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拾章 荒寂之屋
“仇家的追杀？什么样的仇家追杀，能让你躲入一个地狱之中？”那女性外星人，好奇的问道。
“一个坐着山羊拉的战车，整天嚷嚷着守护者名义的家伙。”洛德无语，使劲的吐槽着：“相信我，与其被他抓住，还不躲进这里，享受一个清净。”
至次日黎明时分，银河总联邦的士兵过来巡视，领头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性将领，名叫希安林达。
一身精致的宇航服战衣，手上特殊手镯散发着奇异的力场屏蔽宇宙辐，也能防止一些微生物侵入身体，医疗体系的发展，很大性能，判断并杀死对人类身体有害病毒或微生物。
“战争全是男人的事情，收拾残局的，却是我们后勤部门。”希安林达甚是不满的抱怨着，带着一众穿着骨骼装甲的士兵，进入矿工们休息的场地中。
“咦？他们是谁？人类联盟的士兵吗？”洛德看着那远处的飞船，下来了一群像是矿工单位的士兵。
与之其他而来的还有其他星空种族的飞船，多是一些需要人手，重新在战争的废墟，重建文明城邦。
“我们是来接管圣石星的能源晶矿，采矿工作，将会由机械工兵完成，你负责辅助和搜寻遗落的能源石。”希安林达利用联邦的仪器，声音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命令准确无误的传达。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到联邦？这颗星球上的能量晶石，差不多都被天乌采完了！”
“为什么其他星球的人都走了，而我们却还是要留在这里，继续这种暗无天日的劳作！”
……
人群中很快传出声声怒喊，人们受够了这种永恒不变的环境，本以为银河联邦胜了，他们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星球。
再差一点儿的，也能在一个像样的地方生存下去，岂料那些外星人都被接走了，而自己等人却依旧还是要停留在这里。
“因为你们是人类联邦的子民，就有权执行自己应尽的义务，他们的星球家园在战争被毁灭，而我们却是没有任何故土的损失。”希安林达冷冷道：“圣石星现在是银河联邦的统治范围，现在，你们生产的所有价值，都具有真正的意义。”
“真正的意义？那些强盗把我当成奴隶，现在只不过是把主子换成了你们，你管这个叫做真正的意义？”群众不满的质问着。
“如果来者是别的种族的军队，即使杀了所有人，你们也不会说什么，因为来的是我们，你才有资格在这里和我叫嚣。放弃所谓的尊严，因为在联军和天乌军队前，你们从未有过。放弃所谓的自由，因为这是我们才能给予的。”希安林达冷眼的瞥了一眼那些无理取闹的人众，开始分布士卒扫描脉矿，定下新的矿洞位置。
“啧啧，这是要榨干这颗星星最后的血液？不傀是文明生物，不傀是人类，不傀是智慧生物。你还记得，那一个星系帝国是怎么毁的吗？”洛德笑着嘲讽，转头问着那个壮汉。
“叫我阿达德—拉曼，你这个骗子，是知道我的名字的。”阿达德—拉曼还是在调动着地上的篝火，拿着一个能量棒，塞入口中咀嚼咽下。
“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像是他们一样抗议？认命了吗？”一个联军士官发现两人丝毫没有抱怨言，不由得心生疑惑和一丝戒备，在这暗无天日的星球上，要么彻底认命并进化习惯了生理系统，要么就是天乌族的仿生机械奸细，等待着位置抛锚。
双方的交战时间，横跨了几个世纪，对于一些细枝末节的情况也是有些了解，那仿生机械人的恐怖拟真程度，就算是一些机械师和医生都难以辩认。
