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情人节
麟翼被嘉德罗斯拉回自己家，也就是嘉德罗斯搬到实验基地之前，所一直居住的地方。
打量着整栋房子的布局，麟翼在心里默默规划着如果遇到危险可用的逃生路线。
“对了小翼，你那边的厨师太差劲，在这边挑一个带过去吧。”原本在介绍房间的嘉德罗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拽着麟翼就往餐厅走。
被拽得身形倾斜的麟翼听见了嘉德罗斯后续“免得你干那种三天饿九顿的事”的大声嚷嚷，摸着肚子开始疑惑，这种事真的值得重视吗？
明明只要忍耐过那一段时间的痛苦，就不会耽误时间，也根本不会影响到任何人任何事。
“这样，真的需要很在乎吗？”麟翼直接问出来了。
嘉德罗斯握住麟翼的手更紧了几分，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不屑的哼声从走在前面的他鼻腔中溢出来：“别人如何想，我从来不在乎。”
但是你，我很在乎。
好像得到了回答的麟翼，又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但是那种如同跳跳糖一般的情感，是愈发浓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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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了网上评价，麟翼最终站选择在市中心人气最高的中央公园广场。
根据介绍，公园的中心有一座大型炫彩音乐喷泉。
虽然麟翼对这种设计有些许无语，但那里被称为“情侣约会氛围感最佳地”，麟翼也就把那里列为行程之一。
“那么……首先是第一站。”麟翼打开备忘录，指给旁边的嘉德罗斯看。
“商业街？”一想到商业街人群吵吵嚷嚷，嘉德罗斯就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啊……嗯。”麟翼也稍稍犹豫了一下，“我们要早点过去找个位置，不然后面人多起来就没地待了。”
找个位置……嘉德罗斯被麟翼牵着往前走，主动握紧了麟翼的手。
什么样的位置才合适呢？
小心避开来往的人的麟翼，抬头看向一栋装修精致的小二层楼，那是一家咖啡馆，顶层是露天阳台，原本应该摆放着桌椅，但因为冬天刚过，所以都还是收起来的状态，只有两座双人秋千晾在外面。
“如果那里还开放就好了。”又有人经过，麟翼为了避开，连带着旁边的嘉德罗斯一起挤到一边去了。
小翼不喜欢被人碰到？嘉德罗斯抬手挡住了随着人群被挤过来的人，抬头狠狠瞪了那些人一眼，对上嘉德罗斯眼神的人仿佛被食肉猛兽盯上一般，背后一寒，呼啦一下散开一圈。
被纷乱复杂的情绪包围的麟翼突然感觉到周围清静了，刚准备抬头看看，就被嘉德罗斯一把按在自己怀里，视线全被挡住。
“跟着我就行。”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人群避开了这边，但能让周围不再那么憋闷也是件好事，麟翼没有说话，乖乖按着嘉德罗斯的话行动。
“现在的孩子这么小就谈恋爱了？”
“风气不正，小小年纪不学好。”
不断有窃窃私语声传来，麟翼本以为应该是已经有了孩子的那种中年人，毕竟他们担心自己的孩子也是理所应当，但能量感知传来的结果是……正在约会的年轻情侣。
被拉进咖啡馆的前一刻，麟翼乘机转头去看了一眼。
后面窃窃私语的情侣对上麟翼的眼睛，不由自主噤了声。
那眼神，与金发金瞳的那孩子完全不一样。
