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蝉脱壳
第7章 007金蝉脱壳
这道爆炸似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其它客人也看到了老鼠的踪迹。
就见一群毛色灰亮的老鼠鱼贯着从楼梯上爬了上来,一只、两只、五只、十只……
随着出现的老鼠越来越多,食客也纷纷受到了惊吓。
苏湛和周离顾不得再看热闹,老鼠这种东西不是什么大型动物。
可它们很脏,被老鼠咬到,还有可能会患上鼠疫。
两人拉开戒备状态,牢牢将主子护在身后。
人群受到老鼠的惊吓,尖叫的尖叫,逃跑的逃跑,一品楼乱成了一团。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顾得上再去看洛千凰的笑话。
当秦朝阳推开苏湛和周离,想要寻找洛千凰的踪迹时,两个小姑娘已经逃得不见了踪影。
秦朝阳眼中划过一抹了然。
原来他要抓捕的罪魁祸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
“小千,我不行了。停停,快停停。”
关幽幽被好友拉着从一品楼逃出了二里地,累得瘫在地。
洛千凰回头张望几眼,见没有追兵追来,才拍了拍狂跳不止的小心脏,一屁股坐在关幽幽身边。
心有余悸道:“幸亏咱们逃得快。”
关幽同幽连着喘了好几口粗气,才满脸好奇的问:“小千,一品楼怎么会出现那么多老鼠?”
洛千凰当然不会告诉好友,那些老鼠是她用哨音召来的。
只能含糊的解释:“也许是咱们运气好,遇到老鼠集体搬家。”
关幽幽天生愚钝,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小千说是老鼠搬家,那就一定是老鼠搬家。
缓了缓,关幽幽问:“小千,那个不知姓甚名谁的白衣公子该不会是和你有仇吧?”
洛千凰送了好友一记白眼,“我又不认识他,哪里来的仇?”
关幽幽一脸正色地问:“如果没仇,他为何要用那种方式刁难你一个姑娘家?”
洛千凰咬着牙说:“天下坏种千千万,他一定是最坏的那一个。”
“好了幽幽,天色不早,你先回家吧。”
休息了片刻,两人渐渐恢复了体力。
洛千凰掏出从食辣赛赢来的十两银子,递到好友面前。
“这是帮文婆婆赎镯子的钱,你代我去送给她吧。”
关幽幽恍然大悟。
“小千,你参加食辣赛,是为了帮文婆婆赎回玉镯?”
文婆婆是关幽幽家的邻居。
吃百家饭长大的洛千凰,受到最多关照的除了关家,便是文婆婆。
文婆婆的相公去得早,漆下只有一个儿子。
几年前恋上了赌博,输得倾家荡产,还遭了牢狱之灾。
为了帮儿子在狱中打点,文婆婆不得不将家中唯一一只祖传的镯子送去了当铺。
后来文婆婆的儿子因为意外在狱中死去,文婆婆从此一病不起,死前唯一的心愿,便是赎回玉镯带进棺材。
洛千凰不想文婆婆弥留之际还带着遗憾,这才厚着脸皮,报名参加今天的食辣赛。
十两银子,足够将文婆婆那只祖传的镯子从当铺中赎回。
洛千凰将银子塞到关幽幽怀里:“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有什么话,等事情办妥了之后咱们再说。”
经此一闹,洛千凰猜到刘家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她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则将洛家和那个刘文武给骂了个半死。
两天之后的某天深夜,洛千凰踩着轻功溜进洛府。
趁众人熟睡时,偷偷放了一把火。
洛千凰放火的地方正是洛家放置刘家彩礼的院子。
这院子是她前一晚来踩点时找到的。
不愧是江州城首富,出手阔绰。
难怪洛夫人肯纡尊降贵,跑到她那个穷酸小院子认亲了。
洛府连夜起火的事情,很快便成了江州城人人皆知的一件奇事。
自从刘文武在一品楼被“未过门的媳妇”给砸个满脸花。
得知儿子吃大亏的刘夫人第一时间便闯到洛家,准备找洛夫人讨说法。
刚到洛家就被告知,洛府昨晚着了一场大火。
刘家送来的聘礼,一夜之间被烧个精光。
刘夫人大呼小叫,“我不管这是什么原因,今儿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们,刘家和你们洛家的亲事没法继续结了。”
“至于彩礼,当初送来多少,你们就得给我退回去多少。”
“少一件东西,咱们官府大堂见。”
洛夫人呛声道:“彩礼已经下了,断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你也看到了,咱们家昨晚发生了火灾。”
“你们刘家送来的彩礼,被这场大火烧光了。”
刘夫人才不吃这套。
“洛家失火与我何干?既然亲事结不成,你必须一文不差的将聘礼归还刘家。”
刘夫人脸上尽是怒气,“早知你给我们家文武相的是那么一个不懂规矩的货色,当日断然不会凭一张画像定下亲事。”
躲在房顶偷听的洛千凰,这才明白洛夫人与刘夫人之间原来做了一场交易。
首富公子出身的刘文武因容貌丑陋又身染恶习,接连娶了数房妻妾都被他折磨而死。
即便刘府家财万贯,心疼闺女的父母也不愿将女儿嫁入刘府大门。
因刘文武年少时喜欢流连风月场所,天长日久便亏了身子,膝下直至今日也没留下一儿半女。
于是刘夫人洒出银子找媒婆说亲。
一来二去,这亲事便求到了洛夫人头上。
刘家许诺的聘礼丰厚,贪财的洛夫人动了歪念,又舍不得将亲生女儿送入火坑。
就这样,洛夫人将主意打到了六亲无靠、容貌出挑的洛千凰头上。
刘夫人看到洛千凰的画像时,也对画中漂亮的姑娘很是喜欢。
当即便命人给洛府下了聘礼,准备月余之后为儿子娶妻。
哪曾想那洛千凰就是个没规矩的野丫头,当着一品楼那么多人的面将她宝贝儿子揍得满脸开花。
这还难忍?
刘夫人暂时抽不出身找洛千凰算账。
既然决定婚事作废,她必须要回刘家的聘礼。
刘夫人和洛夫人吵得不可开交时,内屋走出一位十七、八岁的粉衣姑娘。
姑娘一露面,便开口说道:“刘家既已下了聘礼,岂能随随便便毁了这桩婚?”
“夫人贸然毁约,是没将咱们洛家的名声放在眼中吧。”
粉衣姑娘话锋一转,“我们洛家的情况想必您也看到了。”
“就算您一状将我们告到官府,也改变不了聘礼被烧光这件事。”
刘夫人打量着粉衣姑娘,好奇的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