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殊死一战
王路见铜尸袭来,展开身法躲了开去,二弟铜尸仿佛疯了般,拼命追着王路,不过却始终慢上一步。
一个时辰后,铜尸竟然气急败坏的骂道:“小子,是男人就停下来,我们一决胜负。”
见王路没有反应,又破口骂道:“人族杂碎,有种别逃,我就不信你法力永不枯竭,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在没有打倒我之前,休想进入通道。”
听到这句话,仿佛点醒王路一般,他一闪之下就要进到通道中去,一道无形的光幕把他挡了下来。
铜尸见此,机会难得,兴奋的大叫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打出,能把一座小山打碎的拳罡结结实实的打在王路的身上,料想中的四分五裂并没有出现。
王路身上那一圈模糊的山影轰然破碎开去,在听到铜尸声音的时候,他便给自己加上了那枚快要损耗完全的百层山灵符,没有想到的是,铜尸的拳劲强得有些出乎意料,百层山被一拳轰碎。
借着拳劲之力,他如鲤鱼打滚般,翻身而起,他现在开始相信铜尸的话,不把铜尸解决掉,他始终走不出石厅。
他也没有再逃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着远处的铜尸。
铜尸也并未追击他,咬牙切齿道:“人族杂碎,终于想明白了,逃跑是无用的。竟敢杀害我的大哥,我们相依为命无尽的岁月,没有想到竟会惨死在你的手中,我定要为他报仇雪恨,把你的魂魄拘禁起来,用寒冰引火炙烤上万年方能泄恨,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
话音一落,铜尸仿佛变了一个人般,如老僧入定,一脸淡然冷漠,同时气息不断上扬,直到金丹中期顶峰才停下。
他大喝一声,金黄色的身躯肌肉贲出,一条一条茕起的粗壮经脉凸出,整个身体变大了一圈,如钢筋铁骨。
蓦然间,一阵飓风在他的周围聚集。
王路平静的看着铜尸的惊人变化,知道胜负在此一举。
另外一张百层山灵符被他拍在身上,他双手如穿花蝴蝶般把所有的防御符篆往自己身上拍去。
接着,他狂啸一声,如一支穿云箭往铜尸射去。
铜尸也不甘示弱,仿佛风雷加持风驰电掣朝着王路跃去,同时紧握双拳,他坚信只要近身搏斗,即便王路是金刚之躯也会被他打得稀巴烂。
说来时长,不过短短一瞬,王路全然不顾千钧破身的拳罡,他反扣着的双手瞬间抛出四百九十九张惊雷符,刹那间平地惊雷绽响,电光极速闪耀,四百五十道狂暴的雷电击落在铜尸身上,其余四十九道闪电被他生生承受住。
在惊雷符抛出的同时,他不管不顾雷电的轰击也不管铜尸的巨力压身,即使他的身体在巨力的压迫下血珠一颗一颗的渗了出来,他也面不改色。
拼了!
他发狠的再次祭出最后的四百九十九张惊雷符,顿时,石厅中响起剧烈的雷鸣,王路和铜尸如同身居万雷喷涌的雷海中,一拢刺眼欲瞎的白光以二人为中心爆炸开来。
就在此时,王路满身鲜血的利用血遁符在生死存亡那一刻逃了出来,狠狠的被抛飞砸在石壁上,滑落下去,奄奄一息,萎靡不振的晕厥了过去。
铜尸满身电弧闪烁,身体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全身焦黑,一条腿被生生炸断,双眼也被炸瞎,他上气不接下气托着一条腿,一步一步挪向王路,刚走出几步,便推金山倒玉柱狠狠地倒在地上。
它吃力的用血肉模糊的手指向王路,便没有了声息。
最终,王路的孤注一掷,他赌赢了,即便力道之躯的铜尸也丧生在他废寝忘食费尽心神绘制的成套“惊雷符”下。
他赢得是那样的凄惨却干净利落,修仙界从来没有人会记得失败者,失败即生死道消。
整整十天,王路从昏迷中醒来,他想起了和铜尸的最后决战,如今他生息还在,这说明铜尸已然魂归西天。
他吃力地抬头看了看身前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铜尸,轻吐一口气。
铜尸身躯太坚硬了,连他的六星拱月刃都不能在其身躯上留下一点儿的痕迹,就更别说其他手段了。
他只得兵行险着,用自己耗费无数灵材绘制的能够给金丹大圆满带去伤害惊雷符去决一死战。
一张惊雷符只能威胁到筑基后期的修仙者,不过《六符册》却提供了成套惊雷符组成的惊雷大阵。
惊雷大阵由四百九十九张惊雷符以特殊的排列方式构成,但是其排列的顺序以及一瞬间抛掷出去的轻重、急缓都必须做到丝毫不差,极其复杂,需要强大的神识以及远超常人的天赋。
若有一张惊雷符没有处在它所在的位置,惊雷大阵就是个残阵,威力大减。
王路也是利用废弃的灵符,练习了上万次,才把惊雷大阵布置出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杀手锏,也是他的底气之所在。
师父邱华仁曾告诉他,六符门成立至今,还没有一人成功地把惊雷大阵布置出来,他成了第一人,足见他在符道上的天赋是何等的惊人。
收拾好心情,他此时的状态很是糟糕,如果没有血遁符,他也会像铜尸一样,死在自己的惊雷大阵中。
即使这样,他也是满身伤痕,伤口已结疤,看起来却依然那样触目惊心。
他拿出灵膏,脱去破烂不堪的法衣,仔细的涂抹。
他的识海和神魂也隐隐作痛,是惊雷强击留下的内伤。
叹了口气,他依依不舍的拿出玉瓶,怔怔的看着它,如同看着自己的情人般,服下了所有的半灵乳,陪伴他长达十年的灵乳就这样用光了。
很快,三天过去,王路神清气爽,法力饱满,他招回散落于石墙下的六星拱月刃,走向通道。
直觉告诉他,墓心就在通道尽头,现在已无退路,只有去到陵墓中心才有出去的希望。
泛着黄光的通道就在眼前,他没有丝毫犹豫,一迈而入,他担心把他阻挡在外的无形光幕并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