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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藏冻疮膏

第68章 藏冻疮膏

思索片刻,陈伊伊干脆维持着蹲下的姿势,一点一点往竹篓那边挪。

陈老太期间看了她几回。

不过没怎么觉得奇怪,还当她是慢慢追着“虫子”而去。

过了一会儿,陈伊伊总算艰难移动到了竹篓边。

趁人不注意,她迅速起身,整个上身趴在竹篓口,解开衣襟把所有的竹筒一股脑全倒了进去。

可没想到,怀里的冻疮膏才倒完,很快又多出来一批!

狗系统!

你的不作为完全就是犯罪!

坑死她算了!

不得已,陈伊伊绷紧全身着急忙慌地继续抖动衣襟。

好在这次怀里空了之后,没再多出冻疮膏。

而竹筒掉落时相互碰撞的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成功惊动了离得最近的陈老太和孙灵娟。

她们纷纷看了过来。

陈伊伊察觉到身后的视线,但还是硬着头皮先拨弄篓子里的树枝,让那些小竹筒全都顺着空隙掉到了篓子底部。

“甜妹儿,是不是摔着了?”陈老太起身往这边走。

陈伊伊遮掩完毕,赶紧回身迎向她,抱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回拉。

“差一点摔倒,不过没事儿的,奶奶,你坐下多歇歇。”

“这孩子。”陈老太察觉她拉自己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无奈地冲孙灵娟笑了笑。

不过好在没有多想什么。

老太太很快重新坐下,陈伊伊心里长长、长长地舒了口气。

紧张死了!

天空下着小雪,她愣是出了一身的汗!

还好没有“第三怀”冻疮膏,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消停下来后,她在脑内对系统进一顿疯狂输出。

可惜系统持续装死。

狗系统!没准就躲在那里偷笑呢!

陈伊伊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系统,借以舒解心中的不满。

这时,院门动了一下。

“娘!”

陈崧和顾烨霖并肩走进来,身后跟着陈家几个小子。

他们一早去了村头,忙到现在才回来。

“看,这是什么。”陈崧把手里的东西举到女儿面前。

陈伊伊两颗漆黑的眼仁因为近距离看东西,微微往中间靠拢。

下一刻,她眼底流露出几分惊喜。

她要是没看错……

这应该是好多片叠起来,合成一大块的肉干!

快顶得上她整颗脑袋大小!

陈崧笑看女儿的反应,口中对陈老太解释:“李平安那一伙人被大家赶出村子了,他们屋子里吃的用的不少,都让大家分了。我们因为帮着村民出头的事,分到了不少好东西。”

他说着回头示意几个小子把东西给陈老太看看。

东西被一一拿到面前。

有成衣,有整块的麻布,有小铲,有镰刀,甚至还有一袋粗盐。

“都是能用得着的。”陈老太乐呵呵地说。

托顾将军的福,他们现在有了板车跟马,不怕多带点东西。

“大袄都拿了一件,怎么不拿双像样的鞋来?”躲懒许久的孟秀珍奔了过来。

说话间眼睛一直在看陈崧手里的肉干。

陈汉腾比她更直接,伸手就想撕一块尝尝。

不过被顾烨霖挡了一下。

“都装车吧,也差不多该走了。”他说着过去顺手拎起墙角的竹篓,放在了板车上。

陈汉腾皱眉看着他,眼底浮上一层不忿,但莫名没有急着发作。

屋檐下的江淑霞已经往男人们那边看了好几眼。

她迅速把拣好的花生兜在怀里,领着一起忙活的赵香如走过来,“东西基本收拾好了,新得的东西往篓子里一放就行了。”

陈林华被娘亲牵着,眼睛一直盯着陈丰手里的小镰刀。

“想玩?”陈丰一下就看懂了儿子的眼神。

陈林华点了点头,但紧跟着又摇了摇头,“这里又没有草,拿了也不知道怎么玩。”

“可以防身啊五哥。”陈伊伊接话,没忍住伸出一根手指到他脸上戳了一下。

陈林华躲了一下没躲过去,脸蛋被戳的凹进去一块。

他赶紧去抓妹妹的手,一脸认真地说:“别闹我啦甜妹儿,娘说脸蛋里的口水泡被戳破了的话,是要一辈子流口水的。”

陈伊伊看他一副认真科普的样子,忍不住弯着眼睛笑。

“别笑啊,是真的。”陈林华严肃道。

小孩子之间玩闹,只要不是真打起来,大人是不怎么管的,早去各忙各的了。

是以一对小小兄妹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所有要带的东西已经都收整在了板车上。

这座院子没有门槛,于是顾烨霖直接给马套上车,牵着它把板车拉了出去。

陈伊伊随陈老太在车后慢慢走,一双眼睛看着被草绳绑在车扶手边,不停颠动的竹筐,心渐渐又提了起来。

那么些冻疮膏,藏是暂时藏好了,但怎么拿出来让大家用呢?

现在她见过的几乎所有人,包括她,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

那些被冻得疙疙瘩瘩的地方冷的时候还好,但暖和起来时,痒得人恨不能把骨头剔出来刮一刮。

得尽快让大家用上药。

陈伊伊思索起来。

“你们往村口走着,我去叫大伙一起出发。”张铁春主动揽活。

陈之华领着陈灵华说:“我们和你一起,这样能快一些。”

“走。”

而等陈家其余人到达村口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有几户人家等在那里了。

其中就有秋喜一家。

远远的她就和她男人一起朝陈家众人挥手。

陈伊伊抬起眼睛,看清顺旺手里提着的两只兔子后,心头突然一动。

她想,她知道怎么正大光明地把冻疮膏拿出来给大家用了。

思索着,两家人碰了面。

“老哥哥,身体吃得消吗?”陈老太率先问秋喜她爹钟伯。

姓葛名钟的老翁头上包着布巾,闻言点了点头后,才慢慢抬起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哑声道:“一副烂骨头苟延残喘着,之后的路啊,能走一段儿是一段儿……看看沿途风光,比躲在屋里看着房梁等死强。”

经过女儿女婿的开导,他已经想通了。

只是人到风烛残年,又饱经困苦磨难,说话时的语调和内容,总免不了透出一股沉郁。

“哎呀爹。”秋喜不喜欢他说丧气话。

钟伯咳嗽两声,摆摆手示意无碍。

作为上门女婿的顺旺赶紧出声:“对了,这是我之前猎的兔子,给你们一只,算作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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