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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知县大人改行卖私房菜卖爆了 > 第41章 庙小菩萨多

第41章 庙小菩萨多

傅启源来访的目的,吴夫子诧异之余更多的却是不解。

“傅公子为何对三郎如此上心?老夫家中皆视三郎如家人,若公子不能说服老夫,恕老夫不能答应公子的要求!”

傅启源放下手中的茶杯,迎上吴夫子探究的目光,坦然道:“本不该对先生有所隐瞒,但,我不能给先生惹祸上身,先生知道的越少越好。我只有一个目的,给三郎找一位最好的老师,教他成为人上人,所有的障碍,我会替他扫平!”

吴夫子沉默片刻,道:“三郎的确是个可造之才,小小年纪却已能看出是惊才绝艳之辈。老夫相信傅公子言出必行,公子稍候,老夫这便给恩师写信,请他收下三郎!”

“先生且慢!”傅启源制止了他。

“先生,焦大娘和江姑娘定不会轻易答应送三郎去渝州求学,三郎定也万般不舍离开他们,欲如何说服他们却是眼前最大的困难!”

吴夫子了解的点点头。

他这个学生,聪慧是极聪慧,重情也是极重情,若是明着跟他说,他定然不会同意。

“不知公子有何良策?”吴夫子问。

傅启源伸手出指在桌上点了两下。

吴夫子反应过来了,“你是说,找江山?”

傅启源唇边勾出一抹浅笑:“江姑娘是个通透的,识大体,顾大局,明事理,三郎对她的话尤为信服,有她出面,加之先生从旁相劝,应能说服三郎。”

吴夫子捋着胡须不住的点头。

江氏私房菜门口。

江山叉着腰挺着肚子站在门口,绷着脸看着三步开外的李明赫和傅启臣,半点避让的意思也没有。

李明赫不解的问:“怎么了这是?今儿不开张吗?”

可是刚才明明看见有人进去啊!

“抱歉,我这儿庙小,容不下太多菩萨,两位贵人还是另寻他处吧!”

李明赫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怎么样也算是熟人了吧?到熟人店里捧个场吃个饭,不可以吗?这小娘子又不是不知道连曹知县都敬他几分,她怎么敢给他吃闭门羹?

“你得罪她了?”想来想去,李明赫只能想到旁边这个带扫把的货连累了他。

傅启臣笑得一脸欠揍,“江掌柜,你知道他是谁吗?”

江山撇撇嘴,扶着圆润的肚子说道:“和尚书大人家的公子称兄道弟,还让知县大人敬若神明,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达官贵人呗!”

“那又怎么样?我又没犯法,还不让我作自己的主了?是个人就得讲道理,官再大也得遵纪守法不是?”

“瞧瞧,你瞧瞧这张嘴利的,我说过什么?就凭这张嘴,谁还能欺负的了她?”傅启臣忍不住说到。

李明赫瞪了他一眼,朝江山抱拳笑道:“江姑娘,就卖我个面子,我保证他今天乖乖的不惹事儿!”

江山也不想得罪贵人,只是有点看不惯这公子儿的坏脾气。年纪和她差不了多少,长的也人模人样的,习性咋就那么差呢?

“那行,我就一个要求,不准浪费!”

江落,江山侧了侧身,朝天空翻了个白眼。

傅启臣走近了才发现,江山竟已身怀六甲。难怪上次见她总是扶着腰,想来是累着了。

江山一个眼刀飞过来,傅启臣立刻低眉顺眼的避了开去。

这次江山没有亲自下厨,她甚至连个面儿都没露,就只在院子里给他们摆了张桌子,免得他们吓跑了其他的客人。

“舅舅,江掌柜还真是给你面子!”傅启臣忍着笑说道。

李明赫白了他一眼,指着桌上的菜说道:“我三天两头往这边跑你以为容易吗?还不就是为了这一口?哪天驿馆的那些人一个不高兴了随便往上奏个本,我就再也来不了咯!”

傅启臣给他倒了一杯茶,神色不明的道:“舅舅没让我大哥帮你吗?我来了这几日也没见着人,母亲在府里可是担心的吃不香睡不好呢!”

李明赫冷哼一声:“你别套我的话,你大哥的差事圣上还没有派下来,想必你父亲另有安排。至于他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可不是你该问的!你既入了羽林卫,便好好办事,别让你父亲失望!”

傅启臣眼眸一亮,“舅舅,你也赞成我入羽林卫的对吧?”

李明赫嘴巴一张一合,含含糊糊道:“我只赞成你做对的事!你父亲和你大哥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傅启臣眼里的光彩黯了下来,闷声道:“父亲眼里现在只有我大哥,哪里还能看的见我。”

“你父亲以前也看不见你!成天和姨娘在一起,他能高兴才怪!要不是这次你没听你娘的话坚持要进羽林卫,你父亲也懒得看你!”

傅启臣的脸色变了,忍无可忍的道:“她再怎么不堪那也是生我养我的娘!母亲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父亲公务繁忙也几乎一天到晚不着家,我只能跟着姨娘,我是姨娘养大的我有什么办法?你们只会说姨娘上不得台面,可尚书府上上下下又有谁真正在乎过我?”

李明赫自知失言,默了默,道:“你娘大半辈子都困在后宅,所闻所见皆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人行径,你莫要学她。你大哥待人宽厚稳重,颇有君子之风,值得深教。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想吧!”

傅启臣便想到了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个似皎月般光彩照人、温润如玉的男人,一入上京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三元及第,惊才绝艳,成了尚书府最受瞩目的存在。

他看到了父亲看他的眼神,是慈爱的,欢喜的,欣慰的。

他看到了母亲眼里的光彩,多么喜悦,多么激动,多么骄傲。

就连姨娘看见他,都卑微的低下了头,所有的阴私、险恶都在一片澄清的光影下隐匿于无形。

如果说他曾经在努力的向上攀登,而今,他只能站在泥泞中仰望云端。

人心是肉长的呀,怎么能不疼、不怨、不恨、不妒?

所以,他不信命不由人,他要把云端上的那人拉下来,看看谁先从泥泞中走出来,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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