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前因后果
缺少专业技能的木铭一没有去掺和尸体的检验,而是倚着墙边站立,闭眼吸收脑海里传出的陌生记忆,这更能帮助他直观的找到凶手,了解事件过程。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了,这边的浅井成实已经初步检验完了尸体,对其情况有了一个初步了解。
“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十分钟以前,最多不超过四十五分钟,死因是窒息,从衣服上的褶皱看来,生前经历过剧烈的挣扎。”
正在低头沉思的柯南,听到浅井成实的尸检后,心中隐隐有些明悟。
他在走进屋内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地板上的水渍,刚开始还有些疑惑这是从哪里来的,现在听到尸检,顿时明白了川岛英夫大概的死亡过程。
凶手很可能先是诱导川岛英夫来到海边,然后趁其不备将他推入海里,并且摁住他的身体,不让浮出水面,直到窒息而死,最后再把川岛英夫拖回这间屋子,放到钢琴上。
公民馆位处于海边,而这间屋子又是靠近公民馆后门,很容易就能达成这样的行为。
令柯南疑惑的地方也有不少,凶手为什么要故意把案发现场转移到屋内,做出和三年前龟田勇死亡时一样的场景。
如果三年前龟田勇是死于他杀,那凶手再次做出这种行为的目的是什么,威慑他人还是报仇雪恨。
再综合那封信的内容,十二年前,被烧死的麻生圭二一家,难道真的没有亲人还活在世上吗?
种种问题围绕在柯南的脑海中,等待他去追寻答案。
此时的木铭一已经将川岛英夫的记忆消化干净,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细看之下,其眼睛表面覆盖了一层不易察觉的幽蓝色,同时伴随着深深的惊讶。
扭头瞥了一眼尸体身旁的浅井成实,身体陡然僵住,眼睛里的惊讶转变为了惊恐,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双眼再看,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脸上开始浮现出古怪的神色。
木铭一的阴阳眼只有再感受到灵魂气息的时候才会开启,其余时刻都是关闭的,因为这双眼不仅能够看见死人的灵魂,活人的灵魂同样能看见。
那种满大街都是灵魂的场面,木铭一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所以除非碰到死人,不然他是绝对不会打开的。
刚才他睁眼时忘了关闭,结果从浅井成实身上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个外表美丽动人的女人,竟然是一个男人假扮而成的,这着实吓到他了。
同时知道了这个人还是杀死川岛英夫的凶手,木铭一没想到,在与他们谈笑风生中,对方竟悄然了结一个人的性命,隐藏的真够深的。
至于浅井成实为什么要杀害川岛英夫,木铭一大概猜到了一部分。
通过川岛英夫的记忆得知,浅井成实在杀死他之前曾向其咆哮质问过,当年为什么要杀死他的父亲。
刚开始川岛英夫是非常迷茫的,因为他是两年前才第一次见到浅井,并且确信从未见过对方的父亲,从何谈起他杀了对方父亲。
等到浅井成实说出麻生圭二的名字后,川岛英夫沉默了,这个名字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麻生圭二留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这时的川岛英夫方才想起当年听到一个不知真假的流言,说是麻生圭二其实有一个儿子,不过由于从小体弱多病,一直在东京治疗,所以从未有人见到过,据说那个孩子就叫做成实。
如果面前的这个成实是麻生家的儿子,那川岛英夫就无法否认对方提出的问题,因为在十二年前,他的确杀死了对方的父亲,只不过并非出自他一人之手罢了。
当年,川岛英夫,黑岩辰次,西本健,麻生圭二,以及死去的前任村长龟山勇五人是一个贩毒团伙。
他们利用麻生圭二经常去国外演出的机会,带回大量毒品,牟取暴利,运毒工具正是眼前的钢琴。
然而自从麻生圭二开始对家庭上心后,就想着要退出这个团伙,但其余几人怎么可能安心放他离开。
为了永远堵上麻生圭二的嘴,在十二年前的月圆夜晚,他们把麻生家的窗户和门全部堵死,将其一家三口活活烧死,那个诅咒的传说自然也是从他们嘴里传出来的,为的就是不让居民起疑。
三年前龟山勇死亡时的诡异场景,的确把他们吓了一跳,不过后来经过检验得知,发现龟山勇是心脏病突发而死,就没太过在意,以为是巧合。
直到今天,浅井成实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才反应过来,三年前龟山勇的死亡并不是意外,很可能是浅井成实所为。
并且木铭一从他的记忆里看到了浅井成实在其意识消亡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放心吧,他们几个很快就能来陪你了,一个都跑不掉。”
这让他明白,浅井成实接下来肯定还要继续杀人,而且目标非常明显,黑岩辰次以及一个叫西门健的人。
“真是头疼。”
木铭一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现在的他非常纠结,作为生长在五星红旗之下的良好市民,遇到这种违法犯罪行为,理应坚决打击。
但当他回想浅井成实的经历后,又感觉对方的这种行为无可厚非,亲生父母和妹妹被人活活烧死,这种事放到任何一个人身上,估计很大概率会和他走上一样的道路,无动于衷才是没良心。
另一方面,他又为浅井成实感到惋惜,为了这样几个丧尽天良的人搭上自己的一生,实在是有点不值,只要把他们的事情告诉警察,一样能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怎么了,铭一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说出来或许我能帮助你解决。”
听到有声音传来,木铭一这才发现柯南来到了他的身旁,瞪着一双纯真而无知的眼睛。
事实上,柯南是报了很大的决心过来的,他在看到木铭一抓耳挠腮时,以为对方观察到了什么独特的地方,于是乎,抱着被怀疑的风险试探性的说出了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