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让他们死个明白
不应该……
墨千裳微微摇的了摇头,她好歹两世为人,曾经当雇佣兵时也从未看错过人,她的师傅和上司都一致夸她眼光好,识人准,她怎会看错人?
那时她也是看出这对夫妻慈眉善目,浑身的气场都很温和,应该是平常做惯善事的人,所以出手相助才会那般爽快。
她是有能力买人参不错,却也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她救的。
正思忖着,一直沉默不语的余文德像是想起了什么,满是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婆子,嘴唇嗫嚅着。
“你,你是……”
“余老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是面对着我这张脸,就没有看出我这脸跟你曾经的书童相似?”
那婆子抬手摸着自己的脸,双目无神的望着远方,两行浑浊的老泪却不受控制的往外滑出。
“你是柱子他娘!”余文德陡然瞪大双目,旋即又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后背都有些佝偻。
“柱子最后在牢里被人害死,我也很遗憾。可我自问做的事情问心无愧,你这般来报复我们一家人,是否太过丧心病狂?”
“好一个丧心病狂!”
那脖子一下子被激怒,抬脚就对着余文德后背踹了一脚,要不是有人都稳得住,他怀里的夫人怕是也要受影响摔出去。
“如果你们不赶他走?他又怎么会酒吃醉了去放火烧你们家?还有告发他的那人,别以为我没有去打听过,那人跟你们一家认识,肯定是你们故意让那人在周围守着的!”
听到那婆子的说法,余文德简直被气笑了,满是无奈的反问。
“难道你儿子去买火油是我逼的?他那一肚子的猫尿也是我给他灌下去的?”
那婆子突然就被这话给问住,停顿片刻,又继续斥责余文德。
“不管怎么说,就是你们赶走我儿子不对,你们不敢找他,他就不会记恨你们!”
“我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一直都乖巧听话懂事,从来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去你们家不过半月之余,就能做出放火烧死你们的事,足以见得你们一家人是有多坏!”
话越说越离谱,余文德听不下去,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
“那你儿子在你面前装的可真是好!”
“你可知晓他以前在书院时,就常常偷其他人东西,还殴打同窗,逼得同窗没法不给他顶罪?如果不是他当初在书院装的太好,我又如何会招他进我家来当书童?”
“那日我也是亲眼所见。他当着酒楼那么多人的面,都敢偷别人的东西,我又岂能继续留他在家中?”
“还有你说的放火一事,他晚上若没有起歹心来放火烧我们家,又怎会被其他人发现,抓到官府去?就连那在牢狱中打他的人,也是他曾经赌钱时惹到的混混。”
“不,不可能!我儿子从来不会赌钱的,我给他的钱他都拿去买纸笔了!”那婆子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抬手又要往余文德脸上打。
奈何余文德一脸的大无畏,反倒吓得那婆子手停在空中颤抖,不敢打下去。
“你看,其实你也听闻过你儿子究竟是何德性,不过是你身为其亲娘不愿承认而已。”
说完这句话,余文德就不再言语,低头轻轻蹭着夫人的额头。
似眷恋,又似道别。
瞧这两人的反应,墨千裳总算长长地舒了口气,幸好她没救错人。
偏偏在她稍稍放松的时候,那些土匪却听得厌烦,将那婆子推到一边,没好气的怒问。
“你说要让他们死个明白,现在事情都已扯清楚,我们可以动手了?”
表面上是在问那婆子的意思,可他们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分的迟疑,直接抽出腰间的大刀就要往余文德夫妻身上砍。
电光火石之间,墨千裳已经计算好该从何处入手,又确定那婆子因着伤心退远了,她便直接从商城里兑换了一把小飞刀射出去,打掉土匪手里的大刀。
土匪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怔愣一瞬,就四处寻找出手之人。
却没想到墨千裳直接从他们后方袭击,土匪们反应不及,只能往两边退避,恰好就给墨千裳让出了一条路。
她立即施展轻功带着狗蛋子上前护住余文德夫妻俩,顺便踹开那婆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婆子和土匪们的愤怒不已,那婆子更是气恼的大吼。
“又是你这多管闲事的女子!他们害死了我儿子,他们该死!你为什么非要帮他们?”
“我愿意救,你管我?”
对着已经无法明辨是非的人,墨千裳实在懒得解释太多,不咸不淡的丢下一句话,就陷入与土匪们的打斗之中。
毕竟,那些土匪可不讲什么武德,不会在她跟那婆子交流的时候乖乖的他们讲完。
在绝对的实力压制下,土匪们根本没有坚持太久,便都被墨千裳打趴下,满是刻意的盯着让他们出手的婆子。
真是的,早知道会招惹上墨千裳这号人,他们就是待在寨子里,也不会出来接这要命的活!
瞧着他们面上满溢出来的怨恨,墨千裳思索几息,大致猜出他们在想什么,当即补刀,杀人诛心。
“你们是不是以为你们不出来就没事?真是不好意思,那婆子恐怕没告诉你,你们这孩子早已被我们接手,你的那些兄弟们这会儿恐怕在去官府的路上。”
“不用着急,你们很快就会重聚的。”
墨千裳如春风般温暖的笑着,土匪们却像是预感到什么,一个劲儿打寒颤。
“狗蛋,他们都已不成威胁,你把这些毒药给他们喂下去,不然实在很难相信他们会老老实实地去官府。”
早就已经被墨千裳的能力给折服,狗蛋几乎是墨千裳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根本没有二次检验那些土匪是否真的已无还手之力,他就毫不犹豫的上去喂毒药,仿佛他手底下干的事一点都不招人恨,更不会惹人反抗。
那些土匪也很想拒绝,可他们的胳膊几乎都被墨千裳有意卸了,单靠双脚根本无法阻拦手脚健全还有点武艺傍身的狗蛋,只能眼睁睁等着毒药在体内发作。
眼看情况一片大好,狗蛋子喂完毒药,就准备去继续看守那心肠恶毒的婆子,空地中间忽然传来带着点梦呓的痛呼。
“疼,疼……”
听着那虚弱又温柔的声音,墨千裳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余夫人,她连忙上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