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莱阳拍卖

在莱阳城外，明军士兵正守着城门，城门口的商旅来来往往，有不少的外邦商人也在这里交易。

“站住，路引在哪儿？”明军士兵。

张先生和宋焘掏出路引，指着身后的人说道：“这些人全都是我的乡亲，一同来往北地经商的。”

“长山县的？你们认识一个叫褚典的人吗？”明军一个将士问道。

“褚典？是的，他也是我的乡亲。他先骑着快马来了吗？”张先生听到褚典的名字想起来是郑建州那群人中的。

“认识就好，你们跟我来。”明军将士稍微点头，带着众人去一间茶馆。

“褚典？你没死啊？”杨凡看到褚典正好好的坐在那里喝茶，语出惊人。

褚典看到来人心里正是高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呛的吐出茶水，没有好气的说道：“咳咳咳……你们都没有死，我怎么会死？”

“婆珊婆演底……婆珊婆演底……婆珊婆演底……”冯降龙一看到褚典就不住的念叨。张先生从后面拍了拍冯降龙，说道：“褚兄没有遇到那两只踏影鬼？”

“原来那两个像是影子的东西名叫踏影鬼。像是影子那样难以触碰，浮沉并拥有让人瘫痪的能力。”褚典喃喃说道。

“喂，你说那家伙现在是真的还是假的？”杨凡看着褚典也有一些畏惧，站在卫陈华后面问。

卫陈华一脸无语，走向前询问郑建州的意见，而郑建州则是转身和宋焘说话：“宋先生，你怎么看待鬼怪伤人杀人的事情？”

宋焘听后，一脸呆愣的看着褚典，回过神来后说道：“啊？哦，待到大明盛世降临，这些鬼怪自当会被镇压下去。那时候，就算有些鬼怪披着人皮混在人群也是无碍。”

“披着人皮混在人群？”郑建州记住这一句话，喃喃细语。

“是指附身或是夺舍吗？”心里想着，然后又听到宋焘又说：“当然了，只是戏说。不过古书里也是说天地相冲，阴阳未明。人世浑噩，人行鬼道鬼入世。”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莱阳城里是没有鬼怪的，这里的奇人异士也不乏有抓鬼的。”宋焘看向茶馆里的两个茶客，弯刀斗笠蓬，妥妥的一个江湖侠客。

“那就好。”

“人是真的。”郑建州走到卫陈华几人身旁说道。

“你是说你被人引出了义庄，藏在了稻草下？”张先生和褚典谈话间问道。

“是的，掌柜的在古玩市场买了一个瓷器娃，结果鉴定之后是个赝品。叫人拿着打算来莱阳城赚些，那个人在路上被土匪杀了，我就拿了过来。给了掌柜的，他说是不吉利招祸。”褚典继续解释着自己的遭遇，关于自己瓷器娃娃的来历也全都说了出来。

张先生听后又问道：“这事儿我知道，那瓷器娃娃刻的是……”

“张兄，这莱阳城的拍卖行要在这几天时间内拍卖几样物品。你有没有兴趣去鬼市拍卖一些个。”宋焘一拍大腿，想起了今天要来莱阳城的目的。他手上有半卷《尸子》残篇，打算拍卖换一匹好马以便更快到河南。

“鬼市拍卖行？”卫陈华听到这个有些疑惑。

“嗯，莱阳城是在这几天举行一场拍卖会，多是一些蒙古人搜刮来的宝贝。不过，要想真正的拍卖到好东西，最好有人引荐入鬼市。三分人来三分怪二分死人一分异还有一分无道间，说的就是鬼市。”宋焘从身上拿出五枚符章，上面刻有四海龙爪，亦有元宝财神坐中央。

