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异教侵海
明万历十年,意大利的天主教徒利玛窦,不远万里跨越大洋,来到神州传教,随行的信徒中有人心怀叵测,有人虔诚传教,更是有人潜伏而行。
异教的教徒,崇尚着沉睡于南太平洋的海都市拉莱耶城中的旧日支配者,伟大的克苏鲁(Great cthulhu),沉睡之神,拉莱耶之主克苏鲁(cthulhu)。
他们的目的很是明确,昔日旧神克塔尼德(Kthanid)将克苏鲁封印陷入沉睡,在这个世界美洲土地上的旧日的信徒们,找到了昔日羽蛇神传于世间的伟大的神术,一本残缺,刻于石碑上的图案。
那就是献祭生灵,献祭更多的灵魂,献祭无穷无尽的生命,来换取更为强大的力量。原本这些异教徒们,打算去寻找传闻中姆大陆,找到或是抢到七头蛇娜拉亚娜的力量遗留。
毕竟姆大陆是神话中太阳之母的国度,而她做为一个创世神,其遗留自然是可以唤醒后时代的伟大存在,别说是深海与深渊的旧日支配者,如果尊神愿意,阿撒斯托也能从沉睡中提早世界苏醒。
残破而诡异的大帆船,乘着诡异的灰雾与海啸,自西方世界的异教信仰来到一处海岛似得圣境当中。
北海宫的诸多长老和掌门人北冥天啸,见到西南处闪烁黑雾,明显着是有了大灾之象,苦海长老带着一众护法弟子踏浪御风而去。
“无量天尊,诸位师兄掌门,且是待我去看他一看。”苦海与高穹中传音道,其余的三十五位长老也是拱手应喝。
三百位护法弟子也踏浪跟去,每一位的实力,都不下于灵修的金丹境,个个都是陆地神仙,再加上习传的乃是北海神王的道统,于此世空手摧山断岳,亦是不在话下。
见那一艘大帆船,船帆破裂漆黑一片,船体破裂摇坠而不沉,更似是一个空有其表的空壳。其上阴影涌动,气息忽强忽弱
看着那处阴暗处的乌云,苦海长老眉头紧皱,伸手唤出两只纸折的海鸟,扑棱几下子翅膀,竟变得与真鸟无异,飞上那船上,驻足在那船帆上面。
只见阵阵光晕模糊,有迷雾围散,不出多时,那只海鸟,便是离奇的死在了甲板上方,内置的符纸燃起火焰,方才看清那窗杆上,坐着一个虚实交合的诡异人影。
“来者何人!为何私自闯入我北海宫圣地?”苦海长老斥声问道,那艘船儿沉寂无声,众人用法力扫视,只看到一群身穿黑袍的人,站在阴影处藏匿。
见到自己等人被发现,那些异教徒也不再伪装,纷纷显出身形出现在了甲板上:“神需要你们的信俸,神需要你我的灵魂,神将会赐予我们无上的真理。”
“谎堂!我北海道宫便是传承海神王,就算是那些名山圣地,也不敢妄言让我等侍俸其主神。尔今小小蛮夷,却是带着邪祟来自放肆,真当我等,是软柿子不成!”苦海长老闻言大笑,随即便是出声训斥,三百多位弟子也迅速结阵,手中引诀。
那异教徒见状,既是平静,也不吃惊,也不惊讶,仿佛一切,都是在考量当中。
那个黑色长袍异教徒,上面刻有诡秘的花纹,看起来像是章鱼的触手,他说:“我们知道你们不会答应信仰神,所以,来此不是来邀请,而是要直接拿走你们的灵魂。”
紫暗色诡异的光晕,从那船体绽放并不断溃散,看着那奇妙而诡秘的光线,不少的人心生疲惫困乏。而一旦睡着了,那么自己就不再会是自己了。
“放肆!邪魔妖异,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来此地还敢如此放肆,当真是留你不得!”苦海长老瞬时间出手,一道百米海浪自脚下翻涌,化为一恐怖的大口,把那帆船吞下。
淅沥沥的落水声自那船体上传出声响,诡异的黑船奇迹般的,漂浮到海浪上面。越来越多的黑影,自那海平面上不断浮起。
“攻击那些黑影,不能让他们浮上来!”苦海长老双手引法,滔滔巨浪似刀山一般直劈向那黑船处。
众执法弟子也瞬间反应了过来,一道道法力化为风刃击破海面与那黑影的实体发生碰撞。
一道道浪滔白涤惊起,百米之高破沉苍鸟。黑影有的溃散于深海,有的浮到海平面,那些诡异而粘稠的海洋生物从甲板上缓缓站起,有些依稀能看出人影,有些的则是完全不知道是什么,该怎么形容?飞禽?走兽?亦或是虫子?