其中杀伤性并不是过于强大，顶多算是一发炮弹的当量，真正的危害性是在于体内的定位系统，一旦天乌军团收到，哪怕是跑到宇宙的另一端，也能穿越虫洞，顷刻之间降临。
通常都是放入一些奴隶人群当中，因为都是互不认识，所有人也难以发现什么异常。是天乌撤离附属星球时，为未来发动反击时，而留下的定位手段。
或者是直接定位到对方总部的星空位置，直接发起猛攻，在天乌发展并殖民星域时，或多或少，起了一个极大的作用。
银河联邦也因此吃了不少亏，几个世纪的争斗里，被对方定位毁灭了五个高度适合人类生存繁衍的星球，受到波及的六个星系，有十三个生命改造的星球受到波汲，化为了荒凉土地。
“我们害怕，我们恐惧，你会相信我们吗？我们想要归家，想要重新融入社会，你们又会答应吗？”洛德闻言嗤笑一声，对着那人嗤笑着，祂俩作为正神，自然是知道一些文明的过往。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什么好指责的，谋求生存的方法，依照他们的认知与底蕴，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手段。
“不会，但可以在圣石星建造太阳塔，经过百十年的生命系统推演，成为一颗生命星球这是一个很好的状态，你们将会成为这里的祖先，受到后人的传唱。”那个士长眉头一皱，最新型的电波搜索仪，并没有搜索到什么异常状况。
“万人敬仰？呵，像是神只一样？”阿达德—拉曼闻言冷笑一声。
“是的，你可以理解为，你对于这颗星球的文明而言，是始祖神只，只要文明存在，便可以受到永恒的信仰，在宇宙的维度法则可能下，有概率达到更高一层维度生命。”士长开口劝道，让他们留下来繁衍文明，确实不失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成功了银河联邦多了一个文明星球的力量，失败了，银河联邦的损失也在可估量的范围内，怎么算下来都是不算亏本。
“这是一个交易，一个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得做的交易。”士官长冷冷道。
“呵呵，无论是在一颗星星星上，还是一片星空中，都是没有的选择。”阿达德—拉曼笑道，似乎是有些自我嘲讽的意味儿。
“这个世界，个体本来就没有选择，群体亦是没有自我的选择，文明与星空中飘泊，个体执行群体的秩序，群体执行个体的利益，抓住一切的机会与能源，就是这样生存下去，延续下去。”士官长继续向前走去，拿着仪器，探查着矿石脉落。
“你叫什么名字？矿工？”
“他们都称我拉曼，不过我更是希望有人能叫出我的全名：阿达德—拉曼。我本是成为了独体，后来又成为了整体。”阿达德—拉曼笑了一声，自嘲道。
“洛德，洛基，空气，管他呢，我喜欢谎言中的美妙，诡计中的技巧，恶作剧中的兴趣，以及火焰中的光亮与灼热。我编知的谎言纵使神也不能看破，我施行的诡计神亦不能逃脱，我布下的恶作剧整个世界都会为之付出代价。那你呢？士官？”洛德挑起一截燃烧着火焰的树枝，微笑着缓缓的说出并发问。
“希安林达，先生，银河联邦后勤支援部的少将军衔，所以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在这里生活下去，将来的不久一定会是一个乐园。”希安林达说着官方的客套话。
“生活在这里？不久的将来会是美好？只是，你是认真的吗？不抬头看看天空？”洛德似有所指，指着圣石星上方的星空处。
希安林达不明所以，顺着洛德的指引抬头看向天空，几道璀璨夺目的烟火在大气层外爆炸，那些飞船的攻击，好似是雷霆一般落在对方的舰体上。