金瞳的那孩子，看向外人表露出来的不屑与威胁是完全不加掩饰的，目光落回怀里那白发的孩子身上，赤诚而纯粹的喜爱也是非常明显的。
而白发的这孩子，蓝色的眼睛没有任何威胁和杀伤力，也没有厌恶或是愤怒，而是……一片冰凉。
仿佛一个毫无感情的，精致的瓷娃娃。
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路边的石头。
那种对于生命的漠视，让他们从心底产生了寒意。
对于嘉德罗斯递过来的咖啡，麟翼打开闻了一下，表示出了明确的拒绝：“太苦了，我不要。”
“我要喝奶茶。”
在嘉德罗斯还没问的时候，麟翼就顺畅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大杯红豆奶茶，加椰果加珍珠加烧仙草，全糖常温，记得给我带个小勺子。”
这是记忆里，雷蛰和卡米尔经常买给麟翼喝的奶茶，在麟翼离开卡米尔那边后就没喝过了。
既然经常喝，那就是符合我的口味才对。麟翼眼巴巴地看着嘉德罗斯，等待着他的回答。
记忆里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感消失的原因，被淡化了好多，和白水一样，这次尝尝，不知道能不能重新拾起那个味道。
嘉德罗斯没说话，拉着麟翼坐到被擦干净的双人秋千上，被路上来往的人吸引目光的麟翼也就没有在意奶茶的事，直到嘉德罗斯从气喘吁吁的服务员那边接过奶茶塞进麟翼手里。
看见盯着奶茶发愣的麟翼，嘉德罗斯靠在秋千的椅背上：“你要是敢说你不想喝了……”
“这倒不是。”麟翼晃了晃奶茶杯，把配料摇起来掂了掂分量，“主要是没有吸管。”
一时间又是相顾无言。
半晌后，嘉德罗斯把旁边小桌子托盘里的勺子拍到麟翼手里：“吃你的粥吧！”
麟翼把封盖打开舀着配料：“我又没有要全配料，怎么能叫吃粥呢？”
红豆、烧仙草混合着奶茶入了口，凉凉滑滑的烧仙草口感十分细腻，红豆也被熬开了花，入口即化，解腻的同时给奶茶又平添了几分不一样的甜味，椰果和珍珠qq弹弹颇有嚼劲。
咽下口中的东西，麟翼眯起的眼睛恢复正常，眨巴眨巴看向嘉德罗斯，认真地重新回了一句：“就算是全都加了，也不能叫吃粥。”
“没有配料的奶茶都没有灵魂了。”麟翼又抿了一口，刚刚冒出来的耳朵抖了一下，身后的尾巴尖微微摆动着，显得十分惬意。
秋千并不算很大，毕竟为情侣设计的，太大了反而显得生疏，于是麟翼的尾巴几乎就搭在嘉德罗斯手边。
早就想摸摸这条蓬松的大尾巴了。嘉德罗斯刚准备抓住麟翼的尾巴尖，白色的毛绒大尾巴就警惕地往回缩。
“小翼！”突然被叫住，尾巴和麟翼本人都转向嘉德罗斯的方向，嘉德罗斯趁机抓住了尾巴。
嘴里塞得满满的麟翼感觉有一点奇怪，低头就看见嘉德罗斯手里的那条大尾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尾巴炸毛的同时耳朵立刻就背了过去，没有丝毫意外地被呛住，咳得像是要把肺一起咳出来。
“这这这……！”好不容易缓过来，麟翼顺着嘉德罗斯手那边开始向后摸索，果然摸到自己的屁股上，炸毛炸得更厉害了。
“是我的尾巴？我长尾巴了？”麟翼难以置信，嘉德罗斯没说话，故意捏了捏藏在蓬松毛里的尾巴尖，麟翼差点当场弹起来。
“激活的血脉……”冷静下来的麟翼立刻就明白了尾巴的来源，在自己脑袋顶上果然也摸到了毛茸茸的猫耳。
虽然麟翼脸上还是没有半分表情，但从耷拉下来的耳朵，嘉德罗斯可以清楚分辨出麟翼的沮丧。
将尾巴拽在手里绕了两圈，嘉德罗斯玩的还挺高兴。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麟翼的耳朵重新竖起来，引得嘉德罗斯又伸手去摸，却是一抖直接避开了他的手。
