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两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
乔家的事情,阮蓝夕并不知道,一大早就拿着一个小布袋准备出门。
小梅叫住她,看着外面的天色还有些暗暗的,“少夫人,早餐快好了,先吃早餐吧,外面天还没亮呢。”
阮蓝夕还想去尝尝那老铺子的馄饨,看着小梅敬业的精神,妥协下来。
跟着她来到餐厅,依旧是那么多品种。
“少夫人,这是新做出来的黄金糕,软糯香甜,您尝尝。”小梅帮她布菜。
阮蓝夕道了谢,夹起吃了起来,朝她点点头。
“我自己来就好,你去忙吧。”阮蓝夕怕她给自己每道菜都夹一筷子。
小梅退下去,去厨房说了一声。
厨师终于松了口气,好在是有一道菜满意的。
阮蓝夕慢条斯理的吃完,坐上车来到了自己考试的场所。
一位年长的人瞧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转头就走了。
阮蓝夕耸耸肩,坐着等了一会,听到自己的名字,便上去了。
整个房间都是透明的,360度无死角的摄像头,病床上躺着四个病人。
阮蓝夕确认了四人的病症,写下了药方,还有过程会出现的问题。
所以她耗时比较长,外面的人等的焦急。
看她将十几张纸分别放在那些病人身边的答题桌上。
开门出去了,监控室的人很好奇她写了那么久,究竟写出了什么。
一位头发参杂着白发的老人,捋着胡子,“这小丫头很自信,年纪轻轻的又有点哀愁。”
旁边的中年男子爽朗的笑声,“孔老,现在很少年轻人会对中医感兴趣,或许是真有点皮毛,家里有人教导过。”
这些学生,不是家里有钱有背景,就是一时兴起。
那么多年,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协会理事。
唉!
阮蓝夕来来回回跑了八个地方,一整天下来,看到外面晚霞映红。
轮到最后她也不知道会剩下多少人,希望这一次能够进协会。
有了中医行医资格证书,那做什么都好办很多。
看了看时间,去便利店买了一瓶牛奶,站在路口等着常路。
回了霍家,她快速的上楼洗澡。
一身的汗味,她自己都要受不了。
躺在浴缸里,吹着泡泡,这还是她第一次泡澡。
缓洋洋的,两条腿酸痛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霍席沉几人在楼下等了许久,看她还没下来。
“妈,爷爷你们先吃,我去叫她。”霍席沉平时一回来就可以看到阮蓝夕乖乖的坐在餐桌前。
小梅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看到他已经上去了。
也就继续去厨房忙了。
卧室,霍席沉打开门,没有看到她,又去衣帽间找了。
这才发现浴室有浓浓的雾气,敲了敲门:“小夕,洗完下楼吃饭了。”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回应,担忧的又喊一声,“小夕?”
顾不得什么,霍席沉打开浴室的门,看到她泡在浴缸里,操控轮椅靠在浴缸旁。
用浴巾裹着她,捞她起来,神色紧张的看她,“小夕,醒醒,小夕。”
阮蓝夕晃悠悠的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猛的推开他。
“啊啊啊啊...流氓。”阮蓝夕捂着自己的身体,头发被打上来的水浸湿。
霍席沉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有人叫他“流氓”。
还是被自己的妻子,想想又觉得正常。
霍席沉凝噎,扯了一块新的浴巾,低沉又性感的嗓音说:“我叫你了,可你没有回应,吃晚饭了,妈和爷爷在餐厅等着。”
阮蓝夕扭过身体,“你先出去,我换身衣服就下去。”
霍席沉帮她关上门,自己去衣帽间换衣服。
阮蓝夕软摊在水里,冰冷的水让她打了一个冷颤,拿过旁边霍席沉放好的浴巾。
擦干身体,晕头转向的。
嗷呜!忘记拿衣服进来了!!
