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惊险登船
作战最糟糕的就是工具的缺乏,导致行动必须以身犯险。
此时我手里要有一只飞爪,从大船的一侧抛上去,抓牢船舷我就可以顺着绳子快速登船,丝毫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而如今,我必须从敌人鹰隼般的视野下翻上甲板。
我在冰冷的海水中,泡了近四十分钟,全身冷得不断抖动着。
这个时候,海盗们应该都在沉睡中了,甲板上的三五个守卫也是精力最不集中的时候,估计抱着枪靠着木墙睡了。
我缓缓游到了船锚的位置,身体趴在巨大的锚链上面,漆黑的锚链与我的身体都在船头的阴影内,但不可能观察得到甲板上的情况。
如果有人在远处用望远镜帮我观察甲板上的情况,我就可以轻易避开那些守卫的监视了。
孤身行动,必须要靠点儿运气。
我在锚链的位置又潜伏了半个小时,船头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我身体缓缓沉入水中,只露出半个头靠着锚链观察着甲板边缘上的情况。
逆光中,我看不清那个女人是欧美人还是亚洲人,只能看到她晃动的身体和阵阵痛苦的叫声,男人像拍打马儿一样不断打在女人的臀部上,发出一声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男人消停了。
拖甩着女人往回走,消失在船头的位置,我立即顺着锚链快速向上爬。
这一刻我是在撞运气!
因为刚发泄完的海盗应该会拖甩着女人离开甲板,但是离开多久不知道,有没有人轮班不知道,完全碰的就是一个运气。
锚链巨大且沉稳,我爬动的时候,并不会晃动。
锚链的环扣粗大光滑,五指抓着往上爬是很不实际的,况且我在低温的海水中泡得太久,手指僵硬,握力感不强,我不得不将整只手扣进锚链的环扣之中,利用手腕的力量和双腿环抱锚链的力量固定身体,使身体可以从锚链的底部向上隐蔽移动。
很快,我便爬到了船头冲角的位置。
我顺利抓住了船头栏杆,身体脱离锚链吊挂在船头上,正当我要翻上甲板时,女人的尖叫声从甲板上方传来,我用力做了一个引体向上,探出脑袋,透过晾在船头栏杆处的麻布袋,看到甲板上出现了三五个说着索马里语的海盗,他们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堆,似是在骂人,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拽着一个中东女人的头发。
这个中东女人全身赤果,痛苦地坐在地上,时不时被这些男人甩着头发拖行两步,她不得像狗一样利用双手和双膝支撑在湿冷的甲板上,从我的位置,可以看到这个中东女人身上一条条渗着血的鞭痕。
显然是在刚不久前经受了非人的折磨。
但是从这女人身上的痕迹来看,更像是一种审讯,一般虐打女人为乐的海盗不至于绑起来抽打这么严重。
要知道这是会感染疾病的,死掉一个女人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我将疲惫的身体垂直下来,犹如吊在冲角上的一条死鱼,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身体实在太疲惫了,我得尽量让身体放松一些,这样子我就可以用最省力的方式挂在船头外面了,天晓得他们会在那上面待多久,要是支撑不住掉落水中,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甲板上很快就传来女人的惨叫声,了望台上的探灯把女人和海盗的身影投照到海面上,女人的身体趴在栏杆上不断摇晃。
后面的三五名海盗轮番折磨着她。
嘴里还逼问着什么,风声很大,我隐隐听清楚他们说的话,似乎是在逼问怒海号的宝藏位置!
这个女人的身份难道是……
难怪他们会知道怒海号后勤部门的具体方位,一上来就对那个位置进行精准轰炸!
这个女人极可能是怒海号船长或者大副二副一类人的女人,但这个女人不是海盗,极可能是陆地上某个平凡人家的女儿,因为长相出众,被上岸吃喝玩乐的海盗要员看上了,然后强行占有,又或者他们产生了感情,结了婚,甚至有了儿女。
要不然,她不可能知道怒海岛的位置,以及栖息点。
这个中东女人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她趁海盗们不注意,立即窜出船舷摔到了海中。
海盗们骂骂咧咧,探头看着水中的女人慢慢沉下去消失不见。
他们一行人在甲板上没有停留多久,直接就进入了舱内,我也趁机快速翻上了甲板,贴着船舱边缘移动,利用斜桅帆布的阻挡,我三步便跨到了了望台下方的位置。
了望台上方,一名海盗站在木护栏前,他正闭着眼睛,嘴巴不断发出啧啧的舒服的吸气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他的跟前正跪着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背靠着木护栏抱着他的腰,让他的身体不得不前倾,本该拿着望远镜的双手此刻只能支撑着木护栏。
而我就在他的下方,我像一条壁虎,贴着木墙向悄悄移向了望台下方狭窄的小门口。
穿过小门口便看到向上爬的两米墙梯,这是通往了望台的。
而我不能爬上去干掉那名海盗,必须要向下,穿过密集的通铺大厅,到达第三层的粮仓,躲到第二天早上,如果途中被发现,避免不了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