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贺州离场,订婚有变
第44章 44.贺州离场,订婚有变
解释完,司徒里安转身背对着众人,只有谈瓷能看到他的表情。
温和慈善的气质立马从司徒里安的身上褪去,他看着谈瓷的目光凶狠,他压低声音逼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谈瓷微耸了耸肩,凉凉地扫了眼他,没有回答他的话。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走向南琪儿,一把抄起她身边的那个礼盒,将里面那幅画轴拿出来展开。
谈瓷拍手赞叹:“这幅画,笔锋有劲有弛,执笔者游刃有余,轻松几笔勾勒出华国雄浑壮阔的自然美景,力透纸背,甚至让人能从中看出华国大地跨越千年的历史余韵。司徒大师的艺术造诣可真是精妙高深啊!”
司徒里安全程屏住了呼吸,生怕她下一秒就说出什么惊天秘闻来,可听她真心实意地夸赞,不禁又放下心来。
也是,一个丫头片子而已。
可能只是恰巧知道那个人的名字罢了。
谈瓷却突然放松了身体,笑着眯了眯眼,话锋一转:“可惜了,司徒大师您近几年的作品属实平凡,不知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大师您再作出这样惊艳的画来!”
司徒里安感觉自己被挑衅了,一时间气得脸色青白交错。
她知道当年的事情!司徒里安立马在心底下了判断,他忌惮着她,怕她把事情全抖落出来,只得咬牙克制着怒火。
南琪儿却早就已经沉不住气了,她拎着裙摆,走上前:
“谈瓷,你不要对我师傅无礼!”
谈瓷挑眉,悠哉悠哉:“我只是一个希望司徒大师变得更好的资深画迷罢了,我有什么错呢。”
那语气!那神态!
说她不诚恳,可偏偏她神情态度都是极其认真的。
说她诚恳,她却懒散地靠在椅边,双手环胸,整个就一混不吝的姿态。
随性中透着股嚣张。
谈瓷看向司徒里安:“大师大人大量,定不会怪罪我的吧?”
司徒里安压着性子,后槽牙用力到咯咯作响,他说:“当然!”
谈瓷看向南琪儿:“听见没,你师傅都不生气,你在这挑什么事?”
司徒里安急需冷静一下,他一甩衣袖,跟南永坤说了一声就大步流星离开了南家。
南琪儿怒视谈瓷:“你蛮横!”
她的行为在谈瓷眼里只能算得上幼稚,谈瓷不屑理她。
钟老一直盯着谈瓷,这会儿终于能再次插得上话:“谈小友,那块玉,你能送我吗?”
谈瓷瞥了眼南琪儿:“很遗憾,已经送人。”
南永坤急忙上前,他像是终于逮住了机会攀关系,立马开口:“既然终老想要,那就送您。”
钟林鹤宝贝似的将玉石收起来,却也没有想着要白占便宜的意思,他说:“今日来得仓促,没带东西,晚些时候我差人将上好的珊瑚玉送来,以补作生日礼物。”
南永坤连连点头,笑得谄媚:“那我就替琪儿谢谢钟老了!”
钟老带着玉离开,秘书收起了现场的仪器。
人群顿时散开。
接下来,有一个环节是南琪儿现场画画。
但因为谈瓷的微雕在前,她的画反而显得不那么惊艳。
刚才微雕给心灵带来的震天撼地的感受实在太大,有不少人心里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
能将微雕做到那般栩栩如生、出神入化的程度,想必谈瓷画工水平也绝不会低。
相比之下,南琪儿这个画,就显得普通很多了。
南琪儿在台上画着画,感受着身后针尖一般的目光,恨恨地攥紧了拳。
谈瓷,我要你不得好死!
贺宁澈看着南琪儿这样委屈,再也站不住了,他想上前,被贺州一把拽住。
贺宁澈转头:“爸!你看着我干什么?朱家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贺州望着不远处的谈瓷,又淡眼乜了下正作画的南琪儿,最后目光落在自己的儿子脸上:“站着别动!”
看了方才那场闹剧全程的贺州浅蹙着眉,久经商场的人身上自带着一股肃杀威慑,他双目冷冷横着,瞳孔罩着一层暗黑,掩盖住眼底的思量。
他有预感,南家这个私生女,比南琪儿优秀很多。
贺宁澈挣扎:“爸,琪儿今天受委屈了,我要去安慰她!”
贺州没理他,让人叫了卢美婷。
卢美婷手里拿了两个名牌包,被突然叫住,她疑惑:“有什么事吗?是要开始准备公布订婚的事情了吗?”
贺州蹙着眉,眉峰因他这一动作更加明显,他的脸色也显得更加严肃。
他下了命令:“回家,这件事以后再说。”
卢美婷:“什么?”
贺宁澈也不能理解,愤怒的火苗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压低了声音质问:“爸,你这什么意思!”
没有解释,贺州已经转身抬腿朝外走:“从现在开始,闭上嘴,立即给我滚回家,不然撤销你去苍龙九区预备营的资格。”
贺宁澈惊怒,却又不敢反抗。
苍龙九区是他最想去的地方,他的梦想就是成为里面的一员!
他诧异贺州竟然用这个来威胁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立马追上去。
卢美婷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不过是在楼上挑了几个包,怎么刚一下楼,就要回家?
不公布订婚消息了?
她迅速跟殷岁秀说了声要回去,也来不及解释什么,急忙追着贺州离开。
南琪儿一直等着南永坤上台宣布她和贺宁澈的消息,可余光突然瞥见贺宁澈追着贺州离场。
她站起身下意识想要追过去问问,可刚走没两步就被殷岁秀拽住。
“贺家出了点急事,订婚的消息改日再宣布。”
殷岁秀解释完,南琪儿安心了些,不过眉心依旧皱着,没有缘由的,她感到一丝不安。
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脱离她的掌控了。
*
南家别墅外,钟林鹤上了车,也不急着让车开走,他提溜着一双眼,意味深长地盯着身旁的人。
老顽童似的,他咳嗽两声,眼珠咕噜转了几圈,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说话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不问问?”
黎湛川侧脸轮廓清晰,线条优越,俊美得宛如从偶像剧里拓印下来的人,钟林鹤看着这人,心想,不对,这个孩子比那些所谓的顶流还要帅气很多。
然而,这不是他喜欢黎湛川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还是这孩子聪明有能力,年纪虽小但心性成熟,符合他对小辈的全部想象,简直完美。
黎湛川偏了偏头:“钟老您出马,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钟林鹤哈哈笑了一阵,又探头看向黎湛川:“跟我说说,那小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啊,竟然还需要你还专门打电话让我来给她撑场面?”
黎湛川也不隐瞒:“正在追的人。”
“哦呦!”钟林鹤赞叹,语气里满满都是藏不住的惊喜,他掏从口袋里掏出那块玉石,“好眼光,那小姑娘可是个好娃娃,小小年纪,就有一把好手艺。”
视线落在那块玉石上,黎湛川目光一顿:“这哪儿来的?”
钟林鹤抬起一只手挡住嘴,笑眯眯低声说:“我当匪徒,强行从南家要来的,是那小姑娘雕的呢,我要带回去收藏起来。”
秘书在前面开车,闻言无奈笑笑。
谁能想到外人面前位高权重的钟家家主,竟然会幼稚到从一个小辈手里“抢”东西。
黎湛川想到什么,也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