“奉以神令,扬帆,起航!”那异教徒的主教,声音响起,传彻四海,一道道黑色的海浪托起船身,往那天上驾云的众海宫弟子杀去。
“杀!”众北海宫弟子也是拿起宝剑,结成阵势,朵朵乌云弥漫苍穹,雷霆闪烁似是那天神下凡,降妖除魔。
北冥天啸见到那西南处雷云闪烁,其下邪气森森,观那海面,水柱升天,无穷无尽的怪物看不出虚实的身影,从那海底浮现。像是溺亡于深海的亡灵,欲要重现人间。
掐指一算,心中顿感不妙,强大的法力识念扫去,断断续续诡异而又恐怖的气息侵染心神,灵魂受到崎岖变化,诡异的粘稠物质似是要沉溺元神。
“疾!”心下生狠,咬破舌尖,刺痛元神,使出大法力,清醒了过来。
看着掌门全身冒着冷汗,那些长老心中惊骇,急忙上前问:“掌门,这?”
“好生厉害的妖邪!我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竟然差些要了我的魂魄散去!”北冥天啸口中渗血,咬牙道。
轰……轰隆隆……
北海宫的洞天世界,突然颤抖了几下,整个空间像是被倒置了一般,海水倾覆向上,整个人的感觉也刹时间分不清了上下。
“奉行北海,神王法旨,护我道统,治我宗门,乾坤有序,天地有列,序列平定,乾坤有别,上清下浊,天清地明,敕!”众长老和掌门人急念咒语,掐动法诀,围成圆形,各出法术上下贯通。
又是一声轰隆隆的巨响,洞天平复,那海水平覆,万物规定。
阴云处雷霆闪烁,诡异的咆哮声响彻云霄,在三十五位长老和掌门眼中,那处泛着腥红血芒,并包裹乌云,被吸入海底。
苦海长老拿着一柄雪花宝剑,剑气寒芒,往那黑袍主教刺去,那身躯溅血,整副躯壳像是冰块一样瞬间融化成血水,坠入那海下。
众弟子只看到船上敌人大致模糊的身影,便是阵阵寒冷从脚顶升到天灵穴盖,使用法力扫去探查,却是什么也无法分别。
“啊……怪物……神……”忽然有几个心境修为不够的弟子,瞬时间头痛无比,他们看到了诡异光晕,形成了章鱼触角下的斑点,每一个斑点都像无尽的海洋。
在这里,他们迷失自我,灵魂像是热水中的泡片,不受控制的向着四周扩散,黑暗,迷离,恐惧,迷茫,自我否定,四周上下不见他人影,刹时间弟子们只觉永寂黑暗,永沉深海。
噗通~噗通……
一具具尸体坠落深海,面色惨白恐惧,法力混乱无序,致死,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要管他是什么!攻!”众弟子中的领门人瞬间反应,手中聚法,风刃、雷霆、雨矛、海浪纷纷涌杀过去。
那船支承受不住威力,轰然炸裂,船上敌人的虚影,也纷纷散尽消失,他的叫声分清是欢乐还是哀嚎。
越来越多船只虚影从那海水里面浮现,一只巨大的章鱼,长有三对眼柄和带钩爪的触手,背后生有可伸展的鳍片或翅膀,跟在后面也隐隐现出身形。
沉溺深海于深渊之中的旧日,受星之眷族以及达贡和海德拉的严密保护支配,法力高强的苦海长老,支掌着元神极力的往那处看去。
只见一只和绝大多数章鱼一样的怪异但又恐怖的存在,它的眼睛在头上可以向任意方向伸缩超过两英尺的距离。不同的是它的眼睛有着三套眼柄,远超过每个眼睛必须的伸缩长度……检查发现它的每个触手背面都有着伸缩自如的爪钩,长约五英尺,弯曲而锋锐……在触手聚集的后腿上还有着微小的突起,像是翅膀的芽胚。
那怪物一出现,众多弟子的生命便是极速的消散,诡异的溺亡深渊不断的在认知与视界中浮现,章鱼的触手死死的缠住全身,在其反应时,已经坠入了深渊,身死道消,就连尸体也化虚消散。