正面有着和气生财四个大字，反面也有着八方富贵这句话。

郑建州顿时想起一件事情，在原世界曾有一个古怪的家伙撞到过自己，双目失神不断呢喃着什么，也问过自自己知不知道鬼市是什么东西。

给了自己一枚类似这符章的东西，唠叨着什么只有圈内人才能知道并进入其中。

“是这东西吗？”郑建州从衣服内的口袋里拿出一枚符章，随着拿出来的还有从缴获的一些黑色的植物标本。

“疑？原来郑兄也有，失敬失敬。”宋焘和张先生一看到郑建州手里的路引符章连忙拱手道。

“哇哦，想不到郑兄弟也不简单啊，能有这古人都为之变色的东西。”冯降龙在杨凡褚典卫陈华几人身边惊叹道。

“郑建州是诸夏滇省的刑警，或许在某个地方缴获得。天知道这么多古怪的，有没有这么巧合的。”杨凡看着众人惊讶，自己又洋洋得意出声解释道。

“刑……刑警？我的个乖乖，这怕不是国家政府搞得黑科技吧？”冯降龙更是惊的合不拢嘴，这十有八九是国家的政策，自己手贱点什么点。

“这有什么惊讶的？那个褚典还是个诸夏军人。一身实力，打几个平头百姓都不在话下。”杨凡对着褚典向两人说道。

“你是市长的儿子吧？我在一场活动中看到过你。”冯降龙咽了一口吐沫。

卫陈华整个人都懵了，自己大哥将自己xz市整到这滇省，结果自己人不见了。摸爬滚打的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结果自己的队友不是刑警就是诸夏士兵，还有一个官二代。自己一个平民老白姓，手贱什么，来到了这鬼地方。

“你就说吧，国家搞这个是做什么？”卫陈华捂着额头问道。

“搞什么？我怎么知道？国家也没这能力搞出皇世吧？”杨凡整个记忆里都没有相关皇世的信息，自己又不了解皇世，但是自己可以认定整个国家都没有任何相关研究。

“喂？你们在说什么？我们要去拍卖行了。”郑建州看到三人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出声提醒几人该走了。

“先去莱阳城的拍卖行，拍卖一些古玩，存够银两再去鬼市。对了，宋兄劳烦你去买十一个面具。”张先生挥挥手，四个杂役挑着担架跟上。

在路过几条街道后，和掌柜的一行人在申时汇合。掌柜的脸色难堪，大半的货物都被毁，车上只剩下淘来的古玩。

“掌柜的，你也到了。”张先生看到掌柜的上前打着招呼。

“张先生？你也到了。可恨啊，今天未时来到莱城。但是一车除了淘来的唐宋瓷器，也没有其他的了。”掌柜的痛不欲生，双手捶着车檐。

“听说莱阳城中有富商了一场拍卖会，掌柜的可以去将古玩拍卖。不说能赚到多少，但一定亏不了多少。”张先生看着老熟人伤心，提醒道。

“拍卖会？对还有拍卖会有，我得想办法止损。这些古玩怎么卖不是卖，或许真有富贵人家……”掌柜低头看着古玩的箱子想着。

拍卖会在酉时举行，辰时结束，也就是下午5点至上午7点左右，地址在衙门南面三条街的富贵楼。

灯笼挂满屋顶，富贵人家们在这附近的酒楼里，留宿并在夜间参加拍卖会，已经向朝廷请示过因此没有什么阻碍。加上几人正好是三百人。

杨凡、冯降龙、郑建州、卫陈华四人在富贵楼旁边落脚休息，按照郑建州的建议，明天的鬼市才是众为行者的目标。

宋焘的目标也是半卷春秋残篇《尸子》在鬼市拍卖，所以也早早的睡去。

这天夜里，打更人今天打更的特别勤。每一柱香的时间，都有人打更经过。

五人聚在一个房间里议事，最先发问的便是卫陈华，他问道：“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什么？”

“应该是去往河南，带着或是跟着张先生或是宋焘其中的一个人。”郑建州仔细想了想，说出下一步计划。

“就没有什么特殊的用具用来传送吗？反正这个世界都存在了世仙人，再来个修真世界的传送阵也不算是什么。”杨凡一听到要跑大半个华夏土地忍不住说道。

“不，或许，城隍归位只得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人觉醒或成为城隍。要知道城隍虽然在诸夏神系中属于较低的位置，但不可否认的是一定是鬼道、阴司罗道的巨擎或是大能。通俗点来说，最近很火的规则类怪谈，那些异常从某种角度来说，城隍的主要职责之一便是对附那些所谓的邪神或是超出理解的异常存在。”郑建州将自己所理解和猜测的说出。

“这有些夸张了吧？城隍也是古代人的神话，而克苏鲁和规则类怪谈一个是近代的文化一个是现代的产物。”杨凡咂咂嘴说道。

“那好我问你，我们诸夏神话中的神只最大的目的是什么？无论是山海系列或是少数民族的，或是楚地或是道教的都行。当然洪荒小说属于整合创作和克苏鲁神话一样，一个是诸夏神话小说统合体，其最高掌控者是鸿钧，一个是古罗马、古埃及、古巴比伦、基督等西方神话统合体，其最高存在就是哈撒托斯。”郑建州想起自己在缅北附近追踪要犯时的一些异常，有时候会着了术原地打转，有些时候会被引入一些地图上根本不存在的地方，比如说是寂暗都市，那里的科技比地球星上的发达了不知多少。

