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那你之后得配合我
知亦最近睡眠质量很不好,除了祁烬把他弄晕后他能睡一阵儿,其他时候,都是半梦半醒的,经常梦魇。
可以说,祁烬彻彻底底占据了他,不仅是白天还是夜晚,身体还是灵魂,又或者是潜意识。
他的所有所有,都有祁烬的参与。
知亦半夜醒了后,望着窗外死气沉沉的天空,再看了一眼头顶散发着碎光零星的星河皓月图画。
他还是更向往室外,即使诡秘幽夜,也不想做一株被捧起来呵护、和可以被随意碾碎的的菟丝花。
知亦看了眼身旁的祁烬,夜晚将男人脸上的锋利感削弱了几分,但那张脸更暗了。
知亦轻轻托起祁烬搭在他腰上的手放在床上,一拱一拱的蹑手蹑脚下了床,所以在地上捞了一件衬衣套在身上。
他先是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微风拂面时,人的心也不再心浮气躁,沉稳了下来。
再回头时,见对方并没有醒来的迹象,知亦又起了心思。
放缓脚步来到一楼,知亦看着客厅通往花园的那扇落地玻璃门。
知亦的手刚一碰上窗,身后就传来胆寒的声音:“知知?”
知亦没回头,而是缩了手,他感受着寂静中,祁烬鬼魅的脚步愈来愈近,他的身躯也随之发颤。
“知知在干嘛?”
祁烬对身体贴着知亦的身体,一只手放在臀上,持续往下,另一只手则是圈着知亦的腰,下巴磕在知亦肩膀上。
知亦捏着手拳,说出两个声音的字:“下来……喝水。”
祁烬用下巴蹭着知亦的脖子,知亦痒得很,还很抗拒。
“下次告诉我就行了。喝了吗?”
知亦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撑在透明玻璃上的手发紧。
“那回去睡吧。”
知亦走在前头,感受着身后不知何时会挥舞利爪惩戒猎物的威慑。
祁烬见只走的虚软,也不催促,反倒是格外喜欢此刻的安宁。
怕知亦有二心,他还主动提醒了一句:“知知,别墅外有保镖。”
知亦赤脚踩在楼梯地板的动作一顿,扶着栏杆的手一脱力,险些从这三楼摔下去。
躺在床上,知亦一颗心都凉透了,而携着冷气的祁烬还将他往怀里带了带,故作暖心的盖被子。
知亦背对着祁烬,宽大的手掌还在给他揉肚子按摩背,感受着男人宽厚的身体,却生不出安全感,他睡不着,或者说,已经好久没睡着了。
再这样下去,出问题是迟早的事儿。
“祁烬,我还有机会出去吗?”
祁烬又离他近了近,鼻息之间,满是属于祁烬的冷木混合着雪松香。
良久,就在知亦快昏昏欲睡闭眼时,低沉冷冽的声音才想起:“有。”
知亦几乎是迫不及待:“什么时候?”
旋即又自讽一笑:“还是我乖一点就让我出去吗?”
祁烬没再回答了,两人陷入了默契的沉静。
接下来两天,祁烬没再把知亦放回地下室,而是允许他在别墅内自由行走。
晚上的时候,祁烬带回来了个消息。
“假药的事儿,虽然和那些受害者家属达成了私下和解,但私卖药物一事儿是板上钉钉的,云晓的量刑比较重。”
知亦本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看他的电视剧,祁烬这话完全就是炸了他的平静:“多少?”
祁烬剥着冰葡萄皮,骨节修长的手指在萦绕冷气中,更显禁欲。
色泽漂亮的冰凉葡萄被祁烬送到知亦嘴边:“初步估计,三年五年吧。”
知亦本不想吃的,但他没办法拒绝祁烬,张口时,祁烬将普通放入了知亦的嘴里。
知亦几乎是一口吞,急忙问道:“那我妈呢?”
“一年半载。”祁烬继续手中的动作,说话也气定神闲,并不急躁关心。
知亦的脸霎时变得苍白,尽管知道量刑已经很轻了。
祁烬喂过来的时候,也没什么反应。
“律师说如果让你妈把所有的错都推给云晓,说她并没参与,也不知情,结果会好很多。”
这番冷血的话从祁烬嘴里说出来,知亦竟然觉得出奇的贴合。
祁烬也没逼知亦吃下,而是放下葡萄,看着水漉漉的手指,眼中晦涩一片。
“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再不打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通了。
祁烬:“好。”
祁烬的恶趣味说来就来,冰冷的手指从知亦的嘴唇擦过:“把手上的弄干净。”
完事儿之后,知亦舌尖都在发麻,祁烬手指还捏开知亦的脸颊,看了看他的舌苔。
小舌漂亮得很,粉红色的,一圈牙齿瓷白又整齐,水光潋滟的眸子怎么怎么好欺负。
“过来些。”
礼义廉耻这种东西,知亦觉得暂时放掉。
祁烬的西装领带真的很显矜贵气,相较之下,倒成了知亦在勾引祁烬。
知亦用祁烬的手机给他妈妈打了个电话,赵玉然明显可见倦疲气,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最开始跟知亦寒暄了几句。
“知知,这事儿全靠祁烬帮了我们家,私了的那些赔偿大多数都是他给的,祁烬是个……好孩子。”
知亦觉得她妈也不了解祁烬,只是觉得祁烬出了钱,帮她找了律师,就觉得他是个好人,全然不知她自己的儿子在祁烬手里是怎么被欺负的。
知亦也昧着良心,当着祁烬的面:“嗯。”
赵玉然:“你跟他好好相处,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要共同面对一些问题的。”
“好。”
知亦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有可能进监狱的母亲,自己的处境又是这样,困扰着他都想一头撞死了。
与妈妈聊完之后,知亦捏着手机不松手,可怜巴巴的看着祁烬:“能再打一个吗,给我外婆打。”
祁烬当了老板后,绝不做让自己亏本的买卖:“那你之后也得配合我。”
尽管知道前路有未知的危险等着他,但知亦还是同意了。
知亦这个电话打了将近十分钟,最后在祁烬不悦阴沉的脸色下,才意犹未尽的挂断了。
一回房间,祁烬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个礼盒。
“知知,礼物!”
只等祁烬将礼盒中的东西拿出来后,知亦脸又白了几分。
那是一套旗袍,墨绿色的,料子是细腻的丝绸,上面还绣了珍珠和细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