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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猎豹出笼

“他怎么还留个山羊胡?”,二饼小声地问道。

“给你关个十年八年的,你也得长胡子啊!电视里放的都是假的,哪有从牢里出来还油头粉面的,看着都恶心。对了,陶大叔!还有些事情要麻烦你去安排一下。”

如此这般之后,陶明义问道:“啊?那他们能听我的吗?这事成败还很难说,如果他们去告密的话,我们就……”

荣嘉安笑道:“我们就怎么样?反正马上就要撕破脸了,难道还怕他知道吗?”

陶明义听后敲了下拳头,释然地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那我这就去安排,你……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荣嘉安向两人介绍道:“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荣嘉安,这是我二哥,你们就叫他二饼吧。”

“二饼……真是个奇怪的名字”,陶明义嘟囔了一句,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荣嘉安见他离开,回过头来又对杨缙戈说道:“杨大叔,你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们家小姐,剩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来搞定。”

杨缙戈对于他的安排并没有正面回应,而是默默地向着出口走去。

二饼哼了一声:“还在这叭儿叭儿地给人家安排任务呢,他都不理你!”

荣嘉安笑笑,搂着他的肩膀追了上去。

三人顺着原路回到了门口,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杨缙戈环顾了一下四周,深吸了一口气,舒展着身体问道:“你们两人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听了这话,荣嘉安和二饼对视了一眼,还没等回答,身后传来声音喊道:

“什么人?”

说话的正是刚才带陶明义进去的那个守卫,他警惕地看向面前的三个人。

被发现了!

正思考着如何对付守卫时,却见那人从背后抄出一团东西,扔向杨缙戈:

“小五儿,换身衣服再去!省得被人说我们太寒酸了……不管成与否,都要活着回来!”

守卫所在的地方是背阴,因此无法看清他的长相,但这一番话,明显是友非敌了。

见杨缙戈拿起衣服换上,他也转身走回了那个深暗的地牢。

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涉事的人也死的死伤的伤,但精神是会被传承的,或许,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荣嘉安正感慨处,身边忽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扭头一看,原来是杨缙戈在活动着全身的关节,此时的他像是一只刚被放出笼的猎豹,只待发力。

虽然杨缙戈看上去有些年纪,但对于修行者来说,却正是意气风发的好时候,多年来的隐忍,又憋了一肚子气,试问此时谁还能隐忍不发呢?

“走!”

话音刚落,三人同时奔了出去,只留下几片树叶在地上飞舞。

地牢中,那护卫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辛辣的口感让他不禁皱容满面,但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角落里照进来的月光,幽幽地唱道:

是夜萧杀风欲摧,

城乌月下啼声回。

兵戈血雨英飞甲,

钺出一梦旧人归。

三人上山的路上,受到了各路巡查守卫的“照顾”,对方人数虽多,但在三人面前……准确地说,是在杨缙戈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兵器比较罕见,是两把钺(yue),因形状似阴阳鱼,又分作两把,故此称之为子午鸳鸯钺。

这种兵器除了手柄其他地方全是刀口,配合着灵动的步法,在万军从中,简直是形如鬼魅。

这一路,两人跟在杨缙戈的身后,完全就没有他们出手的机会。

而见到杨缙戈的发力,荣嘉安也顿时明白了,他也是个觉醒者。

觉醒者本来就强于普通人,这是毋庸置疑的,而那些守卫用的又都是长兵器,在狭窄的山道上,更是被杨缙戈的武器压制得死死的。

见他一阵劈、剁、刺、抹,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此兵器的各种技法,被他使得游刃有余,打得那些守卫竟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当他们站到千絮堂雪白的殿门前时,身后早已哀声不断。

杨缙戈回头看去,沿途的路上躺满了内院的守卫。

此时,他舒展了一下腰身,对两人说道:“刚才是热身,接下来就是见真章了。”

三人正要往前走,只听得门内脚步声四起,很快,便有人打开了大门。

“住手!你们要做什么?”