强烈的光线照亮了整片大地，犹圣堡的海盗武装力量，在天乌军团的掩护下，纷纷降落大气，后勤部的武装力量立刻发动强烈的反击，光线扩散在上方天空中形成密集的火力交叉网络。
降落大气的犹圣堡士兵，只能远离此处核心，往着更远处的山脉方向降落而去，希安林达也在这时收到总指挥的调令：“我们遭受到犹圣堡和天乌军团的袭击，不值得为一颗荒芜的星球浪费这次行动的军事力量，你们快撤离地面，回到主核心战舰！”
“他们都是什么时候发动袭击的？如果是刚才，那么也应该被地面飞船上的探测仪所监测到！”希安林达指着飞船问。
“战争从未停止过，他们等来了援军，我们的士兵一路败退到圣石星大气层中，司令觉得没有必要为一颗死星而浪费军事力量，一直不给此处士兵增援！”前线总指挥几乎是怒吼着，从通讯的杂音中，甚至还可以听到战舰损失的汇报。
“那这圣石星上的矿工，是否带离？毕竟也全是人类，站在人道角度上，我们必须……”
“放特娘的狗屁！人道角度？遵守人道立场，只会让我们在这场战争中损失的更大！那些可恶的罪贩，和天犹族人，可不会跟你讲什么人道立场！”指挥官彻底怒火中烧，歇斯底里的吼道：“他们只有三万人！飞船里正好有三万支步枪，每人十二发子弹，我们算是尽了最后的人道！”
士兵按照吩咐，在场的每一位矿工都获得了一把武器，三万人在没有指挥的情况下，既使是获得了武器，也只能是标志的枪靶。
三十个区域范围，十分钟左右时间，一个区域大致有一千人，几乎每一个人都拿了一把枪械，有人想要反抗，他们知道，赤手空拳不一定被天乌族杀死，但是一旦拿起了枪支，那就是纯粹的生死战斗。
对于这样的儒夫和反骨仔，不等士兵们发话，便被其他的矿工们一拥而上，活活打死：“儒夫不配活着！背叛者就应该死亡！”
他们这样说着，他们也认为这样反抗是带领众人回归社会时的前兆，战争杀戮则是这次反航的船票。
洛德拿着枪械，对着远处开了一枪，一道蓝色光线爆炸在山岳上，轰隆隆的一声巨响，远处的山石滚落而下。
“吼吼，好玩的东西。”
“这不是玩具！这是你们唯一活下去的希望，每个人一共只有十三发子弹！”
“轰……”
那处山坡的后面突发两道红色的激光，落在人群中掀起恐怖的爆炸余波，一个个矿工被掀翻倒地，同时也是失去了生命，半个身子被烧灼的模糊。
“轰……轰……”天上又有几道激光落在这些人群当中，犹圣堡的武装飞船降落大气，不待多时，联邦战舰的攻击，便是将其击毁，璀璨的烟火飘散天际。
“杀！杀光那些该死的银河联邦成员！”犹圣堡的武装头目愤怒的嘶吼，士兵的火力全部倾浑在那处阵地。
少数的矿工们按下扳机进行反击，大多数的人都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希安林达也被余威波汲，半个身子匍匐在地。
后勤武装也在这时发动反击，他们手中的武器射程较短，比之那些亡命之徒的唯一优势就是组织性较强。
然而在这矿工乱纂的混乱场合，再强大的组织性，也是妄然，洛德和阿达德—拉曼倒是不惊不谎，他还拿着枪械扣动扳击奏起了一首滑稽的曲子。
“让恶作剧的声音，奏响一切的哀嚎！哈哈哈……”洛德在人群中大喊，阿达德—拉曼在一旁拽起希安林达就往后面撤去。
一发炮弹掀翻飞船，众多的后勤武装也只好有序撤离到安全地带，这些胡乱跑动的士兵，也正好成为了掩护。
“发现暴乱的矿工，是否击杀？”
“全部杀死，奴隶的反抗，收获的只能是死亡！暴乱者更应该死无葬身之地！”那指挥下令，通通杀死，一个都不能留。
“哦，伙计，那些矿工可都快被杀完了，你还不出手？”洛德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了阿达德—拉曼，在一旁带着有些嘲讽的语气。
