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又见乔公
齐子原洋洋洒洒一席话,分析的头头是道,鞭辟入里,一旁的鲁肃与周瑜都在低头沉思,一时沉默不语,鲁肃更是被惊的一身冷汗,毕竟自己这里离袁术不算太远,袁术若是北上争霸中原还好,其若是对江淮之地下手,那自己这个位置可就太尴尬了!齐子原不知道鲁肃所想,如果齐子原知道,一定会告诉他,袁术最初确实是想北上争霸来着,可惜被袁绍的盟友曹操打的满脑袋都是包,结果这哥们一声不吭,一看打不过曹操,掉头就南下了,先下九江,在下庐江,就连徐州一部,江东一部都是他的地盘,可以说是当时最大的诸侯,可惜称帝闹得众叛亲离了!而群众割据的前期基本上就是袁家兄弟的博弈,其余诸侯都是跟在袁家兄弟的屁股后面而已!所以这袁家当属覆灭大汉的头号功臣!
鲁肃考虑了很久后,这才出声道:“未来之局势是否如子原兄所说尚不可知,不过肃愿意一赌!”
齐子原马上问道:“子敬兄尽管说,如何赌?”
鲁肃微笑道:“就赌子原兄刚才所预言之事!子原兄尽可把这一千人马送来,其食宿皆由肃来安排!子原兄若胜,肃甘愿为子原兄养这一千人马,分文不取!但子原兄若败,烦请子原兄能入我鲁府,终身伴肃左右,若无令,不得出府!如何?”
齐子原看着鲁肃,心里吐槽道:好家伙,你这是赶场带相亲,两头都不亏哈,输了,让我的人马给你拼命去,赢了,白赚个我!也罢,反正在历史上,关东诸侯把董卓打的西逃貌似是挺快的,好像是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喝酒吹牛,到最后粮草没了才四散而去的!而我的人就在你这里待半年而已,问题不大!齐子原想了想便抽出腰间的宝剑,在手指上割开一个小口,挤出几滴血液滴到酒里,随后一饮而尽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鲁肃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子原兄这是?”
齐子原擦了擦嘴道:“这是一种立誓言的方法,饮了血酒,那就莫要食言!”其实齐子原此时心里却是:我就是想单纯的恶心恶心你,让你坑我,我本来想着喝尿立誓的,奈何我是真的下不去嘴!
了然的鲁肃立刻找来兵刃,同样在手指上割开一个小口,挤出几滴血液到酒碗里,一饮而尽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齐子原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行了一礼道:“子敬兄,既然此间事了,那我们便回庐江去了!”
鲁肃赶忙拦住齐子原道:“子原兄莫急着走,今日暂且在此住下,肃还想多像子原兄讨教一二,而且,粮草装车也需要时间,等明日一切准备妥当后,子原兄亲自押车回去,以子原兄之勇,也能规避沿途的风险不是?若是出了差错,岂不可惜?”
齐子原一听,确实是这么个道理,随即同意鲁肃的邀请,几人再次聊了起来!
十日后,冻的嘶嘶哈哈的齐子原终于带着粮草赶回了庐江,看着旁边同样哈气暖手的周瑜,齐子原十分欣慰道:“公瑾,这次回庐江之后,你还来跟着我练兵吗?还是回家准备迎娶小乔?”
周瑜一听小乔的名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我还不急!”
齐子原一看,调侃道:“哟,你还不急?我看那小乔年纪轻轻就出落的如此漂亮,长大后,定然更加了不得,若是被他人捷足先登,悔之晚矣!”
周瑜叹了口气道:“我还未与家人诉说此事,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呢?”
齐子原认真道:“公瑾,你二人郎才女貌,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必可留下一段佳话,可莫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你瞧军营门口的是不是乔公?我看着怎么这么像呢?哈哈,还真是,他是来抓你这个未来女婿的吧!还不快去?”
快要抵达军营的齐子原指着军营门口的老头嘲笑周瑜!周瑜顺着齐子原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哟,还真是乔公,怎么找我找到这里来了?这让我日后如何在军营中行走啊?唉!周瑜驾驭战马快走几步,朝着乔公的方向迎了上去,刚到近前便道:“乔公,不如我们有话回去在说,如何?”
乔公看了眼周瑜,刚想回话,突然发现后面的齐子原,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回去再说?老夫忍不了!随即抽出侍卫的战刀便朝着齐子原杀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周瑜顿时有些傻眼,满脑子问号:这是什么情况?
而齐子原见乔公提刀杀来也是不明所以:这老头疯了吧,不就打掉你三颗牙吗?你至于从皖县跑到这里来候着我吗?而周泰了不管乔公多大岁数,一看乔公杀来,顿时策马而出,抬手一刀便打掉乔公手中的战刀!笑嘻嘻的在马背上看着他!乔公一看战刀掉落,也不打算去捡了,伸出老拳就往齐子原的身上招呼着!还没打上几下,后面赶来的大营士卒便把乔公架到了旁边,乔公见打不到人,就朝着齐子原吐唾沫,破口大骂!这老头曾经也是饱读诗书,可骂起人来,水平是真不咋地,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词,齐子原嫌他埋汰,直接驱马入营,也不搭理他!一直到自己的大帐后,齐子原这才开口问道:“怎么回事?这老头疯了不成?”