但是天空一直是灰暗无际，并且时常有灰烬落下，一些信奉克教的，他都不明白一个近现代的小说文化，怎么会真有这么的狂热信徒。

在那座都市里，根本见不到任何人。有几个同事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自己是被一个说自己是无名的宗教人士带了出来。

还有那无名的小镇处处透露着诡异，酒馆、餐馆、浴室、工厂、超市、书店、健身馆、公寓、医院、学校、警局等等，全被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感围绕着。

也是一个自称是无名的宗教人士将自己带回了现在社会，他还给了自己一部分书籍解析，上面的内容很像是规则类怪谈，自己也没有在意，当做克苏鲁系列收集了。

但是那本书籍上面经常提及到城隍之类的落败后的异常出现，和城隍在位时末法般的平常存在。

“《诸相启明注解》，对，那本书上一定有着此类注解。如果没有说到，我甚至都想不起来了。”郑建州在心里打个眼，在此之前他都没有在意或者说是记得这段经历。

“城隍的职责不就是城镇的守护神？和西方一些城邦的主神差不多。”冯降龙想了想，原本的最初印象就是小说里那些统慑一些鬼怪的，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说的比较贴近民间神话。

“平衡阴阳镇压邪神（鬼怪邪异），各司其职各行其道，天地有序凡尘有秩人间清明。”卫陈华想了想直接脱口而出。

“这应该是所有诸夏神系连同少数民族神话共有的一个特点。”卫陈华又是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

“可是你们知不知道，在诸夏天庭体系被敕封的无论是地神、人神、天神、星神或是其他的神，敕封的那个人物至少要经过几世的轮回修炼，才有资格被天道认为候选，我们的神话注重修德而不重实力。实力强德不行，顶多在阴间阴帅麾下做个鬼王不入阴司之道。之所以不重实力，是因为前世或前几世都有了。所以，你们还认为城隍弱吗？说城隍弱的都是在现在的文艺做品或系列小说中的，然而真正被认可的比如周瑜、南汉国皇帝刘龑、海瑞、康熙皇帝十七子爱新觉罗允礼有哪个是简单的？”褚典也来了兴致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不是？你从哪里知道的？”杨凡听着褚典连绵不绝的说着自己都没怎么理解的，好奇的问。

“《道藏》，不过是残章，而且与道教的三清信仰不同，在之大罗天外亦有虚皇十天，且与传统道教不同，虚皇五老才是高位格存在。不过现在也找不到了。”褚典耸耸肩无奈道。

“所以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带着他们其中一个去城隍庙里吗？”卫陈华也大致明白了郑建州的意思，开口问道。

“对也不对，我们应该是……算了，这事儿说不得机遇可遇不可求。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郑建州低着头思索着说道。

各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杨凡心里全是《寰宇经》和那两枚珠子的事情。

“皇世，皇世，在吗？”杨凡躺在床上一直在心里喊着，直到入睡。

“恭喜获得功法封神行者级别《寰宇经》，恭喜获得非常规属性道具九影珠*1。完成必要任务获取危字级分支线*1。你已触碰行者门槛。奖励九百元点。”皇世的声音在杨凡梦境深处，或是在潜意识深处响起。

“封神行者？那是什么？”

“权限不足。”

“分支线有什么用处？”

“随即分配同等级支线世界，以辅佐或厉砺行者以达到某种程度。你所拥有危字级分支线*1是否使用？分支线世界一切事物人物皆可以随身携带，（注意：除特殊人物外禁止心灵操纵、思维控制、灵魂控制等系列控制行为，违者将剥夺所使用的分支线并按程度进行不同程度处罚）”皇世声音突然让杨凡感到冰冷。

“九影珠是什么？怎么使用？”杨凡下意识将情绪压下，拿着九影珠问道。

“九影珠，以踏影鬼为主要材质，可将意识或是灵魂储存于并操纵九影。直接吞服，并运转功法尚可。”