“什么问题。”嘉德罗斯锲而不舍地要去抓那对耳朵。
“我裤子破了。”
嘉德罗斯的手僵住，听见麟翼又重复了一遍：“我的裤子破了个大洞。”
啪叽一个外套甩到麟翼脸上，然后听见了嘉德罗斯好像带了点恼怒的声音：“你怎么不早说！”
我这不是说了吗？麟翼把外套围到腰上，遮住了自己的尾巴根和裤子上的大洞，站起来转给嘉德罗斯看：“这样还好吗？”
嘉德罗斯都要无语死了，如果不是麟翼的耳朵实在是平静，代表麟翼真的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都要以为麟翼是故意耍他玩。
“这衣服就是给你临时遮一下，一会儿去楼下厕所换裤子！”
麟翼哦了一声，低下头，让完整的耳朵出现在嘉德罗斯面前：“你要不要摸摸看？”
“那我勉为其难……”嘉德罗斯闭上一只眼，斜瞄着麟翼毛茸茸的耳朵，伸手摸上去的时候，耳朵又是一抖，避开了。
“它不太受我控制……”麟翼抿住嘴，脸颊微微鼓起，试图感受并控制那对耳朵，“暂时。”
我一定会控制住它的。麟翼闭上眼，双手握拳置于腿上，脸颊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涨红。
一旁等待着，百无聊赖的嘉德罗斯趴在栏杆上往下看，看到了对面一对情侣坐在一起捧着一杯饮料聊着天，说着说着，女孩就闭上了眼，向男孩那边凑近了些许，脸颊红红在等待着什么。
这个动作……嘉德罗斯回头看了眼依旧在努力的麟翼，若有所思。
有点像啊……
随后，当男孩亲吻上女孩的唇时，嘉德罗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脚底板红到脑袋顶，化为蒸汽从脑袋不停冒出来，颤抖着嘴唇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怎么是这个发展？原来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吗？所以我也应该这样做？小翼是不是在等我啊？
嘉德罗斯的脑袋遭受了诞生以来最重的一次轰击，整个思绪都杂乱的不像样，怎么坐回麟翼身边的都不知道。
手掌接触到毛茸茸的触感，嘉德罗斯才恍惚回神，发觉自己的手腕连同手掌都被白绒绒的尾巴勾住。
砰…砰砰砰……！
两张脸靠的极近，嘉德罗斯几乎能数清麟翼的睫毛，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扑在自己脸上，闻到了一种甜甜的气味。
是麟翼刚才喝的奶茶味。
为什么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
与疯狂跳动的心脏成鲜明对比的是，嘉德罗斯逐渐蔓延出占有欲的金色眼眸。
是他先来到我身边的，不是吗？
是他先提出要一起过情人节的，不是吗？
但是……但是。
先动心的，好像是我。
嘉德罗斯的鼻尖轻轻触到麟翼的鼻尖，轻柔而缓和地蹭了又蹭。
这是他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做这么谨慎的动作。
麟翼被这动作唤醒，对上了近在咫尺的那双金眸：“嘉嘉，怎么了？”
嘉德罗斯张了张嘴，终是抬了头，溢出一声嗤笑：“在看一个连自己耳朵尾巴都控制不住的笨蛋，快下去换裤子！”
带着疑惑歪了下脑袋，麟翼明明感觉包围着自己的那种甜蜜的跳跳糖般的情感越来越浓厚了，怎么嘉嘉还是这样？
难道那种情感不是从他那边来的吗？
尾巴尖来回摆动着，麟翼又指了下自己的耳朵：“嘉嘉，你要不要摸摸？”
又耍我？
嘉德罗斯撇过头，手还是向着麟翼脑袋伸去，最终也没摸到那对耳朵，只摸到了柔软的发顶，转过来一看，耳朵和尾巴都不见了。
