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周幸川,你是傻子吗?
手机屏幕上还在播放着某音的搞笑短视频,往常会把白静仪逗笑的无厘头剧情,这会儿她是一点也看不进去了。
心脏砰砰跳得如同在打鼓,白静仪感到一阵眩晕。
周幸川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拒绝了宋知奕,他会感到开心?
白静仪胡思乱想着,却不敢抬头看周幸川一眼。
只要她抬头看过去,就能从周幸川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坐在她对面的周幸川也很慌,脑子里的思绪绞成了一团乱麻。
按照周幸川原本的设想,他会慢慢培养两人间的感情,等到一切都水到渠成的时候,再向白静仪表明心意。
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场景,和周幸川预想中的全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是他等不下去了。他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送到白静仪手中。
周幸川轻轻闭了下眼睛。
他低声叫着白静仪的名字:“静仪,我们的结婚证,能让它变成真的吗?”
白静仪抬头盯着周幸川。他这句话,白静仪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又怀疑自己可能会错了意。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静仪听见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开口的。
嘴巴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一个明确的不能更明确、让她没有办法再胡思乱想的答案。
而另一头,周幸川听见她这话,心中却是一沉。
白静仪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如果是假装的,那她的顾左右而言他,已经很能说明态度了。
一瞬间,周幸川想要退缩。但是身体里有另外一股情绪,在大声叫嚷着,最后从他紧闭的唇冲出来。
“我是说,静仪,我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
如果白静仪此时还像往常一般淡定理智,就能听出周幸川声音里隐隐的颤抖。
可惜她也慌了神。头脑中像炸开了无数朵烟花,绚丽的光彩之后是一片空白。
一瞬间,白静仪觉得周遭所有景物、声响都离她远去,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周幸川对她表白了。
周幸川,对她,表白了!
白静仪一个激灵,宛如灵魂归位。她定定地望着周幸川,和他看过来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触,又不约而同的向旁边移开。
空气中弥漫着面包的甜香。
白静仪虽然撇开了视线,但属于周幸川的影像却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他认真专注的眉眼,略带忐忑的眼神,微微泛红的耳垂……
就在白静仪以为,周幸川的告白已经结束时,他的声音再一次在房间里响起。
“说来你可能不信,静仪,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很久了?能有多久?
白静仪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脑子又被周幸川这一句话给轻易勾乱了。
他们才认识多久啊,满打满算也不到两个月吧?怎么听周幸川的语气,好像认识她很久了似的……
白静仪心里泛着嘀咕,没注意到周幸川的身影已经有些摇摇欲坠。
刚才那两句话,像是耗尽了他全部的勇气和力量。
而白静仪一直以来的默不作声,落在周幸川眼里,就是一种无言的、委婉的拒绝。
他起身向外走,害怕自己继续待在白静仪身边会失态。他不愿意让白静仪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不打扰你休息,我先走了。”
然而在经过白静仪身边时,一只柔软微凉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周幸川呼吸一滞,紧跟着,心脏不安分地砰砰乱跳起来。
就在这时,腕上传来的力道突然加重,猝不及防地,周幸川被拉扯得身形不稳,身体不受控制地往白静仪的方向栽倒。
周幸川对自己的体重有自知之明,担心摔下去砸伤白静仪,他极力想要稳住身形。
却没想到,白静仪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用力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带。
周幸川还要挣扎,忽听白静仪低低笑了一声。
她说:“周幸川,你是傻子吗?”
语毕,微凉的唇吻了上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
周幸川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仿佛突然被主人摸了肚皮的狗子,又惊又喜。
他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试探着抬手拥住了白静仪的后背。
两人唇瓣相贴。四目相对中,周幸川先闭上了眼睛。他顺从自己的心意,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白静仪静静感受,从周幸川的动作中,她能感觉到他的珍视。
他的吻就和他这个人一样,缓慢得热烈,却又总是为她留有余地。
属于周幸川的清爽气息徐徐将白静仪包裹,她沉溺在这场温柔的亲吻里,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一道清脆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房间内旖旎的气氛。
白静仪听出来是自己的手机在响,轻轻推了一把周幸川。
周幸川如梦方醒,连忙红着脸退开。在白静仪低头找掉进沙发缝隙里的手机时,他同手同脚地回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
嘴唇上仿佛还残留着白静仪的体温,以至于周幸川整个人都由内而外地烧起来。
他根本不敢看白静仪,拧开矿泉水猛灌,希望能熄灭心头的火。
白静仪接着电话,把他这一连串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忍不住暗笑周幸川纯情。
他不是和前女友谈了很长时间吗?俩人都到谈婚论嫁的阶段了,就算没有发生过关系,肯定也有过拥抱亲吻吧。怎么他还表现得像个没沾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似的。
“……喂,小白,你在听吗?”
手机里传出岑岑疑惑的询问,白静仪赶紧收回思绪,打起精神来应付闺蜜。
“你应该还会在法国停留几天吧?我打算过去找你玩。”
白静仪看了周幸川一眼,忽然有点不想让岑岑来找她。
啧,怎么回事,原来她居然是个重色轻友的人吗?
艰难地压下拒绝岑岑的念头,白静仪问:“怎么忽然想要出国了,你不是一直觉得长途飞行太难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