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没资格说话
水中出现的诡异,便是民俗传说里比较常见的水鬼,而且大部分记载中都认为一旦水鬼出手,势必是投胎转世的机会来了,这种手法叫做“抓交替”。
抓交替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都可以,要不然江河湖泊,哪里没死过人呢?天天随便抓交替,早就乱套了。
抓交替必须找一个跟自己生辰八字都相符的生人,还得恰巧是此人走背运的时候,才是最佳的出手时机。
可要满足所有条件,并且那人还得专门跑到河边玩耍,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抓交替一旦错过,水中的诡异可能就要再等不知多久的时间。
蒲佳雯蹲在河面上着急的喊着,见还没有成年人过来,都打算自己跳下水里,她感觉到手肘被什么扯住。
回头一看是……
“朱晟?”
“我下去,你回避一下。”
说完,朱晟把上衣摘了,顺带的将短裤也脱了,要不然待会一身湿漉漉的回家去,保不齐要被母亲唠叨。
但朱晟说了感觉跟没说一样,蒲佳雯就站在旁边看着,朱晟管不了太多纵身一跃直接跳入水中,水性上朱晟还是不错的,更何况他也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下潜将近两米左右,一把手抓住了杨琛的手腕,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处于昏厥状态,脚踝上一只惨白的手不断地把他往下扽。
朱晟果断施展出自己唯二的神术之一【驱魂】,消耗自己五点神力。
此刻的他虽然手脚不便,但眼眸中金光更盛,只见一束金光从目中射出,一时间金光震荡,那抓住人腿的水鬼如遭雷击一般,迅速缩手的同时,化为墨色物质窜进了昏暗的水面下。
说实话这次出手,朱晟心里是暗暗打鼓,没有交过手谁知道这些诡异是什么水平,他都做好了一次不成再用一次的准备。
就是没想到,居然可以一次就击退了诡异,历来对于水鬼的描述中,似乎都不是多么强大的诡异,但问题就在于如果你没有对付诡异的手段,即便是再低等级的诡异,一个强壮的人跟一个普通人遇上了下场都一样。
朱晟拉着杨琛往上浮,二人探出头的那一刻,岸边由李晓找来的附近的几户人家的大人都来了,伸出援助之手将朱晟他们拉上岸。
杨琛此刻昏厥着,手里还揪着一条项链。
“狗剩,你下去救人啦!”
李晓惊呼着跑过来,朱晟看着身上的水渍,扭头对他说:“待会我去你家洗个澡吧,我要是这身穿回家,少说挨顿骂。”
“没问题!”
旁边过来的人递给朱晟一条干毛巾让他擦擦,朱晟也礼貌的感谢了对方,里边的裤子没办法,现在就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旁边的大人懂心肺复苏的,把杨琛肺部里的水挤吐出来,他人也逐渐转醒。
“杨家小子命大,再晚一点下去救,这人就没了!”
“这池子本身就不干净,你们都看到了吧,以后不许再过来。”
几位大人都是为孩子们好,用杨琛这次的例子,震慑一下那些调皮捣蛋的家伙。
朱晟没有在这里过多的停留,还了毛巾后,叫上李晓,悄悄摸摸的离开。
杨琛的父亲他们得知此事赶过来后,蒲佳雯则是独自回家,蒲家在村子里也是为数不多拥有五层高楼的小康之家。
看到孙女回来,蒲生笑呵呵的迎她进门。
“怎么了雯雯,脸色不太好,是今天发生什么了?”
蒲佳雯抬头看到爷爷和蔼的询问,她今天确实有些受惊,难得有人倾诉,就一股脑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蒲生此时的眉头微微皱起,幽幽的说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那个池子很不干净,杨家那小子也不像是鲁莽的人,怎么一激就豁出去了,看来是时运不济。”
“哦对了,你说是朱家的小子下去把人捞上来的?”
“是的爷爷……朱晟他游泳好厉害,下去没多久就将阿琛捞起来。”蒲佳雯觉得对方的水性还在杨琛之上。
蒲生面露惋惜,望着远处凤山,感叹道:“朱家三代都是忠厚老实人,可惜了~~”
他也是在村老当中,对于推平城隍庙里,唯一不发表任何意见的人,蒲生不倾向于推倒城隍庙的主殿,那毕竟是老祖宗传承下来的,但他也清楚自己一个人是拦不住其他人的。
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不发表意见就已经很克制了。
“去咱家的神龛上好好上柱香,爷爷我去跟老杨说一说,请个人给杨家小子收惊。”
“知道了”
杨琛发生的事情也只能说小事一件,倒也没有在村中引起多大的波澜,最主要的还是今早凤山上的怪事最为吸引人们议论。
这不是警方取证以后,所有的检验结果都没有出现异常,酒、菜还有生活用水,甚至是周围的环境空气也没有测出有害物质。
进医院的施工人员们的状况,也不是食物中毒,像是大脑受过剧烈刺激从而导致的。
其中犹以大只安的状况最为严重,他昏迷不醒,就进不了食,只能靠吊瓶注入营养素维持,这价格可不便宜。
加上大只安出了名的好赌,凤山上的工程他中饱私囊的那些钱基本上也快花干净了,现在住院的费用也是蔡诺他们先用公款垫的。
其他工人还好说,就大只安的症状明显比其他人更重。
蔡诺的大儿子回家一趟把大只安的家里人接到医院里,他本人则是跑到蔡诺身边悄悄回禀着:“爸…村子里都传分赃不均导致的,说是有人偷偷下药把工棚的工人送进医院”
“哼,这帮人头发长见识短,别管他们了,朱永那边什么反应?”
“没说话……不过,村里的两三个比较信城隍的,说是城隍爷惩处了他们。”
听到大儿子的回答,蔡诺阴鸷的双眼,以及表情上的不屑,化为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信仰是什么?能赚多少钱,我为村子辛辛苦苦建设新庙,把当地的小型习俗改为文化节,不就是为了振兴咱们的村子,这帮遗老天天念什么城隍爷,如果城隍爷灵了,他们还穷得叮当响?”
“没钱就没资格说话,以为这边出了事,工程就会拖延是吧。我有钱怕找不到工人,给我联系其他工程队,城隍庙老子拆定了,这个月必须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