“我们的士兵武器，只能短暂的狙击，无法制造有效的反击，只能等太空中的战争结束，我们才有离开的可能。”希安林达摇了摇头，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是无法反击，只能等代救援。
“没有在和你说话，女士，我在和一位神对话。”洛德笑了笑，摇摇头说道。
希安林达听的是一脸疑惑，见到后勤的士兵也正往此处靠拢，心中好奇：“神灵？可是这里哪儿来的神灵？”
“阿达德—拉曼先生，你说，这颗星星上，有神灵存在吗？”洛德笑着反问阿达德—拉曼。
“从来，就没有过神灵。”阿达德—拉曼仰望着天空，叹息一声，有些沮丧。
“哦，是吗，那你不看看那处耀眼的光芒吗？他就快要靠近大地了。”洛德又指着一个星空中的方向。
天乌军队的领袖，看着飞船上的计时器，已经是等得不耐烦了，便吩咐大军，将圣石星上的一切尽数摧毁。
“无用的星球，重归于尘埃，若大的星空之中，愿他再次重生，万物的归尽，循环的开端，命令，摧毁他。”天乌将军声音威严而又冰冷，军意不可违，将意不可抗。
一道光束直接圣石星上，像是流水那般流淌起伏，强大的光柱，在星空中看来是那样的缓慢，所经之处，强烈的光芒下，尽是毁灭的伤痕。
急速慢廷的光芒，纵使是狂风也躲不过被吞噬的命运，犹圣堡的士兵身上泛起了光芒，被传送了回去。
希安林达的头顶上出现一艘飞船，降下光束，将一众幸存的士兵，接引带走。
看着脚下的土地渐行渐远，希安林达打开通讯急忙问：“剩下的那些……”
“你应该明白，什么是舍，什么是得！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三万多人，我们救不了！而司令官，也不会为这三万人的死亡而动丝毫怜悯。”指挥官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
“哦，看来你又被人类给抛弃喽，阿杜。”洛德看着那飞船远离也停下了脚步，驻足观望着星空。
“抛弃？谁言无法言明，究竟是抛弃了谁。这颗星星上有值得活下去的人吗？”阿达德—拉曼也躺在一块岩石上，悠哉悠哉的问道。
瞬时间，强光闪烁过身体四周，热浪翻涌，巨烈的爆炸之后，脚下的土地成了虚无的星空。
银河联邦的众人早早撤离，天乌的将军看到那星球破碎，也是点了点头，沟通犹圣堡的舰队：“带上奴隶，我们的研究需要大量的人类，生物的能量，或许是最后生存的保障。”
而在那艘犹圣堡的奴隶飞船中，两个不名人士登上了飞船，阿达德—拉曼和洛德换了一副面孔，混入一些老人当中，脸上掌满了络腮胡。
“你还要这样的枯燥旅行？”洛德问道。
“不然呢？一把闪电把你劈了？呵呵，随大流吧，总之，能找到一处有生命的房间，是很不容易的。”阿达德—拉曼摸着胡子反问道，看了看飞船的四周，似乎是认为一个不错的旅游地点。
两个犹圣堡的士兵来这里巡逻，在他们前面走着一个海盗少将，是顶层十一大执行官中的一个私生子，裙带关系利害得很，来这里，也不过是混一个功绩而己。
“看看这些无用的老人，不能像是那些奴隶一样成为优秀的战士，也不能像是那些矿工一样，挖取矿石。生命衰弱，除了当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实验素材，真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用处。”那个少将军扫视着四周冷笑着，对于这些个年老的生命，他一向都抱有着相当程度的藐视。
“天乌族的实验，在某些程度上，是有着利益冲突，我不明白少将军你这样做的意义何在？”一个士官心有疑惑，便是请教道。
“意义？呵，我们做的事情哪儿来的什么意义？那些实验的资料，是与咱们高层共享的！”
