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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归还原配嫁妆

为何会提前出发,整个谢府无人可以回答谢玉珠。毕竟谁也不敢随意揣测明宣帝的圣意。

但谢府着急忙慌起来倒是真——除了谢玉珠。

“姑娘,福临坊将喜服改好送来了,裁缝就在外头候着,你赶紧试试,要是不合身就让裁缝再改改。”迎香抱着喜服从外头进来,见谢玉珠居然还坐在桌前刻她的镜托,便有些着急。

“我的好姑娘,赶紧的吧,时间可紧着呢!”

说着给一旁灵夏使了个眼色,灵夏便不管不顾地将圆木板从谢玉珠手中拿开,拉着她起身去换衣裳。

谢玉珠无奈,只好配合得试穿喜服。

边穿边说:“二妹妹与我身量相差不大,她合身我肯定也是合身的。”

大户人家做母亲的一般都会在女儿十四岁那年就叫人量身备下喜服,等及笄后定了亲事嫁人时,只需要再现量一次,然后根据尺寸改改喜服便可。这样一来,准备的时间够长,能将喜服做得更精细些,又不会因为身量差距太大而导致不好改尺寸。

谢玉珠生母早逝,刘氏也不会替她考虑这些。但刘氏自己有个女儿,与谢玉珠相差不到两岁,她向来宠孩子,喜服便早早备下。这次谢玉珠婚事匆忙,她又没给谢玉珠提前准备,怕这事儿传出去外人说她不慈,便只好拿了女儿谢玉兰的来顶项。

于是叫了裁缝上门给谢玉珠量身,连夜将喜服改成谢玉珠的尺寸,只求个稳妥。

谢玉珠却是无所谓喜服如何,要照着她的意思,去南临路途遥远,还不如穿身简单舒服的衣裳,喜服过于繁琐,反倒是个累赘。但奈何这事儿上她做不了主,虽说是到了南临才举办婚仪,可她毕竟是出嫁,出门的时候就需穿着喜服,由父母姊妹亲送出门才行。

“姑娘,你穿喜服真好看。”灵夏看着穿戴整齐的谢玉珠,眼里露出惊艳之色,赞美的话连脑子都不用过就说了出来。

迎香也觉得这精致华丽的喜服很衬谢玉珠,她皮肤白皙,喜服上的绿色衬得她肌肤愈发雪白,像是一颗有着夺目光泽的珍珠,叫人挪不开眼。

谢玉珠则是敷衍地转了个圈,然后就伸手去解:“行了,衣裳也试过了,很合身,叫裁缝回去吧。”

说完她又嘱咐:“遣人去跟太太说一声,就说喜服很合我心意,多谢她费心。”

话音刚落,外头就有人报,说是太太身边的丁香来了。

谢玉珠示意让人进来。

丁香进屋时,见着的便是谢玉珠正站着叫人替她脱喜服。她不过是瞧见那喜服在谢玉珠身上待了那么几息时间,却也叫她足以铭记。

她想起自家太太对二姑娘的期盼,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这辈子光从这容貌气度上来看,二姑娘是比不过大姑娘了。不过好在,大姑娘平常不爱出门,如今在盛京中的名望是远不及二姑娘的。

“丁香姐姐怎么来了,可是太太有事?”迎香一面给谢玉珠脱衣一面笑问。

丁香将手中拿着的托盘往前递了递:“太太叫我将这些给大姑娘送来。”

谢玉珠目光便落在了托盘上,只见那上面放着一摞泛黄的纸,瞧着像是契书。

这会儿喜服都已经脱下,谢玉珠便随意披了自己的常服,在软塌上半躺下。她使了个眼色,迎香便上前去将那托盘拿过来递到谢玉珠跟前,灵夏则是悄悄退出屋子,顺道将房门给关上。

