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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独活 还有一朵

想活!杜二在心中呐喊。

涟红尘心口处射出一根翠绿色的藤蔓,犹如一根利刃刺进他的心脏。

杜二渐渐闭上眼睛,身上的伤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藤蔓缩回涟红尘的心口,他晃了晃稳住身形顺势躲过了盈盈伸过来要扶他的手。

盈盈蹙着眉头,“就是要种怪花的种子也该找个身体健康强健的吧?”

“他可是为我找了不少适合的人选呢。”涟红尘笑了笑,抓起杜二往缪霖雪的小院而去。

“这个村子果然如你所说,真的不错。”盈盈跟在他身后,左看右看打量货物一般打量这个村子。

“秦正大哥的东平村可是远没有这里好,我们应该赶紧通知他们过来,把这里占领。”

涟红尘轻笑,“小风村只有一位武者,你急什么,先把我挑好的人种下怪花种子。”

“有我的份吗?”盈盈问。

“当然。”涟红尘笑意更大,已经走进小院。

“那我要那个武者。”盈盈跟着他走进小院,一眼就看到敞开大门的堂屋里端坐着的缪霖雪。

盈盈只觉得不妙,脚下迟疑。

“人带过来了。”涟红尘将杜二撇在一边,对缪霖雪笑得眉眼风流。

盈盈身体不受控主动向着缪霖雪而去,她惊恐的盯着涟红尘,很快她就从涟红尘身边越过走进堂屋。

“来欣赏一下。”缪霖雪对涟红尘说。

涟红尘其实不太想看却又实在好奇。

盈盈心口爆开一个洞,翠绿的藤蔓、紫色的小花伴随着爆开的血花以非常诡异的缓慢速度从她心口而出。

紫色的小花和翠绿的藤蔓被拉扯而出,在脱离盈盈身体的瞬间,那些爆开的血花瞬间缩回,心口愈合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盈盈瘫软倒地,发生的一切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颤抖的手抚上心口,那里空落落的却没有丝毫疼痛感。

记得她曾问涟红尘已经是武者了,又天赋异禀,超越缪鬼圣地主人是迟早的事,何必追在圣地主人后面跑?涟红尘是怎么回答她来着?

“我杰出吗?”涟红尘自嘲冷笑,“那是以你的高度来看待我。”

她不懂杰出的涟红尘自从去了一趟缪鬼圣地之后为何就执着于圣地主人,也不明白涟红尘当时回答她的意思,现在她似乎懂了。

独活在缪霖雪掌心轻轻舞动着藤蔓,竟然小心翼翼的。

缪霖雪手掌一拢将独活收起。

盈盈瞳孔震颤,怪花哪里去了?

涟红尘则想到了那个充斥着风雪的掌中天地,也不知独活在那里还能不能独活。

“还有一朵。”缪霖雪的目光扫向涟红尘。

“秦放在东平村,离缪鬼圣地不远。”涟红尘的意思是离这里太远。

缪霖雪不怎么满意他的答复,将二人送走了。

“这是给送哪里去了?”鬼魈问。

时粲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

“又把我抛弃了。”涟红尘无奈叹息,置身无边旷野让他绝望。

盈盈还瘫坐在地上,因为无法接受现实而失去了思考能力。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盈盈抬眸望向涟红尘。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涟红尘却没看她,而是在辨别方向。

“我们怎么突然到了这里?怪花怎么会离开我的心脏?我的心脏都破了为何没死?为什么我会主动走近她?”盈盈想不明白,这些事情远远超出她的认知,让她惊惧惶恐。

涟红尘扬唇轻笑,这里他来过,既然辨别了方向便不再停留。边走边说道:“她是圣地主人呀,很难理解吗?”

很难理解吗?记得她曾问过涟红尘已经是武者了,又天赋异禀,超越缪鬼圣地主人是迟早的事,何必还要追在缪霖雪后面跑?她不懂杰出的涟红尘自从去了一趟缪鬼圣地之后为何就执着于圣地主人,这些年一直在追寻着缪霖雪的脚步。

涟红尘是如何回答她的?

“我杰出吗?”涟红尘自嘲冷笑,“那是以你的高度来看待我。”

是呀,那是圣地主人,是将知识、技能传播世人的圣主,一剑劈开千杀河的圣主,她竟然认为涟红尘能超越这样的存在,当时她说出那样的话时,涟红尘应该在心中笑她不知天高地厚吧?

“你是把我出卖了吗?”盈盈突然问:“让她夺走了我的怪花。”

涟红尘脚步不停,笑得轻狂,“缪霖雪说怪花叫独活。”

“独活?她知道怪花?”他们三人自从得到怪花多年却一直没弄明白怪花究竟是什么,一切都在遵循怪花自己的意愿行事,也不知是好是坏。

风中只传来涟红尘轻轻的嗤笑声,似乎在嘲笑她的无知。

盈盈牙呲欲裂却毫不犹豫的再一次追逐那个远去的背影而去。

-

一场大火烧死了双亲,毁了刘喜的容颜,大面积烧伤让她整夜整夜疼得无法安睡,这让她更加暴躁。

“滚!”被烟熏的嘶哑的声音犹如发狂的野兽嘶吼。

古培将药碗放下听话的退了出去。

鬼魈没再出言挑拨,他还挺佩服古培的容忍。

时粲负气将石碗打飞,翻倒的石碗将墙边的杂草侵蚀融化。他拿起木块又开始雕刻了。

鬼魈扫了一眼死掉的十几条黑线虫,这是失败了多少次呀,让时粲都失去了继续的兴致。

“古大哥。”刘大妹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

古培打开门让她进来,她却摆摆手还后退了一步。

“刘喜伤着应该也照顾不了孩子,不如就让两个孩子先在堂嫂那住着,有两个孩子在,堂嫂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说完刘大妹转身就走了,脚步匆匆生怕古培叫住她一般。

“我很吓人?”古培摸着自己的脸问鬼魈。

“阴沉着脸的确挺吓人,你已经许久没有笑过了。”鬼魈保证自己说的很诚恳,没有挑事儿。

“是呀,好久没有种田了。”古培感叹。

鬼魈有种鸡同鸭讲的挫败感。主人说刘喜的反常只是病了,服药还是旁人开导都是次要,还是要自己战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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