“杀!”苦海长老祭出一块罗盘,天地四极,上下八方,引化无形的重力,惊涛拍岸,就连那万仞巨山也是顷刻间摧毁殆尽。
“爆!”见那弟子们与异教陷入苦战,而受折磨,身死道消,魂飞魄散,就连尸体亦是不复存焉。
作为北海宫中的长老,苦海也是有着自己的傲气,自爆了元神,欲要与那强敌同归于尽。
天际响彻,巨浪于爆炸中滔滔不绝,北冥啸天及众长老觉察情况不妙,带着三千六百名弟子在北海宫前布下大阵。
几名长老用玄镜法宝洞察那处方向,只见到弟子们尸骨无存,漫天的帆船踏浪行驶,正往这处杀来。
北海神启大阵开启,四海波涛滚滚翻涌,那些诡异的光晕形成章鱼的触手,直插云霄,天际瞬时间变的诡异暗蓝。
无数的气泡从海下浮起,升腾于空中,丝丝缕缕的深海光晕涌现,整个洞天的生物都莫名感觉到了沉溺感。
巨大的章鱼触鱼直通天地,搅动的风云,如天崩地裂,那结成的阵法显化四海虚影,不断的拍打向那光晕。
“啊……”不断的有弟子眼中的世物变得离奇扭曲,旧日的特质搅动世界的法则,排斥、起异、吸引、死亡。
“何方妖邪!好大的胆子!莫不怕神王发怒剔除了尔等!”北冥天啸见到众弟子惨死,那些诡异帆船消散于空中,分不清真假虚实。
反观那章鱼的身躯,仿若融纳了星海群空,令人视之生畏,触之既癫狂,认知被厐大的事物冲散至混乱。
扭曲了灵魂,视之则溃虚无,仅仅是瞬间的接触,便仿佛隔绝了千万年,极至的疯狂,没有了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在支配者的伟力中,否认了自己的存在。
一只触手袭卷风云往大阵中刺去,轰隆一声巨响,那海浪蒸发,众多弟子喋血而忙。
三十六个身披长袍的诡异身影从虚海中浮现,直直扑杀向众多长老和北海宫的掌门,他们的面目奇异,像是什么融合在一起的乱异。
深海中的水流声不绝于耳,一个又一个的弟子无故溺亡,众长老的身体也是被异教徒诅咒变化了异样,提着最后的傲气,引燃元神冲向那邪异自暴。
那些异教徒感受到了危险,却是来不及反应,直接喋血于那强光之中。
“轰……”
又是一条触手袭来,那诡异的光芒贯穿融容纳众人身躯,北冥天啸护身法宝绽放出蓝色的强光,滔滔海浪翻涌,与那奇异极光分庭抗礼。
众弟长老汇聚法力灌入那法宝之中,形成一个方圆千百里防御隔膜,那些触手不断挥舞,拍打着洞天内的一切。
极光形成无穷触手的模糊虚影,不断的拉着那海波坠入大海中的深渊。
“坠入深渊之中,向着神灵献祭出你们的灵魂,一切都是……”那些异教徒面目癫狂,仿佛魔症似了,纷纷走下船体,落入那些极光中消散不见。
虚影越加的凝实,那股恐怖的溺亡感也越加的真实,心神魂魄被不断的牵引,有不少的弟子在之中死亡沉溺出结界范围。
巨大深渊的引力,像是吞噬海水一般,无法抗衡的撕扯。
“掌门!我们现在是支充不了多久,那个怪异的海怪,不是现在末法之时的实力能够抗衡。”众长老传声说道。
“撑不了,也得撑,这个洞天世界,是存不了多久了,等会儿,我打开一条门户,你们……”
轰……
掌门的话音还没有说完,便有一条触手,携万钧之力狠狠的扑面袭杀过来,那法阵结界不断的颤抖,不出一会儿,便是出现了玻璃破碎前的那般雪花痕。
“走!”北冥天啸,引化自身,化为一道精纯的法力灌入那法宝之中,顿时海水幻绕形成一个螺旋着的通道。
“速走!”掌门再是一声急忙吼道,无形的触手刺破结界,每一个接触者都产生了溺亡于深海中的认知,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沉溺,身魂两隔不知有我。
