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吵
她走出主卧,客厅中黑漆漆一片,屋外的月光透过飘窗照射进来,柔柔地落下一片皎洁的银晖。
四周寂静一片,看不到人影。
她突然有些不理解,他将她带回来,却自己一个人一声不吭地先离开,是什么操作。
客厅很大,是一个大平层的架构,房间看着也很多,大多房门都是关着的。
她悠闲地四处闲逛,想着要不要换好衣服先离开。
望着房门思索了会,她走过去试着压了压门把手,却纹丝不动。
她又试着拨了拨下面的小栓子,也还是打不开。
看来是被人反锁了,她有些泄气地坐到沙发上。
“你在干什么?”突然出现的低沉男声把她吓一跳。
那个她以为早就离开的男人正站在一扇房门前,双眼如炬地看着她。
借着月光,可以看出他昏暗的脸上神情并不好,似乎有一丝受伤。
她再想认真打量,男人却敛去了神色,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她很肯定,他在生气。
两人遥遥相望,他慢慢朝她踱步而来,将她逼在沙发一角,捏着她的下巴,冷冷道:“这次又想跑哪去?”
她这才发觉她试图开门的动作都被他看到了,他却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
等她失败,郁闷地坐在沙发上时,才出声打断她。
他就像是一个上帝在看着她在他准备的牢笼中翻滚挣扎。
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他是不是把她当作他的宠物,无聊的时候就逗弄一下。
他生气也可能只是因为他对宠物的占有欲。
胸腔中的愤怒终究战胜了恐惧,解释的话语到嘴边就变成了冷嘲热讽。
她一脸冷嘲地看着身前的男人,“唐总深夜把我带来自己的公寓,难道不是想潜规则我,我不该逃跑吗?”
洗去妆容的小脸少了一份攻击性,多了一份柔软,嘴中的话语却依旧戳人心间。
有时候真想把这张小嘴封起来,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
他漆黑的眼眸像是揉着一团黑雾,模糊迷离地看向她粉嫩的唇瓣。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紧了紧,沈玫郁不自觉痛呼出声。
下一刻男人温热柔软的嘴唇便覆了上来,狠狠地辗转碾磨,将她的呻吟都吞入腹中。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解着她胸前的纽扣。沈玫郁被吓得眼眶中涌出眼泪来,缓缓落在两人的唇齿间。
咸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最终,唐喻还是停了下来,看着女人被吓懵的小脸,自嘲地笑出声。
他真的败给了她的眼泪,还是会心疼。
沈玫郁只觉得唇瓣都在发麻,以为自己最终还是逃不过的时候。
他直起身来,讽刺的目光扫向一片狼藉的自己,声音冷淡,“如果真的要潜规则你,需要等到现在吗?”
话落,拿起沙发背上自己的外套,摔门而出。
她还是保持着他离开时的状态,躺在沙发上,呆滞地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争先恐后的从眼眶中溢出,浸湿了耳边还没干透的发丝。
须臾,她缓慢坐直了身体,用手指抹掉脸上的泪水。
她像个游魂一样飘进了主卧,正准备换衣服走人时,桌上的手机闪了闪,她拿起来,又不自觉想哭。
ty:【不用回家,我不会回来。】
她靠着床,缓缓蹲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自己的膝间。
她是不是做错了?
良久,门铃响起,她慢慢走到玄关,打开了可视通话。
视频中是一个穿着工整西装的年轻女人,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纸袋子,恭敬地说道:“你好,沈小姐,我是奉唐总的命令来给你送衣服的。”
沈玫郁声音沙哑,“知道了,你放在门口就好了,谢谢你。”
良久,她打开门,拿过门口的纸袋子回到了卧室。
她并没有拆开它,捏着袋子边缘的手紧了紧。
最后抱着袋子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这边,唐喻又叫来了司机将他送回了夜色。
到的时候,一楼的派对将要结束,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林正野接到他的电话从楼上下来,看着他,眼带惊奇,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喻哥,你这么快?”
唐喻却没理会他的调侃,径直走到一旁的吧台边坐下。
林正野跟着坐在他旁边,看着他这有些阴郁的样子,关心道:“怎么了?”
“乔墨呢?”唐喻绕过他的问题,答非所问。
林正野伸手招来了酒保,耸了耸肩,“在你走后不久,也带了一个美女走了。”
这时,酒保走了过来,对林正野微微弯腰,恭敬问道:“老板,有什么吩咐吗?”
“来两瓶wiskey。”
酒很快送到面前,林正野拿过一瓶拔掉软木塞递给唐喻,“喝点吧。”
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灼烧带来一阵痛感,但是都没有心里的伤难受。
唐喻沉默地喝着手中的酒,脑海中不停掠过沈玫郁那张冰冷嘲讽的小脸。
头脑开始犯晕,眼神却还是清明的。
一个美女试图上前搭讪,手都还没碰到男人的衣角,就被他冰冷的眼神逼退。
唐喻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往楼梯口走去。
林正野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喻哥,需不需要我叫她来接你。”
虽然没说名字,但彼此都心知肚明说的是谁。
唐喻凉凉地睇他一眼,平淡道:“不用,把你办公室借我睡一天。”
说完,又脚步略带虚浮地往前走。林正野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将他扶到办公室休息间的床上躺下。
须臾,唐喻的呼吸逐渐变得轻浅平稳,林正野将一旁的毯子拿来给他盖上,而后轻轻带上了休息间的门,离开了办公室。
这个夜晚沈玫郁睡得很不安稳,可能是陌生的环境,也可能是混乱的心绪。
翌日天微亮,她就醒了。
她伸出手拿过一旁床头柜上的手机,才六点不到,离上班还有三小时。
她也不想睡了,拿过自己的亮片吊带小背心换上,将唐喻的白衬衫手洗干净,挂在了阳台上。
随后打了个电话给庄羽然,她记得她也是住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