齐子成,太史慈,蒋钦,凌操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肯率先开口:这是你的家事,你问我们这些部下将领干嘛?我们啥也不知道,再说了,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齐子原见众人都不愿开口,只得挥挥手示意众人出去,冲着身边的小凌统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来告诉本将!”
凌统没有那群人那么多心眼,知无不言道:“回将军,那老丈五日前便来了军营寻将军,诸位将军都您不在,结果那老丈就在军营门口辱骂将军,说将军纵兵打人,还强抢民女!将军,这是真的吗?”
“噗”!刚喝口水的齐子原立刻全部吐了出来。明白了,现在全都明白了,这很明显是那边暴露了啊!这小丫头真不懂事,怎么什么都跟家长说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而且,你到底是大乔还是小乔啊?你要是大乔还好,你要是小乔,下次来砍我的就不是你爹,该是周瑜了吧!齐子原看向还在等着自己回答的凌统道:“不论纵兵打人还是强抢民女,那都是不对的!你说,我会做那些不对的事吗?”
凌统摇头道:“将军不会!”
齐子原摸了摸凌统的脑袋道:“所以你要引以为戒,以后万不可做这样的事!好了,你去看看那老丈走没走?这么冷的天,他那么一大把年纪,冻坏了可怎么办?如果他没走,你就把他请过来!”
凌统认真的点头道:“诺,将军仁义!”
齐子原点头示意凌统快去后,自己则在帐内来回绕圈,不停的想着解决方案!但归根结底还是一点,那人到底是大乔还是小乔啊?早知道当天就不跑那么快,问清楚就好了!下次有这种事的时候一定要,呸,呸呸呸,哪还有下次,一次还不够吗?军营中的人说不上怎么议论我呢?怪不得这些人都支支吾吾的不说话,我靠!苍天啊,我这积攒下来的英明就这么毁了么?
时间不久,凌统重新跑进来道:“将军,那老丈已经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附近都没有他的身影!”
还不等齐子原说话,周瑜便走进来,哈哈大笑!齐子原示意凌统出去后,周瑜这才开口道:“子原兄,真没看出来,你这下手还真是又稳,又狠,又准啊!”
齐子原一看周瑜这状态,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随时准备应付拔剑的周瑜道:“公瑾兄,你先听我解释!这就是个误会!”
周瑜满脸不信的道:“误会?可不是误会吧?那天我明明看到你拉了大乔的手,晚上就爬上了人家的床,这也是误会?”
齐子原一听,紧绷的神经立刻松弛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道:“大乔?大乔好啊,大乔好啊!”
周瑜一看齐子原这个样子,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子原兄,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晚上的局面吧,我刚刚听乔公说,他要去寻太守大人给他主持公道!”
齐子原一听,无所谓的在地上躺着,心里想到:“大乔真好啊!”
当日夜,齐子原带着周泰赶到庐江太守府后,刚进客房便发现陆康与乔公分坐两张桌案前,正在仔细的交流着什么!齐子原二话不说,进门便向陆康行礼道:“草民拜见太守大人!见过乔公!”
乔公小头一转,冷哼一声,也不搭理他!陆康则示意齐子原落座道:“子原之前亲身犯险寻那水匪甘宁达成协议,本官还没奖赏你呢!先入座吧!”
齐子原赶忙坐下道:“谢太守大人,不过这些都是草民应该做的,何谈奖赏呢?太守大人恐怕有些误会了,草民与大乔之前便是两情相悦,奈何草民家族落败,身无多少钱财,这才不敢上门提亲,引起了乔公的误会,如今竟然还麻烦到大人这里来,实在是草民的不是!”
陆康一听,转头便看向乔公,满脸疑惑:这怎么跟我听到的版本不一致啊?
乔公亦是瞪大双眼,破口大骂道:“你这谎话连篇之徒,你无耻,你下贱,你卑鄙,明明是你,”
齐子原不等乔公把话说话,立刻双膝跪地,跪跑到乔公的面前道:“岳父大人,我知道我配不上大乔,我胸无大志,一无安邦定国之策,二无独斗万敌之勇,长的也不英俊,家族如今还破败不堪,但我有一颗心,一颗深爱大乔的心,你就忍心这么拆散我们吗?如今您四处宣扬我对大乔的侮辱,您不是在辱我,您是在辱您自己的女儿啊,如果让世人知道,大乔还有什么面目活在世上呢?难道您是要亲者痛,亲者快吗?您不爱您的女儿了么?我在这里再次恳请岳父大人,希望岳父大人能把大乔嫁给我,我发誓,我肯定会发奋图强,努力赚钱,不让大乔跟着我过苦日子!我肯定会让她饿了有饭吃,冷了有衣穿,等到老了,她走不动的时候,我就背着她走一走我们曾经走过的路,然后让我们的后辈把我们合葬在庐江之边,只因为这里是我们相识,相知,决定相互守望一生的地方!您看成吗?而且,您说,您把我搞得声名狼藉,对您有什么好处呢?有小婿在,最起码给您养老送终的人也多一个不是?”
齐子原对自己的这套表演十分自信,最后明里暗里的威胁也不知道乔公听不听得懂!而首位上的陆康也是满脸的赞成,心想:多么出色的一个小伙子?多么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唉,乔公真是岁数大了啊,看人看事不能太表面!你得往细了品,那哪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反观乔公,从开头的愤怒到现在的冷笑,乔公心想:老夫要是没了解清楚,还真就让你小子给糊弄过去了!齐子原看着乔公冷笑的嘴角,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