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魏博文
“当然可以。”
沈立从她身后绕过来,走到咖啡机前开始操作。
沈玫郁将咖啡杯递给他。
“这个咖啡机是全自动的,你将这个豆箱盖打开,倒入咖啡豆到八成满状态。
然后取出机器中的水箱,在水箱中装入3\/4的清水,之后将水箱放回机器中盖好……最后插入电源,选择你想要的模式就行了。
唐总一般都喝这个一键意式。”
沈立将制作好的咖啡递给她,随手关掉了咖啡机的开关。
沈玫郁伸手接过,眼睛弯成月牙儿,“谢谢啦,沈大助手。”
然后捧着咖啡杯从他身边离开,走动间,隐约有玫瑰花香飘过,芳香扑鼻。
沈立有些微失神。
须臾,拿起一袋红茶包跟着离开了茶水间。
沈玫郁将泡好的咖啡放在办公桌的右上角,出声打断正在办公的男人。
“唐总,这是您的咖啡。”
唐喻闻着熟悉的咖啡香味,拿着文件的手顿了顿,抬起头,嗓音有些慵懒,“咖啡做得不错,你可以去工作了。”
沈玫郁揪着手指,有些忐忑地问道:“我今天需要做什么工作?”
“你找沈立帮你安排工作吧。”男人面色平淡自若,低下头继续翻阅手里的文件。
“哦,好。”
沈玫郁垂下头,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心情有些莫名的沮丧。
打开电脑,在企业微信上联系沈立,和他进行工作的交接。
最近几日,沈玫郁准时上下班,工作内容是沈立通过企业微信发给她的。
她和唐喻虽然共处一室,却不如和陈蔓越交谈多。
每天就是帮唐喻泡咖啡的时候会交谈一下。大多都是“好”、“放着吧”、“谢谢”,就没有别的了。
而且时常唐喻下午都会消失,回唐氏集团开会或者是见合作商。
他们变成了最普通不过的上下级关系。
沈玫郁还是不懂,为什么他唐氏集团这么忙,却还要来这边工作,派个靠谱的经理管理这边的事务不是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吗?
一开始,她还会想多,觉得他是为了自己而来。
现在来看,似乎完全不是这样。
可能自己真的只是他无聊时候的一个消遣。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周五,总算是要放假了。
周五六点一到,沈玫郁关了电脑,拿起包离开了公司。
在公司门口打了辆车,直奔机场。今天是她的发小魏博文回国的日子。
昨日夜晚,她抱着笔记本坐在床上,正忙着剪前两天录的妆教视频,就接到了魏博文的越洋电话。
还是一如既往有些吊儿郎当的声音,“喂,玫姐啊,我周五回国,你来接我呗。”
至于为什么是玫姐,那不仅仅是因为她比他大了一个月。
初中的时候,魏博文个子比较小,又因为他长相清秀,看着很柔弱,总是受到一些高年级染着黄毛的混混欺负。
那时候沈玫郁号称年纪的大姐大,花钱爽快,讲义气,收了很多小弟小妹。
走到哪,身边都跟了一群的跟班。
那天放学晚,她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和几个刚收的小弟走在回家的路上。
昏暗的道路上只有零星的几盏路灯,几个黄毛尤其醒目。
他们围着一个小不点,手里拉扯着小不点的书包带子,说话不干不净的。
“把你的钱给老子交出来,这条路是我开的知不知道,要想从这里过,得交保护费。”
说话间,还用手拍了拍小不点的脸蛋,羞辱意味很重。
沈玫郁顿时就忍不住了,拿出嘴里的棒棒糖,慢悠悠地晃了过去。
少女嗓音清脆,“我怎么不知道这条路是你开的,这不是我家开的吗,难道你是我哥?”
半晌,又皱了皱眉,“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哥哥,你难道是我爸从垃圾桶捡的吗?”
那个神情就很拽,讽刺意味极重。
这几个成天不学无术的黄毛也听懂这不是什么好话,举着拳头就过来了。
“妈的,让你多管闲事。”
还没近身,就被她身边的小弟给揍了。
沈玫郁看着那几个倒地的黄毛混混,脸上笑意盈盈,拍了拍手道:“干得不错。”
随后走上前,垂眸看着比她矮了快一个头的矮冬瓜,“你可以回家了,要是他们再来找你,你可以到初二三班来找我,我是你玫姐。”
这个矮冬瓜就是魏博文。
从那以后,魏博文就开始一口一个“玫姐”的叫她了。
那怕她现在深陷泥泞,而他也早已不是当初任人欺负的矮冬瓜,也从来没有变过。
机场国际航班t3出站口。
沈玫郁举着用手机制作的滚动电子接机板,眼睛四处搜寻着出站的旅客。
却始终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她拿下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他给她发的出站时间了。
难道是她看错位置了?她打开聊天记录又对了一遍,也没错啊。
又回头看了一眼机场的电子屏,上面显示的也是准点到达。
难不成是她瞎了,自我怀疑的沈玫郁决定给魏博文打个电话。
刚点开通讯录,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伴随着一道温和慵懒的嗓音,“玫姐,我在这呢。”
沈玫郁差点给自己手机摔地上,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回过身看向面前的高大男人。
他穿了一身黑色运动服,理着一个板寸头,五官线条硬朗。古铜色的肌肤让他看着极为健壮。
目测快一米九了,邦邦硬的肱二头肌。
这是去健美了?
沈玫郁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抬头望着比自己高一个头还有多的魏博文。
“美丽国的伙食不错啊,都把你养得这么高这么壮了?”
看着面前充满力量感的手臂,她好奇地捏了上去,真的很硬。
乍舌感叹道:“你这训练成果还是很不错的,看着一个人能打一个足球队了。”
魏博文狭长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眼里笑意一闪而过,声音促狭,“玫姐啊,你这智商和你身高一样,倒是一点没长,”
“什么意思?”
男人菲薄的嘴唇微微勾起,“我是做什么的,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