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树】信号(1)
“Ec927收到。”
蔡乾菱答复过后,迅速地向教育机构的看门保安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而后按照上级的指势,朝着建筑内部走去。
就在这一天,阴暗的红色将天空笼罩,对于某些人来说就像是世界末日的信号。有人永远合上了眼睛,有人痛恨着自己没有时光倒流的能力,有人开始寻找救赎自己的方舟……
“竟然还能醒过来……”
律贞看着豺狼消失的地方,紫雾在那里都格外的浓烈,她知道自己再次低估了豺狼背后的那个人的实力。虽然白狼王赛斯说着这是正常现象,但是律贞仍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底里燃烧的怒火。
是她派遣司空夜和自己分开行动的,为的是能够看住豺狼逃跑的路线,可每一次消失的豺狼都是化作紫雾的话,就根本没有路线可言了。
“吼——”
“律贞!”
都说过了,来到狼人村之后,这里就是此起彼伏的野兽咆哮声,律贞听到赛斯叫自己的名字,那么应该就是自己身后要来的这只不知道是什么野兽。
正是烦躁的时候呢,也该找个出气筒来揍两拳了……
“律贞?”
这一声不是赛斯叫出来的,而是女性的声线,律贞听得出是惠洛的声音,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那一拳重重打在了野兽的头部,而后她才看清楚这只魔兽不就是敖晏吗?
血魔银虎的一颗牙刺破了自己的嘴唇,血色溅出,却激发了魔兽的血性,加上浓烈的紫雾,敖晏再次达到了巅峰的战力。
“哇,这么狠?”赛斯嘴角抽搐着说道,他怎么记得传言说律贞很喜欢敖晏来着呢,难道这是黑暗公会表达爱的方式?
律贞这才知道自己好像打错了人了,只是反派大多是没有羞耻心的,更何况那是她的手下,打了又怎样呢?
哦,还是有点问题的,比如狂爱之人对于所爱之人的一点自作多情的怜惜,她和残暴无情的反派之别,大概就是在打完每一个耳光之后到底会不会再给一颗甜枣。
“那倒是会挑时候,【方舟】拿去。”律贞一边说着,给了敖晏一颗“甜枣”。
敖晏的爪子落在【方舟】上的一瞬间,狂暴化终于结束了。黑色魔法将他的全身笼罩,将他的身形重新约束回到人类的模样,衣装也被修复了,黑色的魔法褪去之后,他也恢复了神志。
“现在怎么样?”律贞问道。
敖晏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脖子,摸了摸后脖颈上疼痛的位置,问道:“我脑袋被打了多少次?”
“啊?我打的是你的脸啊。”
“像是被刺扎过一样……”敖晏皱着眉头,不再纠结于刺痛感,转而看向了身后追上来的惠洛,“紫雾怎么处理?”
“我也在苦恼,要不要再找艾琳来处理?”
“姐姐,交给我们吧。”洛克的手搭在琉月的肩膀上,用手指着自己说道。
“是的,我来到狼人村之前做了一些部署,只是受狼人村原本的结界影响失忆了。可以等到青空的还魂仪式结束离开以后使用。”琉月说着,但是并没有急着出示自己的符咒,而是指着敖晏的方向说,“我还有些记忆再他的身上,所以……”
“嗯,我还给你。”敖晏说着,余光瞟了一眼赛斯,向着琉月走去,抬手拍掉了洛克搭在琉月肩上的手,牵着琉月离开了人群之间。
琉月转过头来对洛克摇摇头示意不用担心自己,然后紧紧跟在敖晏的身后,她的大脑正在运转和思考着,比如还没走远她就问出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罗盘的?”
敖晏保持着沉默继续快步地走,琉月提问的声音是依靠人鱼之声的力量传达给他的,所以只有他能够听得见,【星时罗盘】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了。
“你怎么知道罗盘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第二个问题,敖晏听到了,他牵着琉月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些,但很快又松开来,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向前走。
“敖晏,你就是【星辰之辉】对吗?”
琉月的第三个问题问完了,敖晏也终于停在了一棵小树后,敖晏终于肯开口说话了:“我是月神的信徒。”
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归还了【星时罗盘】,就像是没听见那三个问题一样,一个都没有回答,或者说他回答了,只是没有正面回答罢了。
“谢谢你。”
“你和以前一样客气。”
“因为是你的神明。”
在物归原主之后,敖晏和律贞离开了狼人村,惠洛和洛克也去狼人村外面驱散那些从结界里飘出去的紫雾,琉月待在了赛斯身边,等着青空来和他们取得联系,就在赛斯住着的小屋里。
“月神大人也失忆了吗?”赛斯从不拒绝接收更多的消息,他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检查自己还有没有伤口,他的上衣敞开着,一边和琉月聊天,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自己身上的血迹。
“是啊,正在找回记忆。”琉月并没有将视线投向赛斯,而是打开了自己的《公会日志》在上面记录着青空现在的情况。
“不应该啊,你不是‘气象局’的人?”赛斯的目光看向了正在书写的琉月,他并没有靠近过去,而是放下了手中的毛巾坐在了和琉月隔着一张石桌子的石椅上,问道。
“如果你说的‘气象局’是最早天帝系统创造的那些AI神明的话,我确实不是,不过多余的问题还是请你不要再继续问了,赛斯先生。”
“当年你把长生树灵带走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都是‘气象局’的人呢。”
“很多年过去了,一些事情都改变了,‘气象局’也早就不复存在了。我觉得相比于纠结‘气象局’的故事,赛斯先生更应该想一想怎么完善狼人村的游戏规则,毕竟失忆这件事对于不是‘气象局’的普通玩家来说太不公平了。”琉月仍然没有抬眼看赛斯,而是把自己脑袋里的想法很直接地表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