谢玉珠翻了几张,发现的确是契书,而且还是房契和地契。

她心中惊讶,一旁丁香已经开了口:“太太说这些是大姑娘母亲带过来的嫁妆,原是太太替大姑娘打理着,如今大姑娘要出嫁了,这些东西便都要给姑娘,随在姑娘的嫁妆里。”

谢玉珠微微一笑:“劳太太操心,替我谢过太太。迎香,你送送丁香。”

话音一落,迎香就拿了荷包上前,将荷包塞进丁香手里:“有劳姐姐走这一趟,这是我们姑娘给姐姐拿去吃酒的。”

荷包分量不轻,少说得有个十两银子。丁香心中既惊又喜,她虽是太太身边的一等丫鬟,可花销也不少,钱也是紧巴巴的。十两银子可是她两个月的例钱!

迎香将丁香送走后回到谢玉珠身边,见谢玉珠正看着那堆契书,不由感慨:“真没想到,太太这会儿倒是个厚道人。原太太的嫁妆可是不少的,好些不错的铺子田地庄子,每年进项可不少,太太倒是舍得放手……”

谢玉珠生母乃卫国公唯一嫡出的孩子,底下只有一个庶弟。生前在家中极为受宠,出嫁时卫国公夫妇不知给了多少好东西。后来她去世,这些东西自然是要给谢玉珠的。只是那会儿谢玉珠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卫国公夫妇也都去世,刘氏嫁进来后便接手了这些产业,说是先替谢玉珠打理着。

这一打理,就是十几年。

这些年谢玉珠知道刘氏将这些产业的进项都算进谢府公中,但她懒得去掰扯,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她还未出阁,得在谢府生活。得罪了当家主母,可不算是好事,两厢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局面。

谢玉珠将手中契书放下,轻嗤一声:“我们这位太太,可算不得厚道。”

“姑娘这话是何意?”像是想到了什么,迎香脸色一变,“可是在这契书上动了什么手脚?”

“契书都是真的。”谢玉珠从里面挑出了一些单独放到一旁,“只是李代桃僵这一招,她玩得倒挺溜。”

迎香拿起单独分出来的契书看了眼,发现有房契也有地契。她瞧了瞧契书,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又拿起另一些契书看了一遍,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

她压低声音:“姑娘,这些铺子和田产可不是原太太留下的,太太这是换了你大半的铺子和田庄!”

迎香早些年就听从谢玉珠的意思,找到原太太贴身伺候的嬷嬷,将她留下的嫁妆产业打听个一清二楚,并牢牢记在心中。所以她一看,就发现了问题。

“不说别的,就单说铺子。原太太的铺子可都是地段极佳的位置,绝没有这样偏的铺子。”迎香见谢玉珠还神色淡淡的,不免有些焦急,生怕她又懒得计较,“姑娘,我打听过,原太太在都正街的铺子一年进项都能有两千两,在北正街的铺子那可都是上万两啊!现如今全给你换走了。”

听到这儿,谢玉珠都下意识坐直了。

从前她还能淡薄钱财,可如今她要去南临那种穷乡僻壤之地,没有钱恐怕是寸步难行。

钱得越多越好。

迎香还在说:“太太换来的这几间铺子,撑死每年的进项也不过上百两。”

这下谢玉珠坐不住了,这差得也太多了!

刘氏这明摆着欺她在府中孤立无援,又以为她对亲娘的嫁妆并不了解,所以才敢干下这种事。

“姑娘,往日也就罢了,可眼下你正是需用钱之时,可不能叫太太将好铺子好田庄全都拿走了。”

谢玉珠还来不及回答,灵夏从外头进来,满脸喜气说道:“姑娘,太上皇来下聘了!”

说完,灵夏便赶紧上前和迎香一起服侍谢玉珠换了身得体的衣裳,又重新梳了头发。正要出门时,谢玉珠指了指那叠契书,吩咐道:

“将它们带上,等下聘礼成,有些事是该好好处理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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