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绝对疯狂的冷静

“当然可以！”爱丽丝止住笑意，冷冷道：“如果你有能力做得到的话！”

咻~

破空声响起，宙斯身体爆发出一阵电光突然出现在爱丽丝身前，拳头上泛起让大气产生涟漪的恐怖震荡波动朝着她胸前伟岸砸去。

宙斯的速度突然变快让爱丽丝瞳孔收缩惊诧不已，察觉到袭来的拳头上那恐怖力量，瞬间移动闪避开后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五指成爪朝着后心捅去。

“呃哇！”

爱丽丝口中喷出大口晶莹透体的血液，身形抛飞出去砸倒一大片树木。原来，在她躲避开拳头后，宙斯就已经扭身一个回旋踢，刚好踢到出现在身后的爱丽丝身上。

莹白血液在空气中化为淡蓝色光点被宙斯吸收，脸颊上的三道划痕再生修复后便没有再裂开，一股能摧毁理智的癫狂之意涌进大脑，让他双眼中充满血丝。

“怎么可能？！”爱丽丝看着不停摇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的宙斯，不敢置信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你身后？”

爱丽丝可不是因为速度过快让人察觉不到移动轨迹的伪瞬间移动，而是能在目所能及之处瞬间进行空间移动，不会让感知强大的家伙从气流变化察觉到她的移动方向。

“呵哼哼哼~”

宙斯伸出手掌覆盖在脸上冷笑起来，指缝露出的双眼中有着屠尽众生的疯狂之意。

“你难道不知道，见闻色修炼到极致可以预知短暂未来吗？”

虽然见闻色修炼到极致繁生出预知未来的能力，可宙斯却从未使用过这个能力，他觉得所谓的未来是可以被绝对力量扭曲改变的，而且提前知道未来发生的事会让他失去对下一秒的期待感，但现在不得不用起这个让他不屑的能力。

“可恶！”

爱丽丝诞生灵智后便拥有了被吞噬同类的记忆碎片，脑海中略微一搜寻就知道了这个能力的可怕之处。

“你最好准备了吗？”宙斯眼神狰狞面带诡异微笑，“做好被我剥皮抽筋受尽折磨的准备了吗？”

吸收爱丽丝血液化为的光点后，宙斯脑海中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暴戾疯狂，仅存的理智让他没有失去神志，但思想已经发生了变化。

“嘻嘻嘻~”爱丽丝扯起嘴角牵强一笑，“看来小哥哥很满意人家送给你的礼物呢！”

作为魔狱掌握疯狂之意的领主，爱丽丝从这个男人身上感知到让她惊骇的疯狂之意，好似埋藏多年的情绪突然被点燃一并爆发出来般。

咚！

宙斯突然出现在爱丽丝身前出拳虚晃一招，反手一道覆盖武装色的高压粗壮水流射向远处空地，刚好瞬间移动过去的爱丽丝直接被击飞出去。

“这种感觉真是美妙呢！”

疯狂中宙斯保持着绝对的冷静，眼前画面一帧一帧在脑海中播放，这一刻他对世界的认知前所未有的清晰。

来到这个人命如蝼蚁的世界后，宙斯就一直在压制天性鞭挞自己，压制自己在和平年代下产生的懒惰、傲慢、懦弱，鞭挞自己勤奋、自律、不再拖沓。

这么多年来，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随时随地展露出笑意的扑克脸，从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更不敢暴露出自己心中的怯懦与恐惧，他已经压抑的快要疯掉了！

从一个温室里的花朵成长为对死亡视若无睹甚至面带笑意的强者，两三个字一句话怎么就能道出其中的艰苦与辛酸。

“我要感谢你！”宙斯缓步走向爱丽丝，“是你让我找回真正的自我，作为谢礼，我会让你在极致的痛苦与绝望中死去！”

“嘻嘻嘻~”爱丽丝癫狂的笑了起来，“小哥哥真是越来越让人家满意了呢！”

轰！

这一次爱丽丝不再闪避，五指握拳与宙斯挥来的拳头撞在一起，两人周围的泥土地面被震成齑粉，恐怖的劲风以两人为中心点朝着周围爆开，参天大树被连根拔起吹飞出去形成一道直径三公里的空旷地带。

剧烈的疼痛从手指传达到感官神经，灵魂深处传来的撕扯感让宙斯全身肌肉一阵轻微抽搐，这是他正面对上最强大的敌人！

爱丽丝指关节处被砸出白痕，转眼间恢复如初后，疯狂大笑继续和宙斯展开这场拳拳到肉的殊死搏斗。

“我就是个疯子

我不正常

会是你所认识的人当中最疯狂的

你觉得我精神失常

觉得我不在人世......”

激斗中，爱丽丝唱起了歌，随着歌声两人脸上的表情愈加狰狞疯狂起来，不顾身上的损伤只想把对方摧毁殆尽。

“你不是最喜欢我疯疯癫癫的样子么

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从不会对此感到焦虑

所以我疯了又如何

最厉害的人不都疯疯癫癫的么

最厉害的人是疯子！”

肝脏破裂，肺部积血，胸骨轻微骨折，这是宙斯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受伤，也是第一次感觉死亡近在咫尺。

两人没有再使用任何能力，都是靠着身体强度你一拳我一脚要把对方彻底捣碎，从左打到右，从上打到下，地面坑坑洼洼满目疮痍，方圆百里的树木十不存一。

前来支援的草帽一伙与世界政府方等人一次次被冲击引发的猛烈罡风吹飞出去，只有艾尼路、黄猿这几个实力强大的家伙可以勉强在附近观看，根本插不上手。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战斗中，宙斯仅存的理智触动他大脑中的那根弦，提醒他不能再这样毫无章法的战斗下去。

爱丽丝是透明生物中能诞生灵智的顶尖存在，存活时间不知几百年，吞噬的同类不知几何，两人的灵魂强度差距宛如天地之别。

即使宙斯触摸到了人类战力的天花板，但身体素质依然不可能是这种老怪物的对手，继续这样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对死亡的恐惧让宙斯从这令人疯狂的歌声中清醒过来，肾上腺素的激发让他暂时失去痛觉，紧绷的神经让他思路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