一群人鱼贯而出,仔细看去,也不陌生,原来都是他们之前在会宴上见过的内院参务。

其中有人叫道:

“柳堂主尸骨未寒,你们竟然擅自逃狱,还敢残害我门中子弟,快把他们抓住,就地正法!”

旁边的人听到后也跟着喊了起来,似乎笃定眼前这两人就是陷害柳堂主的元凶。

看来那些人并没有认出一旁的杨缙戈来,就算认出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他们大多是龙世阳的亲信,对杨家人的态度,自然是除之而后快了,荣嘉安心想。

耳边忽听二饼喊道:

“你们说正法就正法吗?抓人要有证据,叫姓龙的出来,我们要当面对质。”

听到这话,人群中走出一个拄拐的老人,被人搀扶着站到前面说道:

“堂主身体一直就不好,但柳小姐多年的悉心照料,也算是稳住了病情。怎么那么巧,你们一来堂主就出事了?不是你们,难道还有别人?”

荣嘉安一听不乐意了:“嗯?老头儿,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在会宴上可是头一回见到你们堂主,之前他在哪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加害?

我看这事是有人蓄意陷害我们,做这事的人应该是密谋了很久,就算我们不来,你们堂主也得死,只不过是我们运气不好,被当成了替罪羊而已!”

老头有点着急,追问道:“你你……说什么?我们千絮堂百年传承,上下一心,怎么会蓄意陷害?我看你是做贼心虚,想用这种说辞来混淆视听吧。”

荣嘉安听后笑道:“是不是混淆视听之后你就知道了,不过我倒是想问一句,你们百年传承是真,这上下一心从何而来啊?

你们柳堂主的位子不就是设计陷害了上一代堂主得来的吗?这么看来,今天柳堂主被毒死也是情理之中啊,我说的对不对啊?”

此话一出,眼前众参务竟是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自家这点破事,外人怎么都知道了,难道是有人将那件事告诉了他们?

想到此处,他们纷纷看向了两人身边的杨缙戈。

正犹豫间,忽然有人从山下跑了上来,向他们喊道:“毕长老,龙堂主到了!”

毕长老听闻舒了口气,杨缙戈此时则走到两人身边说道:

“此人是千絮堂两朝元老毕殳(shu),在内院参务中颇有声望。”

荣嘉安猜测道:“那他现在肯定是龙世阳的亲信了?”

二饼接道:“哼!柳文忠活着时候不知道,现在一定是了。”

说话的功夫,龙世阳带人来到了大门前。

他瞄了一眼路上躺着的护卫,说道:

“两位年纪轻轻就身手不凡,今日龙某真是大开眼界了!不过,在人家宗门里大肆施展拳脚,有些不大妥当吧。”

荣嘉安笑道:“龙堂主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关起来,这又岂是待客之道啊?”

毕长老举起拐棍愤愤地说:

“小娃娃莫要如此讲话!小歪说你们曾去过厨房,而陶三民也讲说是被你们胁迫,难道不是早有预谋吗?我看这个陶三民也有问题,龙堂主,不如叫他来当面对质吧。”

龙世阳沉着脸说道:“陶三民他……已经死了。”

死了?

众人惊乱,毕长老赶忙问道:“请问龙堂主,他是怎么死的?”

龙世阳没有回应,毕长老又继续说道:“我看呐,一定是你们杀人灭口,想掩盖事实的真相。”

众人有人呼应:

“陶三民回来的时候就揭发他们了,我想这必是内心记恨,才痛下杀手!”

“是啊,龙堂主,不能轻饶了他们!”

荣嘉安无奈地摇了摇头:

“哎!眼见都不一定为真,更何况你都没有亲眼看到,就认定我们是凶手?龙堂主,你们千絮堂这些阁老可真是心明眼亮啊!陶三民的死我不知道,但杀死你们柳堂主的人,我倒是清楚得很!”