“疾行敕法,四海神威,奉以王令,助我降魔!”那单掌化做恐怖风刃袭去,溅起滔天巨浪,触手的极光被引来的四海之力击得溃散。
末法之时的修士,不行大道,不修心德,只求于力,只强于海,不符神正修行之念,不得真解,断章取义,修炼个小成亦是灵修,算不得真正传承。
类神话的存在,强于一般的神魔,仅在神话之下,若是经过悠久岁月与劫难,也能算是个神话体系。两者实力本不能相抗,一者只是一昧追求力量与强大,长寿或是永生,修行者有了贪念,便是落了凡尘,同于尘俗。
一者是因誊族祭司而短暂苏醒,一身实力,横行于无尽虚空,亿万宇宙初始的旧日,深渊与海洋的支配,视无尽超维文明与蝼蚁的邪神。
只能是待宰的羔羊,其存活与否,只能看她的兴趣驶然,你以为你能反抗,你以为你能破局,只不过是他们这样的戏耍,他们让你反抗,他们让你破局,万千世界皆是如此。
或许是因为强大而不注重智慧,或许因旧日的本身支配着一切而遭受古神的敌视,或许因为岁月悠久而忘却生命的存在,也或是见过了太多而漠视了文明的本身,一切或许都只是单纯的依靠着本能行事。
真正的正神遗留,她的力量,他们的力量,可以缔造出无数的类神系,无数的类神系也为之觑之向往,不属于过去、现在、未来之时间,不属于上下、四方、左右之空间,无处在,而又无处不在。
破局的实力资本,大海与深渊的旧日之配者,深海的主人,他的复苏,他苏醒,只要获得那份力量,群星的归位就在眼前。
“哞哞……”一声蛟龙长吟,整个洞天瞬间塌陷,天降天雨,那些诡异的光景消散于虚空。
深海下,那滔浪化形为龙首合咬,带着什么东下一同沉溺了下去。
“天倾地海吾亦妖,四海浮屠尊为魔。翻海乾坤尊为圣,覆海斩龙妖魔道。见我如是妖魔王,七圣二王方为我。”
一艘巨大的楼船行于乌云之上,一个身着蛟龙王袍的中年男子手持着无线无钩的鱼竿,端坐在船前。
船之所过之地,天清地明,天地清浊,似有了生存之期往,那些异教徒在雨水的冲洗下,化为一滩又一滩浑浊的恶水,沉寂于海。
那一挥鱼竿,北海宫的众多弟子长老,皆被挪移到了船上,又一挥竿,那沉下的岛屿被提起,散落了灵气,化孤海之岛屿。
“神的祭品,不容亵渎!”那极光之中,陆陆续续出现帆船身影,布漫异光之中,密密麻麻仿若是无穷无尽。
眷顾种族的强者,欲登顶楼船,众多长老及弟子,欲起身力敌,那莫复焦沉吟一声:“王的意志,不容违背。”
随既一挥手,船是尽是显出海中鳞甲之兵,或是踏空杀出,或是操舟护行,气势磅礴,两者相撞,血雨飘落,风涌四海。
“多谢前辈相救,在下北海宫长老莫渡尘日后必有重谢,不知前辈如何称呼?”莫渡尘率领一众弟子,急忙抱拳谢道。
“救你们?嗤~想多了,孤乃妖魔,岂是行善之辈?无非是拿你们,去换些酒钱。”莫复焦闻言嗤笑一声,他也是感觉到一股不知怎么描述的气息,便是寻声过来。
“这?换些酒钱?”众长老闻言有些莫名奇妙,但不待其多做反应,几条章鱼触手,便是死死的缠住了这艘楼船。
阵阵剧烈的摇晃,似是要将整艘船体拆卸,那异教徒化虚而离,莫复焦挥手,鳞甲妖兵尽是化做流光泡影。
“做人做事要分清地界,做妖做魔尚是有存忌心中,此处多为凡尘,汝之肆无忌惮,当真与孤之挣杀?”尽管船体摇晃剧烈,东倾西斜,莫复焦照旧稳坐前台,拿着鱼竿,冷冽的看着前面。
“咔嚓~咔嚓~”触手紧缩,将船体挤压作响,似乎这是没得商量。
“畜牲,终归是畜牲,第五太阳纪的资本,也没有像模像样,神不像神,妖不像妖,魔不似魔,生似是个无智的野兽!”莫复焦似是有些愤怒,一声蛟龙长吟自船下响起,巨大的轰隆声接连而至。