“我特么，不会啊。”杨凡有些悲哀，手里拿着功法却连怎么入门都不知道。

“植入，植入，全部特么给我植入，所有人都给我植入。”杨凡骂骂咧咧一口将九影珠吞下，运转《寰宇经》入门功法吞吐天地灵气。

“扣除二五枚元点，已全部植入。”

“对了，为什么在醒时无法连接？”杨凡又问道。

“在成为正式的常规行者前，并没有权限接受任务通告。除正常梦境会联系到潜意识，其他的任何情况都无权限。”

卫陈华在自己房间里，关好门窗倒头就睡。在梦里模模糊糊的又进入了皇世。

“恭喜常规行者卫陈华获得非常规道具九影珠，由于你已经吞服，现如今推荐你购买修炼功法。”皇世的声音自天穹上传来。

“请选择基础功法种类：玄幻、仙侠、武侠、魔幻、修真、无限、洪荒（统合型）、劫衍、科技、神话。”

“神话！”卫陈华直接按在神话显示器上。

“权限不足，元点不足。”

“劫衍是指什么？”卫陈华看到眼前出现的显示器上有自己不理解识的选项问道。

“成就劫主修为基础功法，其无有限制种类繁杂，多为道恒以无为所铸……权限不足。”

“就他了！”卫陈华直接点上。本想点着洪荒，可是自己又无修修为和师傅指引，思来想去只有选一个没有限制的。

“已安你所拥有权限可兑换《大罗五行诀》（独本）一百五十元点、《四象经》四百元点、《大衍阴阳》一千元点、《天演咒》三百元点、《山海诸相》厄字级分支线*九。”

“那个啥《五行诀》。”卫陈华看到自己身上只够这一本的，选不了其他的。

一枚玉符自空中聚化，落在卫陈华眼前。

卫陈华伸手抓住放在额间，眼忽然出现一片沙漠，风卷尘沙，天际是乌压压的一片。

无穷的五行真理出现，构织交加在眼前。卫陈华试着参悟，试着认知并理解，脑海里只有一个牢牢印着的土字。

次日早上，张先生参加完拍卖会，赚了些几千两白银，分给了宋焘千两。

郑建州起来敲门，卫陈华打着哈欠从床上起身。

“哈额……这一觉睡的真舒适。”

“起来没有？张先生要带人去鬼市了！”郑建州又来到杨凡房前敲门。

“来了，来了。”

杨凡在房间里，操纵自己的影子，在皇世的加持修炼下，已经能碰到一些实物。

“终究只是手段，打铁还需自身硬。”杨凡收功，影子恢复正常。

开了门，看见众人正在门口集合。匆匆忙忙的下楼跟去。

“再修行一段时日，应该就能成功了。”杨凡心中想着，握了握拳感到身上全是劲儿。

“昨天晚上，打更人真是吵闹。”宋焘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还行吧，比起拍卖会算是安静的了。”张先生看着街西面说道。

“鬼市现在就去吗？”郑建州问道。

“早去好占位子，带上这面具，不要让里面的人看到你，至至少不能看到全貌，否则是很危险的。”宋焘拿来十一幅面具分画给众人。

卫陈华的面具是五彩孔雀，杨凡的是白面脸，冯降龙的面具是龙王面具，褚典的是白脸曹操，郑建州的是孔明面具，宋焘和张先生一样铁面无私商鞅。

“不是叫你们现在就带，而是让你们到了鬼市前头再带。信不信刚一出门就被请到衙门？”宋焘一把扯下一个杂役的面具说道。

“爷，这些个面具值不了银两……”

“叫你拿着带，你就拿着带上。工钱已经发给了你们，记住一定要将我买下来的东西全都送往城隍庙。”张先生摇了摇头，随后嘱托道。

“城隍庙？”郑建州听到张先生说到城隍庙三字，心里一阵猜疑。

在走到街道西边一个比较偏僻的林子里面后，张先生叮嘱众人一定要跟上脚步。

来来回回绕了十几圈，在众人惊讶中入了阵被引到了另一个空间。

这里疑似是在地下岩洞，人群来来往往比得上闹市差不了分毫，所有人都带着面具，都将自身裹的严严实实的。

“带好面具，除了和摊位交谈，别说法。这里是修行中人布置的手段，到了具体地点就会直接来到这里。”张先生叮嘱并解释道。

“先去拍卖场，我要拍卖《尸子》残篇。”宋焘从袖子里掏出一竹简道。

春秋战国时的典籍，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游侠，这其中的价值都大的不得了。即使是残篇也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而在这里则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