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知知永远这么乖该多好
祁烬坐到他身边时,知亦整个人呼吸紊乱得不像话,下巴尖聚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珠。
眼泪在知亦精致的笑颜上流淌,他笑得媚骨天成,透着几分茫然无知,全然不知自己此刻有多绝美。
知亦就这样注视着他,不知是在哭还是笑,绛红的嘴唇翕动着,时不时咬一下,时不时又吐出一口气。
男生仰着脖子,平直的碎骨格外凸出,皮肤也是一片诱色,像是在引颈杀戮。
痛苦与欢愉这种复杂的情感在他脸上交替变化。
但不变的是,知亦犹如画中仙,而且还是被折磨的堕仙。
好漂亮的知知。
祁烬怕知亦摔倒,一只手搭在知亦肩膀。
“祁烬,嘿嘿。”
祁烬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能这么好听,能这么撩拨人。
楚楚可怜得很,又笨得要死,喊人名字还好听,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住这么诱人的知亦。
祁烬不介意对知亦施以援手。
……
抱起知亦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他将人带至卧室,将人放下的时候,人还勾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知亦极力挽留,整张脸埋在祁烬怀里撒娇,泪水浸湿了祁烬衬衣胸口:“祁烬,别走,别离开我,有人要欺负我。”
“你别走好不好,不要留我一个人,我不想,求求你了,别走。”
不身临其境的人,完全无法感受祁烬此刻的快乐。
就像是猎物主动送上门,还极力毛遂自荐自己的肥美。
不过是自寻死路。
祁烬嘴角勾着阴桀的笑,揉着知亦柔软的头发,纵容道:“不走,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也没人可以欺负你。”
按了下知亦的脑袋,假意想推开人:“知知,你别这么着急好吗,等等!”
“好。”
果然,小猫还是听话一点最惹人爱,能主动到这种地步。
祁烬对他的表现深表赞赏。
因知亦太神志不清了,一直想往前凑去抓祁烬,膝盖不小心跪空险些从床上摔下去。
好在祁烬眼疾手快,将知亦一把捞起来,直接扔回了软弹的大床上,还还痛吃了一声。
“小心点,别太着急了。”小笨蛋。
知亦又萌又懵,不知道祁烬这算不算是嘲笑,狭长的眼尾就这样魅惑的盯着祁烬看:“祁烬,我要喝水,我渴了。”
“那你乖乖坐床上,我去给你倒水。”
小宠物格外听话,立刻收拢腿跪在床上,手还放在膝盖上,乖乖的望着他,眼睛湿漉漉的,还一直呼吸,压抑得怎么也不得劲儿。
恶魔的趣味勉强得以满足,也不再让知亦受煎熬了。
夜很长,长到从今晚开始,知亦就会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
凌晨四点多,祁烬刚安抚好知亦在他身上睡下。
最开始知亦还食髓知味,后面就一直失声痛哭,哭得泣不成声,一直叫祁烬的名字,话也说不太清楚,含糊得跟个小迷糊一样。
一直持续到这会儿才勉强消停了。
知亦的面容水光淋漓,像是才从水里边儿捞上来一样,出了一身的汗,祁烬也差不了多少。
知亦脸颊跟涂了胭脂一样,红得不正常。
药还没解,只是人晕过去了而已。
祁烬也放他歇一歇,不然人真扛不住,身体得垮掉。
祁烬一只手扯过被子给人盖上,另一只手抓了根烟,将烟蒂送入薄唇。
虚幻的烟雾迷蒙着祁烬人神共愤的镌刻容颜,男人脸上一脸餍足之色。
祁烬盯着知亦那张脸,室内只开了床头的壁灯,他到现在还感觉如梦似幻。
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
知亦睡得很沉,小嘴张着均匀呼吸。
“体力太差了,知知。”
“还总爱哭。”
“要是知知醒了也这么乖该多好。”
眼中溢出少有的温情,泛滥如春水,恨不得将知亦淹没吞噬。
祁烬还帮人拨弄了一下湿淋的额发,却没想给知亦洗澡。
倏然,祁烬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用手指碾灭烟头。
焚热得火星在男人粗糙的手指间被搓灭,熟肉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觉一样。
“味道都快被烟味儿冲散了。”那可不成,得让知知明早上起来感受一下他俩的过程。
“真让人头疼啊,那就只能续上了。”
-
知亦实在梦魇中醒来的,梦中,身形巨大野兽啃噬着他的皮肉,身子骨也被拆卸,青面獠牙的恶兽要吞下他。
他没起得来,因为闪了腰。
“嘶——”
他毫不怀疑自己的腰,不,四肢百骸的筋骨都断了。
昨晚上没喝多少酒,他没怎么断片,除了最后晕乎乎的画面,他脑子现在清楚得很。
清楚自己最开始是怎么求着祁烬的,后面又是怎么求饶的。
自己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啊?他都干了些什么?哦no~
换个地球生活或许会更好。
房间内,某种花香的气息浓郁到冲人。
从窗缝溢进来的阳光很刺眼,知亦想挡,可手臂却没有一丝力气,四肢像是才组装在身体上一样,不协调,僵硬又软。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才知道自己的双眼有多肿胀。
昨晚自己是哭得有多凶,眼袋那么大?
白嫩的脚尖刚一落在地上,知亦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堪重负。
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依靠零星的记忆碎片重组了,知亦瞳孔震惊,一只手捂住自己足可以塞下鸡蛋的嘴。
门口传开锁扣扭动的声音,让知亦立刻如惊弓之鸟一样。
糟糕了。
他的衣服不知所踪,他只能拽着被单将自己团团裹住。
身体的感觉很不好,祁烬盯着他的视线更不好。
如祁烬料想的那样,知亦哭了。
不过却不是歇斯底里,而是委屈的埋头自顾自哭,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又与祁烬有什么关系呢。
该死,是他主动的啦。
“衣服。”
声音沙哑得跟在砂石上摩擦过一样,鼻音还挺浓,又很弱小。
祁烬站在床尾,看着床头蜷缩成一团的知亦。
“拿给酒店洗了,等下我去给你拿。”
只等祁烬走近,知亦又想跑,但身体却有千斤重,只能扯着被单将自己笼罩起来。
“你要干嘛?”
受了惊吓的麋鹿满眼都是恐慌与畏惧,像是要寻求人的庇护,又只会让人生出摧残的邪念。
知亦能回想起昨晚祁烬的疯狂程度,他现在对祁烬,身体有一种本能的害怕。
“知知,脚露出来了,藏进去一点,不然会被我看见。”
祁烬摸了摸知亦的脚,知亦一下子就哆哆嗦嗦的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