“高层共享？咱们会缺少这些资料？生命骨胳技术，不是已经研发到了三代了吗？”
“愚蠢！银河联邦的大多数研究成果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关系上的。何况我们这些游兵散将，都已经被打上了人类叛徒的标鉴？”
“这么说来，你们都是文明的叛徒？”洛德二人突然走到他们身后突然问。
“那又如何？你又是哪位！”尼卡少将突然愤怒的训斥着。
刚一转过身来，便看见一个沙包大小的拳头扑面袭来，只听见一声咔嚓巨响，眼前一黑，便是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只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实验室中，光线昏暗，自己似乎正被绑在实验平台，两个怪异长相的家伙，正拿着电锯，似是要解剖自己。
他用力的挣扎，手腕处出现刀刃，将束缚全部割开，一个贯穿刺透电锯人的喉咙，微微用力，直把脑袋给割了下耗。
接着便是源源不绝的奇异生物往这过来，他们无眼，或是无耳，长像各异像是一些神话中记述的怪物。
天乌人的身影也在里面出现，不过，缺胳膊少腿的，更像是一具行尸。
洛德不断的在尼卡耳边低语，谎言构造的恐怖幻象，将他的认知、思维、意识牢牢的沉溺，使出神力，又将二人变化成了剩下两人的模样。
“那天乌族是什么来历？怎么总是要人体做实验？”洛德问。
“不知道，他们说所有基础生命的表象，都能为他们提供生物能量。”尼卡双目无神的回答道。
“生命能量的利用，我记得，好像是那些钢铁之人，才会利用的手段。”阿达德—拉曼回忆着什么，喃喃细语道。
“强大生命能量将会被吸收，弱者的尸体，只会配扔在垃圾桶中。在瞳孔的注视下，究极的生命形态，将会与此重生。”
“他在说些什么？星空的时代的献祭吗？”洛德问道。
“一些生命聚合的方程式，那个瞳孔总是以此造神。”阿达德—拉曼眼睛突然一瞪，回答道。
“哦，瞳孔？看来你遭遇过相同的东西。是那个家伙吗？据说阿撒有一些他的特性在身上，一个极其危险的家伙。”洛德闻言心中真是惊讶无比，他是知道这个家伙的厉害。
“看到前面的那颗星球了吗？”阿达德—拉曼指着飞船正在下落的方位。
“哦？看见了，灰色的，四大洋，七大陆，而且苍穹之上布满了钢铁。”洛德闻言打了一个响指，尼卡的意识瞬间恢复了过来。
接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落在了一个钢铁灌溉的土地上，巨大的引力差距，差不多可以说是负重而行。
两个带着铁乌鸟头盔（像是乌鸦，但嘴巴是尖的，附有倒勾。）全身穿着黑色铁甲的人，来到尼卡面前，他们也很惊讶，怎么会有实验品，从十三号实验星体里面逃出。
拿着一杆像是撬棍一样的东西，走上前来欲要施行抓捕，尼卡下意识拿起激光武器就开始攻击，紫红色的激光像是电弧一样在那铁甲上消失。
反观那两天乌人手中的撬棍泛着红光，随便一挥，尼卡就只觉，被一辆急行的卡车撞在了身上。
洛德正在一旁看着有趣，忽的一道惊雷在身旁诈响，天空刹时间暗淡无光，风云大做，隐隐有着雷鸣声轰隆作响。
“真是不好的天气和运气，星空之中竟然打雷刮风。”洛德后退一步，阿达德—拉曼正仰头张望时，一发闪电劈头落下。
轰隆～
星球都不禁颤抖了几下，亿万里方圆的深坑，刹那间，一切物质，都尽皆湮灭。
红胡红发的多纳尔驾驶着两只山羊拉动的战车从天而降，轰隆隆的雷乌不断弥漫，欲将这罪恶的星球连同邪神一同陪葬。
嗡嗡……
另一把雷神之锤化做劈雳雷霆轰杀向多纳尔面门，也是微微惊讶，挥动妙尔尼尔硬生生击飞出去，那强烈的碰撞，雷霆的闪烁照亮了永寂的夜空。