触手开始阵阵剧烈的晃动,死死的紧抓着楼船,一道青光闪过,却是无力的坠下松开。
有个弟子好奇的看向船下,只看见一条没有触手的巨大章鱼,在深海中哀嚎,急速的飘向远处。
楼船遨游无方,四周的景象也变得光暗迷离,极致向于虚无。
踏行无方,无门之门,世界万法,无穷时空以存其中,非是那钧教之修、仙道之存,则难觅其一。
“这……好奇妙的光景……似乎是在宗门上,有过记载……”一个见识深厚的长老喃喃说道。
轰……
“啊!”
正当楼船行驶时,不知何方,惊起一道刺眼亮光,和无穷的力量,将龙船击荡,落下了两人。
“呔!吃俺老孙一棒!”一道忿怒的声音响彻深空无寂,刺眼的金光和银光交相辉应。
莫复焦往那处看去,直接扔了一个圆盘:“楼船与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是快快进入舱中,速速离了这里。”
“……这……多谢前辈……只是不知,这船体本来是驶向何处?”
“……”
“归墟,员峤。”
“哞哞~”不待众人反应,莫复焦一声蛟龙长吟,化作极光离去。
在极远处的身空中,四道身影发生了对立,两个手持铁棍的猿猴立于一处,一个手持长枪,身披银甲,全身绽放天神荣光的男子立于一处,还有一个单眼、吐舌、单脚,且通常穿着下驮的扶丧神唐伞小僧立于一处。
“嘿嘿,师傅,看来这两人也是对立的。”孙履真单手持着金箍棒与那天神争杀松杀,各自退后时,那银甲天神猛的置换空间位置抵防着两方。
“哼!小小毛神,也敢损坏须佐之男命大神的计划,我虽然不能插手你们的争端,但还是祝福你们能够彻底破坏那些疯子的计划。”唐伞小僧化形一把油纸伞,摞下那不知是威胁还是祝福语言,随既便是往着一处深处破空而去。
“呔!小小毛神,休要逃走!”孙履真举棍就要踏着筋斗云追去,却被身后一老佛按住肩头:“嘻嘻嘻,古人云:穷寇莫追,那个毛神是个油纸伞得道的丧神,管不了许多,你且看着,迟早会回来寻找我们。”
“反观那无生老母座下的天神,屡屡临凡,与那些魔头有所交集,显化过西王母、如来、观音、太上老君、和人道的祖宗女娲氏和伏羲氏,不知是要搞些什么哩。”老佛盯着那天神,从身上拔下了两根毫毛,化做两个金甲神将持棍杀去。
“这个天神是她的眼睛,谁知道是在搞什么妖孽。”
看着那磕额金睛幌亮,圆头毛脸无腮,咨牙尖嘴性情乖,貌比雷公古怪的老佛如此的轻视自己,那银甲天神也是心生懊恼,口中念着咒经:“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随既脚下步步生莲,其洁光闪烁,照亮四周,隐隐有着开天辟地的虚景浮现,那银色长枪与金甲神将的棍棒争杀,刹时间光照永暗,似是那一颗颗恒星炸裂,白洞吐纳,无穷的法力争斗化做实物又消散虚空。
真言引法,百十个回合洞穿一金甲神将胸口,又化作一根毫毛灼散于虚空,另一个当头一棒,举棍打去,也被一道银光连着身形一同挥断两截。
“看清楚了吗?”老佛毛手毛脚的笑嬉嬉问着。
“老祖放心,俺孙履真看清楚了,无非是靠着那句真言撑着,待俺去念颂:嘛哩嘛哩哄,与他争个高底!”孙履真举棍打去,金光闪烁,引动佛家真言,这一棍下,万邪皆得渡化,若是那天神心凡,便是打入凡尘,永世轮回见心明性方得彼岸。
乃是智觉罗汉济癫的拿手好戏,只有大觉悟者,得大真谛者,大毅力者受那轮回劫苦方可所得,渡尽世间一切妄,渡尽世间一切为,妄为皆是虚,一切虚妄皆是无。