看着两条浴巾都湿了,旁边有一件宽大的浴袍。
想想还是算了。
霍席沉拿着一条天蓝色的长裙,敲了敲浴室的门,“开门,衣服。”
阮蓝夕伸出一只手,快速的拿了就关上门,“谢谢。”
看着裙子里面包裹粉嫩的蕾丝小衣,脸唰的红起来,快速的穿好。
随意的擦擦头发,跟在他后面。
“下次泡澡跟小梅说一声,她会叫你。”霍席沉在电梯里,打破这沉默。
阮蓝夕轻嗯一声,乖巧的不行,脸上还有细微的薄红。
坐在餐桌上,头低到饭碗里。
沈乐芙吃完饭陪着老爷子散步,也就没管他们。
霍席沉夹了一块挑好鱼刺的鱼肉到她碗里。
“挑好了,下次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嫌麻烦告诉我。”
小姑娘脸皮薄,以前也不知道怎么吃鱼的。
这些事情以后要告诉家里的佣人,免得以后她还卡鱼刺。
阮蓝夕小声的嘀咕:“谢谢。”
她又不挑食,只要不是馒头就好。
那也行吧,总归能吃饱肚子。
吃了一口鱼,在嘴里叨咕了一下,真的没有耶,还挺好吃。
上次卡了之后,就再也没敢在他们面前吃鱼了。
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碗里的汤差点倒在她的身上。
旁边的人及时推开她。
看着他宽大的手掌,烫得一片通红,吸了吸鼻子:“对不起,我...我去拿医药箱。”
“先吃饭,没事,吃完再说。”霍席沉用一只手拦她,小梅清理干净桌面。
“我吃饱了,我去拿医药箱。”阮蓝夕推开他的手、跑着上楼。
在房间里翻找了一下,七七八八的凑齐了一下药。
跑的气喘吁吁的,还有些咳嗽,小梅端了一盆水,给霍席沉清理干净手。
阮蓝夕看着发红的手,担忧的蹙紧眉头,“先去冲冷水吧,不然要起泡了。”
带着他来到厨房,冲了一会的冷水,用冰袋敷了一下,这才没有一开始的红。
蹲下身子,吹了吹他的掌心,涂了薄薄一层药膏。
霍席沉被她的动作,引的身体一阵燥热,掌心直至身体都在发痒。
错开视线,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再吃点,晚饭很重要。”
小梅收拾地上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药,阮蓝夕陪他吃完晚饭。
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待着。
看着那一本厚厚的书,烦躁的让人一个字都看不下。
抓了抓头发,趴在桌子上。
紫冥看她情绪忽高忽低,“主人,你发情期吗?”
他们只有发情期才会这样,可主人身边只有那瘸子,能渡过漫长的发情期吗?
要不再找几个雄性给主人?
这样主人也不至于这样扒拉自己的毛发。
阮蓝夕翻了一个白眼,“我不是你们,我没有发情期,我这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烦。
啊啊啊啊啊!
毁灭吧!
紫冥决定不理她,雌性的发情期很可怕的,不能随便惹。
看着阮蓝夕又拿出一打彩纸出来,陪着在她旁边。
一个多小时,一本书的封面做好了。
紫冥看她涂涂画画那么久,就为了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死物。
呲了一下牙,缠在她的手腕上。
另一边,霍席沉看着手上包扎好的纱布发呆。
还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开着高层会议,那边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程立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霍席沉恢复了冷禁欲的模样。
“继续。”
一边听,一边处理别的文件。
会议结束,程立给他打了电话。
程立:爷,乔成和他老婆离婚了,他准备娶另外一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五岁了。”
霍席沉阴沉着脸,冷寂骇人的说:“那几人没必要在帝都了,乔家留着没什么用。”
程立又继续道:“是。”
霍席沉挂了电话,老鼠留着总会爬上下水道的一天。
或许那天她身边没有他,以绝后患是他霍席沉做事的方式。
给别人留后路,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是虫子,就永远的把他踩在脚下,碾压,让她们知道能活着是多幸福。
回了房间,看到阮蓝夕今日还没睡,开口问:“忙什么呢?”
阮蓝夕回头,看他依旧是那矜贵的模样。
“看书,霍先生您洗漱。”
说完,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不知道看什么书,那眉头就没散过。
霍席沉在浴室洗了一个小时,一身冷气的上床。
咳嗽了几声,拿出抽屉的药,随意的倒出几颗,就着冷水吞下去。
“晚上的风凉,明日再看。”霍席沉受不了冷风的轻拂,特别是晚上的。
阮蓝夕放下书,霍席沉这才发现她没穿鞋,拧紧眉,“下次穿鞋,病痛都从脚底开始的。”
“哦,霍先生身体不舒服吗?”阮蓝夕随意又精准的问他。
虽然能够靠近他,可把脉需要很长时间。
那历鬼还不来拿他的东西,真够警惕的。
霍席沉没想到她会关心自己,躺下,压着胸口的疼痛,暗哑的说:“没有,刚刚喝水呛着了。”
阮蓝夕不信他的话,“哦,那下次小心点。”
“睡吧,晚安。”霍席沉安静的躺着,阮蓝夕不知道他是怎么控制住自己睡觉不动的。
轻嗯一声,回应他:“晚安,好梦。”
两人各怀心事的闭上眼睛。
霍席沉没有将心中的疑问泼于表面。
每个人都有秘密,尊重是基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