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越来越不乖了
“您怎么了?您要是觉得我离您太近,那我再往里挪挪。”说着,她就动了动身子,似要再往里挪动。
黎锦娥被他复杂的目光看得着实害怕,他该不是因为自己擅自拉他的举动又不高兴了吧?
“不用,睡吧。”谢子叙反手一握,便把准备往里挪的人给拽住了。
到底是习武之人,仅这么一拽,黎锦娥便不可动弹,只得在离他一臂之遥的地方躺了下来。
睡了一天的黎锦娥,此刻毫无睡意,只能躺在床上发呆。
找谢子叙聊天,她是不敢的。
在夜间,许是眼睛看不见的缘故,人的触觉和听觉的感知力都会强于白天许多,黎锦娥也不例外。
正当黎锦娥研究得兴起时,一道突如其来的清冷声音,硬生生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你摸够了没有?”
愣了好一会儿,黎锦娥才道,“您还没睡?”
“如果我一直摸你的手,想必你也很难入睡。”他的嗓音没有任何起伏,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这让黎锦娥心中更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放开!”几乎是在听懂他话的那一瞬间,黎锦娥就把手从他的手中抽离。
与黎锦娥想象中不同的是,谢子叙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
黎锦娥抽手很快,片刻之间就远离了他,只留暖意萦绕在周围。
清晨醒来,黎锦娥迷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墨色的发丝。
愣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应当是谢子叙的颈,而昨日那一臂的距离则早没了踪影。
出身于帝王之家的谢子叙,从小就受过各种礼仪的培训。
“呵呵,你醒了啊。”黎锦娥干笑两声,不敢再轻举妄动。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因还未完全清醒而显得有些低沉。
黎锦娥的眸子转了转,道,“我看你被子没盖好,想替你拉好。”
“哦?是吗?”那双漂亮的秋水剪瞳中的迷茫已不见踪影,余下的只是摄人心魄的幽深,“那你这只手,是干嘛的?”
话音刚落,他便伸手抓住了黎锦娥放在他后腰下的那条胳膊,“别告诉我,拉被子要把手放这里。”
“…我、我。”想了半天,她也没找出个合适的理由,只得实话实说,“我睡相不好,不是故意的…”
见她窘迫又害怕的模样,谢子叙弯唇轻笑,“呵,早说实话不就得了,每次都要兜个圈子,你也不嫌麻烦。”
“知道了。”不管心里如何想,嘴上该应承下来的,还是得应着。
在与黎锦娥说话的空档,谢子叙已起身取了睡前备好的衣袍穿上。
看着与以往不尽相同的人,黎锦娥愣住,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穿那么“艳丽”的衣服。
黎锦娥一直认为,他那样的性子,就该配那冷色的服饰。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谢子叙蹙眉。
“呃,就是第一次看你穿这种颜色的衣服,有点儿惊奇。”黎锦娥把头埋在被中,只留一双眼睛看他。
“这有什么好惊奇的。”谢子叙瞥了她一眼,又自顾自地拿起梳子梳头、洗漱。
打理完一切,谢子叙又回到床在,抱着剑靠在床头盯着黎锦娥道,“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睡?”
“我也没什么事做。”黎锦娥被他看得心慌,连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
“起来,跟我去练剑。”谢子叙留下一句话,便转身去外间等她了。
“…喏。”黎锦娥话音未落,他人已绕过了屏风,不见踪影。
迫于强权,黎锦娥只能舍了对被窝的留恋,爬起来穿戴洗漱,随他一同去后山练剑。
因着宫中五年做奴婢的生活经验,仅一刻,她就收拾好了自己,怀抱他的狐裘披风站在谢子叙面前。
“好了?”谢子叙上下打量黎锦娥一遍,虽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奇的神色,但他的话语仍道出了对她动作迅速的诧异。
“好了。”黎锦娥如实点头,又上前将怀里的狐裘披风替他披上。
谢子叙任她为自己披上披风,又瞥了她一眼,见她仍如以往一般穿着,并未多加任何御寒物,不由问了一句,“你不冷?”
