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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章 延庆太子,请诸位入无间地狱!

黄沙卷西风,群山遮晚霞。

也不知大理古城今日为何,原本应是熙攘繁华的城门此刻却是紧闭不说,城墙上更见得身穿甲胄的兵卒往来肃然。

纵是隔着数百米距离,岳老三,云中鹤三人也是能够感受到眼前这城无端生一片肃杀意。

“老大他,当真是大理国的延庆太子?”

云中鹤见着远处人拄双拐,恍若一乞丐,步履蹒跚向大理古城走去的段延庆,眼中还残留着几般不可思议。

“想来老大说的应是事实。”

“我也记起来,老大在一品堂时候就时常搜寻大理国的相关情报。”

“现在想来,老大加入西夏一品堂,除了获取武学秘籍外,多半还是在借助西夏一品堂打探大理国中情况,以期重回大理。”

“老大成了武道宗师,又带我三人不分昼夜的赶路,应当是自觉已有重登大宝的实力!”

叶二娘见着段延庆那显得颇是有些沉重的脚步,脸上多带几分期待神色。

先前段延庆袒露身份时可是许诺她,只要他重登大宝,必是举一国之力助她寻得自己儿子。

“我倒是不关心老大身份,我只担心老大现在举动会不会太危险了。”

“我站这么远都能听到大理城中喊杀声音,大理城应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老大现在一人冲城,不会被城墙上那些士卒直接射杀吧?”

不同于叶二娘和云中鹤纠结段延庆身份,岳老三看着远处那道人影,眼中反倒是带几分忧心。

岳老三虽是知晓段延庆成武道宗师,可却不曾见得成宗师后段延庆出手。再看眼前那一人对一大城光景,眼中担忧尽显无疑。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江湖上被誉为凶神恶煞的岳老三竟会流露这般担忧神情?

“或许老大表明身份,城门直接对老大开放呢?”

云中面上见不得半分担忧神色,再看着眼前那大理古城时,眼中只有隐晦阴暗的神情流露其中。

而此时段延庆恍若真是一残身乞丐,只慢慢向着大理城挪动身躯。

待得距离大理城三百米外,又清晰见得此刻段延庆目光极尽复杂,其中激动,忐忑,仇恨,缅怀,愤怒种种情绪不一而足。

不经常人难以想象苦难,根本无法知晓人之目光中竟是能复杂到这般地步。

于段延庆而言,他不过是想到五年前杨义贞逼宫事。

彼时大理权臣杨义贞带兵入皇宫,倒逼他父上德帝。只因他多说两句,便是被断了双腿,甚至连面容也是尽毁。

若非他段延庆命大,恐怕在五年前那日他就该是一死人。

不,于常人而言,延庆太子在五年前人间蒸发,可不是一死人?

这五年来他入西夏一品堂,日日都在关注大理的情报。

见着情报中杨义贞将上德帝当作傀儡,见着上德帝莫名死去,杨义贞扶持段寿辉为大理帝,段延庆只觉心如万蚁噬心。

也是因着这般仇恨,他才能在五年时间从一粗通武学的残身乞丐,走到西夏一品堂的第一恶人地步。

并非他的武学天资真有多好,不过是身负血海深仇,只觉日日坠刀山地狱,夜夜心如刀绞罢了。

这也是明知生死难定,明知燃烧寿命,段延庆也要成武道宗师原因。

只因他心中有万般大恨,纵是黄泉水也难洗净!

数日前他就得到情报,杨义贞与自己扶持的上明帝段寿辉已是势如水火。此刻再听城中那越发清晰的喊杀声,段延庆如何猜不出,杨义贞怕是与段寿辉彻底决裂。

无论是杨义贞还是段寿辉,段延庆心中只有浓郁恨意。

他恨杨义贞将他从一国太子变成残身毁容的乞丐,恨段寿辉篡了他的位子,坐了那本应是他的大理皇位。

“一切恩怨,只在今日了结!”

“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看着远处大理古城,段延庆嘴角不过是撕扯出一抹非哭非笑的表情。再下一刻,他的身子宛若鬼魅,飘忽间一步踏出便是近十丈距离。

原本还有三百余米的大理城墙,待得三两个呼吸后再看时候,段延庆竟已是快要接近城墙。

“敌袭!”

城墙上一早就有人关注着段延庆,可先前段延庆不过是一残身乞丐,城墙上士卒就算是见得也不曾放在心上。

可城墙上那些人怎的也不曾想到,只刹那间那残身乞丐恍若化作一恶鬼修罗,片刻间就是向着城门冲来。

城墙上有身穿鳞甲的军汉终是反应过来,发这般惊叫大呼声。

这一声敌袭声落下,城墙上再是有数十人手忙脚乱的弯弓搭箭。当见到城墙下那一团根本看不清的人影,城墙上士卒又骚动一片。

“射杀他!射杀他!”