“我说过，只是暂时的。”麟翼对着嘉德罗斯眨眨眼，噔噔噔跑下楼。
走下楼梯，麟翼接过服务员手上的裤子道了声谢，转身进了厕所。
麟翼前脚刚关上隔间的门，嘉德罗斯后脚就站在了他的门前。
就只是站着，隔着一道薄薄的门板。
换好裤子的麟翼推开门，却什么也没看到。
奇怪，明明都感觉到那种甜味的情感了，怎么什么也没有？
转了一圈后，麟翼听见外面传来嘉德罗斯的声音：“换好了就出来，那里面有你能吃的吗！”
“嘉嘉，你说话好难听。”麟翼抱着他的外套跑了出去，和嘉德罗斯碰头后往咖啡馆外走。
后面鞠躬送客的服务员擦着汗，这两个说话一个比一个奇怪，居然还没吵起来？
怪，太奇怪了。
“现在去哪里吃饭？“正吃着嘉德罗斯递过来的糖人，麟翼含糊地问了一句。
“你饿这么快？”嘉德罗斯也就随意问了一句，带着麟翼就进了一家餐厅。
“你催我不就是看吃饭时间到了，所以喊我去吃饭吗？”麟翼把剩下的糖人咔嚓咔嚓咬碎吃掉了，把棍子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小翼原来……听懂了。嘉德罗斯握着麟翼的手更紧了几分，往前走得更快了：“坐这里。”
他们没去包厢，而是坐在了大厅。
这家餐厅似乎规格很高，大厅里入座率高，但并不喧闹，也不拥挤。
麟翼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目光锁定在一对看似情侣的男女身上，皱了皱鼻子，拽着嘉德罗斯的衣袖开始问有什么好吃的。
一直关注麟翼的嘉德罗斯自然没错过他的表情变化，把菜单推给他，自己一边撑着脸等着，一边随意问着：
“那边那两个怎么了？”
“他们两个之间的情感，味道闻起来很奇怪。”麟翼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这句话其实很奇怪，情感是有味道的吗？是可以被闻到的吗？
“我能闻到。”麟翼凑到嘉德罗斯身边，压低声音缓缓说着，“那个男的身上的味道，是甜的。”
“有一点像你身上的味道，但又完全不一样。”麟翼放下菜单，随意指了两个菜，“他的甜味，带着腥气。”
“有点像……发臭的鱼，还有一种别的味道。”
“那个我很清楚，是……血。”
说着，麟翼又皱起了眉：“那个味道，好恶心。”
嘉德罗斯的思绪在麟翼说自己身上的甜味时短暂地停滞了一下，又在后续的描述中思考起来。
小翼所说的那种甜味，是“喜欢”代表的味道吗？
血液的气味代表什么？鱼又代表什么？听起来都不像好东西。
麟翼摆弄着自己的通讯器，随后揪着自己的脸颊：“是命啊……”
“他是海王，也是喜欢凌虐女孩子的变态。”麟翼的声音更轻了，“那些血腥味……是基于甜味之上的命啊。”
是基于“喜欢”之上的“凌虐欲”。
嘉德罗斯立刻听懂了麟翼的话，握住了他发凉的指尖，捂住了他仍然盯着光屏上资料的眼睛。
他很在乎这些人吗？
麟翼则是在想，情感真是有够复杂，居然可以这么多种奇怪的混合在一起。
等菜端上来的时候，那个男的已经被治安局的人拷走了，麟翼随意扒了两口说自己饱了，被嘉德罗斯一筷子塞住嘴。
“吃完，不许浪费。”
嚼完嘴里的东西，麟翼按住嘉德罗斯又抬起来的筷子：“我其实一顿不吃，也不会胃疼的。”
“那你想得起来中午吃的什么吗？”嘉德罗斯压低眉锋，表情都沉了下来。
“唔……”麟翼开始认真回想，但什么都没想起来。
“想不起来是吧？”嘉德罗斯一把捏住麟翼的腮边肉，又塞了一筷子进他嘴里，“因为你根本没吃午饭！”
麟翼苦着脸嚼着食物：“嘉嘉，我脸好痛。”
“别想转移话题！”嘉德罗斯松了手，拿起桌上麟翼的筷子塞进他手里，“吃你的！”
“这个不好吃。”
“那也是你点的。”
“我也没想到它是这样的呀！”麟翼咬着筷子尖，“嘉嘉，我如果吃完了，你能给我买巧克力吗？”
“饭是给我吃的吗！”