“呃,不冷…”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黎锦娥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只干笑两声,想应付过去。
“那走吧。”谢子叙的语气仍旧是平淡的,没有任何起伏。
黎锦娥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行至后山,老远便看见一抹雪白的身影倚在粗大的树干上。
“程绪。”谢子叙行至程绪身前一丈处站定,唤道。
“哎呀,可算把你给等来了。”程绪嬉笑着睁开眼,假装责怪道,“师弟,你越来越不乖了,以前你可是从来不会迟到的。”
“比起在这里打瞌睡,我还是觉得床上更舒适一些。”谢子叙嘴角上扬,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是当然了。”程绪调笑道,“我要是有个百依百顺的媳妇在怀,我也乐意在被窝里呆着。”
感受到周身的寒气,黎锦娥心中暗叫糟糕,完了!
程绪的玩笑开大了!
“看来你已经闲到关心我家事的地步了。”谢子叙半眯着凤目,眸中寒意森然。
显然,程绪的话,触怒了他。
“嘿嘿,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程绪无所谓地笑笑,对于眼前人的怒气混不在意,“既然如此,不如你好好陪我比试比试?”
说罢,他便一摇手中的折扇,以极快的速度向谢子叙攻去。
“哼。”谢子叙冷哼,袖袍一抖,身上披的那件狐裘披风便落于黎锦娥手中。
他又转势一抬左手,竟是直接用剑鞘接下了程绪一击。
“走,我们去那边,离你的小娘子远些。”程绪借着谢子叙挡他的力道,身体向后一飘,直接落于远处的空地上。
同时,谢子叙脚尖一点地面,仅一个起落,就落到了程绪对面。
他也有意离黎锦娥远些,毕竟刀剑无眼,她又不会武功。
黎锦娥也不傻,见他们刻意远离自己,便知他们比武危险。
只见他们一人用扇,一人执剑,你来我往,各种招式层出不穷,直叫黎锦娥看得眼花缭乱。
程绪到底是主修医毒的人,越往后他便越招架不住谢子叙的进攻。
这会儿,就连黎锦娥这个门外汉也看得出来,程绪要败了。
果然,又是几招下来,程绪被逼得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而谢子叙则是看准了时机,一挑剑尖,直接击飞了程绪手中的扇子。
“你输了。”谢子叙将手中的剑插回剑鞘,平淡道。
“唉,美人面前都不给师兄留点面子,这些年真是白疼你了。”程绪输掉比试,没有气馁,也没有愤怒。
他话音未落,一道娇媚的声音便由远及近,“公子好厉害!”
裴筱喃持着剑,面带柔媚的笑意,开心地跑到谢子叙身旁站定。
“得得得,没我什么事了。”唐瑾
程绪两手一摊,直接转身去寻自己的扇子,不再理会他们两人。
“程绪。”谢子叙眉头一蹙,似乎对他的举动有些不满。
但程绪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溜得飞快。
“公子,上次你教我的那招‘宛莲’我还有许多地方不明白,想请你指正。”裴筱喃甜腻的笑声中带着入骨的媚意。
对于她的请求,谢子叙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头,心中虽不愿,却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轻声应道,“嗯。”
“多谢公子!”裴筱喃面色一喜,语气之中尽是欢快。
相反于裴筱喃的喜悦,谢子叙从始至终脸色都是淡淡的,别无其它情绪。
不过在裴筱喃眼里,谢子叙的疏离,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表现,毕竟他从来都是这样的。
在谢子叙面前,很容易就被他糊弄过去了。
“小锦娥,你不生气?”程绪拾了扇子后并没有回去,而是自然地走到黎锦娥这边,与她聊起天来。
“这个问题你上次就问过了,我在回答一遍,我不生气。”黎锦娥白了他一眼,“这点儿小事都要气,那面对三千佳丽我还要不要活了?”
