吐白沫失去意识直至抢救无效死亡,最后经由医院诊断,被害人全身上下无明显外伤,死因被确认为心脏骤停。”雷蒙德拿出一张被害女性死亡后拍摄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双目布满血丝,瞳孔放大嘴巴微张,一副惊恐的表情。
“这怎么像是,被吓死的?”路明非接过雷蒙德手里的照片,仔细端详。
“虽然确实有些离奇,但仅仅如此并不能确定是混血种犯罪,而且那次事件后案件嫌疑人山口次郎在日本一度销声匿迹。”
“直至一个月后,香港一对年轻男女在失踪三天后突然出现在警局门口,两人浑身抽搐着同时死去,惊恐的表情与之前那位日本受害者相仿,死因也是一样的心脏骤停。也因此事件被捅到了执行部那里,最终被确认为混血种犯罪。”雷蒙德捏了捏眉心,继续说道。
“事发后,据说本部和日本分部曾经在事件的处理上有过分歧,具体细节我不太清楚,但最终还是由本部负责处理本起案件。”
“等等,咱们学校还有日本分部?”路明非问。
“是的。”雷蒙德点头:“卡塞尔学院在世界各地都有分部,不过日本分部会特殊一点。”
“啊,怎么个特殊法?”路明非对关于日本的事情很感兴趣,在那个世界的经历让他练就了一口字正腔圆的老东京腔日语,更何况他最喜欢的动漫人物就是《凉宫春日系列》中的角色朝比奈实玖瑠,路明非一直想着以后有机会去日本,绝对要买一个朝比奈实玖瑠的限量版手办回来。
“这个问题涉及到部分学院的历史,要是细说的话恐怕得说到晚上去,我只能简单介绍一下,剩下的你们入学后再做了解。”
“首先,卡塞尔学院的前身是一个名叫秘党的组织,秘党的宗旨就是灭杀一切纯血龙族,从概念上来说,卡塞尔学院的全体师生都是秘党成员。”雷蒙德用两根手指同时指向路明非和楚子航,又指了指自己。
“但卡塞尔学院并非唯一的混血种聚居地,就像我来自法国,你和楚子航来自中国,那个在逃混血种来自日本,混血种在世界的不同区域都有分布,而被选拔加入卡塞尔学院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虽然纯血龙族是人类的共同敌人这点毋庸置疑,但并非所有混血种都抱着与我们相同的理念,也因此在混血种存在着诸多成分各异的家族,日本混血种们成立的家族名为蛇岐八家,顾名思义,是由八个混血种家族组合而成的大家族。”
“后面因为某些原因,蛇岐八家跟学院达成了合作关系,他们每年都会往学院派遣留学生,这些人学成归国后组成的部门就是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因为并非学院直接管控的原因,这个组织算是半独立机构,在一些情况下不会听从学院的调度。”
“所以日本分部是想把那个在逃混血种引渡回国处理?”楚子航问。
“敏锐嘛,楚子航。”雷蒙德赞许地点了点头:“不过学院直接拒绝了他们的要求,秘党对于处理这种致人死亡的混血种有一套自己党规,而日本分部那帮人恐怕不会依照党规行事。”
“关于三年前任务的事,我跟执行部的同事打听了一下。”雷蒙德压低了声音:“在三年前的那起事件中,学院和日本分部在经过商议后,似乎采用了某个折中的方案。”
“但从结果上来看,这个折中方案似乎相当糟糕,执行任务的人员仅仅带回了任务失败、目标逃脱的消息。”
“那明天是专员你带我们出任务吗?”路明非问。
“不,为了防止舞弊行为,作为你们临时教官的我不会担任队长,不过别担心,这次行动的领队是学院的曼斯教授,虽然他很严厉,但绝对会把学生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任务地点是九龙寨城公园,三年前学院派出的专员也是在那里与山口次郎交战的。如今,逃亡了三年的罪犯再次出现在那里,并且在几天内连续杀死了三个无辜的路人,手法也跟此前发生的几起命案一致。”
“总之记住我说的,你们明天的任务就是保护自己的安全,其他事情不用操心。”雷蒙德虽然嘴上说着宽心的话,但从他的表情来看,这位欧洲汉子似乎心里并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