那天神硬生生的挨了一击,银光与金光争杀,出不了几个回合,便被一棍擒住了兵器,当头一棍打得真身癫狂,落入了凡尘。
“咦?师傅,俺老孙,也没有怎么用力啊?伪
他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弱了?”孙履真抓耳挠腮,甚是不解。
“嘻嘻嘻,你还小,不明白这其中道理,他本来就是往着下凡为目标过去的,刚好让你练练手。”老佛嘻嘻笑着,往那处看去,火眼金睛闪烁,突的脸色一变。
对着小圣吩咐道:“老孙尚有重任再身,有来客至此,你且去是打个招呼,俺先去了。”
说罢一个跟头,消失在了视线极处,不出清静,莫复焦便出现在了跟前,慌得小圣一跳,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谁!”
“老七在哪儿?”莫复焦没有理会这个小猴子,而是直接开口问。
“老七?谁是老七?那个下凡了的天神吗?”
孙履真摸着额头问道。
“你,也是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不好好的待在花果山,来这里是干什么?”莫复焦察觉到小圣身上的气息,来了兴趣问。
“嘿,嗨,还不是东方多宝教主应劫,菩萨叫我寻查人间,带回金身舍利。那个南华梦域的鸿蒙圣人,叫我来此处寻寻线索,一到这里果真是遭到了真空家乡的敌视。”孙履真没有好气,有些气馁。
“南华梦域?鸿蒙圣人?他们也要出手了吗?人道的圣人们,可真是乱了。”莫复焦闻言心中想到,脸色不变随既又是问:“那你来这里,真正的目地又是什么?佛祖的舍利,可不会来到这里。”
“嘻嘻嘻,看来,嗯,你知道的也不少。那鸿蒙圣人说这里,有一位创世神的遗留,正在融入天地之间,有很多势力暗中窥探,叫我来看看是谁。”孙履真半真半假的话语说出,莫复焦一时间也只能选择相信,毕竟那里有过了入侵。
“既然如此,那就随我来吧。”随既大手一挥,两人出现在万历二十二年的朝鲜半岛。
此时正值万历征朝鲜,整个国度是硝烟四起,在一处寺庙中,两人出现在这里,其中一个道:“孤也是听闻此处有着让那些存在疯狂的东西,不过,孤接收到的消息,和你的不同。”
“哦?施主此话怎讲?”孙履真就好奇的问了。
“太阳神檀因被……”
“咻咻~”
莫复焦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有着几把飞刀迎面袭来,其上携有诡异火焰,忽听到唐伞小僧一声凄烈惨叫:“救我!”从着正前面处出现,只是还未待及反应,一柄火焰武士刀便是刺穿了他的身体。
“呔!好个妖邪,且是看你是什么东西!”
孙履真看到两个火焰法轮往这处袭来,那个红袍的神秘人,见到金箍棒袭来,又慌忙祭出一口灵钟。
“收!”莫复焦单手一握,将那灵钟收入了手中,抹除了其上识念,冷声道:“又是一个玩火自焚的家伙。”
“呔!”金箍棒打下,那人化做一道红光消散于天际,孙履真心中不服,急忙驾着筋斗云追去。
“俺老孙去会他一会,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的神圣!”
“有着暴虐与毁灭的韵味儿,看起来,像是那些家伙。与那些家伙结盟了吗?”在孙履真走后,一道声音突兀的从莫复焦背后响起。
“你是?无名氏?”莫复焦见到来人身披灰色长袍,下意识开口问。
“我是……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