麟翼噤了声，嘉德罗斯仿佛又看到他脑袋上耷拉下来的耳朵。
那双一直说要给他摸，却一直没摸到过的白猫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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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翼咬着巧克力，和嘉德罗斯站在音乐喷泉旁边，探头看了遍周围，贴到嘉德罗斯身边：“这边不是情侣告白圣地吗？怎么没什么人啊？”
把吃完的包装纸塞进口袋，麟翼又从嘉德罗斯手里拎着的塑料袋里摸了一块出来。
“那边有演唱会，他们估计去那里了。”嘉德罗斯双手插兜，用脸对着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演唱会的位置。
麟翼就眼巴巴地看着嘉德罗斯，嘉德罗斯会意，认命地带着他走向演唱会。
期间麟翼又打开光屏开始看：“原来是四重奏的演唱会，据说是最近才组建起来的。”
“这次演唱会都是完全免费的露天演出，但是好多人啊……”麟翼刚说完这句，就闻到了从演唱会传来的飘荡在空中爆裂的甜味，双眼唰的就被点亮了。
这是完全不同的浓重甜味，却完全不显得腻味，反而像是一颗颗掉落在透明玻璃瓶里的金平糖，又像许许多多的果汁软糖碰撞在一起，所散发出来的酸酸甜甜的气味。
这个味道……很有兴趣！
被情感的味道吸引过去的麟翼，完全被四重奏的音乐所征服。
嘉德罗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激动的麟翼，捧着巧克力还紧紧盯着台上演唱的那四人，脚下也跟着节拍轻踩地面。
但哪怕是在纷杂绚烂的灯光中，那双蓝色的眸子也依旧吸引着嘉德罗斯的目光。
麟翼的目光落在台上，嘉德罗斯的目光追随着麟翼。
“就这么喜欢吗？”嘉德罗斯的声音几乎要被喧嚣的演唱会完全掩盖，本来他也没想着大声询问，最多算是喃喃自语。
但麟翼听见了，闪闪发光的眸转向了嘉德罗斯，在认真的思考过后带上了笑意：“嗯，很喜欢！”
原来这就是喜欢。
我喜欢这种甜味，我喜欢这种情感！
歌曲的激烈高音和音乐喷泉的华丽彩灯，与观众的合唱一起如同烟花一般绽放，将夜空瞬间点亮。
这就是……烟火应该达到的效果！
见麟翼的双眸都被点亮，涌动的情感是如此真实，嘉德罗斯感觉自己的情绪都被引动了。
原来，真的会因他高兴而自己也高兴。
原来，真的会因他的情绪而牵动自己的情绪。
麟翼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激动，又不太想像其他人一般尖叫跳跃，于是一把抱住身旁的嘉德罗斯，脑袋贴在他的脖颈处蹭蹭。
以往嘉德罗斯对麟翼这种动作都习以为常，顶多耳根稍微热一下，现在……
下意识抬起的手无处安放，落在麟翼的背上后又只想不断收紧再收紧。
想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又怕限制了他，让他难受。
他是麒麟，他有羽翼。
他终将翱翔于天空。
原来，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真的会手足无措。
老爸的提醒还在耳边，他说，我和小翼终究不是一路人。
是不是一路人，不是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喜欢啊。”麟翼的呢喃漫在嘉德罗斯的耳边。
烟花的瞬间炸开，也让嘉德罗斯的脑袋在那一瞬间空白。
喜欢……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