只见那处塌陷的星辰尘埃中，一道骑着山样长满洛腮胡子，山羊托服与身，穿着古朴战甲的男子迎面而上。
“朋友，我劝你不要在别人的房间里，肆意的摧毁家具。”阿达德—拉曼一手唤回战锤冷冷道。
祂的雷神之锤与索尔手中的妙尔尼尔不同，前端为圆形包裹着的一枚实体符纹，双脚踏着山羊，手中迸发无尽雷霆劈砍在其身上。
多纳尔也挥动妙尔尼尔形成强烈的飓风，搅动着大气苍穹，与那雷霆争杀，那电光火石整片天空被赤热与风刃弥漫。
“大气之神，风神，雷神，雨的使者与谷物神，我记得这个世界似乎并不属于你，听说你的威能不下于宙斯、帝释天、因陀罗，那就与你较量一下高底，也好让你知道包庇那个可恶家伙的下场！”托尔也从战车跃下，高举着妙尔尼尔一锤子引动雷霆与风暴，战争与暴虐，狠狠的砸下。
“给我闭嘴！小子，在老子驰骋原初宇宙山的时候，你祖宗都不知道还在哪儿呢！”阿达德—拉曼也挥锤迎击放出狠话，星球的引力在两人的试探中缓慢的崩溃，万物破碎浮上星空中。
“如此的暴虐与毁灭，你算是守护神还是毁灭神！”阿达德—拉曼怒吼道，一锤子击中多纳尔胸膛，妙尔尼尔也撞中他的肚子，双方在风暴与雷霆之中纷纷落入一片上下无垠的虚空之中。
多纳尔倒是异常平静，他知道这是对方的手段，隔绝世界的存在，万般威力也伤不得纷毫，再次挥动妙尔尼尔与之碰撞，冷哼一声道：“我乃雷电、我乃风暴、我乃力量与战争！农业与九界的守护！没有一击毁灭那座太虚屋已是仁慈与宽恕！”
“我能感受到，尔等对于九界的危害，远远高于那谎言和诡计！”
“荒谬之言！我何时招惹过你们！”妙尔尼尔飞来，多纳尔双手打出十道惊天照亮永寂的闪电，力量与战争的呼应，阿达德—拉曼虽然是听得不明所以，但是也只能打起精神来继续全力应战。
轰隆隆～
气膜与雨水护住全身，撒出的种子化做一个又一个热寂的房屋，风将之吹散，雷霆隐引其中，与那十道雷霆交杀，两柄雷神之锤互相碰撞，仅仅是瞬息之间，千百载兆的虚空尽现雷霆与风暴组成的星空之景。
“真是两个愚蠢的莽夫，你们先打着，我先是走了，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柄长剑。这处该死的太虚虚空，这么容易就被找着了，下次去那太极、太素之中，据说那里有很多古老种族的位置。”洛德眼睛又瞥向一处虚空深处，那里有一艘形似海螺沦波舟，正从宛渠国中出航，路过此处。
其国人长十丈，编鸟兽之毛以蔽形，听过东皇论道而太一生水，闻语应龙举托苍穹，亦是睹过天地初开。
见到有人挡在前面，巨人便问：“你是何人！为何阻拦于我等？”
“在下，嗯，我是一位主神，你可以在九界中问问火焰与智慧名诨。行至于此，想搭乘一下顺风车，躲避一下战争狂人的追杀。”洛德学着抱拳拱手道。
“主神？女娲氏？伏羲氏？知生氏？哼！我们可不是尔等莽夫，既是主神之间的恩怨，咱们可就不逞强掺和了。”其中一个宛渠人对着洛德道，说着便要启动沦波舟继续穿梭。
“唉，等等，我在一些古籍上，读到过你们。我可以帮助你们解决上帝的诅咒。”洛德见状连忙上前说道。
“哦？”
“以神王之王的名义起誓，火焰将会用尽智慧，驱逐盟友们的烦恼。”
“既如此，以宛渠国人的身份向至古之天帝夋起誓，一切的谎言必遭百倍的报复，一切的帮助必将百倍回馈。”宛渠人见到一个主神愿意出手帮助解决那古老的天谴，也是随既起誓，将洛德引进沦波舟中进行混沌的穿梭。
“你们真的是中了谁的诅咒？”洛德咂咂嘴，祂只是试探一下而己，毕竟巨人的下场往往都是不怎么好。
“太阳神炎帝氏、神皇氏、东方祖神太昊氏，对我族摧毁诸岛，弑杀诸多真人的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