“啧啧啧,这会儿怎么大气起来了?上次也不知是谁,看着他们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哦。”程绪挑眉反讥,同时还不忘把前几日的事搬出来说上一说。
黎锦娥抿唇,她的确有些不高兴,不过她并没有立场去指责什么。
更何况,程绪这表情,明显就是在打趣。
程绪见黎锦娥不理睬他,也不生气,就在一旁自言自语,“要我说嘛,筱喃这姑娘也不错。她打小就喜欢师弟,唔,仔细算起来,也有将近七八年的光景了。”
黎锦娥眸中的色彩失了几分,仍旧低头不语。
“不过你也别担心,师弟这些年对她一直是这个态度,大概是对她没意思的。”感受到黎锦娥的失落,程绪又赶忙搬出了补救的话。
这要是因为他的话,让他们两闹不愉快,谢子叙那家伙还不得找他算帐。
正当程绪踌躇着要不要再劝她几句时,黎锦娥突然出声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此时,她已收起了失落的情绪,回到往日乐观的心态中,“我已经很幸运了。”
“哦?你夫君都要跟别的女人跑了,你还说自己幸运?”见她没有因为自己刚才的话伤心,程绪又口无遮拦起来。
一头散乱黑发,脏兮兮的脸上满是灰尘,眼睛倒是非常明亮,身材瘦弱,胸前有两个不太明显的“荷包蛋”,看起来年龄应该不大。
康元午提高了音量,“他们过年不回来了,悦然姐姐也要去京城过年。当今圣上给悦然姐姐和平王爷赐婚了,后年他们就会成亲。
东西更是收拾了不老少,只不过李家没钱买毛驴,只有一辆平板车,得靠人推着。
“这真的就像唐林说的,想要好东西还是得慢慢看!”一路上,秦罗看者那各式各样的东西,也是一阵的冒光。
敌人动用了武装直升机,王临当然不会凭血肉之躯硬刚,傻子才那么做。
仿佛是连通大海的海眼一般,某种特殊的波动如浪潮般从中涌出。
冷枫想了想,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心说,这不都是因为太过于相信你?没有想到,你竟然把我带到周副局长的家里?不对,一个副局长的家,怎么感觉比自己的出租屋还要简陋?
郭统知道康悦然说的肯定不是这个,他没有细纠,捋着胡子笑了。
而剑灵宗身为天音宗的盟友,竟然这么早就开始打凌红衣的主意,这让顾清竹不禁又惊又怒。
明明前一刻还那么生气,可当想到自己离开这里,可能会带儿子带来不好的影响之后,老两口就都犹豫了。
“这是好像玩脱了。”这是此时此刻吴笛破碎的心中升起的唯一念头。
就没有那么悠闲的心情了,要是有可能,刘宏再不收敛的话,很可能他大汉的天下,就要在他的手里终结了,这可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武庆就没有想到,人家有没有发现他们,要是没有发现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动作,既然发现了他们,又怎么可能会那么愚蠢,居然停止了脚步。
秦风冷冷的回答,此人自称天庭正统本就让他很不爽,而且还在不久之前埋伏自己,秦风岂能给他好眼色?
更准确的说是,这个账本上面记录的内容是老孔想当年当住建局局长时候收受的贿赂。
楚风眠也是第一次跟青山纪元的武者交手,对于这诡异的剑术,却是难以招架。
没办法张毅只好带着他们,请示了一下师父的意见,不知道是不是于吉早已料到,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二话没说,就带着大家,向着那座最高的山峰走去。
吊坠光芒越来越盛,随后砰的一声破裂,一缕碧绿色的光影猛地从吊坠中窜出,一下附着到了林羽的魂魄上。
锋锐的闪耀银芒,与炽烈狂暴的九幽火,互相交织吞噬炸向四方。
“世界上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偶然,我说我迷路了你信吗?”吴笛说道。
楼归景真想怼连梓墨几句,至于吗?不过想想也就算了,今天来这边是谈正事,而这周围都有他们的人盯着,没有人会偷听。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好想你,”一阵大力的拉扯,天翻地覆,君羽墨轲突然起身,直接将九歌压在了身下,迷离的眼神里七分醉意三分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