“哦?到底是谁?你倒是说说看。”

荣嘉安道:“哈~这种情况下不管我说什么,在你们看来,都是虚假的说辞吧?我只说一点,请问你们柳堂主死了,谁会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那些人听后表情都不淡定了,眼神左躲右闪,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连看龙世阳一眼都不敢。

杨缙戈有些吃惊,这种场合之下,没有任何证据,说什么都是徒劳,可没想到这一句话,竟让他们变被动为主动。

这荣嘉安……不一般啊!

当然众人中也有骂他是挑拨离间,信口开河之辈,但呼声很快就被龙世阳的气势了下去了。

他回应道:

“今日柳堂主殡天,是敝宗门的不幸,我本打算尽快查明凶手,还两位清白,也好尽快送你们出去,毕竟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可你刚才所说,对我们宗门实属不敬,龙某不得不在此讨个公道。

给柳堂主下毒的凶手到现在还未查明,你们作为当事者,不仅不配合调查,反而私自出逃,还伤我宗门众弟子。

本座好言相商,你们却咄咄逼人,不仅出言无礼,更挑拨我宗门内的关系,想使我众叛亲离。

这等居心叵测……

你们现在已经不是有嫌疑了,而是公然挑衅我千絮堂的权威,若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恐怕会酿成大祸。”

一旁的二饼不知怎么的,顿时舒了一口气:

“这可算是说到点儿上了,这家伙太能装了,要是论耍嘴皮子,他认第二,真没人敢认第一。”

一旁的杨缙戈早就憋着一股劲,听到这话上前说道:

“既然要打,就让你死个明白,龙世阳!你可知我是谁?”

其实龙世阳早就注意到他了,只是看他破衣烂衫,面容丑陋,很难和自己以前的旧知挂上钩,以为只是外院的乞丐,便没有在意。

他这么一问,龙世阳立马警觉起来:“听阁下的声音不曾相识,请问尊号是?”

“哼!那我就让你瞧个明白!”

只见杨缙戈抬手在脸上一抹,顿时露出了一张充满侠气的脸庞,气质非凡。

原来是带了一张人皮面具。

他露出真面容后,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他的年龄看上去有三十出头,可能是由于长年囚禁的原因,显得略微有些沧桑,山羊胡是真的,而且声音也变得底气十足。

荣嘉安小声对二饼说道:“我以为是大叔,以后还是叫杨大哥吧……”

二饼也点头称是。

龙世阳看后也不禁一愣,这人确实不认识,但长相和神情怎么看都像……

他惊道:“难道你是杨家人?”

“没错!我就是杨家老五杨缙戈!”

“杨缙戈……你不是死了吗?”

“本来我已经死了,可老天有眼,又让我活了过来,为的就是今日来取你这逆贼的狗命!”

众人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乞丐竟是杨家的后人,但他的长相和那份凌人的气度,让在场所有经历过那件事的人都慌了神,这简直就是当年的杨护院在世啊!

参务们各个惊讶万分,龙世阳眼珠一转,脸色也随之暗了下去,说道:

“当年你父亲潜入内院,杀害堂主意图谋取堂主之位,虽然伏法,但我们终究是来晚一步……”

杨缙戈骂道:

“胡说八道!人明明是你和柳文忠合计陷害的,你们为了铲除异己,又将我父亲杀害,这事你骗的了天下人,可骗不了我!”

龙世阳见他有些激动,叹了口气:“哎!人已经死了,随你怎么说……”

龙世阳说到这里,表情显得有些沮丧,不过很快他又振作精神,对杨缙戈道:

“此事是你父亲所为,与你毫无关系,天可怜见,杨家的血脉也算是保下来了,你走吧!为了那件事已经死了很多人,我不想再追究了。”

众人纷纷劝道:

“龙堂主,他父亲犯上作乱,此子不能留啊!”

“龙堂主,不要妇人之仁啊!”

“是啊堂主,他勾结外人,不可心慈手软啊!”

龙世阳摆了摆手,似乎有些伤心,却不再回应。

“事情既然已经做下了,你又何必惺惺作态,颠倒黑白呢?

今日,我若不能为父报仇,便自行了断!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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