城中喊杀声于段延庆听来越发清晰,城墙上有人似是意识到什么,发出这般声嘶吼咆哮声。

待得这声音响彻城墙,守城的军士无有犹豫,那些弯弓搭箭士卒只瞬间便是放手中箭矢。

可不过是这般片刻时间,段延庆已是冲至城墙下,城墙上箭矢虽快,却只能射到段延庆先前站着位置。

待到段延庆站城门前,再见着面前那厚重城门,段延庆身躯再转,城墙上那些士卒尚未尽数回神,就见得城墙下一人影如大鹏般腾起。

这人影轻功该是高绝到何等地步,这足有四五丈高的城墙,段延庆只不过铁拐点动两下,竟就是这般登上城墙。

风声漫卷,城墙上三五百士卒是傻傻愣愣见着面前段延庆,他们不是不曾见过江湖武人,可这般恍若疾风般移动速度,着实超出常人理解。

“杀了他,他是城中逆贼同党!”

城墙上士卒愣愣看着眼前残身乞丐,可当那城墙守备见着段延庆不曾有半点停留就要向着城中去时,守备再是一马当先向着段延庆举刀杀来。

随着守备动作,城墙上围拢的士卒再是回过神来,虽是惊诧段延庆速度,可此刻士卒举刀架矛,就这般向着段延庆递刀子。

可眼前这残身乞丐的诡异程度更超乎想象,明明有刀兵加身,段延庆却不闪不躲,只挥动手中铁拐对着那守备一点。

城墙上再是听得一声惨叫,下一刻就是见得红的白的瞬间炸裂。再是看着段延庆时候,却清晰见到段延庆竟是以肉身抵住十数刀兵。

铁拐挥动之间,段延庆身前那些挡路士卒只发惨叫声,一切只发生在一两个呼吸间,再等到城墙上士卒回神时,见到的只有段延庆如一鹞鹰从城墙落下。

而段延庆之前站立之地,不过是一片血流,二三十人惨叫连连,再看那发声守备时,心中悚然恐怖瞬间蔓延,守备脖子上只空空如也,周边尽染红白一片。

“我有三尺真罡护体,刀兵加身伤不得我分毫,动作间破锋裂石,只如一人间大凶!”

“可我,却不欲做大凶,只愿化修罗恶鬼,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恶鬼!”

“为,夺回自己一切而来!”

骤然见血,再听着耳边不绝于耳的喊杀声,见城中那随处可见的士卒浴血厮杀,段延庆心中憋了数年的怨恨终是爆发。

他先是低声说这般言语,再抬头时,双目竟是猩红一片?

残身乞丐,一国太子,刀兵相向,厮杀四起,终是引爆了段延庆心中那沸腾杀意。

这一刻的段延庆,恍若入魔,他那僵硬的脸上只扯开一诡异角度,他隐约间似是再变成那行动不便的残身乞丐,只蹒跚着脚步,一步一走。

可诡异的是,随着段延庆就这般蹒跚的走入厮杀场,他的身后开始拖出一道猩红血迹,血迹中又能见得残肢断臂,见得有士卒惨叫连连。

他,他在这一刻当真如一大魔!

那些士卒,不管是谁只要靠近他,只片刻间就是身首分离,刹那间就是凋零谢落。

气氛,真的能感染一个人。

身处厮杀场中,段延庆似是要将心中这些年的苦恨尽数宣泄。不论是杨义贞手下士卒,还是段寿辉手下士卒,凡是拦在他面前,就只有死亡。

他如一修罗恶鬼般,明明只是蹒跚着脚步,可他走过的街道剩下的只有噤若寒蝉。

不知道何时,段延庆的衣物已是染成血红,这残身乞丐拖两铁拐,如恶鬼从地狱走出,向这人间复好大仇!

渐渐的,段延庆身后的喊杀声已是慢慢的衰弱,就似乎这满城士卒,只被那一人杀的胆寒心惊。

而段延庆目之所及处,却是见到一支数千人兵马,军马对着面前皇城大门喊杀不断,兵马的最后方,又能见得一穿鳞带甲之人。

当段延庆的身影走到此处,不管是那皇城中站在高墙屋檐上厮杀的士卒,还是那原本正举着一根巨木冲撞城门的士卒,此时只清晰感受脖颈处有冰凉寒意,背后汗毛更是层层勃发。

整个战场上数千人,皆是心有所感般转动目光,看着那一残身乞丐拖着血红色痕迹,拄着铁拐蹒跚走来。

这一瞬间,整个厮杀最是激烈的战场,竟只因为段延庆一人而停息半刻!

而段延庆在见到眼前这支军马,目光只落到军马最后方。

那里,有一穿鳞带甲之人。

当见到那穿鳞带甲人熟悉的面孔时,段延庆的脸上再是扯开一僵硬且如恶鬼般笑容,也不见他张嘴,凭空间就有那一道若闷雷轰鸣声传将开。

“延庆太子,特来请杨义贞入无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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