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想要黑甲军
一番梳妆,沈抚霜卸下面上淡淡的妆容,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有几分看不清。
她早已习惯自己那一副如厉鬼一般的面容,如今容颜恢复到让沈抚霜觉得还是在梦里。
随即,沈抚霜摇摇头,将脑中这股奇怪的想法撇出去,现如今既然重活一世,也不该总去想一些有的没的。
“姑娘,前几日你给我的那些东西,我找出来了。”
一阵沙哑的声音猝不及防在沈抚霜的身后响起,沈抚霜险些被吓一跳,透过镜子去看,站在身后的忍冬,这才放下心来。
“你下回进门前记得说一声。”
杯弓剑影的日子,沈抚霜过得太多,所以有外人闯入她领地时总会打着十足的警惕。
忍冬有些疑惑地点点头:“我下回尽量。”
说着忍冬将两个物件放在沈抚霜的面前:“这个是香囊,这个是熏香,这两样物件中的香料单独使用不会有任何影响,但若这两者放在一起……”
剩下的,沈抚霜都能够猜到内容。
“你是说这两样东西本没有毒,只是放在一起便形成了毒物?”
忍冬点头:“这两种药材都极难寻觅,能够集齐其中一种,已然是难中之难,可现在这两种混在一起同时出现,必然是有人想用阴谋诡计,残害他人。”
每次说道与读相关的东西时,忍冬总是能夸夸其谈,议论出许多,沈抚霜面色不变的将两样物件取过。
一个是萧宴清的贴身之物,另一个是萧宴清平日出门时衣裳的熏香。只是不知究竟是谁从中插手,想置萧宴清于死地。
“我知道了。解药一事还请忍冬姑娘多多上心。至于药物我会让萧宴清尽快准备好。”
说着沈抚霜又翻出夜行服,快速在外头行走着,可等到漓阳行宫,沈抚霜才发现萧宴清的屋子有些不对,平日里屋子里最多也只有他及其随从,而今日乌中竟是满满当当坐了近五人。
她非常警惕的爬上屋顶,掀开一片瓦砖,朝下看去。
却恰好对上萧宴清向上看的神色。
两人的目光撞上萧宴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随即便遮掩的很好。
随即沈抚霜的肩膀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她当即扯出匕首抵在对方的脖颈上,这才发现是一脸无辜的惊鸿。
“沈姑娘,你动静小些。底下贤王在呢。”
惊鸿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压着声音说着,沈抚霜点头,随后两人一同趴着瓦砖缝向下看。
“兄长,我本就不欲插手盐案,你为何又将其中的官员带到我面前来?”
说话间萧宴清用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做出一副苦恼的模样。
坐在他对面的萧子琛哈哈大笑起来:“贤弟啊,你可以的,你都能看出岐州的不对,派你随从绕过本王去禀报父王,盐案你自然也能插手其中。你本就是为了这起案子才来岐州的。”
沈抚霜挑眉,这一桩案子可谓是萧子琛在朝堂上的第一仗,如今萧子琛真的愿意将这份功劳拱手而让吗?
若是猜的没错,息息相关的几个重要线索,现在都在萧子琛手中掌控着,他真的如此好心,愿意将到手的功劳,分给萧宴清一份?
“兄长,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出去了还不得被人笑话。”
萧宴清不紧不慢的说着,似乎说的不是自己而是旁人,仿佛与这件事完全无关。
听到这话,萧子琛又笑了起来:“宴清,你又开始了,现如今你都能熟读四书五经,何来的大字不识?父王可是给你请了不少老师教导与你,你若是再这么说,我便要回去请父王再给你请几位老师。”
说着萧子琛哈哈大笑起来,底下几个不明身份的官员也正在笑着。
沈抚霜去看萧宴清的脸色,萧子琛这明面上是捧着萧宴清,在场的谁不知道萧子琛话里有话?
萧宴清回京之后,就曾在众人面前闹出个笑话,甚至连字都认不清,短短一年的功夫,学会读书识字,简直不可能。
不得不说,这萧子琛和陆雪清还真是天生一对。即便现在这两人还未曾勾搭在一起,但是所施展出来的手段总是那么的相似,总喜欢靠拉低别人来抬高自己。
“好了,这件事一直都是皇兄你在跟进着,弟弟,我自然不好意思,抢了兄长您的功劳。兄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当人笑的差不多了,萧宴清才冷冷说着,这语调听着与平常并没有任何区别,可沈抚霜却听出来一丝漫不经心。
“父皇不是给了你一支黑甲军吗?如今岐州总有一些顽固的人,我需要这一支黑甲军,听令于我。”
难怪今日喊了几个官员来作证,原来萧子琛图的是这一个。如今的黑甲军背靠禁军,现在只是借走一支部队,日后恐怕萧子琛还会借着这几人,插手入禁军。
盐案基本已经查的差不多,这个时候跳出来要黑甲军,不就是大材小用吗?
“兄长居然要黑甲军?这本就是应该欣赏自己带领的队伍,你说是吧?”
萧宴清一句反问,让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地下的人你来我往,以茶带酒喝了一轮后,萧子琛站起身来。
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自然是不会再呆下去,几番推辞后,萧子琛带着官员们便离开。
坐在底下的萧宴清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手中的茶,随后看向屋顶:“你要什么时候才下来?在上头不凉吗?”
“放心吧侯爷,绝对没有冻着沈姑娘,屋顶上还算凉快。现在天热了,您倒是要担心,沈姑娘在屋顶上会不会热坏呢。”
话音刚落,惊鸿就被从安狠狠地扇了一掌:“就你话多!一天不说话能憋死你不成!”
顺着屋檐往下跳,沈抚霜一个翻身,便从窗户跳进萧宴清的屋中。
“你身边有什么的人,能接触到你的香囊,还有你的熏香。”
沈抚霜没有磨叽,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
萧宴清面色一变:“香囊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